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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呃......是......是啊。你放心,你爹不会有事的。”伯英只好这么说道。
听了伯英的话,卓瑄这才稍稍舒展了蹙眉。“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很快,楚家上下被押送到了京城。三司会审,很快就定了案,楚剑焘挪用军饷证据确凿。主审官立刻将卷宗上呈给英宗,等待圣裁。
被关押在牢狱中的楚剑焘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在劫难逃。就在他觉得自己将会万劫不复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一天,他将身上的一块古玉送给了一名狱卒,要他去太师府通知曹立勋,让他来帮自己。这狱卒得了好处,便去了曹府。
曹立勋和张承嗣正在府中欣赏江南名家画的山水画,听说有一名狱卒求见,便已猜到了几分。他看了看张承嗣道:“承嗣,你猜猜这狱卒是谁派来的?”
张承嗣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
“哈哈~~”曹立勋笑道:“没想到那楚剑焘到了今日地步,还能找人为他传口讯。”
“咦?是楚剑焘派来的?”张承嗣忙对来人说道:“去,就说公子不在,打发他走。”
“不!让他进来。”曹立勋说道。来人便去了。
张承嗣好奇的问道:“立勋,这个时候你还见他派来的人?”
曹立勋命人收起了画儿,道:“听听他说什么也好啊。”不一会儿,家丁就将那狱卒带了上来。曹立勋见了他,便问道:“是你要见我?”
那狱卒道:“小人受楚剑焘所托,来传个口讯。”
“噢?他想跟我说什么?”曹立勋问道。
“楚公子说,想让曹公子去见他一面。他有话想跟曹公子说。”狱卒说道。
曹立勋一时间没有回答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他,我有空会过去看他的。”然后他吩咐家丁打赏了这个狱卒几两银子。
“你答应了?张承嗣见人都走了,便问道:“人家避还来不及呢,你还去?”
曹立勋走到鸟笼子边上,给鸟儿添了点水道:“我知道他想跟我说什么,正因为这样我才答应。”他笑了笑道:“现在的罪名都集中在楚剑焘身上,如果那班老臣子为楚兴南求情,说不定皇上会开恩赦了他们株连之罪。到时候我就劝功尽弃了。”
“你的意思是......你这招挺厉害的呀!”张承嗣有些明白曹立勋的用意了。
曹立勋回头看了看他,笑道:“承嗣,你变聪明了嘛!”
“不过,为了个女人,你置于费那么多心思吗?”张承嗣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想得到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更别说这个女人是我所爱的!”曹立勋铮铮的说道:“楚兴南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让他喝个够!我倒要看看,他那个好女婿会怎么救他。”
这一边,孙廷敬和程颐、杨宗保正商议着怎么在英宗还没有下诏前为楚兴南求情。他们一起上了个折子,将楚兴南以前的战功罗列,并请求英宗看在战功份上,赦免株连之罪。
英宗看完这份折子,颇为为难。他也知道楚兴南的功绩,但是人情和法度相比,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有时他想站在孙廷敬一边,以楚兴南立有战功之名赦免他,只是将他罢官贬为庶民。有时却想自己正大张旗鼓的整顿吏治,正好借着楚兴南的案子来以儆效尤。左右为难的他又开始感觉到一丝丝的头痛。
“陛下,臣妾让人炖了些燕窝粥,先吃一点吧。”这个时候皇后亲自端着夜宵来。
英宗笑道:“有劳梓童了。”
皇后着英宗憔悴的神情,道:“陛下在为楚家的案子烦心?”
英宗刚吃了一口燕窝粥,听了皇后的话就放下了汤匙。“唉,楚将军毕竟有功于朝廷。朕也真有些于心不忍。”
“朝廷的事呢,臣妾不懂。但是看到陛下和雪香都为此烦心,就知道这案子棘手了。”皇后一边为英宗整理着凌乱的御案一遍说道。
“雪香?她怎么了?”英宗问道:“她怎么也关心起这案子来啦?”
皇后叹道:“这案子牵扯到孙家,你女儿能不关心吗?更何况楚家是孙伯英的......”
“女儿还没有放下孙伯英吗?”英宗问道。
“雪香很乖的,只要是我们的决定她一定不会有怨言。但是有些事情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的。她钟情于孙伯英,自然会因为他而忧心。”皇后毕竟是公主的生母,太了解女儿了。她走到英宗身边,认真地问道:“陛下,楚家这件事会不会连累到孙家?他们可是姻亲啊!”
英宗皱了皱眉头道:“如果论国法,当然会影响到孙家。不过这件事和孙家无关,朕会妥当处理,不会让孙家牵扯在内。”
“陛下,臣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皇后坐进英宗身边,面露为难的说道。
“有什么事就说。”英宗道。
皇后想了想,道:“臣妾在想,如果能借此事让孙、楚两家解除婚约的话,我们不就能成全雪香了吗?臣妾看得出来,雪香真的很喜欢孙伯英呢。”
“怎么能这么做呢?就孙廷敬的性格,他一定不会答应的!”英宗立刻摇头否决。
“陛下,臣妾知道这么做有些自私。但是臣妾也是为了我们的女儿啊!陛下你也希望女儿开心吧?”婚姻大事,生为人母的皇后和平常母亲一样也想女儿有段称心如意的婚姻。
“这......”英宗疼惜女儿,这个时候他有些犹豫了。
第六十六章
为自保不肖子翻供诬陷亲生父,叹无力孙廷敬不惜身家护遗孀
孙廷敬打通了许多关节终于能进刑部大牢探望楚兴南。这一日,他带着楚剑熙和孙伯英一起来到了大牢。看守大牢的侍卫看在是孙廷敬的份上也就让他们进去了。
牢房里的空气污浊,刺鼻的气味和不断从耳边传来的喊冤声,让人感觉不舒服。楚剑熙的心更是痛,想到自己的父亲呆在这里,他这个做儿子的还没有见到父亲就已经落下了眼泪。
狱卒停在了一间牢房口,道:“孙将军,就是这里了。”这里便是楚家父子关押之地,楚兴南隔壁的牢房关着的就是楚剑焘,此刻他正裹着稻草,面向墙壁睡觉。
孙廷敬忙快步走去,只见楚兴南一身囚服,头发散乱的坐在那里。“兴南!兴南!”
“爹!爹!”楚剑熙紧握着牢门呼唤道。
楚兴南微微抬起头来,看见了儿子和拜把兄弟,于是站起来拖着脚上沉重的铁链往这里走来。他紧紧握住了孙廷敬的手,哽咽道:“廷敬兄......”
“兴南,你放心!我已经联络了一些大臣为你求情,相信皇上会看在你以往功绩的份上网开一面的!”孙廷敬安慰道。
只见楚兴南苦涩的一笑道:“廷敬兄,不必为我操心。我是一员武将,死对我来说是迟早的事。更何况这次我也有疏忽的地方,也是罪有应得。”他抬头看了看这昏暗的牢房,叹道:“唉~~只是这么个死法,真是有辱我武将的身份。”
“兴南,不要这个样子!相信我,我一定会向陛下谏言。”孙廷敬说道。
楚兴南微微笑道:“这会儿别人都是避之不及,只有廷敬兄你还不顾连累来看我。有你这个好兄弟,我楚兴南就是死了也觉得值了。”
“爹!”楚剑熙此时已是泣不成声,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父亲的衣袖,道:“爹!您一定会没事的!儿愿意替父亲去死!”
楚兴南伸手抚过儿子的脸颊,道:“熙儿,你现在是楚家唯一的希望了。若是陛下开恩,留你继续在朝中为官,你一定要好好干,为我们楚家争回些面子!知道了吗?”
“嗯!孩儿知道了!”楚剑熙用力的点着头。
孙伯英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面心中万分悲痛。如此的忠臣,就因为不肖子犯下的错而被牵连,他心想:若是让卓瑄看到她父亲今日的样子,一定会崩溃的。伯英轻声道:“岳父大人,你放心。小婿一定会好好照顾卓瑄,等您和岳母大人出来。”
楚兴南看着伯英微微笑道:“好孩子,我这辈子可能没有机会做你的岳父了......”
“兴南,你说什么?”孙廷敬听了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兴南道:“廷敬兄,这件事关系重大。而且皇上此刻正在为肃清吏治而努力。兴南此次恐怕难逃一死。但是此罪乃是株连之罪,所以我决定向你退婚,取消卓瑄和伯英的婚事。其实在来京城的路上,我就已经跟伯英说过了。恐怕他根本就没有向你提及过。”
孙伯英一脸严肃地说道:“兴南,我孙廷敬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我的儿子也不是!你我既然已经结为姻亲,那你的女儿就是我孙家的媳妇儿!不要说什么退婚,有什么事我们兄弟一起承担!”说着转头对伯英道:“伯英,给你岳丈磕头!”
“是!”伯英忙跪了下来,对着楚兴南磕了三个头。“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爱护卓瑄一生一世!”伯英站起来说道。
只见楚兴南眼角挂着泪,道:“好女婿!卓瑄有你这样的夫婿,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哪!”楚兴南有些肺腑之言要对孙廷敬说,于是对楚剑熙和孙伯英道:“你们俩先去外面等候,我有话要对廷敬说。”剑熙和伯英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退了下去。
见两个孩子走开了,楚兴南便轻声对孙廷敬说道:“廷敬兄,这次的罪是我儿子犯下的,而我这个父亲的没有及时制止,也难逃罪责。但是我的妻子和女儿卓琇是无辜的,劳烦廷敬兄向皇上求情,看在老夫以往的功劳上放过我的妻女。有什么罪就由我父子俩一并承担。”
孙廷敬握着楚兴南的手道:“兴南,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若是不能保你周全,也一定会保你妻女的周全!还会照顾他们一生!”
“多谢!”楚兴南重重的跪在地上,向孙廷敬磕头道:“得廷敬兄此言,兴南就是死了也安心了!”
两人的悄声细语都一一灌入了隔壁牢床上楚剑焘的耳中。
曹立勋整了整衣冠,道:“承嗣,今晚是不是约了瞿彪去温柔乡?”
“是啊。”张承嗣道:“时间还早,你这么早整冠干什么?”
曹立勋拿起桌上的折扇,道:“我去一趟刑部大牢。”
“你真的要去见楚剑焘?”张承嗣说道:“小心连你也被牵连进去!”
曹立勋微微一笑道:“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过会儿,你先去温柔乡,我稍候就到。”
曹立勋谨慎的从刑部后门进去,他没有去牢房,而是让人把楚剑焘带到了一间厢房里。楚剑焘一见到曹立勋,就立刻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道:“曹兄!你救救我!救救我!”
“剑焘,别这样!先起来说话!”曹立勋假惺惺的扶起楚剑焘,道:“有话慢慢说。”
楚剑焘满脸泪水道:“曹兄!我听我爹对孙廷敬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娘和妹妹的命。而我......我就难逃一死了!”他紧紧抓住曹立勋的手道:“曹兄,我不想死!不想死!”
“孙廷敬来见过你爹?”曹立勋问道。
“嗯!就在昨天。”
曹立勋想了想后,便笑着给楚剑焘倒上一杯茶,道:“先喝口水。听我慢慢说。”
“你有办法?”楚剑焘瞪大了眼睛问道。
曹立勋微微点头道:“你听我说,你爹有战功再身,当今圣上是个念旧情的人,照理会看在你爹战功的份上从轻发落。可是你却不同,你没有战功、没有政绩,就算求起情来也无情可求。所以......”他看着认真听自己讲话的楚剑焘道:“所以你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你爹身上,这样你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啊?把罪名都推在我爹身上?”楚剑焘就算是再笨,也知道这么做他爹一定会没命。
“是啊!我不是说过了吗?你爹有战功,说不定圣上就将功抵过而赦免了你爹呢?大不了贬为庶民,永不叙用。而你也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曹立勋解释道。
楚剑焘皱着眉,痛苦的挣扎着。他看看曹立勋,欲言又止,难以抉择。
“剑焘,我知道你不忍心这么对你的父亲。”曹立勋轻轻的拍了拍楚剑焘道:“可你仔细想想,你爹宁愿保住你娘和你妹妹,也不愿意保你这个儿子。他如此对你,你又何必与他讲父子之情?更何况,你这么做,对他来说也不一定是死路一条啊!你也看到了,孙廷敬和一班老臣子们都在为你爹求情呢。”
楚剑焘抬头看看曹立勋,觉得他说的有理。父亲从小就不喜欢自己,现在宁愿保女儿也不愿意保他这个儿子。既然如此,楚剑焘就咬了咬牙,道:“好!就这么办!”
曹立勋拍了拍他,道:“你放心,我也会让我爹向圣上求情的,你爹不会有事的。”
过了三日,就事此案最后一次审理了,三司升堂会审。当主审官再次重述案情的时候,突然,楚剑焘翻供说,所有的事他父亲楚兴南都知情,楚兴南是在完全知情的情况下纵容自己挪用军饷。这一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