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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后,都不能尽兴。他通过 一段与林芳芳的接触后,觉得这个女人除爹妈给的一副美人坯子外,实在是百无一 能。在他的眼里,林芳芳不如歌舞厅里的一般小姐。她的歌唱得也不怎么样,舞步 杂乱无章……但这个女人有个最大特点:“能揣摸什么样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赵义同曾经蹂躏过的女人中,有两个女人都是经过她给挑选和介绍的……所以,尽 管林芳芳在赵义同的眼中并不十分可人,但仍然跟她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林芳芳 开的这家“芳芳歌舞厅”,完全是赵义同挪用公款资助的,所以,林芳芳拼命地想 保持与赵义同的密切关系。林芳芳是极聪明的女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赵义同的 眼睛里并不是十分受宠的。为此,她又为他找了一个极漂亮可人的女人——赵丽红。 这也是她今晚呼赵义同到“芳芳歌舞厅”来的目的。但为什么林芳芳不直接将赵丽 红介绍给他,而她却先亲自出马接待呢?这其中有缘故……
赵义同自斟自饮了三杯“路易十三’之后,淫欲渐渐有些勃发,于是他顺手拿 起林芳芳甩在沙发上的粉红的内衣内裤反复看了看(赵义同自腐化堕落后,完全变 成了一个性变态狂。他除了吃喝嫖赌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嗜好”,就是保存与他 发生过性关系的女人的内衣内裤。而且还在这些东西的上面写上她们的名字。有的 女人内衣内裤他竟保存了好几件……,在他别墅房间里的床底下有个皮箱,里边装 的都是这些东西。闲暇时,赵义同常常打开皮箱,逐件翻看,回味着他与这些女人 发生性关系时的各种“感受”),然后,将她穿的一件白色尼龙绸内裤折叠好装在 裤兜内,准备带走。
片刻,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完全裸体的林芳芳笑吟吟地站在门口腥红的羊绒 地毯上:“赵市长,让您久等了,您看我最近是胖了,还是瘦了?是俊了,还是丑 了?……”她边说,边扭动着腰肢,尽情地展现她敏感的部位…… 不知是受高强度性刺激惯了,还是由于赵义同长年累月地性生活过度,体内雄 性激素(荷尔蒙)大幅度锐减的缘故,抑或是他对林芳芳的性敏感度差了,总之, 尽管林芳芳竭尽全力地对他进行勾引、挑逗,赵义同还是一边喝着酒、一边喷着烟 圈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芳芳,你总是这老一套,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有刺激 的让我看看?”
林芳芳见她未勾起赵义同的兴趣,便又扯着嗓子唱起了那水煮牛肉般的歌声— —年轻丰腴的少女,乳房在灯光下如同旋转的星球,裙摆宛若金莲花似的在飘动…… 她们虽然不懂天下所有人的爱情,虽然不知所有男人的全部需要,但她们懂得一首 歌等于一迭钞票……
赵义同听了林芳芳的那发涩的音调和那前言不搭后语的歌词,似乎在嚼一支蜡 烛,或者是喝了一杯放了小苏打的白开水,索然无味。于是,他淡谈地说:“芳芳, 这首歌我也听腻了,能不能唱首新鲜点的……”
林芳芳自知此时此刻的她,点燃不起赵义同的欲火,于是笑吟吟地扑进他的怀 里,用她的乳房轻轻地在赵义同的脸上摩掌着,然后,嗲声嗲气地说:“……我本 想先让你尝尝我的味,可是……”
赵义同多少来了点情绪,也为了不冷她的“一片心意”和热情,于是他象应付 差事似地用手在她那雪白的丰乳上来回搓弄了几下,淫笑着说:“你就知道‘一只 绵羊等于两把斧头’;一个钟点能赚100元人民币……可是,你却不知道怎么‘挣’ 我的心……”
赵义同的这句话,多少有点刺痛了林芳芳的心。其实,林芳芳并不像赵义同想 像的那么木讷,只是赵义同不给她施展技巧的时间和机会。但她也明白,她在他的 心目中只不过是一位临时“补缺”的人或是一位“打下手”的人。所以,她想,这 不能完全怪她。自从她和赵义同认识后,他到这里来得最多的是白天,晚上来得很 少,来了,总是匆匆搂着林芳芳办完事便离开。他对她的解释是:他这种身份地位 的人必须谨慎。她理解他,也就不埋怨他。在他给她投资办这个“芳芳歌舞厅”前, 她一人住在赵义同拨给她的一室一厅的独居楼房里的。这样一来,在很长的一段时 间内,她是一个独守空房的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林芳芳常常无法入睡,于是她学 会了在百无聊赖时用穿衣服和脱衣服来消磨时光的方法。有时,她竟在一个小时内 连续换三套衣服,凡漂亮的、合适的,她就对照镜子反复穿、反复脱…… 这天夜间,林芳芳一个人在镜子前面试穿衣服,孤芳自赏时,自带钥匙的赵义 同开门进来了。他见林芳芳一丝不挂地自己在镜子面前扭动,心想大概是自己久久 未来,使得她空守闺房、寂寞难耐。于是,他迅速脱掉衣服,没说话就一把将她拦 腰搂住,然后急不可待地将她按在了地毯上。她真正希望的是这个过程要长一点、 再长一点,以便更大、更多地满足她的欲望。可是,赵义同却“速战速决”,很快 就象一头被赶进了圈的肥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瘫软地坐在沙发上…… 毕竟年龄不饶人,体内的激素(荷尔蒙)大幅度锐减,在女人面前“硬”不了 多久……
四
赵义同经常在他的别墅里举办小型“party”,召集他的几个或十几个 情妇一起参加这样的寻欢会。被召去的女人绝大部分互不相识,而且赵义同 规定她们之间不得互通姓名、地址,更不能说清她们与赵义同的关系。不过, 这次“party”却只有三个女人被召来……
第二天上午10点钟,林芳芳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她仰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 着上边那用石膏做的天花板。在这个宽敞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昨夜她虽然与赵 义同疯狂了一阵,但那仅仅是一阵暴风骤雨,没有像春雨绵绵那样滋润自己的心田…… 她想,自己如果这样长久地像坐冷宫似的呆在这屋子里也不是办法,得让赵义同给 自己找个“营生”干。这样,一来可解自己独守空房的幽闷;二来也可以借机会认 识一些人,如果时机适宜、情感投合,说不定还能碰上另外一个意中人呢。她暗暗 下决心,等适当的场合、适当的时间她一定要当面提出这个问题。 数日后的一个夜晚,林芳芳被赵义同“召去”参加他的别墅里一个小型“part y”(赵义同经常召集他的几个或十几个情妇一起参加这样的寻欢会。被召去的女人 绝大部分互相都不认识,而且赵义同规定她们之间只能唱歌、跳舞,互不通姓名、 地址,更不能说清她们与赵义同的关系),不过,这次“party”与往日不同,只有 三个人参加:她们是杨倩、姬红和林芳芳。杨与姬的关系是不说也自明的,但林芳 芳对她俩并不熟,慑于赵义同的淫威她也不敢妄自询问。四人相会后,在杨倩的提 议下,她为大,称“大姐”;林芳芳称“二姐”;姬红最小,被称为“小妹”。而 赵义同则分别称她们为“大妞”、“二妞”和“三妞”。这也是赵义同为了防止她 们互通姓名的一个“措施”,而女人之间各自为了维护自己的切身利益,也都心甘 情愿地、严格地遵守赵义同的这些“戒律”。所以,她们参加“Palty”时,只是 “各尽所能”地与赵义同寻欢。她们没心思,也不愿意打探对方的情况。虽然如此, 她们各自心里也都清楚:凡来这里参加“party”的女人,都是赵义同的情人。在赵 义同这里参加“party”有个怪现象:即女人之间基本上不存在寻常的互相忌妒、互 相猜疑,因为她们都知道:忌妒、猜疑都没有用。她们切身利益的存在与保持,只 要赵义同一句话。有谁还敢不遵守他的“戒律”?
这一次的“party”还是老一套:无非是赵义同让这些女人们为他跳裸体舞、 “摸瞎舞”和轮流到单间去淫乐……
但林芳芳却有格外的“收获”:那天夜里,轮流去单间与赵义同淫乐的最后一 个人是林芳芳。就在他已经发泄完毕后,林芳芳搂着赵义同的脖颈,无限凄然地说: “……趁今夜美景良宵,芳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已经筋疲力尽的赵义同,见林芳芳如此愁苦的表情,似有些同情地说:“你跟 我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是要钱?还是要房子? 还是要……”
林芳芳见赵义同虽然很累、很乏,但精神却很好,于是她赶紧抓住机会,娇滴 滴地说:“我想找个工作干干,老在家呆着太烦得慌。如果有个工作,有事我名正 言顺地向您‘请示’。‘报告’,到那时我伺候您更方便,随时都可以找借口见到 您,省得这样偷偷摸摸地与您见面,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您说呢?” 赵义同见林芳芳提出要找工作的问题,觉得有些诧异。他想,她现在这样在家 呆着,烦了,看看电视、看看录相;腻了,去逛逛商店、买些时装、化妆品什么的; 累了,随时都可以躺在钢丝床上蒙头睡大觉……那该多好啊,何必操心费力地去干 什么工作呀?可是,他又一想,一个年轻女人正值青春旺盛期,像关在笼子里的小 鸟似的老呆在一个房子里,是够烦的。虽然赵义同并不十分宠爱这个女人,但她很 会哄人,很会体谅他的苦恼和处境,如今她提出要找个工作,这对于他来讲,是个 最原始的要求,再说,从林芳芳的文化水平、工作能力来看,像点样的工作她什么 都干不了、她能提出什么过高的要求?想到这里,他说:“好啊,要找个工作干, 想为省城的四化建设做出贡献,这是件好事嘛,你想搞什么项目啊?是想经商、搞 建筑、还是办工厂?……”
林芳芳没想到赵义同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于是她将自己早就想好的方 案和盘端出:“我已经是您的人这么长时间了,我有多少‘水’您也知道,经商做 买卖、搞建筑、办工厂,我都干不了,搞些文学、艺术之类的工作呢,我又没那么 高的文化水平……”
赵义同见她那吞吞吐吐的样子,觉得既有些好笑,又有点不耐烦:“你转了这 么多弯子,到底想干点啥工作呀?痛痛快快地说。告诉你,今天我可真累了,再不 快点直说,我可要睡觉了。”
“咳,我能干点啥呀,不瞒您说,我想找个既能唱歌、跳舞,又能挣钱的工作……” 赵义同一听禁不住乐了。心想,就你那点艺术细胞、连一点简谱知识都没有, 还有你那破锣嗓子,你唱出的歌还不把人都给吓跑了!就你跳的那几步憋脚的舞蹈, 甭说让人家来欣赏,就是看上两眼都烦了。你还唱歌、跳舞、挣钱呢?但是,这些 话他到了嘴边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哑然失笑了一下:“芳芳,你具体点好不好? 是想到歌舞团当个演员呢,还是想开个歌舞厅当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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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芳是个善于察颜观色的女人,她见赵义同此时似有不悦之感,怕把他惹烦 了,下面的话就不好说了,赶紧又起身撒娇似地在赵义同那长满黑胡茬的脸上轻快 地亲了一口,娇滴滴地说:“我想开个歌舞厅,投资又不大,最多添一些音响设备, 再有个能说得过去的地方就行……”
“行啊、行啊,我答应你,一个月之内让你开张……”赵义同确实精力已经耗 尽。他太累了。说完这句话,他竟昏昏沉沉地在钢丝床上睡着了。 赵义同说话果然算数。只20天的时间,由赵义同给拨款、投资,一个虽不豪华, 但也说得过去的中挡歌舞厅——“芳芳歌舞厅”正式挂牌营业了。 别看林芳芳干别的不行,但经营管理这个小型歌舞厅似乎还能说得过去,盈利 虽不多,但至少没有赔本。这家歌舞厅很简单,由于档次不高,所以门票很便宜, 每人只需5元钱,酒水另算。她为了节省开支,只雇了两个外地来省城的打工妹和一 个稍懂些音响设备常识的男青年负责播放音乐和维修电器设备。
羞羞达达的面纱,终于逮不住“贪欲”,却原来是小事一桩,赵大市长自然满 口答应。
第十四章 乞食的猎犬和猎犬的猎物
一
林芳芳开歌舞厅,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趁机为自己选择一个年轻潇 洒的男士;更重要的是为赵义同物色年轻貌美的女人……
其实,林芳芳开这个歌舞厅根本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趁此机会,一方面 为自己选择一个年轻潇洒的男士,来填补她与赵义同之间的那种情感和性欲上的空 白;另一方面,也要充分利用这个有利条件和环境,为赵义同物色年轻美貌的女人, 以此来巩固自己与赵义同的关系。因为她明白:只要赵义同厌恶她,随时都可能像 扔掉一个烟头似地把她扔掉!到那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