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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区县跑一跑,了解一下相关的信息,这样一来,就等于堵住了他的嘴。同时,他还特意叮嘱纪海洋和胡悦梅这段时间多关注一点处里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及时和他联系。
这天下午,朱一铭到处里点了一下卯,就去美容院了。由于经常过了,这儿的工人已经和他很熟悉了,相对而言,他们对韩韵倒较为陌生。开始的时候,有工人认为他们是两口子,朱一铭为此还特意做了解释。这要是以讹传讹的话,可是一件麻烦事,所以要防患于未然。
朱一铭散了一圈烟以后,刚准备坐下身子歇个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上面显示的竟然是李大头。朱一铭这才想起上次告诉他关于那三个家伙的情况,已经有几天,估计是有消息了,所以对方才会打电话过来,想到这以后,朱一铭连忙摁下了接听键。
果然不出朱一铭的所料,电话接通以后,大头先是客气地问候了两句,然后低声说道:“朱处长,上次接到你的消息以后,我和兄弟们一起盯了几天,现在基本搞清楚了那几个家伙的情况。”
朱一铭听后,心里很开心,这事已经困扰他有段时日了,现在听对方已经搞清楚对方的情况了,连忙对着手机说道:“李老板,那三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朱处长,这三个人都是道上混的,那个豺哥就是老大,手下有十来个人。虽然实力不是很强,但这个豺哥为人却非常狡猾,他这个名字也是因此而来,意思说他像豺狼一般狡诈。”大头详细地解释道,“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他们和您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接,那次究竟是真的认错人了,还是他们找得借口,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有等把他们拿下以后,才能询问出来。”
朱一铭听后这才明白过来,那货原来叫豺哥,并且是豺狼的豺,之前他告诉大头那人叫才哥,看来反而误导了他们,难怪他们忙活了那么久,都一无所获。华夏国的文字真是神奇,一字之差,意思就能相差十万八千里下去,难怪古人云,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朱一铭听对方话里的意思,是准备有所行动了,他担心地问道:“李老板,你们准备……”
“朱处长,这就是我打电话给你的主要目的,这两天,我们已经把他们的行踪都摸清楚了。他们一般都在武都县里面出没,那个花月天KTV就是他们的据点,貌似那场子就是他们罩的。明晚我们就准备动手,你看这样办行不行,另外你有没有什么特别要交代的?”大头恭敬地问道。
这番措辞,之前他就在头脑子里面默念了好一阵,要让他临场发挥的话,还真是有点为难他。平时要是让他这样说话的话,怕是能把他逼疯。
大头这样说,也并不完全是为了征询朱一铭的意思,也有表功的嫌疑。毕竟对方那也有十来个人,要想把他们一举拿下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事情既然有难度,那最终他还是办下来了,对方自然要对他另眼相看。
朱一铭听后,有点明白地方的意思了,大头是准备把他们连锅端了。这样一来的话,极有可能发生集体械斗,虽说对方那边只有十来个人,但大头的人欺上门来了,他们一定会以死相拼。要是出个什么事情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以后,朱一铭连忙说道:“李老板,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搞清楚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另外,貌似他那小小的KTV,你应该也看不上眼吧,并且还在武都县,就是拿下来的话,可能也是一个麻烦,我看也没什么太大的意思吧?”
李大头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心里一愣,暗想道,我的心思,他怎么好像了如指掌似的,貌似他也没在我们这一行混过,怎么会如此门清呢?
他们在外面混的,最关注的就是地盘,虽然花月天KTV只是一个很小的存在,但如果拿下它的话,大头的势力就可以借机往武都县渗透了,并且这还是为朱一铭办事,可以说是一举两得。想不到对方居然一口说出了他的心思,这让大头有点无言以对之感。
朱一铭听对方不开口,接着说道:“李老板,我只需要和那三个人聊一聊就行了,实在不方便的话,只要把那个豺哥找来就成了。你出手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心里有数,山水有相逢,日子一天过不了,你说是吧?”
大头听对方这样一说,只觉得后脊梁冷汗直冒,他刚才那个做法可有点把对方往框子装的意思,于是连忙解释道:“朱处长,不好意思,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有完全领悟你的心思,所以才特意打个电话咨询一下你的意见。你这样一说的话,我就明白了,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一铭听后,笑了笑说:“李老板,我们这是第一次合作,彼此之间可能还不太了解,所以难免出现一些误会,不过只要说清楚就行了,你说是吧?我的身份,你也清楚,人不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犯人,这次的事情,我的想法也只是就事论事,不想搞出什么别的名堂出来,相信你现在一定清楚了吧?”
大头听后连忙答道:“我懂,我懂,朱处只管放心,我保证把这事办的妥妥帖帖的,绝不会给你惹任何麻烦。等把他们拿下以后,我再打电话和您联系,到时候你想怎么问都行。你看这样行不行?”
第六百六十七章 人比人得死
朱一铭听后,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想了一下,他又补充道:“这样吧,明天晚上你们动手之前先打个电话给我,我得去看看究竟是不是那三个人,别到时候搞错了,瞎耽误功夫。”
他这样说的目的,主要是怕大头他们乱搞。要照他之前说的那样,发生群殴什么的,那事情可就大条了,中间如果在出点什么岔子的话,极有可能变得无法收拾。朱一铭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把自己给搭进去。
大头听朱一铭这一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以后,大头真觉得一阵幸运,本来他和红毛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明天晚上直接带人杀进花月天KTV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不光要把豺哥一伙全都拿下,而且可以借此发出一个强有力的信号,李大头准备就此插手武都县的事情了。这样一来的话,绝对能起到一个杀鸡骇猴的作用,说不定能凭此一役,李大头能就此成为武都县的老大。
现在看来,当初的那如意算盘绝对打错了,就算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他计划的那样付诸实施,但这个朱处长显然不会放过他。对方的实力如何,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从景国强对他的恭敬程度可见一斑。
华夏国有句老话,民不与官斗,特别是向李大头等屁股底下不是那么干净的人物,要是有人决心搞他的话,也许明天晚上就要去睡大通铺了。
本来想打个电话在朱一铭跟前卖个好,想不到这个无心之举居然为他消除了一个巨大的隐患。大头只觉得欣慰不已,一番感慨之后,连忙拿起电话,让红毛等人一起进来,商量一个新的行动方案出来,之前制定的那个显然是不能用了。
朱一铭挂断电话以后,心里也很不舒服,想不到对方拿着鸡毛当令箭,居然想搞出那么大的事情来。幸亏大头还知道之前先言语一声,要不然等事情出了以后,他还真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想到这以后,朱一铭心里不禁产生了些许后怕之感。通过这事,他也意识到以后和他们这类人之间一定要注意保持距离,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话确实要牢记在心。
朱一铭在美容院在转了一圈,没什么事情,又去了大卖场那边看了一下。沈卫华派过来的这个高管,还真挺有两下子的,把这么大场子管理得井井有条,并且工作的效率也很高。朱一铭见后非常满意,说实话,就是他自己亲自来搞的话,也未见得有人家这种效率,隔行如隔山,你不服都不行。
朱一铭刚准备离开,突然发现沈卫华过来了,两人聊了一会以后,约好一起吃晚饭。朱一铭特意叮嘱了一句,让对方把卖场和美容院这边的几个负责人一起叫上,他们虽说是绿农集团的人,但人家现在可是为他们在打工,所以适当的聚一聚,吃顿饭什么的,还是很有必要的。
从大卖场出来以后,朱一铭看看时间还早,于是便又回了处里。他不想授人以柄,所以只要时间允许,他一般都会回处里的。
回到处里以后,他看见黎兆福的门紧闭着,估计这家伙下午又没过来,朱一铭在出去之前,看他的门关着,现在依然关着。说实话,他真能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朱一铭倒也没什么意见。虽说少个人出力,处里的工作多少会受些影响,但总比有人往反方向使力要好得多。
朱一铭坐下来以后,刚拿起早晨部里下达的一份文件,还没来得及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上面是一个陌生的本地手机号码。他虽然不知对方是谁,但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对方接通以后,耳边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声,喂,请问是朱一铭嘛?
朱一铭听了这个声音,觉得熟悉异常,可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对方究竟是谁,于是很有礼貌地回答道:“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哈哈,朱一铭,想不到真是你小子呀,我是李常乐呀。”电话礼貌的声音异常兴奋起来,“昨天张扬打电话给我,说你现在也调到应天来工作了,我开始还以为那小子忽悠我,想不到居然是真的。我说你丫可有点不地道呀,貌似到这来了有段时间了,居然不和我们联系,真心鄙视你!”
朱一铭听到对方是李常乐,也很开心,连忙说道:“之前在党校学习,中间又夹着过年,所以就没顾得上和你们联系。现在工作刚定下来,准备过段时间再和你们联系的,想不到那天在怪味楼吃饭碰到张扬了,还真是巧。”
“是呀,真巧。”李常乐在电话里面说道,“工作以后,各忙各的,彼此之间的联系就少了,我和张扬也有段日子没聚在一起了。现在好了,你也过来了,我们三兄弟又聚头了,怎么样,什么时候安排个时间来接见一下我们?”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接见,我可没那么高的档次,改天一起聚一聚,不知你小子现在的酒量怎么样,别拼到一半就缴械投降呀,到时候,我可不接受呀,嘿嘿!”朱一铭笑着说道。
李常乐听了这话以后,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他的酒量是他们三人中间最菜的,所以每次拼酒都是最先趴下。朱一铭旧事重提,李常乐当时有点发窘,不过他心里还是热乎乎的,说明对方并没有忘记当年的同学之情。
昨晚听张扬说了关于朱一铭的情况以后,今天上班以后,他特意打听了一下,省委组织部干部三处的处长确实是新晋的,叫朱一铭,二十九岁,之前在泯州市下辖的恒阳市工作。李常乐把这个基本情况一看,就知道错不了了,这位新处长一定就是他昔日的死党朱一铭。
这让李常乐觉得很不淡定,当年毕业之时,他和张扬留在了应天,而朱一铭却被分到淮江中北部的一个小县城。说实话,当时他可是很有几分优越感的,再加上当时朱一铭的表情异常失落,所以他的这种优越感就更甚。想不到短短几年时间,人家已经是处级干部了,并且还是省委组织部的实职处长,而他在宝新区至今连一个副科还没有混的上。那自己和朱一铭一对比,李常乐真心感觉到了什么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听了朱一铭的话以后,李常乐微微一愣神,随即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他笑着对着电话说道:“老弟,我看改日不如撞日吧,就今天晚上,我们一起聚一聚,你看怎么样,我一会给张扬打个电话,他现在好歹也是一个经理了,吃个饭的自由应该还是有的。”
朱一铭听了李常乐的话以后,心里一怔,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话里对张扬的鄙视之意还是明显,这恐怕是这段时间他们之间渐渐疏远的根本原因。发现这点以后,朱一铭才想起那天他和张扬提起李常乐的时候,对方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原来根子在这呢。
看来李常乐对于张扬的鄙视之情不是今日才产生的,要不然张扬也不会察觉,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张扬还将遇到自己的事情通知了对方,这让朱一铭对张扬不禁又多了几分好感。
他对李常乐的这种心态虽然不敢苟同,但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谁也不能苛求别人什么。就拿对待张扬的这个问题来说,朱一铭觉得他自食其力,并且在怪味楼里面能干得风生水起的,还是很让人佩服的,但李常乐显然却不以为然。这只能说两人所持的心态不同,并不存在对与错的问题。
第六百六十八章 变味的同学情
朱一铭自然不会计较李常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