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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在上任时失踪-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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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乡背井,为了爱情,为了幸福。如今她当了乡工艺编织厂厂长。她的心里像开了花似的。

谁知好景不长,初秋的一天下午,艾莉娜手把手地教那些姑娘们编织手艺。傍晚时分,妇联主任把她叫走了,不久,一辆轿车把她带到一个酒店。她一见站在门口的乡党委书记安小宾,心里一阵腼腆和胆怯。单纯的姑娘忙说:“安书记,你怎么在这里?”

安小宾笑着把她带到一个包间里,酒菜已经摆好了,安小宾斟着酒说:“文莉娜,你为我们乡里作了这么大贡献,今天我要亲自敬你几杯!”

艾莉娜红着脸说:“书记,我不会喝酒。”

列演说:“不会喝少喝点,女孩子都说不会喝酒,那是没有开发的机会,以后你会经常要应酬的,要锻炼。”说着端起酒杯,在文莉娜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说:“来!喝点看看!”艾莉娜只好端起杯子,轻轻地喝了一点。安小宾拍着手说:“好,好,艾莉娜真听话!”

单纯的文莉娜始终没有对这个乡党委书记产生怀疑。尽管她喝了很少的酒,她想到书记刚才那句话,“以后要经常应酬的。”还是耐心地陪着他。直到很晚了,安小宾才说:“艾莉娜,我送你回家吧!”

文莉娜对这里一切都是陌生的,她跟着安小宾在黑夜里默默地往前走,觉得走了很久很久,可是当他把她引向一片玉米地时,她慌了,问:“安书记,怎么走到这里了。”

这时安小宾上前紧紧搂着艾莉娜,她拼命推他,嘴里说:

“安书记,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安小宾怎么会放开她呢?他带着几分酒意说:“艾莉娜,只要你听我的,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

艾莉娜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她拼命和他展开了一场撕打。她跌倒了又爬起来,她咬他,跟他,撕打他。那即将成熟的玉米被他们撕打得倒了一大片。艾莉娜累了,但当她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时,怎么也不松口,安小宾疼痛极了,甩起拳头对着她的头部拼命地砸过去。文莉娜突然昏倒了,安小宾乘势剥光她的衣服,对已经昏迷不醒的艾莉娜强奸了。强奸后,他害怕她醒来告他,穿好衣服,蹲下来,双手用力掐着她的脖子。很长时间才放手。可是他还不放过她,对这个已经停止呼吸的女子再次强奸,把她的衣服挂到树枝上,拽下一个玉米棒塞进她的阴道里。

后半夜是一场暴雨,这使得安小宾惊恐的心踏实了许多。

后来县公安局也曾找安小宾谈过话,但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然而群众的种种传说,传到县委领导那里了。后来不知为什么安小宾的乡党委书记被免了。

邹正站起来说:“安小宾,美好的回忆结束了吗?”

不,不,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们知道。你花了两万块钱睡一个晚上的那个焦苗苗还记得吗?你没有想到人们恨你到何种程度!那是很多人谋划的,包括舞厅那个经理。用焦苗苗和你发生性关系,留下你的短裤作纪念的。你知道吗,从那条短裤上化验的精液证明强奸毕生花,杀死文莉娜之后又强奸的是同一个男人的精液。还需要我再说得明白点吗?”邹正离开桌子,走到安小宾的面前:“抬起头来,用你的眼睛告诉大家。”

他没有抬头,却大声说:“这种事都是你们说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谁提供的证据也没有用。”

邹正说:“好你个安小宾,你耍起无赖来了,法律会让你承认的。”

高亦健说:“诡辩是没有用的,告诉你,不掌握你的重要证据,我们是不会‘请’你到这里来的。除了这些问题之外,还有,比如你那乡党委书记如何当的?免职后又怎样重新复职的?

这个商业局长又是用什么手段当上的?希望你如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他看看邹正又说:

“今天就到这里吧!把他关进看守所,任何人不难见。”

“请等一等!”只见县刑警队新任队长柳义和和另外一个干警架着一个小个子年轻人来到门口。

柳义和把这个年轻人推到中间说:“安小宾,你认识这个人吗?”

安小宾神色慌张地说:“不认识。”

这青年大声叫道:“安局长,你救救我啊!不是你让我去害市里那个姓管的吗?你给我的钱我都给你……”

“你他妈的放屁!我什么时候让你干的?”安小宾骂道。

高亦健大声说:“安小宾,不准骂人。”又对那个青年说,“你大胆地如实说,坦白从宽。”

青年说:“安局长托人找到我,说水利招待所有他一个仇人,让我把这个人干掉。并告诉我这个人睡在二楼南面西头第二个房间左面一张床上。他给我一把匕首,给我一万元钱,说事后还给我一万元。那天夜里他坐在办公室里等我,夜里两点钟,我来到招待所,摸到那间房,正当我的匕首刺下去时,对面床上有动静,接着就传来喊声,我就赶快逃跑了,听到后面有人追,我出了大门躲进女厕所里。”

安小宾低下头,不敢正视这个青年,全身筛糠似的颤抖着。

高亦健说:“带下去!”

天色已经蒙蒙亮,安小宾被带上警车。警车划破黎明前的黑暗,朝县看守所驶去。

十八、“紧急会议”

侯希光的奥迪轿车——大厅里——慌张转身下楼——四干警逼近——抢夺手枪——逼死会计——800万元集资案——150万元不翼而飞——侯希光卧室、办公室搜出近百万元——尤滨建主动交出5.5万元

高亦健和邹正各自睡下了,他们整整熬了一夜,该好好睡一觉了。

天刚亮,徐林和鹿伟华匆匆来到葛运成住处。葛运成迎上去,三个人登上一辆挂着普通牌照的桑塔纳轿车。葛运成说:

“干警们已经到位了吗?”

徐林坐在前面的位置上,他回过头说:“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葛运成说:“今天拘捕的是县政协主席,大家要防止出差错。

我和徐林在会议室内等候,鹿伟华在一楼入口处离开一段距离,干警们都必须隐蔽好,当他进入一楼大门时,干警迅速向大门移动。只要他不反抗,就不动手。

他们来到县招待所,把车子停在后院里。三个人进了一号楼大厅。兰晓平已经等在那里。葛运成和兰晓平握着手说:“打电话通知侯希光到一号楼二楼会议室参加‘紧急会议’。”

兰晓平打开手机,拨通电话:“喂,侯主席吗?我是兰晓平,对不起一大早就打搅你了,你还在打呼吧!是啊!有一个‘紧急会议’,请你马上参加一下,招待所一号楼,二楼会议室,是啊!

马上就来,好,再见!”

葛运成对鹿伟华说:“你们马上选择适合地方,迅速隐蔽起来,我们上楼去。”

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停到一号楼门口,侯希光腆着肚子,面带笑意,从轿车里下来了。他环视一下周围,然后轻松地进了大厅,向右一拐上了楼梯。二楼第一间就是会议室,他在这里参加过无数次各种会议,但今天,这里异常寂静,连一个服务员也没有,他不觉一阵寒颤,在会议室门口徘徊了两个来回,转身下楼去了。这时鹿伟华带着四名干警已经进了一楼大厅。侯希光若无其事地朝他们走来,四个干警堵住了他。鹿伟华迎上去说:“侯主席,请到会议室去,怎么走了?”

侯希光一边往下挤一边说:“我有急事要处理一下,马上就来,你们干什么?”

鹿伟华说:“市纪委葛书记在会议室等你了,怎么不告而辞!”

他故意笑着说:“你们开什么玩笑,把我当做什么人了,好吧!”转身朝楼上移动着脚步。

四个干警一步一步紧逼着他。上了楼梯,他刚把手伸进怀里,鹿伟华一个剑步,从他手里夺过手枪。他慌张地朝会议室走去,这时会议室门开了,徐林站在门口说:“侯主席,请吧!”他进门一看,只有葛运成和兰晓平,心里后悔不该来。这时鹿伟华大步走到葛运成面前,把手枪交给葛运成说:“他想使用这个家伙,幸好我盯着他。”

葛运成接过手枪,看了看,对侯希光说,“你平时都带上这玩艺?这是哪儿来的?”葛运成把桌子一拍,大声说道:“把他铐起来!狂妄之极!”随着葛运成的声音,一副雪亮的手铐戴到侯希光的手上。

他咆哮着吼道:“你们凭什么铐我?”

葛运成说:“不谈别的,就凭这家伙,就完全可以把你铐起来。好吧,给他一个凳子,让他坐下来。”

徐林搬过一张木椅子,侯希光怒气未消地坐到椅子上。对面一排桌子旁坐着葛运成、兰晓平。葛运成指指旁边的座位说:

“你们坐这里,谁记录?”

一个干警拿着蓝色的会议央坐到旁边。

葛运成说:“开始,徐林和伟华两人负责审讯。”

徐林的目光在侯希光身上停留了一会,说:

“姓名?”

过了一会,他才懒洋洋地回答:“侯希光。”

“年龄?”

“50岁。”

“职业?”

“县政协主席兼县粮食局长。”

“知道你为什么坐在这儿吗?”

“我不该带手枪。”

“这是现场发现的问题,其他问题?”

“其他?我安分守纪,勤奋工作……”他突然想到汪登生不只一次含沙射影地对他说过:

“扛得住,难受一阵子;扛不住,难受一辈子。”当然他在政治舞台上混了几十年,什么不知道?

绝不能随便乱说,说多了自己倒霉。于是他傲慢地说:“工作上的缺点错误我不否认,但是违法乱纪没有!”

鹿伟华说:“那么前天一夜你到哪儿去了?”

他装作镇静,想了想说:“前天夜里,前天夜里,哪里也没去。”

鹿伟华说:“我告诉你吧!你到红楼宾馆干什么去了?”

“哪个红楼宾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随手从旁边拿过一张照片,对旁边一干警说:“让他看看这是谁?”

干警把照片拿到他面前,他一看吓得只打颤,这张照片正是他走在令孤达和伟育中间,进红楼宾馆大厅时的景象。但他马上故作镇静地说:“怎么?我没有行动自由?”

“你知道那批小麦并没有运走,现在已经被扣留在省粮厅了吗?”徐林说。

“那是非法的,我们这是正当交易。”

“那份合同在哪里?”徐林问。

“没有合同。”

这时葛运成说:“你候希光自以为什么事都是那样神秘,你不说别人都不知道。你错了,你知道我们省市纪委、检察、审计部门这些同志在这儿是混饭吃的吗?可以说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野当中。好,我给你提示一下,你讲讲曲锦秀事件吧!”

他低着头,往事如烟地浮现在面前。

曲锦秀是粮食局会计,45岁,中等身材,瘦瘦的。“文革”后恢复高考制度时,财会中专毕业。她伴过七任粮食局长,由于她业务熟悉,账目清楚,所伴过的局长都有些怕她。侯希光上任不久,自以为他这个粮食局长和前面任何人都不同,因为他是县政协主席,一个正县级的显赫位置。当然他是瞄准粮食局长这个位置,动了很多脑子才谋到这个比正县级小两级的正科位置的。

谁知他上任不久就碰了一个钉子。那是1997年12月底,他叫会计曲锦秀把一笔80万的款子转到市一家小公司去。可是曲锦秀说:“转款子要有进出理由,转出去80万,必须有80万的东西进来,凭空转走80万,不行!”

侯希光把曲锦秀找到办公室好说歹说,她就是不答应。直到他大发雷霆,骂她,甚至羞辱她,可曲锦秀坚决不干。自此之后,他千方百计想拔掉曲锦秀这个眼中钉。于是揭发曲锦秀的人民来信如雪片一样飞到县纪委。县纪委把人民来信批转给侯希光,粮食局成立了专案组,侯希光亲自任组长,对曲锦秀进行审查。不久,把她关起来,隔离审查,不让她回家,不许和家人见面,夜里轮班提审,不让她睡觉。一天夜里,三个蒙面大汉闯进曲锦秀的隔离房间,对这个45岁的中年妇女进行轮奸。她终于经不住政治上的陷害和精神上的蹂躏,留下一封很长的绝笔信。

那个看管她的农村妇女实在不忍心,冒着生命危险,把她的绝笔信藏在女厕所的下水道管旁。

专案组以曲锦秀畏罪自杀为由,了却了案件。侯希光除了心腹之患。此后,粮食局个个提心吊胆,没有人再敢说候局长一个不字,侯局长说过的事,没有人敢不办。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三个副局长全部调走了。接着他把下属各公司、工厂、各粮管所负责人全部作了调整。于是粮食系统谁都不得不承认侯局长要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侯局长要提拔的人,只是一句话。

葛运成看看表,对徐林和鹿伟华说:“把他关到隔壁房间去,我们商量一下。”

徐林叫两个干警把侯希光带到外面去,回到座位上,葛运成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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