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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院子弟”不再走俏,并不意味着北京城里就此没有了一群身份特殊、具有优越感的子弟。
2010年《GQ》七月刊上市第二天就被紧急召回,重新印刷面市的杂志中,一篇名为《开超级跑车的孩子》的专题文章被撤换了。该文描述了“富二代”的生活以及北京独一无二的“超级跑车俱乐部”(简称SCC)。
“男人可以游戏人间,享受女人爱慕,但终有一天,却可以为了一个女人的幸福,隐身在世界的一角;也可以,开着鲜绿色的兰博基尼,在加速的一瞬间,带着酥麻与振动,和性快感接近,成为开着超级跑车的中国孩子。他们,便是胸怀大志,但目前却无力可施的财富第二代。”
上述就是该专题中的一段文字。写了这篇关于“超跑俱乐部”文章的记者说,俱乐部的发起人张宽找了他,并称很可能起诉《GQ》。据张宽称《GQ》记者在被采访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录了音,而且公布了不应该录下的内容。
一个自称是俱乐部会员,名为“梦牵”的网友在网上发帖指责《GQ》,说文章以清教徒似的高姿态来抨击富二代奢侈风流的生活方式。帖子说:“一个宣传奢侈品的杂志怎么能谴责奢侈的生活方式呢?”
其实,正是这种过分耀眼以致“刺眼”的奢侈方式,才会引起公众如此的兴趣。尽管杂志上市第二天就被召回,但仍有人买到了,并将全文转帖至网上,针对“富二代”和“北京超级跑车俱乐部”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北京6月30日新闻报道称,“超跑俱乐部”的130个成员拥有总计超过160辆奢侈跑车。其实SCC俱乐部并非完全是个传说,早前于2010国际车展开展时,媒体即爆出其会员集体驾车在车展集结的新闻。
一篇名为《权利与青春:开超级跑车的中国孩子》的文章称:“这是一群生活在消费中而不是生产中的人,消费能让他们享受到巨大的权力感,成为他们的武器。他们的生活引人深思,从那一辆辆白色的阿斯顿马盯银色的保时捷、红色的法拉利,中国的未来在跑车和父母的用金钱邀请的‘保姆’中,被一种安逸、逍遥的浓雾所笼罩。”
“当面对国外媒体问及为何要购买顶级跑车时时,他们的回答也格外耐人寻味:Becausemyfatherisveryrich。”
文中的“国有金融企业”、“年轻富人圈”、“北京CBD的高档别墅”等等词汇相当扎眼,其中的人和物,对于京城的“北漂”或“蚁族”们来说,可能即使再奋斗18年,也很难与之一起“喝咖啡”。这中间不存在对与错,只有幸与不幸,或者是平等与不平等。
结语
显然,北京是一座男性化的城市。满世界都是爷们味,或者说,满大街都装作是你爷。这里天天都上演“傲慢与偏见”,让人防不慎防。就算是龙应台那样事前就对自己强调“不要生气”,到头来还是被逼着和人吵架。
没办法,人家久居权利中心的优越感,是你一个外来者无法体会的,除非你也成为其中一员。但是请注意,北京城里到处是圈子,大圈套着小圈。作为“大院子弟”的陈凯歌其实深谙此理,所以也就难怪《无极》一片中的皇宫会被戏称为“一盘蚊香”,实在是导演潜意识里的文化和审美,被北京这座城市浸染太深——权利就是如此,跑马占地,画圈为政。这中间的层层递进,以及等级秩序,是不会允许一个外来者随意进出的。
大院的墙虽然被拆了,“大院子弟”虽然不再是“紧俏商品”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没有人永远16岁,但永远有人16岁”,年轻的富人在这座“心脏”城市绝不会销声匿迹,他们喜欢待在中央,因为中央代表身份,也是各种优势资源的集中地。还是那句话,对于这群人,即使你再奋斗18年,也未必能与他们坐在一起喝咖啡。其中真的不存在是非对错,如果你觉得不公平,那么你还有另一种选择:抛弃这座让你深感不平等的城市,扭头就走!
第五章 燕京突围战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北京埋头奋斗。你一天天老去,而势利的北京,始终年轻。
“逃离北上广”早已不是新鲜事儿,尽管你还是找不到所谓官方的统计数据,让这个群体大白于天下,但你身边每天都有人打算或正在离开北京、上海、广州或者深圳。这不再是几个人的选择,也不是被炒作的潮流,而是一种需要,城市发展的需要、时代向前的需要,也是你寻求人生突围的需要。
离开,只是为了让生活更美好。
1。唐山“钢铁侠”&承德“小田官”
首钢离京,搬迁至唐山曹妃甸,主要原因就是为了提升奥运会期间北京的空气质量,这种离开显得稍许无奈,但即便没有奥运会这档子事,首钢这样的高耗能、高污染企业,在北京力争建设成为“低碳”世界城市的路上,仍是巨大的绊脚石,所以走是迟早的事儿。艾本斯坦认为,“势利眼的重点是以他人为代价让自己感觉良好”(《势利:当代美国上流社会解读》)。在首钢事件上,北京无疑将这种势利实践得很完美。
三元集团等农业企业从北京撤离,这种“势利”意味则更微妙。北京不喜欢奶牛养殖场的恶臭,所以把几十万头奶牛轰出了城,但又不能离得太远,因为北京人还想要天天喝到新鲜的营养奶。河北承德就成了北京养殖奶牛的最佳“后院”。北京的势利就在于她的自我中心,更在于她有首都的身份和权势推出相应的政策。
但是,撇开北京的“势利”前提不谈,首钢和三元的离京,最终确实都获得了“多赢”的局面。也就是说,与其在城里遭受北京的冷眼,不如早早地主动“逃离”,退出来,海阔天空。
首钢离京
在首钢是否要迁出北京的问题上,曾一度引发“要首钢,还是要首都”的争论。其实,这两者之间并不存在“生死矛盾”,问题最终得到了解决。2005年2月,国家发改委正式批复首钢的搬迁方案,计划用5年时间在唐山曹妃甸建设一个新首钢。这是北京城市转型并健康发展的需要,也让首钢获得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因为“赖着不走”,对谁都没有好处。
据环保部门分析,首钢搬迁能让北京每年减少1。8万吨可吸入颗粒物。这是个什么概念呢?我们来看环保部门的另一个数字:据统计,目前北京空气的首要污染物96%是可吸入颗粒物,2002年,北京市区的可吸入颗粒物排放量达到8万吨。首钢的这1。8万吨,占了北京市区的23%。
首钢搬迁,虽然使北京失去了800万吨产能,但得到了宝贵的土地,每年还减少了1。8万吨固体排放物,失去的利税能从第三产业收回来;河北得到的当然不仅仅是新“产能”中的49%,关键是有了首钢这个龙头企业,曹妃甸工业区将引来产业链上下游的投资。所以,这是一个多赢的局面。
同时,也是北京建设“低碳”世界城市的需要。作为一座现代化的国际都市和国家试点城市,北京已确立了人文北京、科技北京、绿色北京的发展战略,明确了建设绿色现代化世界城市的行动目标,提出了构建生产、消费、环境三大体系,实现九大绿色工程,已经开始探索建立生产现代化、消费友好化,环境优美化、资源高效化、现代化绿色城市之路。
“北京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首都,现在提出来要创建世界城市这样一个远景目标,这个艰巨性和挑战性是可想而知的。”北京节能环保促进会会长、北京市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王维城对于建设“绿色北京”,提出了几点建议,其中就包括进一步优化产业结构,特别是水泥、石灰和钢铁。
所以,这类高污染、高耗能企业,势必将在北京城内逐渐消失。而走出北京,这些企业也将得到更广阔的发展空间。首钢在曹妃甸的新生,就是最好的例证。
曹妃甸位于河北省唐山市的南部沿海,是渤海湾当中的一座带状小沙岛。
大型企业每天在运转,25万吨位的铁矿石码头上货船不断,一条条宽阔的马路向一片片新造出的土地延伸,道路两旁,一座座住宅楼已拔地而起,楼下正在成长的梧桐树……凤凰卫视主持人王鲁湘参观完曹妃甸,显得很亢奋,他说在这里可以看到未来50年北中国的崛起。
看似平静人烟稀少的曹妃甸,实际已有10万建设大军安扎在此,围海造田,修路筑楼。唐山市委常委、宣传部长郭彦洪告诉说:“一天就是3个亿,一年将近1500亿投入到这里。”对曹妃甸的未来,她们充满希望。
而这一切生机勃勃的新气象形成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首钢明智地离京。
奶牛出城
2005年8月《北京晚报》讯:“受北京市新城市规划影响,三元公司位于北京的20余家奶牛场将陆续迁往周边地区,宝坻将成为三元首批迁出的1万头奶牛们的新家。”
奶牛们被“轰”出了城,这实际上又是一桩双赢的买卖,因为顺应潮流,合乎发展需要。
2005年8月28日,北京三元集团与河北省承德市人民政府签订了《农业经济技术全面合作协议》。新浪网报道说:“随着首都城市建设的发展和新的城市规划修编及城市功能定位,特别是2008年绿色奥运,对环境保护和公共卫生系统建设的要求,使北京农牧业的发展受到环境与资源的极大制约。作为三元集团主导产业的农牧业,必须适应北京城市发展要求,调整战略布局,实施‘走出去’战略,寻找新的发展空间。承德市毗邻北京,地域广阔,牧草丰富,具有丰富的农业资源。”
三元集团常务副总经理范学珊表示,随着北京城市化建设的推进,三元的许多奶牛场周围都盖起了高楼大厦,不但使防疫变得更加困难,这些“土著”们还时常被“外来人”投诉为“牛屎味太大,影响居住环境”,因此,奶牛场的迁址变得越来越紧迫。
2007年,三元集团在北京六环内尚存的10个奶牛场、近万头奶牛基本完成了外迁,搬到远郊区县或河北承德的牧区。此举也将大大降低企业成本。
三元集团董事长包宗业说,目前三元集团在北京地区饲养有3。3万头奶牛,分布在32个奶牛场,其中10个在六环内,分别位于东郊农场、西郊农场、卢沟桥农场等地。在外迁工程启动前,离市区最近的奶牛场位于朝阳区双桥。这10个奶牛场今年将基本迁出六环,少数留下的也将实现无污染排放。而外迁的目的地,除了京郊,就是河北承德、张家口等坝上地区。
新建的奶牛场将引进世界先进的养殖技术和管理经验,规模和环境等都是目前北京的奶牛场所不能比拟的。包宗业说,新奶牛场的布局“都将在安全的半径之内”,“例如现在的一场将搬到天津宝坻,车行时间在一小时之内。”无论奶牛场迁到何处,三元的牛奶从刚挤出直至运送到加工厂,都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而且“坝上自然新鲜的青饲料更适合奶牛的生长,牛奶的味道说不定更好呢。”
范学珊说,2004年,在北京市政府组织北京农业企业对承德市的考察中,三元与承德市政府建立了合作关系。畜牧业是三元的主导产业,但近年来受到来自农业资源、环境等方面的压力越来越大,而承德一直十分重视畜牧业的发展,正致力于将承德建设成河北省的畜牧业和林业强市,“这是一个具有双赢意义和广阔前景的合作”。有着“紫塞明珠”美誉的河北承德如今已成为北京人的重要奶源。
时至2007年,同为农牧国企的华都、大发等企业也开始与河北省寻求合作。越来越多的北京著名农业龙头企业将“绣球”抛向了承德:除三元集团将畜牧业生产基地向承德转移外,大发正大集团扩大了在承德肉鸡产业投资规模,方圆平安公司在承德的蔬菜基地也不断扩大。
无论是首钢的离京迁址,还是三元集团等大型农业企业纷纷向承德抛出橄榄枝,都在表明一种流动性,不固守一方,向更宽松的空间流动,这显然是利于发展的积极态度。而且首钢在曹妃甸的蓬勃态势和三元等企业各大项目在承德的投产,都说明了这种流动带来的是益处。
其实,20世纪80年代以来,两院院士吴良镛教授就多次指出,北京旧城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过分拥挤”,北京应对旧城进行积极的疏解。他就此提出了一个“大北京地区”的概念。
“大北京地区”是指中国的首都圈,地域范围包括北京和天津两个直辖市,另有河北省的唐山市、保定市、廊坊市、秦皇岛市、张家口地区、承德地区,面积16。87万平方公里。其规划借鉴了大巴黎地区、大伦敦地区和纽约大都市地区的“区域整体性理论”,旨在统筹建设京津和冀北三地,试图通过合理布局,形成完善的城镇网络,疏散北京部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