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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铭。
这样一想的话,曹仁的事情也就解释得通了,一定是曹仁找到了朱一铭,然后朱一铭再去找了卢魁。这也就是为什么卢魁在开会之前,一直都没有露出什么风声来,而到了会上却直接提出曹仁的原因所在。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也许卢魁连这个叫曹仁的是何许人也,都未必知道。
今天,邹广亮来之前,就想要找个机会教训一下朱一铭和曹仁,这样也可以出他心头的那口恶气。
在台上唧唧歪歪了半天以后,邹广亮才发现朱一铭竟然是两个优秀学员其中的一个,这让他更加不爽。在颁发优秀学员奖的时候,他一直苦着个脸,仿佛谁欠了他三百块钱似的。
结业仪式完成以后,邹广亮的心情很是不好,本想准备拂袖而去的,可转念一想,他之前就打定的主意要让朱一铭和曹仁难堪,现在焉能就这样走了,那也太说不过去了,于是他就对党校的人说,他决定留下了和学员们共进午餐。
唐浩成对于邹广亮留不留下来,倒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对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属于那种有他没他没什么区别的那种。
午饭开始以后,邹广亮一直留心着朱一铭和曹仁的一举一动,朱一铭他已经认识了,至于说曹仁,他特意向在一边陪着他的党校的张副校长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的。邹广亮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朱一铭和曹仁不过来,那他一会一桌一桌敬酒的时候,就主动找上门去;如果对方过来敬他酒的话,那更是求之不得,那样的话,他就更容易找到对方的破绽了。
开吃了好一阵以后,也没见到两个人有什么动作,邹广亮有点坐不住了,刚想站起身来一桌一桌的给学员们敬酒,猛地看见关长浩端着一只酒杯走到朱一铭跟前去了。他有点明白了,估计这两个优秀学员准备一起过来敬酒,他便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和坐在旁边的党校的几个领导喝起了酒。
朱一铭此时心里有点不淡定,刚才在发言的时候,他放在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好一会,那样的场合,他自然不方便接电话。
仪式结束以后,他掏出手机来看,电话是郑璐瑶打来的,于是他就连忙回了过去,谁知电话里面却传来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语。他估摸着老婆的手机可能是没电了,于是便打到家里以后,还是没人接听,他现在一门心思在惦记老婆早晨去检查的事情,所以有点心不在焉之感,至于说敬酒神马的,他还真当回事。
关长浩在前,朱一铭在后,走到主桌跟前,站在一边等候,朱一铭这时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眼前的事情上来。不管怎么说,你既然过来敬酒了,搞得心不在焉的,那也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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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得寸进尺
朱一铭的注意力集中以后,便发现了意外,他们两人站到跟前以后,坐在邹广亮下首的张副校长已经提醒他了,可他依然一副谈性正浓的样子,和对面的人扯着闲话。邹广亮对面而坐的也是组织部的人,只不过大家都不认识,是个小角色而已。而对面那个那人意识到有人过来敬酒了,于是便冲着邹广亮做了一个手势,而他却置若罔闻,依然在谈笑风生,给人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这时,关长浩和朱一铭都看出来了,这家伙是成心的,说实话,两人的两色都有点不太好看,尤其是关长浩。他过来敬酒,只是一个礼节上的问题,要说领导或是级别神马的,他还真没把邹广亮看在眼里。对方虽然是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但是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两人之间基本可以算是旗鼓相当。
关长浩心想,你这是什么意思,过来敬你酒,怎么还摆上谱了,于是脸色一沉,大声说道:“邹副部长,我和一铭过来敬你一杯酒,不知道是否赏光?”
他话里的称呼就很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了,邹广亮虽然是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但是一般人在称呼他的时候,都主动把那个副字省略掉,当然正式的场合除外,比如开会、会见什么的时候。现在只是党校学习班结业仪式以后聚个餐,这自然不能算是什么正式的场合,但关长浩恰恰就这么称呼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大家可都心知肚明了。
邹广亮正在很得意的装逼,现在猛地听到对方这句话,脸上顿时阴了下来,其他人听后,也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邹广亮、关长浩、朱一铭。唐浩成看了这个情况以后,更是开心不已,朱一铭不是要去组织部吗,邹广亮可是组织部的副部长,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和直接上级对掐,还能有他的好?
虽然此刻是关长浩和邹广亮对垒,但是由于朱一铭是跟着关长浩过去的,唐浩成自然也把他一并划了过去。要是放到以前的话,唐浩成未必会有这个心思,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党校里面搞的活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做主人的,自然也脱不了干系,但是今天的情况却又得另当别论。
今天举办的是本期培训班的结业仪式,也就是说大家出了这个门,就和淮江省委党校再无二分钱的关系了,所以你们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只要不打起来,唐浩成才懒得去操那个心。
此时最为难堪的是邹广亮,他的本意是想让朱一铭出丑的,谁知他忽略了关长浩这个人的存在。他的头脑中在紧张的思考着对策,刚才关长浩那么大声音,他自然不能再装作听不到了,那除非他的耳朵出问题了。
邹广亮的心里暗想,你不就是省府办公厅嘛,那和我组织部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还能怕了你不成?在此时此刻,想让邹广亮咽下这口气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他刚才一直以领导自居,现在被人家打了脸了,闷声忍下去,那他以后也不用再出来混了。
邹广亮打定主意以后,才装作刚发现关长浩和朱一铭的样子,转过头来,扫了两人一眼,然后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道:“原来是关处长呀,好,来,喝酒!”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特意把关处长三个字咬得很重,那意思提醒对方,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处长而已,貌似没什么资格和我叫板。邹广亮边说边端起了酒杯,看那态度根本就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关长浩看了对方的做派以后,一肚子的气,他也是从刚才结业仪式上邹广亮做报告的时候,就很不爽了。你吹什么牛呀,应天就这巴掌大的地方,谁还不知道谁,你当年要不是娶了个得了轻微小儿麻痹症的老婆,哪儿有今天的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的荣耀,还如何奋斗的,如何成功的,也不嫌害臊。
尽管心里很是不爽,关长浩还是决定忍了,毕竟自己是学员,人家是过来参加党校培训班结业仪式的领导。如果真的闹起来的话,不管他做了什么,传出去的话,对自己还是更为不利一点。
关长浩想到的,朱一铭的心里也很清楚,他虽然同样对邹广亮很是不满,但还是准备跟在关长浩的后面混,毕竟现在是他们两人在起冲突,自己要是硬插一杠子的话,反而显得不是很地道。
关长浩打定主意以后,端起了酒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象征性地往前伸了伸,然后一抬头,把杯中酒喝净了,连杯底都懒得亮,转身边准备离开。他侧身的时候,发现朱一铭还没有喝完,于是略微顿了顿,准备等对方喝完以后,立即走开。他怕一会邹广亮继续装逼,要是他难以克制得住,那可就得……
朱一铭的动作虽然慢邹广亮一拍,但还是比较快的,他也想快点离开这儿,以免多生事端,他也从刚才两人的对话当中听出了些许火药味,要是再待下去的话,极有可能搞得不可收拾。
关长浩和朱一铭选择积极退让,邹广亮却不这么想,他本来还以为他坐着,对方站着,那两位会不会不干掉。实践证明,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对方不光喝完了杯中酒,而且什么话也没有说,大有落荒而逃的意思。
邹广亮当即决定,准备乘胜追击,谁让对方刚才居然挑战他的权威的,此时想顺利脱身,可没那么便宜的事情。想到这以后,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然后低声说道:“两位优秀,怎么只喝一杯就准备撤了呀?”
关长浩和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自然不能再走了,那样的话,不光是不尊重领导的问题,而且自己的脸面也保不住了。在淮江省敬酒一般都只喝一杯,但北方靠近鲁东省的地界,也有一干三杯的说法,现在邹广亮这样说,自然是另有所指了。这让关长浩和朱一铭很是不爽,要知道刚才的那杯酒,他们俩虽然干了,但是邹广亮却只是湿了湿嘴唇,并没见杯中的水位有明显下降。
关长浩此时有点忍不住了,心想,我这已经给了面子了,你要是得寸进尺的话,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这样一来的话,就算传出去的话,那也不能说我不尊重领导,只能怪你太不自重了。
打定主意以后,关长浩看着邹广亮,笑着说道:“邹部长还有什么要求,我们刚才可是已经敬过你的酒了。”
他这话特意把刚才的邹副部长改成了邹部长,就是不想给别人留下诟病,同时话里的意思也是在提醒对方,该我们做的都已经做到了,你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再找事了。那样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能怪我们了。
这话停在邹广亮的耳朵里面却是另外一番意味,他心想,你刚才不是叫我邹副部长吗,现在怎么改口了,幸亏刚才没被他撑住,有的人就是喜欢装逼,你要真和他计较起来,他可就蔫了。
第五百八十八章 见好不收
邹广亮以为已经把关长浩和朱一铭震住了,于是肆无忌惮地说道:“你们过来敬酒,这心未免有点太不成心了,怎么喝了一杯就撤了呀?这儿还有党校的这么多同志呢,这段时间,他们为了你们的学习生活,可是花了不少气力呀,怎么着也该表示表示吧?”
朱一铭和关长浩对望了一眼,邹广亮这话说得倒也在理,他们本来也不会忘了这一茬,关键是这货太能装逼了,他们实在是想早点离开,所以倒忽略了。
党校的人听了邹广亮的话以后,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了。
邹广亮听后,故意把脸色往下一沉,然后说道:“怎么能不用了呢,这可是最起码的礼数问题,我们华夏国可是礼仪之邦,古代甚至有一日为师,终生……”
“各位党校的领导、老师,我和一铭代表本期培训班的学员,感谢各位这段时间以来的关心与照顾,我们先干为敬。”关长浩打断了邹广亮的话,大声说道。
说完以后,一扬脖子,干掉杯中酒,朱一铭照着他的做法,也一饮而尽。党校的一干人等,从唐浩成开始也都干杯相陪。往日,他们还能拿点架子,但是今日以后,人家就和你党校之间再无关系了,你要还是端什么架子的话,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万一哪天求到了人家门上,估计连口都张不开。
邹广亮见众人都给关长浩和朱一铭的面子,心里很是不爽,但是他也不方便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党校的事情。你总不至于说,你们不需要全喝光了,只要湿一湿嘴唇就行了。那样的话,别人一定以为他发神经了。
关长浩喝完酒以后,冲着邹广亮说道:“邹部长,你这下该满意了吧?我们的礼数都尽到了吧,你要没什么指示,我们可就回自己桌去了。”
这话关长浩显然是在打邹广亮的脸,就是敬杯酒的问题,居然扯到了什么礼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神马的。关长浩要不把这个面子找回来,还真有点咽不下这口气。他已经打定主意了,既然对方愿意闹,那就好好地搞一下,要不然他还真以为别人怕了他似的。
关长浩同时还决定如果真要和对方搞的话,他得把朱一铭先摘出去,这事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没必要让其也掺和进来。他也听说,培训班解释以后,朱一铭好像要去省委组织部,那样的话,就更不能拉上他了。邹广亮可是组织部的副部长,他可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让以后朱一铭受气,那可不是他的风格。
邹广亮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尤其这个关长浩,和他并没有什么交接,人家要是铁了心地不鸟他,那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面子、里子都有了,他也觉得差不多了。本来关长浩要是带着朱一铭和刚才一样,扭头就走,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现在对方偏偏噎了他一句,他要就这么走了,那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刚才挣到的脸面等于又还回去了。
他看着关长浩说道:“关处长,你这敬酒可不实在呀,人家都是一敬三杯,到你这可好,一杯喝完就准备走人了,这似乎有点……”
他说到这儿,故意停下了话头,从椅子上面,站起了身,并准备将其拖放到的身后去。站在一边的人,伸手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