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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梓问:“谁杀董为?”
任在虎说:“我听说是两个公安干的,最近他们不是给你杀了吗?”
石梓知道任在虎指的是在汉北公园被杀而嫁祸于他的那两个干警,但他还是故意问:“哪两个公安杀的?”
“不是在汉北公园里被你杀的那两个吗?”任在虎说出两个名字。
石梓间:“杀董为是谁的指示?为什么要杀他!”
任在虎说:“我听说是因为董为多管闲事,别的我不知道,真是不知道”
石梓说:“董为管什么闲事了?”
任在虎说:“他私下里调查人家。”
“调查谁?”
“不是那个自杀的盘小琳吗?”
“董为被杀后,布维鹰得了多少钱?”石梓问。
任在虎说:“我也不知道。但后来听到我们里面的人说,一共拿了40万,布维鹰只给了那两个公安每人10万,其余的是他自己吞了。”
“这40万是谁出的?”
“布维鹰要用钱,只要跟边皂德说一声是为老板办事,要多少都行。”
“布维鹰的老板是谁?”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冰库边砖屋里被打死的3 个人是干什么的!“石梓说问。
任在虎说:“我不知道。这种事我们是不能打听的。”
石梓说:“我相信。现在你怎么办?你的话我已经通过电话传出去了,你快去自首吧。”这是石梓吓唬他,其实他只是做了录音。
任在虎突然显得很颓废,他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整个人都瘫下去了。
石梓说:“你让盘小琳自杀,这件事你是有罪的,你逃不掉了,你快去自首,将事情的真相讲出来,争取得到从宽处理。”
任在虎问:“讲了我会坐监吗?”
石梓说:“具体量刑我也没有把握,总之你有罪,现在只有自首,配合司法机关揪出罪犯,才有机会得到宽大。”
“你杀了两个公安你有没有罪?”任在虎突然问。
石梓说:“我根本没有杀人,是他们诬陷我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任在虎两手打颤,但眼睛却一动不动,他已经吓呆了。
石梓说:“你好好想想吧,我走了,不要耍小聪明,布维鹰已经帮不了你,其他人也帮不了你了。邢芳在卫生间里,让她出来跟你好好商量商量吧。”他说完出来,轻轻为任在虎拉上门,下了楼梯。
邢芳从卫生间里出来,身子还颤抖着,她说:“早听说石梓是块埋在冰里的石子,又冷又硬,今晚见了,一点不假。”
早上,杜赞之还没进办公室,容棋就跟在他后面,习惯告诉杜赞之,容棋一定有什么急事。
“什么事?”杜赞之主动问。自从石梓失踪后,杜赞之整天提心吊胆,老担心会发生什么事。
容棋说:“不知谁寄样东西给你,里面像是录音带。”
录音带有什么稀奇?寄颗子弹才够刺激呢!杜赞之听说是录音带,心里便略显平静下来。
“这字像是谁写的,很眼熟。”容棋将一个信套递到杜赞之的写字台上,说。
杜赞之拿过来就撕开了,里面除了录音带还有一页纸,纸上写了几行字:杜书记,请你立即听一下这块录音带,要单独听,听完后你就什么都明白了。现在要将问题查清楚,得靠你了,是否向地区汇报,你决定。我现在还不宜露面。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这帮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石梓。即日。
容棋看见杜赞之看纸条时神态反差很大,已经知道不是一般的事情了。他想自己应该回避。“我先办点事。”容棋说着便要离去。
杜赞之说:“你给我找个小录音机来,让我听一下。”
容棋马上出去了。
杜赞之不知道录音带录的是什么,但估计是很重要的内容。石梓让他注意安全,难道有谁要对他怎么样吗?
容棋很快就拿来一个小耳机。
杜赞之接了耳机,说:“你先忙去,有事我再找你。”容棋出去后,他便听录音带,但弄了半天,里面都是沙沙声,根本没有人的声音。他将录音带拿出来,然后用手指擦了擦磁头,重新将录音带放进去,倒一下,再按下放音键,声音才出来了,那是石梓和一个女人的对话。那女人是谁,杜赞之听不出来,但听着听着,任在虎的名字出现了,他终于明白他们谈的是什么了。接着是石梓跟一个男人的对话。杜赞之听着录音,心越悬越高,如果任在虎的话是真的,女孩子自杀和董为被杀的内幕都清楚了。录音放完,杜赞之又倒带再听一次。他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一种心情,女孩自杀原非自杀,任在虎怎么竟是这起杀人案的执行者?如果这件事属实的话,任在虎就完了,任在娜将会做怎样的反应?董为的死杜赞之一直也怀疑不是抢包者所为,但也想不到背景如此复杂。现在他怎么办?这个案市里没法弄下去了,要报告地区。但是,事实果真如石梓搞到的录音那样吗?这中间有没有诈?公安说石梓杀了人,现在石梓又搞来个证明别人杀人的录音带,反而说公安局长是杀人犯,这到底谁真谁假啊!
想到任在娜得知任在虎弄出这等事来会伤心,杜赞之很痛苦,当初帮任在娜其实是害任在娜,到头来还害了任在虎。
布维鹰知道石梓找卢业萌了解围捕杀害董为凶手那天的情况后,马上问卢业萌都跟石梓说了些什么。卢业萌吞吞吐吐说没说什么,布维鹰根本不相信,当天就让卢业萌离开了刑侦大队,说要另外安排他的工作,但又没有安排什么工作,事实上是待业。卢业萌想不通,情绪很低落,想到董菲一直无法从她父亲的事情中解脱出来,心情也不好,干脆约了她一起去玩,她没有反对,他就用摩托车搭着董菲到到汉湖山庄去。
他们两个在山上树林中坐,突然,几个陌生人冲到他面前,说他们占了他们的地方。
卢业萌说:“这是旅游区,我们是买了门票进来的。”
来人说:“我们的票比你的早,滚蛋吧。”
卢业萌想说什么,董菲一手拉着他说:“别理他们。”
来人马上冲董菲说:“小娼妇你骂谁?”
董菲说:“谁骂谁了?”一边说一边拉着卢业萌要走。
卢业萌突然睁大眼睛注视着对方,他已被激怒了:“你是不是想找死?”
董菲说:“别管他们,我们走。”
来人在后面说:“警告你,别以为自己有根木茹头(枪)就多管闲事,小心你的狗头。”
董菲说:“是不是他们见你跟我在一走,对你不满!”
卢业萌说:“别管他,我们另外找个地方。”
董菲紧紧搂着卢业萌的腰,说:“你真是要小心提防他RI。 ”
晚上,卢业萌回到公安局大门口外时,有两个人问他路,然后就夹住他往外走:“老老实实,否则我们不客气。”
卢业萌感到有把刀已经对着他的小肚。
他们将卢业萌带到一个小房子里,掏了他的枪,让他跪在地板上,然后教训他说:“我们知道那个姓石的找过你,我们想结束你,只是可怜你年轻不懂事。我们今天只是提醒你,你跟那个小娼妇睡觉我们不管,但除了睡觉你不要再管别的事,否则就不要怪我们。”
旁边一个人说:“这对你算是够仁慈的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们两个抢了卢业萌的枪,有点得意。卢业萌趁他们不防备,扑过去将那个拿着他枪的摔倒在地,但当卢业萌要夺回自己的枪时,另一个人手里的刀却向他刺了过来,他一个鲤鱼打挺躲过去,枪响了,正打中拿刀那个人,卢业萌吓得愣住了,这时,他自己的胸口上却被刺了一刀。
那天晚上任在虎突然离开,布维鹰觉得奇怪。第二天,布维鹰让人呼任在虎,任在虎没有复机。布维鹰自己又呼,还是没有复机。派人找,已不知去向。布维鹰让人将邢芳叫出来,邢芳开始说什么都不知道。后来被打了一顿,才说出昨晚石梓找过他们。布维鹰派人追任在虎,说只要看见,就要当场处理掉。同时,布置加紧搜寻石梓。
宋白几天来睡不着觉,她不相信石梓会杀人,她想跟石梓联系,万不得已时,她甚至可以跟他离开汉州,到深山老林去耕而食织而衣,只要有石梓在她身边,她什么都可以放弃。但她无法找到石梓,她曾打通过一次手机,但讲话不三不四的,像不是正道人,她才知道手机不在他手上。她几次到他家门口哪蹋,但没有看见他的踪影。
下午要下班时,布维鹰走进她的办公室,说要跟她去吃饭,她说没有胃口。布维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是工作,没有胃口也得去。
包厢里就布维鹰和宋白,布维鹰每次跟她吃饭都不让别人一起。宋白基本上不动筷子,只喝了半碗汤。她今天有一种忧郁的美。
“你说,我有什么地方你不喜欢的,你说了我保证改。”布维鹰说。
“没有。”宋白心不在焉,她甚至还不知道布维鹰问她什么。
“没有就好。”布维鹰说着要抓宋白的手,刚碰到时,宋白就抽回去了。
这时,布维鹰的手机响。
‘有人发现石梓躲在人民医院的太平间里。“里面的声音来白听得清清楚楚。
“你马上去,就在那里解决他。”布维鹰说。
宋白突然感到头晕,但她还是站了起来,她说:“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布维鹰的手机又响,他忙着打电话。宋白出到门口,立即拦住一辆电动三轮车。
“快,去人民医院!”宋白用颤抖的声音喊道。
三轮车司机以为宋白要去看病人,车子开得很快。
“直接开到太平间!”宋白一边指挥着三轮车司机,一边从裤兜里掏钱,当三轮车停下来时,她将一张100 元的大钞扔给三轮车司机,就飞快向太平间跑过去。
太平间停尸床上是空的,宋白急着在里面搜寻,才发现角落里躺着一个人,那正是石梓,此时他正在睡觉。
“快逃,他们知道你在这里,要来杀你了。”宋白说。
石梓睁开疲惫的眼睛,半晌才看清楚是宋白,他脸上顿时出现意外和惊喜,脸上露出一丝凄然的笑,他坐起来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赶快逃跑,迟了就来不及了。”宋白喘着气说。
石梓站起来了,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杀我?”他抓住宋白的手握了握说,“你先走。我马上就走,你也不能让他们看到,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宋白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望石梓,这时枪响了,她身体晃了晃,就要跌倒,只好抓着门框,但还是慢慢滑了下去。
石梓急忙过去抱宋白,这是石梓在认识她以来第二次抱她,第一次是在省城他送她去进修那次。他突然感到后悔,他早应该跟她结婚了。凶手从背后向宋白打了两枪,一枪打在头部,一枪打在胸部,宋白当场就死了。石梓探头往外望,黑暗中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凶手将宋白当作石梓,他们以为他肯定死了,便逃跑了。石梓意识到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即使没能诬陷他杀死宋白,他一旦给抓起来,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也会暗杀他,他这几个月来的努力将化为泡影,盘小琳和董为不知要沉冤到什么时候,宋白也将死得毫无意义。
脚步声从远处传过来,已经有人听到这里的枪声了。石梓将宋白轻轻地放到停尸床上,这一刻,他真是感慨万千,他强忍住才没有放声大哭起来,想不到他躲到太平间来最后竟在这里送别宋白,亲手将她抱上停尸床。脚步声已在门外响起来,石梓用手在宋白的脸上摸了摸,决然地离开了。
首先赶到太平间的是老张头,有人告诉他说这边有枪声,他拿着电筒走过来,先看到的是门口的血,然后才看到停尸床上一个女人的尸体。
很快,公安于警赶到了现场。
“死者中弹后有人到过现场。”有人说,“死者是被人从门口搬上停尸床的,脸上的血也明显被碰过了。”
太平间里没有找到对侦破有帮助的东西。布维鹰也到了现场。他看到死者竟是宋白,好久不吱声,他眨眨眼睛一开口就说:“快捉拿凶手。”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他是给杜赞之打电话,他说发生了重要的事,让杜赞之马上到医院太平间来。
站在太平间的门口,杜赞之望着面色像白纸一样的宋白的遗体,忍不住流了泪,他多年没有流过泪了,模糊的泪眼顿时变成一个屏幕,上面像在放录像,宋白在他面前晃来晃去,10多年来的往事就在眼前。
“宋白,让你学民用建筑真是不可思议。”杜赞之说。
“依你说,宋白该学什么才合适?”那不是宋双的声音吗?
那是宋白刚上大学的事。
“小姨像书上的白雪公主,小姨应该学航天,带着我飞到月亮里去。”杜克说。
宋白静静地等着杜赞之说她该学什么,许久不见杜赞之有下文,便忍不住开口问:“杜赞之,你认为我学什么好?”
杜赞之望着宋白,笑了笑。杜赞之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