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影射的意思。
杨元朝明白,这都是因为自打刚一露面起,自己的初恋老情人就做出一副任谁也瞧不上,爱搭不理的牛×架势的缘故,不免得罪了一帮其实也都属于同类家境的人,于是,他干脆“竹筒倒豆子”救场,并特意伸出胳膊,搂住英子说:“大家伙可千万别误会,真以为哥们儿的相好不好接触,绝没那个事儿,主要是因头回照面儿,彼此不够熟悉,也不够知根知底。其实呀,人家姐们儿正经是一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她老人家大号彭海英,跟我同岁,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打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同桌,一直到六年级文革开始。之后嘛,大家伙也都知道,由于政治运动干扰,学校停课,又在一起瞎玩了两年多。可自从哥们儿从军入伍,她也当兵吃皇粮以后,就彼此劳燕分飞,各奔前程了,远隔千山万水,虽然相互鸿雁传书了一阵子,可再以后,就没了任何消息,整个泥牛入海,直到截至今儿个才照面儿。我说的没错吧?”介绍完女友,杨元朝以资佐证地扭头问身边的英子。
英子自然不是傻子,听得出来,杨元朝待这些本地朋友够诚意,够义气,够当回事儿,于是,也便放下惯常北京女孩,尤其是高干子女的架子,依次友好地冲一干新结识的朋友点头微笑,算是赔不是。
梦省的朋友们自然不会小家子气,纷纷报以同样友好的响应。
“哎,元朝,咱们的规矩可是一点儿都不能落下,你还没介绍完呢,她家是哪的?”仍是性情直率的吴小弟不甘寂寞,抢着问话。
杨元朝连忙接茬儿补充介绍,同时,特意冲英子玩笑了一把,“我没给你爸升官儿吧?哥们儿可不是‘总政’的,要是说错了,你尽管纠正。”
“去你的。”英子撒娇地扭了扭身子,特意往杨元朝的怀里靠了靠,以便挨得更紧些,显得更亲密些。到了这会儿,这位从天而降的美人,才算多少露出一般年轻女孩所共有的羞怯之意。
至此,一场婚宴算是真正进入高潮。
杨元朝大喜过望,与早年的恋人邂逅重逢,不能不说是美事一桩。
“哎,哥们儿,说说吧,就甭慎着啦,你们二位是咋恋爱的?又是怎么成功的?也教教我们大家伙。”一白话儿完自己的事,杨元朝便饶有兴趣地问起青海的好事来。
青海一怔,连忙道:“有啥可说的?男欢女爱,自古有之,正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总之,大家伙都一样,没啥更新鲜的玩意儿。”
青海一边托词,装出腼腆的假像,一边警惕地以目示意杨元朝,惟恐他酒喝大了,一朝不慎,就把自个儿卧薪尝胆地进行政治投资的内衷说出来,岂不是鸡飞蛋打,好事泡汤,整个白忙活。
杨元朝素来喜欢跟哥们儿玩笑,尤其是越铁的哥们儿,就越是喜欢拿人家寻开心,情知青海这会儿得罪不起自己,便更加张狂地非要吓吓发小,开足了心不可。
他把头转向已幸福得艳如桃花一般的新娘子刘小丫,换出一副假正经神色:“姐们儿,我可听说,这回是咱主动?可我不信呐,开玩笑,咱是大家闺秀,至于反其道而行之吗?从古至今,都是男追女,雄追雌,怎么可以乾坤倒转,打破这千古不变的老规矩呢?是不是?青海他别是在你背后瞎吹牛吧?说说看,看哥们儿我猜得对不对?就不信了。”
“他说什么?我追他?你信吗?”这份夹枪夹棒的故意挑唆和勾火,立时见效,不禁惹得新娘子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真有点儿急了。
“那你还不赶紧以正视听,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姐们儿可是丢人丢大发了,根本没法再混了,是不是?”杨元朝继续拱火,火上浇油,可劲煽忽。
“老公,你实话说,是我追你,还是你追我呀?”刘小丫虎视眈眈,紧盯着青海逼问,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
“你信他的话?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青海哏哏乐着,很开心的样子。
“我告诉你实情吧,”看来,这位将门女子一向也不是善茬儿,真有一股子虎劲,虎妞似的浑不吝惯了,气恼之下,便一五一十、毫不隐讳地开诚布公了他们之间的恋情,“你以为他是好人呐?哼,整个一仗势欺人、横刀夺爱!你不知道,原先,我有男朋友来着,可不幸被他看中了,愣是连唬带蒙,外带恐吓地把人家吓跑了,弄得我跟水性杨花的负心人似的。为了把我弄到手,他不知使了多少坏招子呢!不信,你问他,都跟人家使什么坏招子了?姐们儿我冒的风险大了。”
“哥们儿,说说吧,”杨元朝没完没了地乐呵,语言也便随之变得诙谐幽默起来,“当着大家伙的面,你是主动交待坦白从宽呢,还是坐老虎凳、灌辣椒水、五花大绑,上刑场英勇就义?总得挑一样儿,否则,这个关,你就甭想过。”
“姥姥——”听他这样说,青海也来劲了,像是以往小时候一样,立马反唇相讥,兜杨元朝的老底儿,“喂,诸位,你们不知道,现在他杨元朝在你们跟前装得人模狗样假正经,可当年,为了拿下人家英子,使得招数可比我坏多了,愣是把一狂追英子的同学给捅了,当时就血溅七步,流了好大一摊血。要不是赶紧抢救,差一丁点儿,那哥们儿恐怕早就‘光荣’了!这事儿,是你自己说,还是哥们儿给它来个大揭底?”
“说又有何妨,”杨元朝一点儿也不忌讳,“正好,也让大家伙多了解了解哥们儿的为人。那是在黑暗的1967年冬天时,哥们儿15岁不到,由于搞运动,学校停课,孩子们无书可念,见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本来,英子就跟我同桌,自然非哥们儿莫属了,可竟有一小丫的不长眼,非跟哥们儿较劲不可,仗着人多势众,想横刀夺爱?你想啊,哥们儿是那类见异思迁,见困难就退缩的废物点心吗?趁他丫不注意,一刀就给撂倒了,从此,英子同志也就物归原主、完璧归赵了,重新回到了组织的怀抱。俗话说的好啊,朋友妻,不可欺嘛,万没让别人把老婆抢走了,还不敢言声的道理。岂不是变成了缩头乌龟,是不是?”
这份神采飞扬的臭白话儿,把在座的全说乐了,一帮本地朋友又对杨元朝有了新的认识和了解。
“英子,他说的是真的吗?”依旧还是吴小弟,不管不顾地向人家正主打听虚实。
“听他吹呗。”英子美滋滋地说。
青海乐着,给予佐证:“还真不是吹牛,基本情况属实。不过,你还得继续往下交待,别避重就轻,不然,就没大意思了。”
杨元朝明白,此时此刻,青海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禁扭脸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老情人,以便给她以信心,同时,想大而话之地把自己真正的隐私尽可能掩藏过去:“总之,悠悠岁月,弹指一挥间,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可哥们儿仍不忘故人和旧情,依然还忠实于当初的山盟海誓,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想打马虎眼?”青海一脸坏笑,明显要报复他刚才对自己揭短的事,“我看,你最好还是主动坦白交待的好,免得哥们儿给你来它个情事大揭秘。”
杨元朝知道,今儿是躲不过去了,考虑着,是自个儿说好呢,还是让别人说恰当。
“嘻嘻……”青海看着他,感受到复仇的快感,激动之下,居然自顾自地独饮了一杯酒,也算是给自个儿壮声色。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看得出来,即将就要有好事登场亮相了,均屏住呼吸,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杨元朝和青海俩人,就等着听精彩的下文了。
最终,杨元朝觉得这种事还是由别人说好,如果要光是一帮男的还无所谓,关键是,眼下还有俩女孩在,而其中之一,还是当事者。害怕英子会受不了,于是,他把嘴凑到老情人的耳根子底下小声嘀咕了什么,似乎在叮嘱她,让心爱的姑娘事先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下不来台。
英子的脸蛋儿登时绯红起来,略有嗔意地瞪了杨元朝一眼,但却并没阻拦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用双手蒙住脸。
见此,杨元朝放心了,做出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浑不吝架势,微笑着注视青海,意思是,哥们儿,开练吧,就甭慎着啦。
青海知道这主素来敞亮,根本不在乎哥们儿之间玩笑,哪凡开得大点儿,也权当逗闷子玩,于是,便绘声绘色地白话儿起来:“那是在一个风花雪月的夜晚,时当北京的隆冬时刻,咱们的主人公,一对将门虎子和虎妞俩人,年仅十四五岁的未成年孩子,一起结伴上香山鬼见愁偷情。不料,由于太过投入,连夜色降临和零下十好几度的低温也忘了。在那寒风刺骨、杳无人迹的美丽的山之巅,一对懵懂无知、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忘情地接吻拥抱,尽情品尝着人世间最为美好的爱情。然而毕竟,他们是两个凡人,凡胎肉身,情欲俱全,尽管年纪尚小,但精子和卵子均已成熟,于是乎,便趁着茫茫夜色,干起那无人不晓、无人不懂、无人不会,即使连一般动物都门儿清的勾当。本来,这绝对是一次天赐良机,因为,四周并无人看管,蛮可纵情欢乐,极尽愉悦之能事。不料,咱们的男主人公,毕竟尚属童男处子身,破天荒头一遭发情,不免露怯,‘家当’还没搁正地界儿,就情不自禁地放任自流了,可惜了宝贵的童身之精,糟践了尚未孕育的小生命,流了一地‘鼻涕’,不仅破坏了环境,也污染了美丽的香山。唉,罪过呀……”
“你混蛋!瞎说什么呢你!”众人听得入迷,可英子毕竟是女儿身,再也忍不住假装大方,气急败坏地厉声呵斥白话儿得投入,摇头晃脑的青海。
本来,要是没人打破这份绘声绘色,外带够抒情的描述,大家伙还都沉浸在静静的倾听中,享受着一份够甜蜜而浪漫的爱情故事,可一旦被迫中断,回到现实,便任谁也绷不住劲儿了,不禁一齐心花怒放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也不管管你老公,有这么糟践人的吗?”英子冲闺中密友兼同事刘小丫大为不满地嚷嚷,娇嫩的脸蛋儿气得煞白。
即使是朋友,可毕竟男女有别,新娘子也觉着有点儿过了,于是,半带安慰同伴儿,半带替新婚的丈夫打圆场:“英子,别急,你还不知道他们俩吗,只要碰到一块,总得没大没小地开玩笑互相攻击,外带恶心穷糟践。也是,他说的也未免太有点儿露骨了,连一句艺术化的语言也没有,咱别理他,整个没文化。”
随后,英子又把埋怨的矛头指向杨元朝,狠狠地揪他的耳朵:“都怪你!谁让你默许来着?任他胡说八道糟践人!哦,把自个儿的这种隐私公之于众,你就有脸啦?我看你是好坏不分、香臭不论,连个标准都没有,整个胡糊涂蛋一个!”
杨元朝觉着很开心,嘻嘻哈哈地乐着,一点儿难为情的表示都没有,而且还没完没了地借机表白自个儿:“怎么样,哥们儿的第一回够浪漫吧?同时也说明,咱哥们儿就是一绝对重情重意之人,只要把话说出去,一定得坚贞不渝地忠实于诺言,并绝对履行。诺言是什么?是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品格和德行!半点儿都来不得虚的,是不是?”
“没错。”有好几个人随声附和,凑份子起哄玩。
小子说的兴起,根本刹不住车,搂不住火,扭头对满脸怒色的英子说:“这就是男女之间的不同之处,知道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女的是咋回事儿,其实,都一样。你们妇道人家凑到一块,也没闲着,也时常谈论这类敏感的话题,没错吧?说不准,比我们男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装什么淑女呀?”
这话,把英子噎得无话可说,也够臊得慌,只得负气和撒娇地嘻嘻笑着,把乌油油的脑袋一头扎进了杨元朝的怀里,可劲儿在他衣服上蹭。
“咳咳咳,把哥们儿的衬衣都弄脏了,你以为这是供你们卸妆的对象呀!”杨元朝一边说,一边躲闪,即使如此,还是被胭脂、眼影、睫毛膏等女性化妆品弄得皱巴巴,五颜六色的。
“哎?你说的那么起劲,干嘛不赶紧跟英子重叙旧好,缔结百年呢?”不期然,新娘子刘小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正闹腾得开心的杨元朝给问住了。
“就是啊,就凭你们俩这份够离奇浪漫的初恋,就值得结婚生孩子,否则,不是糟践了那么美好的回忆吗?赶紧吧哥们儿——”有人跟着起哄。
“还真是啊,哥们儿自然百分之百同意,但不知英子是否愿意肯下嫁我这个小警察?”杨元朝就坡下驴,低头俯视着依偎在怀里的彭海英。
“去你的——”英子一时羞红了脸,“有你这样的吗?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难为情?”
听话听音儿,杨元朝不禁大喜:“这有什么?在座的,不都是哥们儿吗?到了咱俩金榜题名时,还得靠他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