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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朱一铭过得是比较开心的,他回到老家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张扬,所以周西县委县政府的人并不知情。在这之前,他就和大哥朱一飞说好了,如果有人询问的时候,不要透露他回去的信息。
虽说泰方和周西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但现在的人都很会钻营,知道自己的辖下有地级市的政府主官,他们当然没有不过来拜访的道理。只要有一个人过来,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复杂了,所以朱一铭干脆将这种事情掐灭在萌芽状态。
初三下午,朱一铭就带着妻儿去了肥城。在这之前,郑相国就过来电话,说是要帮朱一铭介绍一些人认识。在这之前,朱一铭的地位太低,郑相国觉得没有必要和安皖省这边人过什么接触,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之前没有必要的事情也变得有必要了。
三十四岁的朱一铭已经是一市之长了,照这种势头的话,四十岁以后,进入省级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根据华夏国的干部任命条理,真要到那个时候的话,他极有可能要离开淮江省。至于说到不到安皖省,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借着现在的机会,多帮他积累一点人脉。郑相国还有两年左右就要内退了,现在机会难得,他不可能不加以运用。
朱一铭听到岳父的话以后,当然不敢怠慢,郑相国让他初四再过去的,晚上帮他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朱一铭为了慎重起见,初三下午的时候,就带着郑璐瑶和毛毛赶过去了。
郑相国和胡梅知道以后,当然也非常开心,两位老人家可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外孙了,心里很是挂念,尤其是胡梅,之前毛毛一直都在她身边,现在猛地一下子这么长时间看不到他,这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朱一铭在肥城待了三天时间,除了第一天刚到的时候和岳父、岳父聚在一起聊了聊工作情况以及家长里短,接下来的时间,基本都在酒桌上渡过的。他跟在郑相国的后面出去,当然都是执晚辈礼,这样一来的话,酒自然不能少喝,尽管他的酒量不错,但也架不住这样喝呀!每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基本都是醉眼朦胧。
郑璐瑶见后,心疼不已,不解问朱一铭,这样喝法有什么必要。
朱一铭没有和妻子做过多的解释,她虽在官宦之家长大,但由于没有亲身实践,有些事情和他是无法说得清楚。他只是冲着妻子开玩笑道,幸亏你爸在安皖省任职,他要是在鲁东省的话,那这两天你可能得开车接我回来了。
鲁东人喝酒不光量大,而且豪爽,在淮江、安皖、鲁东三省都非常有名,所以朱一铭此刻才会拿这话出来说。
郑璐瑶听后,娇声说道:“我才懒得去接你,我看,到时候你直接就不要回家了,反正第二天还得接着喝。”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搞的哪一出
年后,回到泰方市以后,朱一铭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现在是市长了,和之前做副手的时候,大不一样,在这个方面,他的准备工作还是非常充分的。利用春节休假时间,朱一铭把工作思路捋了捋,这一年对他而言,注定是不平凡的,是其第一年以一把手的身份主持政府的全面工作,如果不干出点成绩来,那可有点说不过去。
虽说在任常务副市长的时候,利用船舶集团、旅游项目开发,搞出了不小的动静,但也不能躺在功劳薄上睡觉。船舶集团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至于说方山二次开发,朱一铭一点也不担心。之前马启山可能卡着泰方的钱,但曲向强到任以后,他是万万不可能那样做的。
曲向强是一把手,只要泰方市出任何问题,他都有脱不了的干系。在这种情况下,马启山短短没有为难泰方市的道理。朱一铭觉得这事只要丢给魏美华去办就行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他再出面也不迟。
除了人事上的事情以外,朱一铭现在要办的主要有两件事情,第一,省里领头搞起来的安置房的事情,第二,汽车厂的事情。
安置房的事情,朱一铭现在终于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这本来是马启山为曲向强量身定做的政绩工程,否则的话,终于的好事还真不一定轮得到泰方市的头上。
全省只有两个试点城市——沽源市和泰方市,沽源市成为试点没有问题,因为在江北就数沽源和泯州的实力较强。在这件事情上面,沽源市的工作显然做得比泯州市充分,所以他们顺利入围了。
泰方市虽然和沽源比有不小的优势,但他们可在久江以南,一江之隔,经济差距却是非常巨大的。按经济实力来比,怎么着也不可能轮到泰方,再加上这件事朱一铭再清楚不过了,在这之前,他们根本没有作任何努力。在这种情况下,居然也能成为江南唯一的试点城市,这要不是有马启山这个政府一把手在后面推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马启山之所以这么给力,是因为他想让曲向强来做泰方市的市长,后来因为梁之放出事,机缘巧合之下,他才成了市委书记。想到这的时候,朱一铭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元秋生即使不出事,也不太可能在泰方市市长的位置干下去。这样一来的话,在马启山的问题上,他反而帮了马启山的忙。
想到这的时候,朱一铭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即使在这之前,他就看透了马启山的想法的话,元秋生的事情,他还是会捅出来的。那货的做法实在太让人无语了,不管是党纪还是国法,都不可能容得下他这样的人。关于元秋生的事情,朱一铭也听到了一些消息,说检察院这边正在积极准备,不久应该就会提起公诉了。
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马启山之前为曲向强准备的大礼,现在反而落到了朱一铭的怀中,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要把这事做到位了。
这事是省里搞的试点,虽说有一些不确定性在里面,但不管怎么说,地方主官的成绩都不可抹杀的。不管失败还是成功,他作为试点城市的市长都是有功之臣,成功了,那自不必说,皆大欢喜了;失败了,避免省里遭受更大的损失,从这个层面上来说,还是有功。
这就是许多城市听说国家或是省里的试点工程都趋之如骛的原因所在,不用承担风险,还能捞到实实在在的政绩,甚至有可能在领导眼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样的好事,谁会拒绝呢!
至于说汽车厂的事情,朱一铭在这之前就有考虑。泰方市做汽车配件的厂子还有两家,分别在城南和南甸区,这两家都是当年看到泰景区的厂子红火的时候创立的,规模虽然稍小一点,但职工总人数却与之差不多,其中的原因无外乎人情二字。现在这两家厂子的情况,和泰景区的泰方市汽车厂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一铭上任之后,就感觉到这应该是一个不安全的因素,得想办法将其解决。随着泰景区的事情爆出来以后,他越发坚定地认为,要尽快地将这事解决,否则的话,下面还会出什么事情,那可真是难说难讲。至于说怎么解决,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体的路数,成功与否,还得下面就看具体的操作,不过朱一铭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
朱一铭在这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三月中旬的时候,东方市将要举行一次汽车生产厂家的招商会,据说是欧洲的锝国大众准备在华夏建立发动机生产基地。如果泰方市能把这个项目拿下的话,不光能解决眼前的困境,而且对于提升整个城市的经济都是大有益处的。
这事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朱一铭对此有非常深刻的认识,早在年前的时候他就让欧阳晓蕾打听这方面的门路,现在已经有了一点眉目。近期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一趟东方,看看能不能和欧阳晓蕾说的这个中间人见上一面。
朱一铭深知这两件事情当中,后一件事情,需要他付出比较大的努力,而安置房试点的事情,则不需要他费太大的气力。在这之前,崔楷文的儿子崔昱就和他打过招呼,当时他还是常务副市长,有些事情不太好开口,现在则不一样,一把手有让人羡慕的拍板权,这点谁也无法否认。
至于说,曲向强会不会插手这件事情,朱一铭倒并不担心,撇开崔昱的力量不说,这本来就是政府份内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让对方牵着鼻子走的。这事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两人的权力之争上面。华夏国体制内许多时候就是这样,你要想实实在在的做点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必须排除很多干扰,最重要的是,你得掌握相当大的话语权,否则的话,那可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常委里面两人控制的票数,目前朱一铭稍占优势,有原先一直力挺他的万强,再加上高成杰和季庆余,一共四票。曲向强那边不出意外的话,有何宏才和曹月玲,加上他自己,一共三票。
这样的状态下,朱一铭根本不敢有丝毫大意,虽说看上去他稍占优势,但他却并没有把我拿到半数以上的票数,这样一来的话,其中的变数就大了。只要曲向强再拉一、两个人过来,那真可以说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了。
正当朱一铭在胡思乱想之际,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竟然是曲向强打来的,这倒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对方在电话里面说有点事情要和他商量,让其过来一下。
朱一铭搞清楚对方的路数,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曲向强都是市委书记,一把手,不管两人之间怎么争斗,面场上的事情还是马虎不得的,否则的话,那等于是授人以柄,朱一铭是万万不可能做出这么傻的事情出来的。
尽管答应了下来,但朱一铭也没有立即过去,而是又看了一份文件以后,才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朱一铭出门以后,便曲向强的秘书方明亮正站在走廊上,见到他立即,对方便小跑着走了过来。看来对方站在这儿是为了等他的,朱一铭心里想道,曲向强这是搞的哪一出?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破计
进入曲向强的办公室以后,朱一铭发现薛必溱竟然也在座,两人好像还谈得很投机的样子,茶杯口上热气腾腾,烟灰缸里香烟似灭非灭,隐隐能看到一丝火红。
尽管对于眼前看到一幕很有几分吃惊,但朱一铭还是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必溱书记也在呀!”
薛必溱点了点头,跟在曲向强的后面站起身来,算是迎接朱一铭了。
三人坐定以后,曲向强拿起桌上的中华烟给两人各递了一支,等各自点上火以后,他才开始说话,两位,上次就准备开个书记碰头会,由于必溱同志误会了我的意思,所以……不过现在好了,误会都解释清楚了,那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曲向强在说这话的时候,朱一铭把目光投射到了薛必溱的脸上,见其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拎。看来曲向强和薛必溱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否则的话,老薛对于这话不可能无动于衷的。这对于朱一铭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可他一下子还看不出来两人的用意,在不知就里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不开口未免,老话一定要听,言多必失。
从朱一铭进门的那一刹那,曲向强的目光就一直盯在他的身上。在这之前,他之所以没有让秘书给对方打电话,而是亲自打,就是想看看朱一铭见到他和薛必溱在这谈笑风生的回事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要是让秘书打电话通知对方的话,朱一铭极有可能会问还有谁,那样的话,方明亮要是故意不说的话,就是欺瞒领导,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如果亲自打电话的话,对方则绝对不可能过问,这样一来的话,他就可以看好戏了。
朱一铭一进门的时候,曲向强看到对方的脸色明显一怔,但随即就被其很好的掩饰过去了。要不是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很集中,甚至都捕捉不到这细微的变化。在省里的时候,马省长不止一次告诉过他,这个年青人不简单。他听后,很有点不以为然,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以后,他发现对方说的一点没错,这位不光是不简单,用某位女笑星的话说,那是相当的不简单。
就拿刚才的这事来说,要是换作老官油子的话,遇到这种情况也许不会有什么太过明显的表示,但朱一铭才三十多岁呀,就有这样的定力,实在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薛必溱把曲向强和朱一铭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在一天之前,他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和曲向强修复关系,但事情往往就有意外。这也进一步印证了官场上没有你死我活的仇恨,有的只是利益,只要利益足够大,什么都可以坐下来谈。
曲向强看了坐在他左右两边的两位副手一眼,心里很有感触,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认可他的居中之位?真要是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他就没必要操这么多的心了。现在的实际情况是距离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