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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良一身医生打扮推着盖着白布的手术车在走廊里走着。一名护士忽然闪出,迎着施良走了过来。施良微微一愣,但马上又镇定下来,慢慢的向前走着。
护士看到施良,又看了看他推的手术车,关切地问道:“是203室的那位森岛君吗?”施良没有说话,只是装做沉重地点了点头。
护士悲痛地:“又一位帝国军人牺牲了,希望他能安息,天皇会看到他的功绩的。”
施良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里的手术车颤抖了几下,赶忙使劲按住:“是。他的灵魂会安息的。”
护士转身走开,施良推车继续前进,低声地骂道:“你要死呀,这时候还敢笑?!”
躺在白布下的沈醉也同样低声地:“少装,你刚才要没想笑,我跟你姓施。”施良不再跟沈醉争辩,推着他快速的向走廊的出口走去。
一位医生走进太平间,径直的走向原来停放沈醉的位置。来到跟前他不由得一惊,所有的仪器竟然都停止了,而且吊瓶也不在滴了。他紧张地迅速上前,掀开被子一看,不由大惊,躺在床上的竟然是昏迷的前圆。
医院围墙下。施良蹲在下面,沈醉的双手扒住围墙,施良驮着他使劲的向上爬着。就在这时,医院里忽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走廊里的灯也亮了起来。
施良忍不住骂道:“妈的,发现的还挺快。你倒是使劲呀,我可不想陪你一起回去吃土肥原的大餐。”
沈醉一边使劲,一边答着:“你以为我想呀,再使点儿劲,就差一点就扒到了。”
施良努力的使劲顶着沈醉,他的手终于扒到了墙头,然后使劲的向上用着力,施良在下面使劲的托着他,终于使沈醉爬上了墙头。施良赶忙也飞身上了墙,帮着沈醉跳了下去。
正在围墙外寻找机会的刘宁听到警笛声,还以为是行踪暴露,立刻招呼着一边的张志:“快走,好象被发现了。”
张志听到他的招呼赶忙跑回来,两人快速的跑向停放在一边等候着他们的汽车。
负责开车的严辉,也听到了警笛声,一见两人回来,迅速的发动了汽车,汽车向前窜出,就要离开医院。刘宁忽然发现了围墙边的沈醉和施良。施良穿着白大褂背着沈醉正艰难的向前走着。
刘宁用手一指:“你们看那边。”
张志眼尖,看到了施良背上的人是沈醉:“那不是沈大哥吗?快去接应他。”
严辉听到,赶忙掉转方向盘,向着施良和沈醉的方向开了过去。施良听到身后的车响,赶忙将挂在耳朵上的口罩又戴了起来,然后紧张地转身拿起了枪。
刘宁看到了他的动作,赶忙探出头喊着:“沈大哥,是我,我是刘宁,别误会。”
沈醉听到他的喊声,赶忙告诉施良:“是我的兄弟,不要开枪。”
车子停到了二人的边上,张志和刘宁一起跳下车搀扶着沈醉,并招呼着二人上车。
施良却没有动:“你们赶紧带他离开,我去引开鬼子。”
沈醉知道情况紧急,顾不上多说什么,快速的上了车,然后回头对施良说道:“兄弟,谢了,后会有期。”
施良一抱拳:“后会有期。”
张志和刘宁也上了车,车子发动起来,向前飞驰而去。看到车子远去,施良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向路边一扔,然后朝着远处追赶的日军开了几枪,迅速地潜入了和沈醉等人车开车相反方向的一条小巷。
车上,刘宁和张志看着沈醉,都非常的兴奋,而严辉虽然开着车,也不时的回头看着沈醉,难掩那种重逢的喜悦。
刘宁兴奋地问着:“大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是刚才那位兄弟救的你吗?”
沈醉点了点头:“是啊。你们怎么会在武汉的,前两天晚上也是你们要来救我吗?”
严辉抢着说道:“是戴老板带我们来的,他说一定要把你救回来。”
沈醉听到戴笠为了自己来到武汉,十分的感动:“戴老板也来了?”
张志答道:“他现在还着急等你的消息呢?这不是让我们想办法来救你吗,没想到你却逃出来了。那兄弟真厉害。”
刘宁想了想说道:“我估计前几天救了咱们的也是他。对了,站长,那个密码本呢?还在你身上吗?”
他这一提醒,沈醉才想了起来:“快,快到武汉西郊的小李庄,那里有个关帝庙,密码本就藏在那儿,我做了记号的,很容易看见。”
严辉听到沈醉的指示,立刻猛踩油门,车向前猛窜而去……
武汉宪兵司令部办公室,土肥原阴沉着在屋里踱着步,前圆的头还有些晕晕的,不时有手扶着头。而高桥的后脑也贴着一块纱布。
土肥原恼火地:“耻辱!这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耻辱!”
前圆和高桥看着他,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土肥原继续骂着:“你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高级特工,竟然被人家一个人就把你们都放倒了,还在眼皮底下救走了沈醉,拿走了密码本,你们……”土肥原已经气得无话可说了。
高桥小心地说道:“长官,那还要不要继续在武汉排查搜捕呀?”
土肥原恼火地骂道:“还查个屁,在上海查了那么久,不是也找不到沈醉的藏身处吗?现在你就能查到,估计人家这会儿早就回重庆领功受赏去了!”
说到这里,土肥原有些不甘心,但又很无奈地:“通知下去,叫丁默村他们也一起回上海吧,不能因为这件事而荒废了上海。”
前圆和高桥也同样无奈地立正:“哈依!”
军统的秘密藏身处,戴笠有些着急的在屋里踱着步,在一旁的其他特工看着他,也不敢说话,只能是低着头,偷眼看着他。
戴笠停住脚步:“他们三个,到现在也还没有消息吗?”
特工甲:“老板,我们已经查了一夜,但是也不知道刘宁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只是听说,昨天晚上,陆军医院又发生了枪战。也许……”
戴笠烦躁地一摆手:“好了,我不想听你的猜测,也不想听什么也许,我要确切的情报。”
特工甲立刻往外走:“是,我马上去查。”就在他准备向楼梯走去的时候,却听到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众特工紧张的拿起枪,挡在了戴笠的前面,戴笠也立刻退到了墙角。
随着沈醉被张志背进地下室,众特工才塌实下来,严辉兴奋地喊着:“老板,我们把沈大哥救回来了。
戴笠听到这句话,兴奋地快步冲到了沈醉的跟前,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沈醉,你受苦了。”
沈醉苦笑着:“幸不辱命,还劳烦老板亲自来营救,沈醉真是羞愧之极。这是密码本,现在交给您。”
戴笠从沈醉的手里接过密码本,赶忙招呼着让沈醉坐下,然后才说道:“回来就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脱身的。”
严辉嘴快,马上说道:“是有一位兄弟救沈大哥出来的,我们正好赶上……”他马上就感觉到了张志和刘宁埋怨的目光,不敢再说下去。
戴笠却没有去理会这些,而是关切地问着沈醉:“哦,那这位英雄在哪儿,他是什么人,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沈醉赶忙解释着:“我也不认识他,只从他的话里,知道他是一位抗日的义士,所以也不好勉强他回来。”
戴笠听出沈醉的话带有明显的掩饰成分,他笑了笑:“说的好,不管怎么说,人安全回来,密码本也拿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说完,他抬头转身对着众人,又恢复了冷漠:“趁着敌人还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马上离开武汉。”
众人齐声:“是!”……
几日后,土肥原带着丁默村、李士群,还有受伤的高桥等人返回到了上海,武汉之行又失败了,让他们非常的懊恼。李士群为了表现自己用心办事,到土肥原面前状告施良,声称他们出发前,曾经去找过施良,但却和他联系不上,他很有可能是内奸。土肥原虽然将信将疑,但联想到之前中村之死,还是决定要马上找施良彻查此事。
第九章 军统叛徒
几人颓废的下了车,走进松岛公馆的大楼。吉田芳子马上迎了上来,土肥原吩咐她马上召集众人马上到他的办公室开会,吉田芳子却汇报说,南造云子和施良已经召集了特¨wén rén shū wū¨高课和76号的部分骨干在会议室等候。土肥原虽然微感诧异,但还是马上叫着众人赶到了会议室,只见南造云子等人果然已经在等候。
土肥原不动声色,要南造云子汇报近日情况,南造云子井井有条的将特高课几天的情况如实做了汇报,让土肥原非常满意。
李士群看着坐在一边的施良,终于耐不住直接开口问道:“施良兄弟,我们出发去武汉前,我曾经找过你,可你却不在。我很想知道,我们去武汉之前,你到底去了哪里?而这几天,你又在干些什么?”
施良微微一笑,将面前的一份文件递向土肥原:“长官,这是我这几日的工作汇报,请您过目。”
李士群见施良不理他,直接将文件交给土肥原,十分不满,但土肥原接过文件正在看着,他也不好再质问,只能忍气等着。
土肥原看着面前的文件,脸上渐渐露出喜色,终于忍不住兴奋地一拍桌子:“好,干的漂亮,今天晚上就开始行动!”
他一喊,使所有人都为之一愣,不知道施良给他提供的文件里,到底写了些什么,能让他如此激动……
一辆呼啸的囚车飞速的开进了由日军士兵把守的特高课松岛公馆大门。
车子停了下来,一个被黑布蒙头的人被推下车,由日军押了进去。施良和李士群也从车上下来,两人面露得意的也走进大楼。
土肥原的办公室内,土肥原兴奋地站了起来,用力的拍着面前的施良和李士群的肩膀:“干的漂亮,一举歼灭了军统的杭州站,还活捉了杭州站站长邝耀明,你们果然没有辜负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希望。特别是你施良,我们不在上海的时间,你却广泛收集线索,查到了这么重要的情报,好,很好。”
施良心里想着:这个邝耀明早就已经和军统内部有了分歧,有了叛变之心,在沈醉回重庆之前就曾托我借日本人之手除掉这个叛徒,现在我只不过正好借他来洗脱我离开上海失踪去干了什么。这好一举两得。
施良心里这样想着,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很恭敬谦虚的样子:“都是长官指导有方,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敢居功。“
土肥原高兴的:“施良,不要这么谦虚,你最近的表现很出色。屡次立下功劳,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对了,施耐德特使在东京也是大谈你的英勇表现,还说过段时间回上海还要见你。现在你已经是我们特工界的楷模,我还要号召大家多向你学习呢,是吧,士群?”
李士群“暗算”施良不成,反而沾光立了功,自然不好再说施良的坏话,只能是连连点头:“是,我一定要向施良兄弟多多请教。”
土肥原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二位可以回去休息了。
李士群马上买好道:“那个邝耀明还没有审问,我们是不是应该……”
土肥原笑着说道:“有关他的事,士群你就不用操心了,让施良去对付他就可以了。”
施良马上恭敬地说道:“是,我马上去办。”李士群歪眼看了看施良,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种不服气已经挂在了脸上。
地牢中,脑袋上被黑布蒙住的邝耀明被带了过来,按在了一把椅子上,然后解开了头上的黑布。邝耀明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到了面前的施良。
施良叼着一支烟,冷冷地笑着:“邝站长,欢迎呀。”
邝耀明看着施良却笑了:“厉害,不愧是日本特高课的人物,我服了,给支烟抽可以吗?”
施良淡淡一笑,将面前的烟盒和火机扔了过去,邝耀明接过之后点了一支,然后神情有些傲慢地说道:“先生怎么称呼?”
施良不以为然地:“施良,现在土肥原长官手下做事。”
邝耀明听了这句话点了点头:“施先生,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不过杭州站已经被你们端了,我也真没什么其他你们想知道的情报可以说了,你们也该知道,我是和戴老板单线联系的,就算我告诉你有关他的情况,也没什么意义。”
施良故意微微一愣:“你愿意和我们合作?
邝耀明笑了:“为什么不呢,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没愚蠢到一定要为老蒋和戴笠尽忠的地步。”
…文…施良心中暗想着:果然是个早就有心叛变的家伙,看来必须要想办法除掉他。
…人…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施良还是把邝耀明有心“投诚”的消息汇报给了土肥原,并按照土肥原的指示带邝耀明去见他。
…书…土肥原的办公室里,他听了邝耀明的一番言论,兴奋地站了起来:“说的好,邝先生果然有见地。”
…屋…站在他面前的邝耀明微一欠身:“长官过奖了,我只是能看清形势而已,不喜欢做无谓的牺牲。”
土肥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