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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一声招呼以后,朱一铭在那两个医生身上扫了一眼,对于年龄稍大的这个,他有点印象,至于说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则没有印象了。
肖铭华看了对方一眼,见是市人医的副院长刘忠华,他便冲着其点了点头,然后低声打了一个招呼,刘院长!
肖铭华这一声招呼完全出于礼节性的,刘忠华已经五十多了,和肖云飞、裘兆财之间都有交情,他这也算是对对方的尊重。招呼完这一声以后,肖铭华就不再开口了,在来的路上,朱一铭已经说清楚了这事他要亲自来办,既然如此的话,肖铭华也就不便再插手了。
朱一铭虽然不清楚眼前两个医生是什么身份,但由于已经知道了这是现任恒阳市长赵光明的家人在兴风作浪,那眼前这两位一定是医院的领导了。他对医院的人很不待见,从刚才那个小护士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恒阳市人医里面的风气很不好,否则的话,根本不会出这一档子事情。
现在听到肖铭华这一声招呼,他知道眼前这人竟然还是什么院长,不管是正的,还是副的,他觉得有必要和对方说道说道。朱一铭看了一眼刘院长开口质问道:“刘院长,据我所知,这间病房欧阳主任的家人已经订下来了,你们医院现在竟然要将其收回,安排给别人,撇开尊重老领导神马的不谈,医院总得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吧,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吧?”
刘忠华听到这话以后,傻眼了,在这之前,他就意识到这事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一个是现任市长,一个是退休的人大主任,搞得不好的话,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但这是院长亲自给他打的电话,根本无法推脱,他只有硬着头皮过来了。现在的情况比他当初预想的还是复杂,朱一铭和肖铭华竟然掺和进来了,这真有点让人无语的感觉。
眼前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他总不至于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再说双方的当事人都在这儿呢,他就算有那个想法,也不敢将其付诸行动。朱一铭当年在恒阳的威风,别人不清楚,刘忠华可是知道的,他甚至听说,当年的时候,要不是泯州的那位从中动了手脚的话,也许人家早就是恒阳的老大了。
刘忠华心里很清楚,现在的两个当事人无论是赵光明,还是朱一铭,都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副院长所能得罪的。你们两个神仙打架,没必要让我这个凡人跟在后面受罪,得,您该找谁,找谁去吧!
打定主意以后,刘忠华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看了那个挽着高高发髻,穿着烟灰色职业装的女人一眼,开口说道:“陈主任,您看这事?”
陈兆英,恒阳市长赵光明的妻子,现任恒阳环保局办公室主任。她作为恒阳市长的夫人,自身又是公职人员,自然是有点见识的,听刘忠华称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为市长、局长,她便留心了。
赵光明成为市长之后,才把陈兆英从从泯州调到恒阳来,所以别说朱一铭了,就连肖铭华,她都不认识。听刘忠华的话以后,她迅速将眼前的这两个人和泯州的副市长、局长做了一个比对,结果发现查无此二人。
只要对方不是泯州的人,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因为他们俩最多就是其他区县的市长、局长,这样一来的话,她就没有任何压力了。这儿可是恒阳,老娘是市长的老婆,还怕了你们外地人不成,就算你是市长、局长又能如何。
人往往容易自以为是,特别是在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的时候,这样的事例屡见不鲜,今天恒阳市长赵光明的老婆陈兆英就要亲身演绎一番。这在恒阳的地盘上,她作为市长夫人,难道还要忌惮别人吗?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两个问题
陈兆英不是傻子,但今天却看走眼了,这主要是因为她到恒阳的时候,朱一铭早已去了应天。尽管坊间仍有关于这位常务副市长的传说,但陈兆英作为市长夫人高高在上,绝对不会有人和他说这些的。这样一来的话,她现在便有恃无恐了,决定狠狠落了落这位朱市长的面子。
悲剧往往就产生于一念之间,尤其是在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时候。
“刘院长,我们就是按照先来后到的规则来的呀,你看,直到现在为止,这个病房里除了我家小伟以外,我可没有看见第二个病人。”陈兆英看了刘忠华一眼,然后冷冷地说道。
她对于刘忠华的表现很是不满,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你总是衡阳市人医的副院长不是,竟然不帮着我说话,胳膊肘反而往外拐,你这一大把年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看你这副院长是不准备再干了。
刘忠华在医院里面混了几十年,这点颜面见识还是有的,他从陈兆英的话中听出了对方的心里很是不爽,一下子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当年,朱一铭和肖铭华确实强势,但现在对方已经不是恒阳的父母官了,而他的前途神马的可都抓在赵光明的手里呢。人家堂堂一个市长,要想收拾他一个副院长的话,那还不是三个指头捏田螺——稳拿。
这样一番权衡之后,刘忠华满脸堆笑地对朱一铭说道:“朱市长,你看,我们这是医院,可不是宾馆,不管哪儿医院的病房都没有预定的道理,这样看来的话,确实是陈科长的侄儿先到的,所以是不是请你们把这些东西……”
刘忠华说到这儿以后,虽然停住了话头,但其中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那就是这间病房归陈兆英侄儿所有了,请朱一铭等人把欧阳华的东西给搬出去。现在的情况是刘忠华一定要在陈兆英和朱一铭之间做一个选择,那该怎么选,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傻子知道,何况朱一铭连县官都算不上。
刘忠华的选择可以说是无可厚非的,但朱一铭听后,心里很是不爽,因为对方忽略掉了一个原则性的问题,这就充分说明了眼前这个刘院长的本性。既然你不要脸,那也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
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铭看着刘忠华问道:“刘院长,我想请问一下,这个叫刘伟的病人今年贵庚了?”
听到朱一铭的问话以后,刘忠华很是一愣,他不清楚对方这么问有何目的,但人家指名道姓冲着他发问,他倒也不便不回答。刘忠华假意把手中的病例翻看了一下,然后说道:“朱市长,刘伟同学今年十六岁。欧阳主任已经六十多岁了,这个我清楚,不过作为我们医院来说,在尊老的同时,也得爱幼,您说是吧?”
刘忠华琢磨着朱一铭这么问的目的,可能是想在尊老上面做文章,所以他才特意强调了一下爱幼这个问题。尊老爱幼是华夏国的传统美德,两者处于同等重要的地位,对方要真想在这事上做文章的话,那他这一句话,就让其无话可说了。
听到刘忠华的这话以后,陈兆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对方刚才的表现虽然差强人意,但是经过她的敲打以后,立即转变过来了,这还是挺不错的。既然如此的话,她也该配合对方一下,想到这以后,她接过话头说道:“刘院长,我们家小伟的生日小,要是按照周岁来算的话,才十四多一点。姐,你说是吧?”
陈兆英的后半句话是冲着站在她一边的那个女人说的,但她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站在她一边的女人一看就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女人,她听到眼前站着的竟然是市长和局长,几乎吓呆了,哪儿还顾得上答陈兆英的话。
这时,刚才准备拎起欧阳华行李往外甩的年青人开口说话了,“姑妈,按周岁来说的话,我弟弟今年确实才十四岁,妈,姑妈问你话呢!”
朱一铭斜了这年青人一眼,这货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打扮和街上那些小混混无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这些小家伙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喜欢装逼,整天一副牛叉哄哄的做派,今天有一个做市长夫人的姑妈帮着撑腰,更是张狂得不行。看那架势,要不是朱一铭这边有三个人的话,他早就不再浪费口舌了,直接冲过来动手了。
听到大儿子的提醒以后,站在陈兆英身边的那个女人这才缓过神来,忙不迭地说道:“是的,是的,我家小伟今年才十四周岁多一点。”
等对方所有人都确认了床上这个小家伙的年龄以后,朱一铭的脸色往下一沉,冲着刘忠华说道:“刘院长,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不知可不可以?”
刘忠华听到这话以后,连忙说道:“朱市长,您太客气了,有什么问题,请您不吝赐教,忠华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说在朱一铭和陈兆英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但这也并不代表他就敢无视朱一铭。当年,对方在恒阳掀起的那场针对卫生系统的风暴,至今清晰地印在刘忠华的脑海里。要说对其他离任的市领导,刘忠华不见得放在眼里的,但面对朱一铭,他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我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刘院长无需放在心上。”朱一铭在说这话的同时,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稍作停顿以后,他继续说道:“我其实就想问一下刘院长,这是哪个科室的病房?我相信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吧?”
“这是老干部康复科的病房呀,怎么了?”刘忠华看着朱一铭,一脸疑惑地反问道。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确实太过简单了,以至于听到朱一铭的问话以后,立即脱口而出。
刘忠华不是傻子,否则他也不可能坐到阳市人医副院长的位置上,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问题所在了,但此时要想再把刚才的话收回来谈何容易,于是,只有一脸尴尬地看着朱一铭,低声说道:“朱市长,这……那……”
刘忠华很想向朱一铭做一个解释,但此时此刻,他真不知该怎么解释。
肖铭华和王勇在后面听到这话以后,这才明白朱一铭刚才问那小孩年龄的目的所在,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流露出了几分佩服之意。
看了刘忠华的表现,再联系朱一铭的两次问话,陈兆英才缓过神来了。她知道要说之前先来后到神马的,她还可以强词夺理的话,现在则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找了。你一个小孩子怎么有什么资格住到老干部病房里面来呢,既然连资格都没有,那还谈什么先来后到,尊老爱幼?
尽管眼前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陈兆英应该带着她的娘家侄儿去其他病房去住,将这儿让给欧阳华,但她却不准备这样去做。要说之前她要住到老干部病房来,主要因为这儿的条件比较好,而现在,她则由另外的想法。
试想一下,作为一市之长的夫人,娘家侄儿住院,竟然给人家从病房里面赶了出来,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在恒阳地界上混了?这消息传出去的话,说让人笑掉大牙,那可真是一点也不夸张,甚至连丈夫的声望都有可能跟在后面受到影响。
除此以外,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她的娘家人会如何看待她这个市长夫人,现在大家可是都把她当神一样供着,到那时的话,恐怕谁也不会再如现在这般了。
有了这两个原因,陈兆英绝不会让侄儿从这间病房里面搬出去。
第一千四百章 欧阳晓蕾到场
陈兆英心里很清楚,要想不从这间病房里搬出去,像现在这样,摆事实,讲道理显然是行不通的,他只有另辟蹊径了。她是市长的夫人,同时还是环保局办公室主任,但她更是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有背景的女人。既然在正道上争不过对方,那她只有拿出女人的看家本领了,她就不信还摆不平眼前的这个大老爷们。
陈兆英看了刘忠华一眼,然后沉着脸说道:“刘院长,其他的我不管,总之我侄儿就住在这儿了,你也看见了,小孩子胳膊伤得挺严重的,要是硬让我们换地方的话,那出了事,这责任一律由你们医院承担。”
陈兆英不愧是市长夫人,见识过风浪,稍作沉吟,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之处。她这话听上去是冲着刘忠华说的,其实却是不然,每一字句实际都是针对朱一铭而来。不仅如此,而且她还未刘忠华找了一个借口,市长夫人说了,要是让她们从这病房里面出去,出了事一律由医院承担。
对于这个可有可无,可大可小的责任,医院无论如何都是承担不起的,就算将孩子安排到老干部病房确有不当,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任其住下去了。
陈兆英的心里很清楚,自从她刚才发过飙以后,这个刘院长的态度已经彻底倾向于她这一边了,既然如此的话,他也顺带帮对方一把。她心里很清楚,现在这种情况,帮对方等于帮自己,她当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作为恒阳市长赵光明的老婆,陈兆英还是很有点见识的,她没用那些刁蛮女人常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而是和朱一铭耍起了赖。你抓住老干部病房不安排孩子进来,这个观点没错,我也承认错了,但我就是不搬出去,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这就和欠债一样,行,我承认欠你的,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