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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头已然破碎时,才放开了手中那把再无了生命感的头发。
秦佐在撞击洪涛的头部时,铁牛一直用电筒光照着……之后,秦佐朝他们打了个散的手势。铁牛手中的电筒光骤然熄灭了。
三人朝路边停着的越野车疾跑过去。几秒钟后,越野车打火启动,调头后朝来路高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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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大约一小时后,华北首先苏醒过来,他昏昏沉沉地朝四周看去,借着朦胧的月光,他先看到了血肉模糊的赵洪涛……他的记忆慢慢恢复了,他意识到出了事情,好像是车,是刹车?他从枪套里拔出手枪,摸索着打开保险,然后朝天上开了几枪。
枪声在山谷中回响着……
华北和李真在被送到医院后很快便都恢复了意识,他俩是在后排座上看押着洪涛,所以伤得较轻。他俩从医生嘴里得到消息,大李和赵洪涛都死了。乔娜尚在恢复中,但没什么危险。
陈队长和市局刑侦处的人勘察现场一直搞到天快亮才回来。
乔娜清醒时已是上午九点多钟。华北、李真和陈队长等人到观查室去看她时,她床边有几名大夫在守着。乔娜这时已经知道了大李死亡的消息,她的精神沮丧到了极点。当她看到华北和李真头上扎着绷带出现在面前时,情绪就更坏了。
陈队长向乔娜等人简单讲了一下勘察结果。主要有两点,一是切诺基的刹车被人做过手脚,导致了车祸的发生,这是蓄意。二是华北说得那座所谓危桥,他们已经去现场看过,桥根本没事儿,显然是个骗局。陈队长最后说:从目前所发生的情况判断,赵洪涛肯定知道不少事儿,否则他们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并且显然都是冲赵洪涛去的,就是要灭口。当时你们那种情况,下手很容易,但他们没干,枪也没动。”陈队长说完,一直看着乔娜,目光中露出很沉的内疚。
“这个赵洪涛肯定是张文标的人?”乔娜道,她皱着眉头,一说话她的左脑颅内就胀着疼。她用手使劲儿按了按。
“应该是。但不能完全肯定。永平的黑烂窝子很多,一时也说不太清楚。”陈队道。
“抓他。已经这样了,把他先控制起来。”华北的话恶狠狠的。陈队扭头看了一眼华北,又把目光转回到了乔娜身边:抓过,但都因为证据不足,后来又放了。”陈队说完叹了口气。
“那个采石场,我想去看看。”乔娜对陈队长道。一说话,她的左脑又疼起来。她本能地咧了咧嘴。这时,市局的柳局长等人走了进来。
“我的意思是你们再呆几天,看看动静再走。现在这儿,应该是比较安全的。”久哥徐徐吐出一口烟,顺便把小桌上的几片烟灰吹下去。秦佐点点头没说什么。他朝坐在马扎上的张文标、铁牛和豹子看了看。
从敞着的窗口吹进来一股风,凉嗖嗖的。虽然已是上午十点多了,但因为阴天,小屋里的光线很暗,这就更令人感到了压抑。
“大哥,要不我出去躲几天吧?估计雷子得找我。”张文标不安地道。
“不能躲,躲了反而有事儿了。不过你最近不要到我这儿来,就在城里闷着吧,该干吗干吗。”久哥瞥一眼文标,目光中明显有些埋怨。
“大哥,你说雷子能不能闻到你这儿?”张文标问。
“不好说。反正我也是早就挂号的人,来就来吧。唉,洪涛死了到没什么,关键是有个雷子也死了,这就有点儿麻烦了。”久哥盯着面前的茶碗琢磨着。
两天后的下午三点多钟,两辆警车开进了采石场,在久哥的帐篷外的空地上停下来。二十分钟前,久哥已接到了火娃的电话,说雷子进山了。
久哥在警车进入视线前已经坐在帐篷外的马扎子上了,他抽着烟眯着眼睛看着通向山外的砂石路。今天多云,气温不很高,太阳也是在云层里的时候多。
乔娜、华北、李真和陈队长等人下了车,朝久哥走过去。这时,从山腰处响起几声尖利的哨音,大家的目光都转了过去,百米开外的山腰处,一名戴安全帽的工人正在挥动着黄色和绿色的旗子。少顷,另处的山腰上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顿时烟尘四起。
乔娜等人把目光从烟尘处收回来,她们继续朝久哥坐着的方向走去,到了离久哥还有四五步远地方,久哥站了起来,他朝走过来得的警察们点了点头。
“张文久,又见面了。这说话得有一年多了吧?”陈队长道。
久哥默默地点了点头,很快地笑了一下便收了回去。这时,一名工人跑到久哥面前道:老板,4号工地的石头不多了。另外,3号铲车又坏了……”工人边说边抹着头上的汗。
“我这儿有事,去找老乔。”久哥朝工人摆摆手。工人转身走了。久哥的目光转向乔娜。他虽然眯着眼睛,但已把这个女人的影像牢牢烙在了记忆里。
“张文久,你是被处理过的人,规矩你不比我知道的少。希望你能跟我们说实话。”陈队长道。其实他这次来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只因为乔娜坚持要过来看看。他知道像张文久这种人,如果不把棺材摆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是不会正眼儿看得。
“陈队长,我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啦,该干什么和不该干什么,我心里有数。到帐篷里坐坐吧,喝口水。”久哥客气了一句。
“赵洪涛是你这儿的人吧?”陈队长问。
“不是,他是我弟弟的朋友。不过我们也认识。”久哥坦然回答道。
又响起几声炮响。空气中有了越来越浓的火药和粉尘的气味儿。
此刻,北边山顶的树林中,一架高倍望远镜正对准了乔娜那张憔悴的脸。而乔娜也正在往山的方向看着。秦佐放下望远镜轻咳了几声,但仍是惊起了一只宿鸟,它尖利地叫了几声,随后便扑腾着飞走了。
采石场之行自然是没什么收获,但乔娜还是对这里形成了一个,尽管还是有些模糊的轮廓概念。她隐隐有了一种感觉,但这种感觉毕竟不够清晰。她在这种感觉中细细咀嚼着。
在回程的车里,乔娜对陈队长说:这个张文久看上去城府很深啊。”
“坐了半辈子监狱,你想吧。”陈队的思路似乎和乔娜在一条线上。
“他在哪儿服得刑?”乔娜问。
“在这儿服过。最后一次是在新疆什合子。”
“他这儿干活的都是些什么人?”乔娜又问。这时车已驶出山路,上了国道。
“都是当地的农民。这个我好像跟你说过。”陈队道。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什么?张文标去看守所了?我马上过去。”陈队挂断电话后,皱着眉头看了看乔娜。
陈队长和乔娜等人到看守所时,张文标正在和值班的管教争执。看到陈队长后,他不吵了,朝走过来得陈队长笑了笑。“怎么啦?”陈队长问。
“他要给赵洪涛送东西,我说不行。直系亲属可以送,再说今天又不是月底,不到日子。”值班管教道。在此之前,看守所的管教已得到通知,封锁赵洪涛已死的消息。但陈队长知道,这个消息锁不住,只是个时间问题。
“陈大队,赵洪涛是我兄弟,我给他送点东西,这也正常吧?”张文标冲陈队长道。他们是认识的,但张文标没在陈队手里栽过。
“赵洪涛一直跟着你吗?”陈队长问。
“没有。以前我开饭馆的时候帮过我,但我们一直有来往。”
“他犯什么事儿你知道吗?”
“听说是玩粉。”张文标大大咧咧地道。
“……他死了。”陈队长一直盯着张文标的眼睛,观查着每一点变化。
“不会吧,这才进来几天?我也是刚回来,听说了。陈队,给点儿面子,把东西收了吧。”张文标做出一副根本不信的样子。
“赵洪涛确实死了,东西你拿走吧。”陈队长说完便朝外走去,从张文标脸上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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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秦佐当天夜里离开了永平市。乔娜等人又在永平耽搁了几天,主要是处理大李的善后工作。乔娜征求了局里领导的意见,最后定了在永平火化,将骨灰带回去开追悼会。那辆切诺基基本上报废了。乔娜她们是坐火车回去的。
秦佐回到A市的第二天,到公司的新址去看了看。他以前的公司设在北马里路,环境不太好,嘈杂。现在迁到中亚路的钟楼街。这里是A市最高档的建筑群集中地,就是被人们称为腐败第一街的区域。
秦佐所租楼层在8层,他的房间号是4个8,公司占了半个楼层,12个房间。李欣和秦佐到公司的时候是上午10点多。秦佐看着办公室的装修和办公用品,这个房间有100多平米,因为办公用品不多,故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怎么样大哥?我可没学过什么装潢设计,能弄成这样,我觉得不错了。再说,我知道你也不在乎这些,反正就是个幌子,跟稻草人一样。”李欣在沙发上坐下来,感觉着。
“比那边儿强,那边儿主要是太乱。哎,小丹她们走了吧?”秦佐在老板台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问道。
“走了好几天了,和婉云去的。”
“走。”秦佐起身道。
“干吗?刚来就走?”李欣问。
“到基地去。我得安排点事儿。”秦佐已经往门口走去了。
半小时后,秦佐和铁牛、李欣到了基地。小宝等人已在等候。秦佐坐下后便开始安排:小宝,你跟豹子、皮猴子去广西,抓紧时间走。记住,别在路上耽误,取了货马上往回返。”小宝点点头,扭头去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皮猴子。他对皮猴子没什么好感,只是碍着李欣的面子罢了。秦佐和李欣在一起住是几名骨干都知道的,但谁也想不到他们确实没有肌肤之亲。秦佐和李欣从不解释,小宝等人自然也不会问起。
“渔场这边儿虽然是个幌子,但还得像那么回事儿。现在有多少工人?”秦佐问。
“三十多个。”小宝回答。
“够了。告诉下边的弟兄,平时不要带枪……豹子,你们明天走吧。”秦佐对豹子道。后者点点头。
“大哥,有个事儿。”小宝说。秦佐把目光转到小宝身上。
“小三吸毒,我也是刚知道。”小宝道。秦佐闻言脸色变了:沾上这个人就废了。他从哪儿弄得货?”
“从市面上吧,咱们的货他接触不到。”小宝道。
“到什么程度了?”秦佐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已经注射了。”
“他通过谁来得?”
“傻彪,他们是表兄弟。来了有一年多了。我估计他是来以前就沾上了。”小宝道。秦佐低下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问:家里的事儿他知道多少?”
“他主要是看家,正经生意没让他参与过,但生意他是知道的。”
“……干咱们这行的,毒是怎么回事儿咱们最清楚。不能留他了。小宝,明天走得时候把他带上。李欣,事后给傻彪拿十五万块钱,让他给小三家寄去。”秦佐打着手势对李欣道。
一群鸽子在参差不齐的建筑物上旋转,发出单调的响器声。已是上午十一点多了。从街旁的一个小饭馆门里出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瘦女人,她站在门前往街上张望,她是这个店的老板娘。少顷,她转身撩开纱帘进了饭馆,冲着店里的几名员工喊:哎,快收拾啊,一会儿上客人了。你说你们,吃饭没一个不行的,干活没一个行的。都指着我那?”
十几张餐桌都没收拾,乱糟糟,脏兮兮,苍蝇在残汤剩饭上盘旋,俯冲。听到老板娘的吼声,几名男女服务员开始干活。一名男杂工从厨房钻出来道:老板娘,有盘菜让客人吃出苍蝇来了,没办法,退了,菜没怎么动,你看是倒了还是热热给服务员吃?”
“倒什么倒?回回锅,客人知道个屁?败家子。什么菜啊?”老板娘问,一个直直的鼻子像半拉尖椒冲着前方,嘴很大,似整张脸都在说话。
“红烧肉段。”
“十八块呢,这么贵的菜你也敢倒?看来老板得换人了。”
杂工钻回厨房里去了。这时,岳昆仑掀开门帘走进来。
“呦喝,岳社长,说话你有一个多月没过来了吧?”老板娘笑了,可还是有点儿像哭。
“我是来还帐的。”
“咳,那点钱你还放在心上?岳社长……”
“杂志社已经倒闭了,以后别这么叫了。”
“叫惯了,一下哪能改过口来?哎,你说什么?”老板娘忽然出手,没抓住,这只苍蝇还真他妈机灵,它一个急转弯儿,从老板娘的腿裆中间扬长飞去了。
“我来还帐,麻烦你看一下欠条。”
“不用看,一百七十四块,怎么,今天方便了?”老板娘道。猛得晃了一下头,躲开了一只要在她头上登陆的苍蝇。岳昆仑从兜里掏出了数张百元面值的现金,抽出两张递给老板娘。老板娘把两张纸币放在手里又搓又抖又冲着阳光照了照:这才道: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不是冲你,现在假钱太多了,我是怕别人把你骗了。哎,我看这零头就别找了,我给你炒俩菜,再弄瓶酒,你就这儿吃吧。
“我中午还真没吃饭。”
“我就知道。哎,赶快收拾桌子。”老板娘冲一名服务员喊道。服务员急忙把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