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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就是一阵猛打。
戴笠也不敢躲闪,只能忍起吞声地受着,口里说着:“是,学生该死,学生管教不严,才出了如此混帐的下属,请校长打死我以谢天下,戴笠愿一身承担罪名,一死以谢天下!”
戴笠如此一说,蒋介石反而是有些心疼,停下了手,无奈地叹气骂道:“打死你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出了,还是想想怎么补救吧。”
戴笠马上明白了蒋介石的意思,一口答应道:“这件事我知道怎么办,请校长放心,这次一定不会有任何疏漏!”
蒋介石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摆了摆手:“去吧。”
戴笠刚刚转身要走,蒋介石又在背后喊他:“雨农!这次我不得不当一次诸葛亮了。”
听了蒋介石的话,戴笠马上再次会意,“是,校长,学生知道该怎么办了!”然后恭敬地鞠躬离去……
正午的阳光顺着天窗的缝隙照进了牢房中,赵理君疲惫地翻了下身,前夜的一场大雨,他所处的牢房由于没有顶子,他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此时,出了太阳,他无奈地移动着身体,寻找着可以晒到太阳的地方,想要把身体晒干。
就在他努力的挪动身体时,牢房走廊中传来了脚步声,他歪眼一看,来人正是岳烛远。赵理君故意别过脸去,不去搭理岳烛远。
“赵兄,你受委屈了,兄弟我今天来看你了。”岳烛远客气地微笑着和赵理君打着招呼。
赵理君却装做没有听见,继续背脸对着岳烛远。
岳烛远并不动气,笑着继续说道:“赵兄,怎么?还在生兄弟的气,快起来吧,兄弟是来接你出去的。”
赵理君听到是接他出去,心中暗暗一喜,表面上却装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冷冷地说道:“少跟我这猫哭老鼠假慈悲,你赵爷爷不吃这一套,不是又打我,又给我吃猪食吗?这次还有什么招都尽管使出来,眨一眨眼睛,我都不姓赵。”
“赵兄,快别说气话了,兄弟真的是来接你出去的,快起来跟我一起走吧。”岳烛远笑着招呼着,并亲自打开了牢门。
看到岳烛远的样子,赵理君心中暗想:难道真是我发出去的信起到效果了,委员长决定赦免我?想到这里,他又得意了起来,翻身坐了起来:“当初不是说要枪毙我吗?现在又请我出去,我还不想出去了呢?”
“赵兄,别再闹气了,快走吧。”岳烛远再次劝着赵理君。
赵理君心想:反正现在你们是要放我出去了,在这里呆着也没意思,而且又受了内伤,还是早点出去治疗的好。想到这里,他也不再坚持,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说道:“那好吧,有什么话咱们出去再说。”
岳烛远陪着赵理君一起走出牢房,一辆小轿车已经停在了牢房门口,岳烛远恭敬地请赵理君上车,然后他也上车坐在了副座的位置,然后吩咐司机开车。
汽车缓缓开动,一路穿街过巷,在洛阳的街道上行驶着。赵理君得意地靠在车座子上,很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岳烛远招呼着赵理君:“赵兄,到地方了,请下车。”
赵理君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也没多想,推开门就下了车,这一下车,他却一下子愣住了,车并不是把他送回了家中,而是来到了一片树林,旁边站住数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而在士兵的后面,赫然有着一口古井。
赵理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看着岳烛远:“你,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奉委员长和戴局长的命令,赵理君叛国通敌,残杀同志,罪大恶极,就地正法!”岳烛远厉声地喝道。伴随着他的吆喝,数名士兵的枪口一齐对准了赵理君。
“不,不可能,你们不能杀我,委员长接到我的信,一定会赦免我的,我不会死的,你们敢杀我,委员长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赵理君这时感到了惶恐,他慌张地躲闪退避着,口中不断的叫喊着。
岳烛远亮出了一纸批文:“这就是委员长的亲笔批文。要是没有你那封亲笔信,还没法送你上西天,现在还要给你加上一条罪名,肆意污蔑诽谤领袖!”
赵理君看着岳烛远手里的批文,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大声地喊道:“不对,我没有污蔑领袖,我没有胡说,那些事都是真的!我为党国立过功,留过血,你们不能杀我!我要见委员长,我要见戴局长……”
岳烛远却不给他机会,让他继续喊叫下去,而是大声地冲着士兵们宣布:“行刑!”士兵们把枪一起举起,对准了赵理君。
赵理君还在大声喊着:“你们不能杀我,我要见委员长……”他的话才喊了一半,伴随着一阵枪声,他身中数枪,倒在了地上,口中还喃喃地说着:“我要见戴局长……”随后头一歪,终于恶贯满盈死去……
赵理君被处决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重庆,戴笠真的落下了两行眼泪,对于这位爱将,他还是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他马上亲笔写了一张手谕:“赵理君虽然触犯刑律,国法难容。但姑念他确实曾为党国立过不朽功勋,仍应破格给予厚葬。对其家属的生活,也应妥善安排,从优予以照顾。”
为了表现他爱才和不得不杀赵理君的苦衷,他还借着做“总理纪念周”(每周纪念孙中山先生)的机会特别提到赵理君。他说:“赵理君同志虽然已经伏法,但是,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同志。本来不想杀他,但确实国法不容。不杀他难以谢天下,但我们的团体就此少了一个好同志,少了一根顶梁柱,我们的团体即家庭,同志即手足,这等于让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一样难受……”说到这里,戴笠已经是泣不成声。悲伤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着。
戴笠的这一番表演,不但赢得了部下们的爱戴,也使的蒋介石对他更加器重,而陈立夫、徐恩曾见真的处决了赵理君,也都不好再说什么,这件事到此终于结束……
还是在洛阳街边的那家小酒馆内,沈醉和施良对坐饮酒,处死了赵理君,沈醉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和难过,所以一直沉默不语。
施良率先端起了酒杯:“好了,我也知道你心情不好,喝了这杯酒,咱们兄弟又要话别,我就要回上海去了。你多多保重吧。”
沈醉也拿起了酒杯,有些伤感地说道:“说实话,虽然赵理君是罪有应得,但是我想起当年他对我的照顾,还是有些不忍杀他。而且从他的身上,我似乎看到了我们两个将来的结果。”
施良饶有兴趣地一笑:“哦,我们两个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是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
沈醉摇了摇头:“这我说不好。施良,虽然你一直不承认,而且上次重庆之行,还得到了我们戴局长的赏识,但是我知道,我们始终不是同路人。现在的国际局势已经大变,美国已经参战,德国在苏联战场也已经遭到了绝地反击,已露败相,或许这场惨烈的世界大战,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可那也许就是咱们中国乱世的开始。”
施良马上明白了沈醉的意思,点了点头:“是,我有预感,即使抗战胜利,国共两党之间的内战,也是一触即发,我懂你的意思,我也衷心希望,你我不会成为战场上的敌人。”
沈醉苦笑着伸出了手:“我也是,至少现在还是兄弟,希望下次见面也还是!”
施良点了点头,伸出手和沈醉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第十一卷 危险的考验
第一章 恋人平安
乌云翻滚,雷声阵阵,又是一场大雨即将降临,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上海松岛公馆的大院内,两个人从车上走下,一个是日本高级特务前圆,另一个则是刚刚从河南回到上海的施良。前圆是特意到车站去接施良回来的。
两人一起走上高台阶,进了松岛公馆的大楼,穿过走廊,来到了土肥原的办公室门口。前圆轻轻地敲门:“报告!”
“进来吧。”屋里传出了土肥原的声音,两人推门进入,在土肥原的面前站定。
施良恭敬地敬礼:“报告长官,我回来了。只是这次去河南,我又……”
土肥原摆了摆手:“行了,这事不怪你,我都知道了,下去休息吧。”他的神态显得非常的疲惫,似乎刚刚遭受了一场大的打击一样,让施良看上去非常纳闷。
“长官,您是不是生病了,气色非常不好,可要注意休息。”施良关切地说道。
“我没有生病,多谢你的关心了,我是在心疼高桥君的死,心疼我们又一次遭受了打击。”土肥原十分伤感地说道。
“什么?高桥君牺牲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长官,前圆君,你们快告诉我啊?!”施良极为关切地问道,他心里却在盘算着,是什么人采取了行动,让特高课又蒙受了巨大打击,自己和沈醉都在河南,似乎不该是地下党与军统特务干的,那还能有谁呢?
前圆十分伤感地向施良介绍着情况:“是美国中情局的人,他们组织了一个小分队在上海找情报,结果居然闯入了我们特高课,那天土肥原长官和我正好一起去了领事馆开会,公馆里只有高桥君和其他几个人在,他们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结果高桥君在混战中中枪牺牲。那些中情局的人,还劫持走了我们一位重要的犯人,我们……”
“前圆君!”土肥原听到这里,马上高声阻止了前圆,然后说道,“施良刚刚回来,还需要休息,就先不要向他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好了,你回去吧,施良。”
施良明白土肥原是不想自己知道太多关于此次事件的内容,尤其是关于那个被劫走的犯人,所以也不多问,马上恭敬地鞠躬告辞离去,心里却在想着:到底会是什么犯人失踪了,让土肥原如此紧张,难道会是婧雯?……
“姚局,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婧雯被救出来了?!”施良见到姚万清,马上向他询问着最近在上海发生的事情,当他从姚万清口中,得到王婧雯真的被救出来的消息后,兴奋不已,高兴地拉着姚万清的手,急切地追问着:“那她现在在哪里呀?”
姚万清看着施良激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不要急,我慢慢地给你讲。其实能够把婧雯救出来,真的是偶然的一个事件。因为美国中情局带队的那个军官当年竟然认识婧雯,所以他才会在特高课内见到她的时候,把她救了出来。说是报答了婧雯当年对他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姚局,你可是把我越说越糊涂了。”施良被说的更加诧异。
姚万清一笑,向施良讲起了发生在几年前,当时王婧雯的父亲还没有死,她还在上海读大学时发生的一件事情:
一天夜里,银色的月光照射在规模不大但精致优雅的泳池里,波光闪闪烁烁。王婧雯在家中的游泳池中游泳,她的丫鬟小静拿早浴巾守侯在池边……约翰逊做为特工,遭到日军追捕,王婧雯将其藏在游泳池中,巧妙地避过了日军,救下了约翰逊。两人也因此成为好友。
“原来是这样。”听完了姚万清的讲述,施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约翰逊把婧雯救出来之后,因为当时他们已经暴露,不敢在留在上海,所以选择了连夜撤退。婧雯担心会有日本特务跟踪,也不敢跟咱们联系,就跟着约翰逊一起去了重庆。一路上她也没有向约翰逊透露自己的身份,是到了重庆之后,才设法通过当地的电台与延安取得了联系,汇报了自己被救的经过。组织上先是批评了她的擅自行动,然后考虑到安全问题,就没有让她轻举妄动,而是留在了重庆,配合的当地的地下党工作,毕竟有了她跟约翰逊这层特殊关系,还能多了解一下美国方面的动向,对我们的情报工作也是非常有帮助的。”姚万清继续的讲述,将王婧雯现在的情况如实地讲给了施良。
“哦,去重庆了……”施良的脸上微微流露出了几许失望的神情。
“怎么了,听说她人不在上海,有点伤心失望了?”姚万清看出了施良的失望,关切地问道。
“要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姚局。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毕竟是处于一种平安的状态下,而且又是去了重庆,有那边的同志照顾,远比留在上海要安全的多,这才是最让我放心的。”施良实话实说的回答着。
“说的好,我相信通过这次的事件,婧雯也会更加的成熟起来,也能更加安心的投入到工作中。这对她自己,还是我们组织,都是一个好消息的。”姚万清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我接下来,把我这次在河南的经过向您汇报一下吧……”施良认真地开始汇报起了工作,姚万清听到他巧妙地利用军、中两统之间的矛盾,以及国民党内部黑暗内幕将赵理君、韦孝儒两个为害一方的大特务除掉,少不了对施良又是一番夸奖,并叮嘱他回到特高课之后,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新的任务,一定要注意安全。施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