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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完以后,梁之放又客气地请曲向强和元秋生讲话,在这样的场合下,谁也没有装逼的心思了,两人都没有开口,摇摇头表示没有话说。见此情况,梁之放开口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拜托一铭市长和必溱书记了,秘书长,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回市里。”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表态
曲向强听到这话以后,点了点头,然后向梁之放和元秋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薛必溱和朱一铭又将梁之放、元秋生、曲向强以及其他的常委送走,然后才重新回到了事发地点。在回头的路上,薛必溱低声对朱一铭说道:“一铭市长,这事你可要多费点心,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党群这条线上,所以对于政府这边的工作不是很熟悉,所以……”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也低声说道:“行,没有问题,但关键时刻还需要必溱书记帮我掌舵,避免出现误差,到时候,我们俩可都没法向市里和省里交代。”
“一铭市长的能力,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你就不要太谦虚了。”薛必溱说道,“不过如果有需要我说话的地方,一铭市长只要开口,必溱绝对毫不含糊。”
朱一铭点到这话以后,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冲着薛必溱伸出右手。两人的双手用力一握,便抬脚继续往前走去了。
朱一铭心里很清楚,老薛此刻这么做倒不是为了撂挑子,而是因为政府这边不少都是元秋生的人,他作为对方的盟友,这时候拿谁开刀都不好,所以他干脆退到幕后,让朱一铭来操刀,到时候元秋生就算有什么看法的话,也不能找他薛必溱的不是。
在这种情况下,薛必溱可以退一步,而朱一铭却必须顶上来,刚才梁之放可是说了,这事由他牵头,对方只不过是协助他而已。既然要查这事的话,那最后自然会落实到一个或几个人的头上。
不管这个惹事的家伙到底是谁,总得有人去把他揪出来,薛必溱不愿意做这个得罪人的事情,那朱一铭可就不得不做了。
朱一铭之所以爽快地答应下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卖薛必溱一个人情。大家都在泰方市这一亩三分地里混饭吃,总有需要互相帮衬的时候,今天朱一铭帮了对方一个忙,日后,薛必溱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会还这个人情的。
既完成了任务,又能卖薛必溱一个人情,这对于朱一铭来说,也算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了,他当然不会拒绝。至于说因为这件事情要得罪人的话,那就不是朱一铭此刻要考虑的问题了。
试想一下,在省长视察工作的时候,你都敢这样乱搞,要是再不让你受点惩罚的话,那可真是见了鬼了。朱一铭和薛必溱走到近前以后,几位副市长和安监、土管的两位局长都已经等在那儿了。这次为了迎接省长视察,泰方市的阵容可谓空前强大,不光市级层面的领导,就连部委办局的一把手都全都到位了。
出了这事以后,最先被吓得不轻的是安监局长,在省长检查期间,居然出了这么大的安全事件,他这个局长能不能做下去,真不太好说。土管局长本来在一边还是气定神闲的,自从那个船舶集团的工程师和省长说了那一番话以后,他的心里也不淡定了。当听到市委书记点名让他们两人留下了协助处理此事的时候,两人的心里更是没底了。
就在梁之放点到他们两人的时候,其他本来和他们站在一起的局长、主任都下意识地往一边挪了挪身子,将他们两人孤立出来,仿佛和这两位素未谋面似的。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同富贵可以,共患难的话,那只能改天再说了。
站定身子以后,朱一铭就冲着船舶集团的高级工程师陈明亮说道:“陈工,你是这一行的精英,你帮我们解释一下,这艘货轮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发生这种情况?”在说这话的同时,朱一铭冲着那半歪着身子的巨型货轮挪了挪嘴。
陈明亮本身就是一个纯粹的知识分子,再加上朱一铭这段时间总往工地上跑,彼此之间也算熟悉,所以听到这话以后,他立即开口说道:“朱市长,这事正如我刚才和省长说的那样,要不是出现意外情况的话,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如果我们连船都固定不好,那还造什么船,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嘛!货轮的设计、建造是我从东方带过来的团队进行操作的,我们的能力和水平在国内绝对是处于领先地位的,如果连这么低级的事故都能出现的话,那我也不好意思向集团开这么高的薪金,再说,华总也不一定给呀!”
听到他的这话以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华翔身上。朱一铭见此情况,意味深长地看了陈明亮一眼,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对方确实是一个和看上去不通人情世故,实际上却精明异常的高级知识分子。他很清楚华翔需要一个亮相的机会,所以借着这个问题,将话头直接递给了对方,看上去不着痕迹、水到渠成。
刚出事的时候,华翔确实吃了一惊,差点直接瘫坐在当场,别说省长来视察,就是市长来视察,出了这档子事情,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呀!
后来,听了陈明亮的那一番话以后,他又觉得这似乎并不是他们船舶集团的责任,要真是如此的话,那就没他这个总经理什么责任了。刚才梁之放和元秋生在的时候,他就想开口,奈何书记大人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现在陈明亮把话往他嘴里递了,他当然不会故作矜持的。
华翔冲着朱一铭和薛必溱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朱市长,薛书记,诸位领导,在今天这个非常关键的时刻,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大家。刚才陈工的话听上去虽然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我对他的专业素质和水平是非常信任的,否则也不会把他从东方市请过来。”
说到这以后,华翔停下了话头,稍作停顿,然后才接着说道:“这件事情目前尚在调查阶段,至于说最终的结果如何,谁也不清楚,我在这儿代表船舶集团和个人向诸位领导表一个态,如果确实是我们集团的责任,那我们一定全力承担下来,至于我本人,该撤职撤职,该坐牢坐牢,绝没有半句怨言。”
华翔说到这以后,特意抬起头看了薛必溱和朱一铭一眼,见两位领导的脸上并无异色,他才继续说道:“如果如刚才陈工说的那样,这起事故并不是我们船舶集团的责任,我相信诸位领导一定会给我们集团一个说法的。”
华翔说完以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了薛必溱和朱一铭,他们两人是在场的最高领导,并且又受市委书记的指派,负责处理此时。此刻,华翔的话说出来以后,当然只有他们两人才有资格表态。
朱一铭看了薛必溱一眼,见对方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让他开口呢!尽管两人事先有过约定,但在众人面前,朱一铭还是要尊重一下薛必溱的意见。按党内的排名来说,薛必溱在他之前,按年龄来说,薛必溱更是要比他年长许多,所以朱一铭才会先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
薛必溱也遵守他事先的承诺,这事以朱一铭为主,他只在必要的时候才开口说话,这会需要在众人面前表态,他当然选择沉默了。
“华总,这个我可以代表必溱书记表一个态,这件事情谁都不希望发生,但既然发生了,我们一定要搞清楚背后的原因,这不是哪个人的意思,而是市委市政府的意思,所以你刚才的那个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朱一铭开口说道。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任人唯亲
朱一铭这话等于间接的给了华翔一个保证,这样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要是别人说的话,华翔未必信得过,但朱一铭的话,他还是信得过的。
这段时间和这位年青的常务副市长之间的交流多了,华翔发现这位说话、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属于能让人放心的那种。再说了,他可是市委书记的人,也不是谁想往他头上扣屎盆子都行的。
安抚完了华翔以后,朱一铭冲着在场的人说道:“这样吧,现在的情况,我们大家都已经清楚了,我觉得光靠我们这些人围在这儿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安监局的李局长和国土局的宋局长都在这儿,下面我来分一下工。贺市长和李局长一组,带人着重调查船舶集团这边的问题,重点在这艘货轮身上;魏市长和宋局长一组,带人着重调查与我们脚下这块土地相关的问题,重点放在那个大坑上面,一定要搞清楚这么大的一个坑是如何形成的,这是重中之重。”
说到这以后,朱一铭在四人身上分别打量了一眼,然后说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就不再强调了,希望四位能做到全力以赴,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这起事故的来龙去脉,我们不冤枉任何一个无辜者,同时也绝不放过一个任何一个肇事者。”
在这个人员安排上,朱一铭是有私心的,贺齐和魏美华都是他的人,在这时候两人都被委以重任。他这种做法给人一种任人唯亲之感,但在这个时候,谁面对这个局面,都会这么去做的。
在现场的几位副市长当中,这两位的情况,他是最为了解的,撇开做事的能力不说,最起码他们两人绝不会在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这在当下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从省长到市委书记你、市长都众口一词地强调要搞清楚事故的真实情况。在这个时候,能力什么的相对是次要的,最为重要就是诚实,不能在背后搞三搞四的,再说,就从能力方面来说,贺齐和魏美华也不见得就弱于他人。综合以上这两点来看,朱一铭把这件事情交给这两人去办,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我的话说完了,下面请薛书记做指示。”朱一铭冲着薛必溱说道。
虽然之前两人已经达成协议,这件事情以他为主,但对方也是梁之放任命的负责人之一,必须给予足够的尊重。不管对方需不需要这个尊重,朱一铭都必须如此这般地说,这是官场的规矩,谁都不能破坏。
薛必溱听到这话以后,暗暗点了点头,他不愿意具体领头去做这个事情,并不代表着他不希望在众人面前抛个头露个面。
薛必溱轻咳一声,当然后开口说道:“朱市长的安排也是我的意思,除了这四位同志要全力以赴之外,其他人也要密切关注这件事情,有什么好的观点或是想法,积极地献计献策,另外,请大家保持通讯工具的畅通,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会及时和大家联系。总之,一句话,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这起事故的原委,给省里、市里一个交代。”
等对方说完以后,朱一铭开口说道:“行,这事就先这样吧,如果有与此事相关的线索、消息,请大家及时与我或薛书记联系,我们也算是互通有无,争取早日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这样大家心里也就都安定了。”
听到这话以后,在场的众人都纷纷点头,表示知道了。
回市里的时候,朱一铭和薛必溱坐在同一辆车里面,两人针对可能出现的情况又好好聊了一番。虽说之前由于立场的不同,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太融洽的,但是这会也算是同舟共济了,之前的那点小隔阂,自然要先放到一边去了。
朱一铭此刻心里虽然有了一些想法,但由于此事的关系太过重大,现在并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当着薛必溱的面,他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薛必溱的情况正如之前,他自己说的那样,由于长期在党群这口子做事,对于政务不是很熟悉,此刻有种六神无主之感,一个劲地问朱一铭这事该怎么办,除了货轮自身的问题以外,还会有什么问题。
既然不打算告诉对方心里的想法,朱一铭当然不会在这方面和对方多交流什么,只是就事论事、泛泛而谈。薛必溱此刻也不是想从朱一铭的口中打听一点什么,只不过心里没底,下意识地冲着对方发问。
这个下午,泰方市诸位领导的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省委秘书长曲向强可能也知道梁之放和元秋生的心里不淡定,所以他也没有在两人的办公室多待,而是直接回到了他在鸿运泰坊的房间。
由于之前说好,他们视察完船舶集团以后就直接回省里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他暂时是回不去了,所以这个房间还得继续住下去。这些小事,当然不需要他去操心,早有泰方市这边的人帮他安排好了。
省长让他留下来关注此事的进展的,曲向强却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抽烟,好像一点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曲向强今年四十有三了,在体制内也混了小二十年了,对于今天发生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他心里非常清楚。
这事虽然谈不上人命关天,但在省长视察的节骨眼上出现,也确实够泰方市的众人喝一壶的了。本来敢于在这件事情上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