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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莫儿,快睡!大人的事你不要管!”她扶摸着秦莫的头,脸上是挤出来的温柔的笑容。
秦莫不相信!
第二天清早,师娘换衣服时,秦莫怀着一丝担忧偷看了她,只见她的身上有着青紫和红肿的痕迹。秦莫不知道师父是如何的侵犯了她,只觉得有阵阵痛楚从他的心底在一点点蔓延,烙下了深深的伤痕,挥之不去。
这种事总会在某个夜晚发生。秦莫无法阻挡也不敢阻挡,伴随着师娘的惨叫他还听到一个叫“雨蝶”的名字,师父同样痛苦的声音传来:
“雨蝶,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雨蝶,你为什么不乖乖的听我的话?”
“雨蝶,我想你!我想你!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在师父醉酒的夜晚,夏蝉儿就是夏雨蝶的替代品、牺牲品,师娘娇小瘦弱的身体遭受着痛苦的折磨,这其中包含着师父对夏雨蝶的爱与恨。
如果不是师娘,秦莫真想逃离这个地方。他是在一种恐惧和不情愿的情况下每日练剑。师父总是冷着脸,他的声音是强势的,他的脸色是阴戾的,教授的过程是严厉的,稍有不慎就会招来他的惩罚。
有一日,秦莫扔了剑闹着要走,师父冷笑一声,一眼瞥见一只觅食的野狗,飞将过去,还没等野狗叫出一声,就瞬间扭断了它的脖子。他盯着傻愣的秦莫,低沉有力的声音刺入他的全身。
他说:“你走一步试试看!信不信我扭断你的脖子!”
那天,师父让秦莫打下手屠宰了那条野狗。当剥开血淋淋的狗皮,当皮开肉绽大卸八块的血腥场面接踵而来,秦莫感到了恶心和眩晕。
师父大口嚼着他以为喷香的狗肉,秦莫却皱着眉头不敢下咽,普济寺的不杀生与师父的屠杀让他一下子转变不过来。被逼着吃下一块狗肉后,他奔出门,找了一个角落尽皆呕吐而出。
师父说:“要想将来能够生存就必须学会残忍!”这是他给秦莫上的课程。
师娘的温柔和师父的残忍形成鲜明的对比。
师娘会在秦莫被罚跪时,向师父求情:“莫儿还小,且饶恕他吧!”
看师父不语,她轻轻拉起秦莫,给他轻揉着膝盖,心疼地问:“乖,疼不疼?”
秦莫摇摇头。比起她受刑般的疼痛,我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每晚躺在她温暖的身边,秦莫觉得很安全。除了在些许个恐怖的夜晚。
秦莫的性格在这种温柔和冷酷的氛围中左冲右突,找不到方向感,心灵就变得有些扭曲了。
山里的景很美。闲时秦莫便沿着一条小路向山间走去,让湿湿的青苔上留下他的足迹,这脚印在一天天变大。白云在宁静的山头弥漫缭绕,日复一日,芳草茂盛,松柏苍翠,水流潺潺,年复一年。
秦莫喜欢小动物却又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待它们。
他看蚂蚁上树,等它们到了一个至高点,捉下来,让它重新来。后来失去了耐性,干脆用指甲把它断为两截,一截不动,另一截挣扎着蠕动着,秦莫的心里会感到莫名的兴奋。
秦莫用弹弓逮住了一只鸟雀,把它的身子埋在土里,只露出小小的头颅,左右摇晃,悲哀地嘶鸣。看时辰差不多,再扒开土,放生。有一次时间等的太长,导致了一只美丽的画眉一命呜呼,秦莫又心痛得落泪,挖了个深坑把它掩埋。
倾城之将;苍天一笑;正文;第020章 令人发指
夏日的阳光很是毒辣,秦莫穿梭在林间捉知了,掐去它们的翅膀不让它飞翔。他到了一条干涸小溪的小水洼里,赤脚捉出稀泥糊里的小鱼儿,一个一个摆在大石头上,让它们在烈日下暴晒,腮帮子一张一合……
“莫儿……莫儿……”师娘在喊他吃饭。秦莫专注地捞着鱼儿竟忘了应答。
师娘看见了大石头上整齐排列已无力挣扎的一条条小鱼,放大了眼眸,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莫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师娘拉出泥水中的秦莫,严肃地问道。
“反正它们在这快干的泥水里早晚都要晒死,不如我早些结束它们的苦难。”秦莫面无表情,用一种漠然的语气回答了她。
她的眼里含着泪花,似乎明白了秦莫心中的阴影,她扳过秦莫的脸,让他看着她的清眸,一字一顿地说:“不是这样的,莫儿,万物生灵,都有追求生存的权利,哪怕有一丝生的希望,我们都要让它们勇敢地活下去!”
秦莫心头一震,是呀,不悔叔叔也说过这样的话,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师娘把鱼儿一个一个放入手中,跑到旁边的流动溪水边,放开了它们,它们中有的一遇到水就起死回生般快活地游走,有的已无了生命的迹象,翻起了白白的肚。秦莫也把鱼儿从快干的泥水里捞出来转移到溪水中。
做完这些,他觉得自己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莫儿,不管在何时,我们都要珍惜生命!”师娘的话至今响在秦莫的耳畔。
可师父却不这么认为。秦莫不能理解他对生命的残忍和无视。
在一次晚饭后,秦莫看见师娘跪在师父的面前,用一种乞求渴望的目光望着高高在上的师父,小声道:“叶,我想要这个孩子!”
“不行!明日我去给你拿药!”师父的眸色很是冷清,脸色阴郁得可怕,不容置疑的口气犹如寒冰。
师娘流着泪跌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
后来,她喝下了一碗浓黑的打胎药。
师娘躺在床上经历着一浪接一浪的阵痛,蓬乱了头发,苍白了脸,湿透了衣衫……
还不懂的秦莫哭着扑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不停的问:“师娘你怎么了?师娘你怎么了?你肚子疼吗?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师娘看着身下流出的殷红,悲伤地大哭着,眼里满是绝望。她侧身抱着秦莫,对他说:“莫儿,做我的儿子好不好?好不好?”
“莫儿就是你的儿子!你就是莫儿的娘亲!”秦莫很肯定地回答了她。
她哭得更难过了。
永远不会忘记六年前的那个夜晚。
师父拖着异常沉重的身躯回到了石院。他喝过酒,眼睛血一样的红。
“叶,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师娘关切地问他,看他不回答就想去厨房。
师父却一把拉住了她,扭曲着脸,紧蹙着眉头,阴冷的眼眸刺得让人发冷。这种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可怕。
“你知道吗?她死了!她死了!”师父紧抓住师娘的双肩猛烈的摇晃着,她几乎要被折断了一般。
“怎么会?怎么会……”师娘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他,她从他血红的眼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有些难过,有些凝重,有些害怕,她的肩头有很深的痛感,那指甲几乎要陷入她的肉里。她想挣扎,却激起了师父更大的暴怒。
他开始拖着她,她明白这次一定会经受比任何一次都残忍的蹂躏,她无力的挣扎,惊恐地摇头,紧缩的瞳眸里布满了恐惧。
秦莫想保护师娘,他挡在了师娘的面前,想要拦下。
秦莫的行为在师父眼里成了反抗和忤逆,他一掌掴开秦莫,秦莫紧握拳头,扑了过去。
秦莫不是叶知秋的对手,几招便被打翻在地,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叶知秋把师娘拖到院中一棵大树边,用绳索结结实实缠绕着她的胳膊,绑在了树上,远远望去,师娘似乎在张开双臂抱着一棵大树,又像一只看不见面目想要展翅高飞的鸟。
师父在院子正中燃起一堆篝火,木头噼里啪啦地燃烧,在魔幻的浓烟中窜出邪恶的火苗,红得像血,把院子照得通亮。
秦莫不知道叶知秋要干什么,深深的恐惧渗透内心,他——总不会焚烧了她吧?
秦莫倒宁愿是黑暗,那样他可以麻痹自己的神经,眼不见心不痛。
秦莫看到师父的手里多了一条皮鞭,他狰狞地走到了师娘的跟前,“刺啦”一声撕开了她的衣衫,露出了雪白光洁的背,她散乱的黑发垂下,衬出一种绝然的美,或许,她的身上就只有这里没有伤痕吧!
但他要的就是破坏这份仅存无缺的美。
看到女人露出的诱人身体,师父残笑着高高举起了皮鞭。
“啪”的一声响,抽出了一声女人凄惨的叫喊。
一下下的抽打,一声声的叫喊,他都没有停手,反而愈来愈猛,嘴里还咬牙切齿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死……也不愿到我的身边……你是个傻女人……你是个贱女人……该打!他明明不爱你……你还在那里死守……你傻……”
秦莫的心一下一下的抽搐,觉得那皮鞭正抽打着他的身体,痛心彻骨。
师娘的背上渐渐血肉模糊,她的声音也渐渐有些微弱了。
叶知秋终于扔下皮鞭,摇晃着上前扑到师娘的背上,扯下了遮羞的衣服,从后边入侵。他用舌头舔着师娘背上的鲜血,惨然迷醉的眼神,让秦莫觉得那就是一只惨无人道的狼……
无耻的行为撕碎了少年心中青春萌动的神圣和完美,秦莫觉得那是一种罪恶和屈辱。他紧闭上双眼,流下了眼泪,想握紧不能握的拳头。秦莫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打败叶知秋,保护我的师娘。
等秦莫解开穴道,师父已不知去向。他默默流着泪走到师娘的身边,轻轻解开绳索,把半昏迷的师娘背到了屋里。师娘的身子在十二岁的秦莫的背上好轻盈,秦莫心酸得要命,为什么要折磨一个无辜的女子?
这就是秦莫为什么对楚暮云的尊重和对师父的不屑,他们一个是他的仇人却让他放弃了报复,一个是养他教他的恩人却让他心生恨意,因为楚暮云和秦莫对待女人的方式不同。楚暮云对其他人或许是残暴的,但他对莲夫人却是柔情似水,而叶知秋逃避着应有的情感去折磨一个爱他的柔弱的女子,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尊敬的?有本事可以把力气用在战场上、国事上,拿一个女人出什么气?在这方面,楚暮云做得很好。
如果我遇到所爱的女人,我一定会疼她爱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她。秦莫一直这样想。
秦莫让师娘俯卧在床上,拿来了酒和创伤药。
“啊……嗞……”酒的烧灼痛醒了师娘,她看到流泪的秦莫安慰道:“莫儿不哭,师娘没事!”
“师娘,我想杀了他!”秦莫咬牙冒出一句话,让师娘布满伤痕的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
“不!傻孩子,不许胡说!他是你的师父!他心里难过,就让他发泄吧!这样他才会痛快些,好受些,师娘不怪他!”师娘坚韧宽容的话语让秦莫震惊。
是什么支撑一个柔弱的女子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是什么让她忍受一次次的折磨还原谅了他?是爱!他那么残忍地对待她,她却仍然只顾忌着他的感受。秦莫为她感到难过。
秦莫积蓄愤慨、压抑的反抗终于在十五岁那年爆发。
虽然他早就不和师娘一个房,但他可以听到外边的动静。
当师父又想对师娘施以暴行时,秦莫挺起了他的剑挡在师娘面前。
“你不能碰她!除非你学会去真正疼爱一个女人!”秦莫眉目冷峭,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他的师父而是他的对手。秦莫的身高几乎要追齐了叶知秋,他对自己有了一定的自信心。
“小兔崽子!反了你!”叶知秋显然没有料到,其中的盛怒可想而知。
他们在院中像两个决斗的男人亮出了各自的剑。四周顿时一片萧杀之气。这一天,秦莫击败了叶知秋,这一天,秦莫可以代表师娘说“不”,叶知秋或许没料到为什么秦莫的武艺突飞猛进,为什么秦莫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事实上,秦莫在每一个夜晚都咬牙苦苦练剑,因为他拿了叶知秋书房的各种武功秘籍仔细研究,偷偷地练,只为有一天能打败师父为师娘争得些尊严。
叶知秋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有着惭愧和不甘,垂着头在院中坐了许久都没有吱声,然后面无表情的下山去了。
从那天起,秦莫终于可以让师娘的头高高扬起,如果叶知秋对她有一丝不尊,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举起他的剑,决不手软。
时至今日,秦莫早已摆脱了儿时的阴影,但那些心灵的伤害远没有结束,他真担心他会有一天丧失理智,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师娘依然站在花丛中笑,一如秦莫初见她时的模样,清丽的衣衫,高高挽起的发髻,只是面容有些消瘦,下巴尖尖,娇小单薄的身形仿佛一阵风都可以吹跑。
“莫儿……我的莫儿……”她的眼中涌出泪花,秦莫知道她想竭力忍住,可那泪仍如断了线的珠子纷纷落下。
倾城之将;苍天一笑;正文;第021章 那个雨夜 他爱她
“师娘,难道看见莫儿你不高兴吗?”秦莫笑着故意逗着师娘。
“高兴!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只是风沙迷了眼而已!”师娘忙揉揉眼拭去眼角的泪水,拉着秦莫进屋,一眼不错地看着他,生怕他跑了似的。
“呵呵,我的莫儿越发的好看了,比你师父年轻时可俊多了!有心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