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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姑爷,又没犯罪凭什么抓人,难道官府真的与任家勾结,不问青红皂白随便抓人吗?”
“是任家挑事在先,不但砸了我们的窑厂,还抓走了我们的孟老板,我们去任家要人有何不可?”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现在我们的孟老板被任常青打的还不能下床,全身都是伤痕,任常青说我们毒打了他,他身上可有伤痕?明显是他一派胡言。”
众人都大声叫嚷起来,江浪的眉头锁的更紧,他越来越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这会这边的事情招来了许多路人,那些都是相乐郡的平民百姓,也有开始议论纷纷。
一时间官兵方面也很头疼,他们是来抓人的不是杀人的,围在岳康身前的少说也有几十人,比他们来的人还要多,怎么抓?
老夫人与白妙芸也站出来辩护,而白妙昔默默的看着岳康,不坑不卑,望着众多袒护岳康的白家下人,白妙昔替岳康感到自豪,也为有此夫君而感到骄傲。
岳康的心很温暖,他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众人拥簇在他的身边,感觉每个身影都如此的亲近,他的目光随意一洒,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童老,这时童老也正看着和他,朝他微微摇头,似在说,现在不能闹事,不然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了。
岳康也当然明白这点,微微点头,之后说道:“大家静一静,我有话要说。”噪乱的声音,岳康不得不加大了喊声。
众人听到岳康说话,纷纷止住了嘴巴,若岳康此时不制止他们,不定一会有些情绪激动的将任常青的祖宗十八的都得骂出来,是那种能把人气死,再气活的骂语。
岳康推开站在自己正前的牛郎与小顺,小顺起初死活不肯,岳康装作生气的瞪了他一样,很不情愿了挪开了,但还是紧挨着岳康的身子。
岳康又对牛郎说道:“牛大哥,没事的。”给对方投出一个坚定的眼神。
牛郎让开后,岳康向前走了一步,对着江浪说道:“闻言江总头,公正贤明,办案铁面无私,岳康心中对江总头这位人民英雄佩服之极。”
“英雄不敢当,我只是做好我自己份内的事,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那样我心中才问心无愧,今日之事你与任家究竟谁是谁非,还请到衙门说个清楚。”江浪爽声道。
“江总头我知道你有令在身,不会为难于你,我跟你会衙门,只求你不要为难白家其他的人,我跟你去。”岳康说道。
“嗯,我只有令,抓你一人,不会为难其他人的,你放心,只要他们不加以阻拦,我不会计较他们刚才的阻拦。”江浪道,官令在身他不抓岳康回去,那是属于失职。
“岳兄弟不可……”牛郎阻拦道。
“姑爷不可以跟他们走。”白家护卫也大声叫嚷。
纷纷站出来不让岳康让官府的人带走,他们知道一旦进了官府那就是人家的地盘了,肯定会吃大亏的。
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岳康怒目一瞪,大声喝道:“全部给我回去。”岳康用了少许的内力。
见岳康动怒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他们也知道岳康是为他们好,每个人心中都很不甘心。
“大家回去吧!我没事,相信县老爷会刚正不阿的,都回白家去,备好酒席等我回来咱们大喝一场。”岳康换了一种很轻松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去观光旅游,其实这次的事情岳康很的把握不大,他不想把白家的护卫也卷进来,自己什么事情还好办,如果人多了反而不好。
在岳康坚定的眼神下,白家的护卫纷纷的退开了。
见人群退去,吕少群连忙说道:“江浪,速速将罪犯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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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江浪不待见的人
江浪回过头,很不满的对吕少群说道:“该怎么做,我知道。”声音极为冰冷,显然他很不待见这个知县老爷的外甥,江浪对吕少群很了解,典型的一个小人,欺压百姓,调戏民女,依仗着自己的舅舅在外为非作歹,典型的一个阴险虚伪的家伙。
江浪一向对他很不感冒,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自己一点本事也没有,仗着自己的舅舅是个知县在外狐假虎威,欺良霸娼。
对方有官文在手,自己不得不听从命令,下令道:“带走。”
吕少群心中很不自然,他每看到江浪对他投来的厌恶的眼神,心中就很气愤,可奈何江浪实在是武功高强,在衙门中的威望极高,甚至有超越舅舅的皱势,自己不由自主的惧他三分。
若问在相乐郡吕少群最怕谁,估计除了那个做知县的舅舅,就属江浪了。
曾经在舅舅面前,挑拨过江浪,说江浪的威望日益增加,对舅舅有了一定的威胁,此人应当除之,可舅舅显然还是有所顾忌的,以江浪现在在整个相乐郡的威望,不是说扳倒就扳倒的。
江浪在舅舅眼中何尝不是个眼中钉,舅舅都不敢随意出手将江浪除之,自己又能有何本领,所有那种怨恨他只有咽在心里。
他可不会忘记,江浪曾多次的找他麻烦,你说我欺负个女人,爱着你什么事了,本来应该是一家人的,江浪却处处向着别人,这令吕少群很气愤,还有几次江浪见吕少群在外欺压百姓,动手打人,不顾一点情面,就把吕少群抓进牢里,当犯人看待,若不是舅舅出面,自己还不得在牢中住上几年?
吕少群做梦都想将江浪杀了,有江浪在他每做一次坏事都得束手束脚的。
“我也去,把我也带走吧,昨日去任家我也有份。”牛郎说道。
“把我也带走吧!我倒要看看我们的官老爷要如何批判这件事。”白妙芸走上前来说道。
“这个热闹,我怎能不去呢?也想看看这里的知县是铁公无私呢,还是受利害人的。”童老爷呵呵一笑的说道。
小顺都不用说话,紧跟着岳康的步伐,就说明了一切,岳康走一步,他就走一步,岳康停下,他就跟着停下,那是非去不可的架势。
白妙昔悄悄的走到岳康身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眼神坚毅的看着岳康,不需要任何言语,就已经透露出姑娘一定要去的坚决。
现在还好王福不在场,若是王福在场那还不得大哭着要跟去。
白家的护卫这时也纷纷要去。
却被岳康阻拦回去,如果所有的人都去了衙门,若任常青在耍些小手段,找白家的麻烦,那白家真是无以应对了,再说了去的人也多,也不见得是好事,反而有些不利。
岳康对着老夫人说了几句,要她严加防范,以防任常青真的会有后手,并且让老夫人通知大刀帮的人来暂时的坐镇白家。
岳康知道他是怎么也劝不退牛郎与小顺等人,他出口对白妙芸说,不让她去。
谁知后者比他还义正言辞,说道:“这事是因白家而起,我怎么心安理得的留下来,你不用多说,我心意已决。”
岳康也是无奈,你说我媳妇跟着就跟着吧!他是关心俺,你一个大姨子非要凑什么热闹。岳康心里还是明白,白妙芸是担心自己,所以才要跟去的。
“带我一个……”正在江浪想要下令回府的时候,白家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被两个丫鬟架着,全身缠满了绷带,由于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大片大片的绷带被染成血红色,有许多伤口处都渗出了血,大滴大滴的鲜血滴在地上。
走出来的人正是,被任常青虐待过的孟堂新。
无论岳康与白妙芸怎样劝阻,孟堂新执意要去,说他可以作证是任常青挑事在先,身上的伤口那是铁证。
之后江浪下了命令,所有的官兵折头回返,江浪也被刚才的气氛所渲染,这真的是任常青口中所说的抄他的家,洗他钱财的人么?江浪心中有些不信了,如果这样的人能做出类似强盗的事情,那好人又是什么?
江浪没有让人捆绑岳康,只是在岳康身后安排了四个捕快,他相信岳康不会逃跑,这是心底莫名的信任。
“江浪,你为何不将此人捆绑起来,若他此人半路逃脱,后果你负责么?”吕少群难得有官文在手,对江浪说话也有了些底气。
江浪根本不去看他,冷冷的道:“我负责。”江浪一向就是看顺眼的对你客客气气,如果他看你不顺眼,管你是谁,一律冷面相对,他对岳康很有好感,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太为难岳康。
“你……”吕少群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便腹腹的任常青走在吕少群的身边,此时估计就他最为得意,到了衙门那还不是他的地盘?
牛郎、小顺、童老、白妙芸等人更在队伍身后。
而木单与白妙昔怎么紧紧的走在岳康身边,白妙昔被岳康挽着手,目光从未如此的坚定,是龙潭虎穴她也要与岳康在一起闯过。
街上的人都诧异的看着这群队伍,其中不少人认出了是白家的人,出于好奇都跟随了过去,队伍逐渐的壮大,一起向衙门走去。
很快的来到了衙门,衙门的正上方赫赫的想着衙门两个大字。
岳康等人被带了进去,而出于看热闹跟来的人群则被堵在了外面。
衙门正堂墙壁上,涂画了一副红日出海白鹤高飞图,图上画的几朵云彩像极了财神爷手中拿的玉如意。
横匾上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入木三分……散发着一种官气。
正堂两侧的墙壁上,立着几个牌子,上面分别写着,廻避、肃静,牌子边上放着各种刑具,琳琅满目各种都有……
正堂中央放着一张禅木长桌,两头微微翘,中间平滑,整张桌子很像是两只彪悍的老虎,左右对奔。
桌子上搁着一厚道纸张,像是状纸之类的东西,旁边放着四方尺木,一个立方盒子,盒子内立放着几支木板,呈一个大大的三角形状,每个木板上都写着一个刑字,岳康认识那东西,以前在电视上常常看到,每当带着乌纱帽的县太爷动刑的时候,都会仍一支盒子里中的木板,表示行刑开始。
正堂走道两侧,分别站有十个身穿兵衣,头戴红顶帽的捕快。
当岳康等人步入正堂,两侧的捕快,齐齐的将手中的邢杖敲打地面,嘴里发出嗡嗡的声音,好像没睡醒似的,拉着长音,喊着“威武……”
威武你妈个逼啊!岳康心中想到。
第九十章 知县登场(求收藏推荐)
在一长串的威武声下,身穿官袍,头戴乌纱帽的知县大人从内堂走了出来,知县大人四人出头,体型有些富态,圆脸清眉,厚厚的嘴唇……
在知县大人的身侧,跟着一位师爷打扮的中年人,那人头上戴着圆顶八角帽,帽子的前面镶了一块,绿色的玉石,身上穿着淡墨色长袍,长袍上绣着许多,银色花云,师爷的脸型偏瘦,很窄很长,嘴巴上留了两缕小胡子,恰似标点符号中的逗号。
师爷手中拿着折扇,待知县大人坐下后,他便立于身侧,手指习惯性的摸了摸两缕逗号小胡。
此时相乐郡第一捕快江浪立于知县大人长桌的右侧,右手扶剑左手负背,一脸的沉静,吕少群脸上挂着淫笑看着岳康等人。
只见知县大人袁中生,伸手抓起桌子上的尺木,重重的在长桌上拍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底气十足的说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说完眼神巡视着岳康等人。
“我等无罪之有,为何下跪?”岳康铿锵有力的说道。
“大胆,见了知县大人必须下跪行礼,难道你不知道这等规矩。”那个师爷出口叱喝道。
这时,两边的捕快也很配合的敲起杖木,令让蛋疼的威武两字又喊了起来。
待到喊声停下之后,岳康说道:“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恩师,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何要跪?”
“大胆狂徒一派渺论,知县大人乃人民父母官,受你一拜有何不可?”师爷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问青红皂白胡乱抓人,这是何父母官?我等不明不白的被抓来,有何解释?”岳康大声道。
牛郎等人也均都大声附和。
“好你个口齿伶俐,你不下跪本官不强于你,原告何在?”袁中生心中冷笑,等会定下你的罪名,定要你好看。
“草民在,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任常青带着哭腔大喊,他可不会相信男儿膝下有没有黄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那是哗哗的往下掉,演戏演到了极致,仿佛他真的是一个受了莫大冤屈的平民百姓。
真难以想象平日里与知县大人平起平坐称兄道弟的任老板,真的实大实的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有何冤屈,速速说来,本官定会为你做主。”袁中生摆出一副官威,既然演戏也要演的逼真一些嘛!
之后任常青又将在白家门口与吕少群说的话又重复的说了一遍,简直是瞎编乱造,让岳康等人听后大为愤怒。
牛郎被气的想将任常青一刀子给捅了。
“任常青在知县大人面前,你还敢胡编乱造。”白妙芸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