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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姐,什么时候和黄老板联系?”婉云问。
“不着急,这回主要是为咱们自己的事儿,我得考虑成熟了。再说,忙累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想轻松一下,先玩几天。”刘丹伸手挽住了婉云。
“看样子你没个人挎着还不习惯了。”婉云笑着道。刘丹没理她的话,而是低语道:不过在这儿我也不想呆太长时间,小宝过几天要去广西接货,想起这个我心里就不踏实。这种活风险太大,一个不留神就折了,我真担心。再说大哥又不知被什么事儿拖住了,我心里也是像个不挡风雨的破庙……”刘丹打住了话把,抬眼往一幢高层建筑上望去。只见密密匝匝的窗口像鸽子窝一般毫无变化的排列着。
“真他妈像鸟。”刘丹自言自语道。婉云拉着刘丹上了一座过街天桥,从桥上往下看,来来往往的汽车就成了快镜头中的甲壳虫。
“真想脱只鞋扔下去。”刘丹看着桥下移动的车辆说。
“你干吗不自己跳下去,那样不是更解恨吗?再说轰动效应也不一样。”婉云也停下来看着桥下。
“那就干脆脱光了跳。砸着哪辆车,只要还活着,就嫁给那个王八蛋算了。”刘丹道。
“别,万一是垃圾车呢。”婉云笑着道:把你倒海里咋办?”
“去你妈的。”刘丹骂了一句。两人沿桥面走去。
晚上,刘丹带婉云到新界一个叫孤岛休闲庄园的场所去玩。这家女子休闲娱乐场所是专供女人玩乐的。有棋牌室,咖啡厅,小型游泳馆,健身房。但它的主营项目则是为女人提供性服务,包括同性服务。这里有数十个国家不同的人种,收费自然是十分昂贵。所以到这里来玩得女人多是两种人,一是真正的富婆,二便是吃冒险饭的。刘丹这一类的女人自然属于后一种。人类学中有许多“特定”的现象,但了解其的人则很少,原因是人类中的多数仍是停留在懒惰的基调上,而不愿再做出任何变更。况且,人与人之间的能力与个性差别也是巨大的。有些国家的体制把资本家打倒了,让工人们自己来掌握自己的命运,但以后又发现,这些工人在资本家的“剥削”下尚能维持生活,而离开了资本家的“剥削”后,反而变得衣食无着了。所以,便只好又把资本的转换关系变更过来,于是,大家又有了饭吃。而这种现象则是不懂得或是不承认人与人之间所存在差异的一种盲区现象。虽然有些国家在吃够了奴才指挥人才的苦头后改变了一些做法,但留给社会的后遗症却需要数十甚至上百年的逐步清肃。实在是得不偿失。那些蓄意将聪明人和傻瓜像围棋子一样混在一个罐子里的人,最后肯定要输,且很惨。因为他们不懂得,原来傻瓜才是最易出问题的人。看,大街上那个疯跑的男人正在把一只拖鞋奋力投向一辆行驶的汽车。
而就犯罪来讲,其除了有很深的社会根源外,还有许多是个性的天成使然。那么,如果一个社会的主动力的方向感是在人格上成立的,那么它的犯罪就会相应的少。
一名罪犯就像一名病人,并不是每个病人所有的器官都出了问题,而永远只是局部。犯罪也是这样,所以刑法中就规定出来许多不同的条款。监狱系统有人提出过这样一句话,是说把犯人也要当人……这句话就遭到了几乎是所有犯人的反感和一致反对。因为这句话从其实质上是不能成立的。但许多不能成立的东西偏偏又被频频抛入社会中来,并且骑在很多半新不旧的墙头上,有些看上去还很张扬。于是,就有人把它们称之为权力的分泌。细想起来,也有点儿恶心。
这不是一篇“论文”式的小说,但笔者有时会借用一些篇幅中的空隙来点缀一下源于理论方面的信息。这样做有可能会令一些人感到诧异和不妥,因为和谐对每个人来讲都有着不同的感受与理解。那么,如果扪心自问一番,我们什么时候又达到过真正的自我和谐的状态?!
既然女子休闲庄园的收费是如此的昂贵,那么,它的服务也就是令人深感满意的周全。在被一片灯光笼罩着的大厅里,数十名不同国籍,不同肤色,不同人种的青年男子排成队列供前来光顾的女客挑选。
刘丹和婉云在队列前缓行,审视着这些商品男子。看上去刘丹的神色较比坦然从容,而婉云的神色就明显带出了一些慌乱。她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来,纯属出于好奇。刘丹到是来过几次,但也没有真正玩过,只是来感受一下这里的氛围和换换脑子,心情而已。刘丹知道婉云尚未有过真正的性交经验,这次来此确实是想让婉云放松一下,并尝尝与欧洲男人交媾的滋味。路上刘丹给婉云作了不少工作,婉云一开始表示坚拒,她怕患上性病,从另一角度讲亦怕自己不能适应外国人。但在刘丹的一番花言巧语之下,也就不免有了几分心动,便半推半就跟了来。婉云的家境虽比刘丹要好一些,但家中那种常年一成不变的活法也让她难以忍受。永远是那片既不大又谈不到清澈的水面,永远是那条捆着两支破桨的旧船,就连那儿只偶尔掠过水面的水鸟都是熟悉的连啥时候换毛都晓得的。而婉云又是个天生就不安于现状的人,加上天资又明显不足,连高中都没靠上。人这种生物又非常怪,成百上千种行道里,真不知会开了哪一窍?婉云同时又看到了社会上很多不合理的现象,譬如有家庭背景的孩子根本无须怎么努力,便可以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且收入不菲。如此一来,在婉云相对简单的意识里便逐渐形成了与社会对抗的一种潜能。加之这一年龄段的孩子都非常渴望着能有一种刺激的活法,哪怕这种刺激是非正常和非健康的。在全世界的青少年犯罪问题都被提到了议程上的今天,教育也就越来越暴露出了它的无力与苍白。甚至有些国家的教育在先天便不足的情况下,仍在进一步萎缩。
两名被刘丹选中的男子走出队列,在一名女性主管的引导下朝包房的方向走去。离开大厅后,各处的光线明显暗下来。几人穿过一条较长的,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进入了一间散发着淡淡草香的包房。房间不算大,有二十多平米,设施简单,但很舒适。音响里放着清晰的音乐,音量很低,低到恰好能听清楚。
主管朝两名男子打了个业内的手势后,便微笑着退出了房间。刘丹已在双人沙发上坐下了。婉云这时才认真去打量这两名男子的相貌。两名男子的身高都在1。80米以上,并且体态皆很匀称,一看便知是经常做健身运动的。其中一位生着亚麻色的卷发,眼睛则是棕色的,而这种眼睛的颜色并不多见。另一位是金发,蓝色的眼睛。婉云的脸红了,她在对异姓方面确实太缺乏经验了。婉云虽然在上学时一直不是个好学生,但她却很喜欢读课外书,尤其偏爱外国现代的流行小说,她很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位传神,又很男人的男人,但失望一直纠缠着她不肯离去。中国男人(从孩子时算起)的狭隘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初三时,婉云曾对班里的一名男生产生过一点好感,并希望能建立起恋爱关系,但她很快就失望了。原因是那个男生把她看得很死,甚至她跟其他男生多说几句话,都会遭至严厉的谴责。但婉云却又发现那个男生经常背着她和别的女生调情,甚至用那只对挖鼻孔特别迷恋的手指去戳那些女生的腰和其他部位。这就令婉云很气愤了。所以,在一次那个男生很想把婉云的裤子能再脱下去一些时,被婉云用一块石头很顺利地击中了眉骨,于是,他就昏死过去了。事后,婉云又到宠物集市上去买了一条黑色有黄斑的蛇,然后在放学的路上塞进了这个男生的裤裆里。于是,这个男生又一次昏死过去了。后来,这个男生转校了。
第一次模拟恋爱的失败,令婉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男孩子产生了很强烈的厌恶心理。接着又否定了被他们常挂在嘴边上的对爱的诠释。那段时间,婉云最想干得事儿就是把碰到的每个男人都用石头在其们的眉心狠狠地砸一下,如果运气好,最好能多砸几下,直到那一腔与其他动物无甚区别的血浆汩汩地流出来。她那时便有了一种朦胧的意识,就是绝大多数的男人女人都是被占有欲捆绑在一起的,而爱情这个字眼又是被这伙人经常拿出来亵渎的东西。很难相信一个连自己都不懂得尊重的人,怎么可能会懂得和理解爱情?当然,有些理论是她从书本上读到的。但能读到这种书的人,又不能不说他们够幸运。
按女子休闲庄园的规矩,是允许客人与作为商品的男子进行一段时间接触的,以便能找到感觉和确定要不要这位男子为其做进一步的服务,既性交或其他方式。当然,接触的时间是要以钟点计算收费的,另外,包房及所提供的食品,酒水也都是收费的。
两位男子的年龄都在二十五岁左右。他们现在开始进入角色。那名棕色眼睛的男人走到刘丹跟前柔声问想喝点什么?他的汉语水平马马唬唬,但作为一般的沟通没什么问题。
“先把大姐的鞋脱了,香港这个鬼地方真他妈的热。”刘丹把两只脚伸给男子。后者含笑把她的鞋脱掉,然后拿到一边规规矩矩地放好。当他走回来时,用一张新开封的湿纸仔细揩净了手后,这才给刘丹和婉云倒上酒。刘丹点了瓶威士忌,一般牌子的。男子用夹子小心地夹了冰块放入杯中。
“你。”刘丹指着金发男子道:和这位小姐去开个房吧,别耽误时间了。我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姐,你急啥?我还不认识他呢。”婉云胀红了脸道,边又看了男子一眼。
“人已经进了厕所,就别再装出一副下饭馆的样子了,来这儿还能干啥?”刘丹大大咧咧地说。又冲棕色眼睛的男子道:傻站着干吗?钱那么好挣啊?给我捏捏脚,这双鞋有点儿挤。”男子听明白了,便跪在沙发前为刘丹捏起了脚。
“小姐。”金发男子以询问的目光看着婉云。
“别听她瞎说,哪能这么快就开始?又不是……”婉云打住了话没说下去。她本来打算说配种站的。但忽然想到这毕竟是个高档的场合。
“我陪你跳支舞好吗?”金发男子理解了。婉云点点头,把手交给了男子,两人跳起了双人半步,轻摇慢舞……
“你就这么耽误功夫吧,这钱花得才冤呢。”刘丹闭着眼睛嘟哝。婉云没理刘丹,而是闻着男子身上发出的古龙水味儿,她忽然想,谁好像也用这种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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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刘丹和婉云在香港玩了两天以后,才和黄老板联系。约好晚上在香榭大道的一家餐馆用餐。地方是黄老板点得,当然也是他作东。
包房的装潢很素,但挺典雅。席面上很丰盛,飞禽走兽,盘龙卧虎,菜肴的色彩及工艺非常精致。真可谓画龙在广东,点睛惟香港。这是一个套间的包房。里间开席,外间可以会客品茶。在香港,出门带保镖的老板较多,外间有时自然也就成了保镖们的容身之所。黄老板今天也带了两名保镖,他们在外间坐着喝茶。
黄老板今天穿着一身高档白色休闲装,硬是给那张白胖的大脸挤出了几分斯文。刘丹的一袭大红裙罗,加之略施了一点儿粉黛,乍看上去,竟也显出了若干典雅与恰到好处的羞赧。婉云从不在着衣上动脑子下功夫,仍是一身素装,主仆关系自然是一目了然。
“能与两位丽人同桌共饮,实在是我黄某的荣幸。来来来,我黄某是个粗人,笔墨有限,多说必出错,别让你们再见笑,杀了风景。来,我敬两位。”黄老板举杯道。三人举杯,佳酿猩红,一饮而尽。
饭后,刘丹在一处幽静的酒吧里回请黄老板。婉云作陪。两名保镖在稍远的另桌侯着。
刘丹和黄老板低语聊着,边品茶。黄老板道:说实话,这东西在香港也赚不到大钱。我的货多是经香港再转出去。欧美才是真正的市场老大。就是周期太长。刘小姐,这一向秦老板有什么举动啊?”
“我大哥这一段时间身体不大好,没怎么走动。”刘丹道。
“噢。”黄老板点点头。又道:刘小姐这次来香港有何贵干啊?怕不是观光吧?咱们这种人,干什么都带着一半儿生意啊。”
“嗯。”刘丹点点头,用一只手捂在嘴上,似在笑,但实际上她是想打个哈欠:我吗,这次来香港,一是散散心,最近有点儿累。二是回访一些生意上的朋友。礼尚往来嘛。”
“那就好好玩几天,也休息休息。”黄老板未深问。道上的规矩是不能打听除己以外的上线和下线的。这种生意毕竟是在拿命换钱,所以都很谨慎。
“……黄老板。”刘丹下决心向黄老板谈到此行的目的:如果我引荐一位朋友给你,你肯与他做生意吗?”
“一般来讲,我是不和生人做生意的。但刘小姐嘛……我们毕竟是这样一种关系,你帮了我很多,又是跟我一起提着脑袋在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