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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改用勺子吃了一口饭。
俏妹子的笑容更僵了。
顾白突然觉得很有食欲。
他放下勺子,改去夹一条差不多两尺多长的鱼的鱼腹。
俏妹子眼里闪过一丝光。
顾白的筷子从鱼腹滑开,落在了尾鳍上。
俏妹子没什么反应。
顾白的筷子继续动,继续动……
不管他夹到哪里,妹子似乎都觉得没啥。
顾白终于把筷子落在了那条红烧鱼的眼睛处。
妹子的嘴角抽了抽。
顾白把鱼眼睛挖出来,吃了。
妹子仿佛深吸了口气,她在冷静。
顾白吃了鱼眼后,又吃了一口饭。
他再端起酒杯,斟了一杯。
妹子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她的手指轻颤了一下。
顾白端着酒杯,面瘫脸看了很久。
时间静寂……
直到他把酒举到唇边……
在妹子自己也没发觉的紧张中,他用唇碰了下酒杯,把整杯酒都洒在了身边的地面上。
“今日不宜饮酒,但酒香盈盈,能嗅上一嗅,也足以怡情了。”
白衣俊美的男子侧头把玩酒盏,墨色发丝轻垂,这原本是静谧得如同一幅画的美景。
就算美男他仍然面无表情,气质也可以绝杀一大片……
但心情不断起落的妹子已经完全没法欣赏了。
今日午餐,有两素一荤一汤,都是精心烹制而成,还有醇美的好酒。
不论是哪一道素菜,都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那条鱼身上,凡是肉厚之处,也都抹上了药。两种药分开都是效果很弱的x药,可一旦聚集在一起,那效果就会呈几何倍数增长,欲望滔滔不绝滚滚而来。
同时,酒和汤里,也都分别放上了些许催情药,一旦喝下,只要吃下一口白饭,都能立刻引动。
照理说,这么密集的药物,是很精心准备的,轻易无法识破,识破了一样也还有另一样。
可是!
居然有人只吃白饭不喝汤!居然每天喝酒的人今天突然不饮酒!居然有人吃鱼的时候只吃鱼!眼!睛!
这简直不可理喻!
妹子的心情异常沉重。
居然一样都没能用上!
妹子终于笑不出来了。
她看着顾白把酒杯放到一边,又看着顾白吃了两口白饭,就好像饭菜很不合胃口似的,一、口、也、不、动!
这回她非但跟人下不了套,府里的厨房还得被惩罚有木有。
谁让他们今天做出来的饭居然引起不了客人的食欲?这是不能原谅的过错!
再度深深地呼吸,妹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顾白看着妹子不复来时轻盈的步伐,心情也很惆怅。
玩过妹子以后赶脚好空虚,在这里根本不敢大张旗鼓提升武力值天天困在房间果然很郁闷。
他好像,有一点点点点,想念那个死变态了。
被顾白想念了一点点点点的变态亓官锐,他正呆在那个传说中的地下角斗场。
这个角斗场并不是一家开办,而是魔域五老都有股份,也因此成为了魔域岛上经久不衰的地下势力。
所有的魔人,只要愿意,都可以参加这样的角斗。
魔人们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同样身为武人是怎样被驱赶出来并套上了这样异类的名字,更不会忘记想要把握自己的命运最重要的是什么——魔人比武人更看重自身的实力。
为了实力,有时候性命也算不得什么。
当亓官锐进入了这地下角斗场后,是在辛鑫霸意料之外的如鱼得水。
就像原著里的那样,他经过了大力猿王家族的地下训练,再通过其他的渠道,来到这里搏命。
在这里,他和任何一个魔人,都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说有——那么也只是他更加的凶残,更加的暴戾。
就像现在。
角斗台上,大腿粗的钢铁铸成了如同铁笼子一样的栅栏,足足有几十米高,把整个台子都笼罩在中央。
在那边长也有几十米的高台上,正有两个看起来很渺小的人,面对面地遥遥对峙。
左边的本来很高挑,但因为身形并不十分健硕,就看起来略有瘦削,而那张极为好看的面容上,正带着一抹更为好看的温柔笑容,就好像谁都可以亲近一样。
然而经过这么多天以后,这一抹笑容带给人的不再是如沐春风的观感,更不会让人觉得软弱可欺,反而是……毛骨悚然。
右边的,是身高在两米以上的大汉。
这汉子上身□,满身都好像镀上了一层油光,然而他的双腿却并不像是人类的,而好像是两根粗壮的象腿,每一次踩踏,都有让地面崩陷的力量。
同时,汉子的鼻下探出两根长长的白色锐器,稍稍有些弯曲,但不论是穿透力还是坚硬度,都让人不敢小觑。
铁笼之外,两边站立着无数神情亢奋的魔人,他们的眼里泛起猩红的光芒,呼喊声无比狂热。
“象皇!象皇!”
“蟒神!蟒神!”
“杀啊!杀杀杀!”
“杀死他!杀死他!”
无数尖锐的叫声在两边响起,却不能有丝毫影响台子上两个人的心境。
他们都非常冷静。
同时,也有和他们一样冷静的看客。
就在笼子外,还有更高的凸出的石壁,镶嵌着很多密闭的房间。
在这些房间里,可以清晰地看见下面的情景,却不必和下方的魔人拥挤。
简单地说,这是魔域里上等人才能拥有的包间。
往往……是魔域五老及其手下很有地位的人,才有资格占据。
其中一个包间里,有两个很魁梧的中年人,就相对坐在舒服的软榻上。
有美貌的魔人少女为他们捶腿扇风樱唇伺候,堪称是享乐无边。
有着健壮胸肌的中年男子一口含住美人送来的葡萄,哈哈大笑:“刘老鬼,听说你跟辛老鬼杠上了?竟然舍得把你家觉醒了裂地象血脉的子侄拿来死斗?”
他对面的中年人冷哼一声:“辛老鬼活得太长了,嫡系子孙一个没有,如果死了,五老就能变成四老了。”他看过去,嗤笑道,“娄老鬼,别说你没动心!”
这两人,正是裂地象王刘午衡与奔雷豹王娄麅。
娄麅嘴角一扯:“虚话不说,最近辛老鬼手下多了个声名鹊起的年轻一辈,虽不是他的子侄,但和辛老鬼也十分亲密,在这地下角斗场,更是短短时间就生出了很大的名声,很多年轻一辈都对他十分推崇,怕是要被他拉拢不少……你若是不在意,这次也不会亲自来观战吧。”
刘午衡鹰目一眯:“哼,就让我来看看他的本事!”
正因为能在地下角斗场混下去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样的人当然也是魔域五老需要的人才。
魔人崇尚力量,越是在这样没有秩序的地方,就越是能吸引更多的强者。
这不是权力能带来的依附对象,需要的是实力,以及个人的魅力。
所以,每一个掌握了权力的人,都想要在这里得到更多。
两个人说了这几句话,下面的死斗,已经开始了。
就在一声钟响后,角斗台上,突然产生了一阵剧烈的震荡!
是代号象皇的刘仰宏出手了!
只见那壮硕大汉双足连顿,就在一片地动山摇中,猛然踢踹——
那瘦削的俊美青年似乎要被踩中了,而他一旦被踩中,就只有骨肉尽碎的下场。
但那青年反而笑了,他的两腿倏然变成了一条长长的蛇尾,在地面用力一抽。
刹那间,他整个人腾空而起,正从那大汉头顶掠过。
下一刻,青年如同鬼神一般,出现在大汉身后,再骤然伸手——
一个血淋淋的肉块,已经握在了他的掌中。
那大汉的肩膀,竟然在这一瞬撕下了一大块。
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75
75、半人半蛇 。。。
场面顿时更加激烈起来;无数魔人都高呼起来:
“蟒神!蟒神!”
“蟒神!杀了他!”
“杀!杀!杀——”
角斗台上;俊美的青年舔了舔手指;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
他的舌尖轻轻吐出;却一瞬化作猩红的蛇信,“咝咝”作响。
鲜艳的血从他的侧脸淌下;是刚刚抓裂皮肉迸溅出来的,跟他白皙的肌肤相衬;就显得尤为诡异。
象皇刘仰宏吃痛,足跟一顿猛然转身,就看到了俊美青年有些妖艳的面容。
跟刚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但是这样的疼痛对于魔人来说不算什么,他的周身气流鼓荡,一刹那,再度俯冲而去!
那两根长长的獠牙,划出了破空的声响!
俊美青年蛇尾拍动,清脆的回声在角斗台上回荡。
随即他身形又消失了。
刘仰宏神经紧绷——在哪里?
他把武气外放,几乎在周身形成了一个护罩。
可是下一刻,又有极细的流风袭来,刘仰宏反射躲避,又被抓碎了一块皮肉。
他根本看不见对手的身影,很快两条引以为傲的象腿也多出了许多伤痕。
终于,他的腰部好像被什么绞缠力极强的东西缠住了!
刘仰宏猛然睁眼,就要低头用象牙穿刺——
然而那力量更强,自脖颈以下,他的身体,已经全部被捆缚起来,丝毫也不能动。
这时候,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他双眼视线发黑,勉强集中目力,才见到一条长尾连接着一个俊美青年的半身,高高地悬浮在半空,那双没有感情的蛇瞳居高临下地俯视,就好像他只是再弱小不过的一只臭虫。
真是……不甘心啊!
但更加强烈的绞杀力让他无法言语,最后的最后,他也只听见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声响。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亓官锐长尾一甩,就把那具骨头尽碎的瘫软尸体扔到了一边。
那尸体就如同破布娃娃,已经支离破碎了。
裂地象血脉的确厉害,无论是獠牙还是能踩碎山峰的象腿,都极其凶猛。
可他的速度太慢了。
根本不能被亓官锐看在眼里。
他有着上古吞天玄蟒的血脉,而这一种巨兽,即使在很久很久以前,也能镇压万兽,视天下为狩猎场,视万物为口中饵食——区区裂地象,又算得了什么?
披着一层血衣,亓官锐侧头轻笑:“今日还有没有对手?”
回答他的是巨大栅栏被骤然打开,露出了如同张合巨口一般的大门。
看来,今天是没有人再敢掠他锋芒。
包间里,刘午衡打碎了前面的桌子,眼里充斥着满满的杀意:“这小子……”
娄麅若有所思。
这时候,有个侍者推门进来,在娄麅耳边低语几句。
娄麅皱起眉,神情有些难看。
刘午衡重重地喘了口气,才转头过来:“你怎么?”
娄麅面色阴沉:“我埋在辛家的钉子失败了。”
刘午衡咬牙道:“这小子,不能留!”
娄麅点了点头:“我也会让人出手。”
下方,亓官锐走出角斗台,蛇尾已经重新转化为人腿。
他所经过的地方,都能引起一片热潮,但那些人就要围过来的时候,却被亓官锐一伸手,抓掉了一块皮肉。
霎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再过分接近了。
而亓官锐,他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众人的眼光之下。
角斗场小门处,阴影里绕出一个人来。
亓官锐停下脚步,微微一笑:“他今天怎么样了?”
阴影里走出的魔人恭敬低头:“城主今早……”
亓官锐神色温柔地听他汇报,听着听着,直到说起午饭送饭少女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阴森。
他神色温柔,略偏头:“你说什么?”
魔人的头更低了:“属下想办法找到了残骸,那些饭食里……的确下了药。但是此人并未得逞,城主无碍。”
亓官锐手掌往墙面一按,顿时深深压入墙壁之内:“……谁做的?”
魔人恭声说道:“属下以摄魂之法探之,经由查探,得知她是娄家的人。”
亓官锐面容平静,眼神倏然扭曲起来:“娄麅……吗。”
魔人越发隐藏自己,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让魔人离去后,亓官锐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角斗场里,他看着角斗台上的厮杀,忽然主动挑战了一个人。
那个人旁人不知,但亓官锐却知道,是娄家秘密安排到角斗场拉拢角斗士的棋子。
而亓官锐将他拉上了台,利用蛇尾弹动的急速,生生将人撕成了碎片。
娄家……娄家!
然后,他将沾满了碎肉的外衣除去,转过身,在夜色之中,往辛家奔行。
辛鑫霸给客人安排的是独门独院,不仅设备豪华,婢女们还都清秀听话。
这一晚院子里灯火通明,房屋的门户大敞,能看见里面隐约的人影。
那是个一身白衣气质清冷的青年,他披着长发盘膝而坐,前方摆着一张小几,正在对月独酌。
晚风拂来,似有暗香。
婢女们早早被驱赶开,不能跟这青年离得稍许近些。
而青年自己则抬眼望月,仿佛有一些寂寥,又有些黯然。
真是让人见之心生感慨,几欲落泪——
顾白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大饼似的月亮,赶脚自己可能还差了点道具。
如果不是本身五音不全,他应该膝盖上放着一把琴再来点苍凉的曲子助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