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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现他走出狙击点到敬礼倒下的地方总共走了5步,除了脚印上的鲜血之外,没有留下一滴血,而他的身体早已经冰凉,也就是说,他在狙击点里早已经把身体里的血流干了。
我国军战士1连1排39名战士除三人幸存,其余战士全部壮烈牺牲,他们圆满完成了任务,增援部队出现时候,日军距离阵地最近的尸体是5米,他们始终没有让敌人踏上阵地一步。
将1排战士的遗体抬下战场的时候,每位战士都在低头流泪,这泪水不是软弱,而是坚强。严超、郑铜武、赵大海坚持着给每一个弟兄合上双眼,因为几乎每个牺牲的战士都是园睁着双眼战死在阵地上,猴子和猛子根本找不齐完整的尸首,就把他们的步枪放在担架上,再捧一把高地上的泥土放上。
死去何足道,托体同山阿!
严超、郑铜武、赵大海每个人都被两名战士搀扶着完成这些动作,最后他们对着阵地上36个担架敬军礼的时候,所有的战士都在向他们敬礼,向这三位浴血的勇士,向担架上36位不朽的英魂,敬礼!
所有能够站立起来的日本日军都站立了起来,在这一瞬间,他们垂下了他们曾经自以为高贵的头颅,他们曾经以为自己是不可战胜的,他们曾经认为他们是来拯救这个土地上的劣等民族,他们现在开始认识到自己被蒙蔽和欺骗了,开始怀疑曾经相信的那些武士道精神,他们失败了,心服口服,他们被39位中国勇士彻底击溃了,从肉体到精神……
……
冈山西北阵地。
到了102高地时,已经是第四天早上7点多了,雾很大,停下来汗湿的身上寒意逼人。
102高地由左右两峰组成,两峰错开,陡峭的山涯,102高地两座主峰远远高于对面的公路上的高地,左右两侧的火力完全覆盖对面高地。
一个易守难攻之地,一个挡住日军南逃的铁闸。
2班长李楷到这时才知道他们是来关门打狗的,一个营要死死把对方一个王牌旅团堵在这个102高地之前,为集团军全歼第7师团创造条件。
一个加强营对付对方一个满装王牌旅团,李楷知道面对的将是一场什么样的战斗……
山上的永备工事,长满了杂草,连队刚到山上,战士们便扑通扑通的倒在地上,双眼一闭就睡了过去了,二天三夜没合眼了,李楷当时的感觉就是就是死也得先睡会。
这也难怪警察审犯人车轮战一用,再强的神经也经不住这折腾,我还是召了吧,有多少犯人就是扛不住这人第二需要。睡觉。
越简单的招有时往往越管用。
三连是营的预备部队,一、二连被部署在右翼前凸的地方,每一个战士都在拼命扫清射界,布置火力点,然后抓紧时间吃干粮和进行短暂的休息,大战即将来临。
李楷和全班在金全的带领下,来到阵地反斜面。
整个阵地除了正面阵地,在后面预备阵地也修得十分严整,弯弯曲曲近半人深的交通将巨大的藏兵洞连在一起,三个互为倚角的巨大水泥钢筋工事将整个南面较缓的地带全部牢牢控制住,而身后就是山势陡峻的102高地。
最具匠心的是在山后一个鹰嘴涯下死角设计了一个简易迫击炮阵地,营迫击炮连正在抢设阵地。
李楷的排除了做预备队外,还负责这个炮阵地的安全。
排长将一班放在涯下,二班和三班远远散出去,抢占住前面两侧高地。
金全领着全班走向左侧一个小高地,简单的吩附好大家,抓紧时间修善掩体,扫清射界,设好阵地。
金全和李楷慢慢走上制高点,府视整个阵地,下面公路上和阵地两侧,营工兵连还在埋设各种地雷。
远处一个小茅屋孤零零的座落在半山腰,隐隐约约有人影在晃动,直线矩离目测应在四百米开外,对阵地倒不会构成什么威胁。
金全让李楷在山上设了一个简单的单兵工事,以李楷的枪法,如果有人来偷袭,也足能应付了,然而整个战斗打下来居然没有一个日军从南面过来骚扰一下,这也让e营在最关键时刻敢于将所有力量投入到正面战场,如果当时有一支哪怕是小小的一支牵制力量,战局最终如何还真难说。
李楷拿出饼干,慢慢无味的嚼了起来,环顾四周,热带地区除了热以外,其它都挺好。
战斗是一个小时后打响的,日军走得很放松,连尖兵也没放,也是,在自己地盘腹地,又远离战场几百里,没有谁会料到这里会遇到敌人的袭击。
而暂时的远离战场更会让人容易放松,只要过了这座桥,就安全了。
日军长龙般的队伍慢慢向前挪动着,人群中夹杂着汽车的轰鸣和尖锐的喇叭声,向桥上涌来。
日军先头部队已经踏上水泥桥面,轰一声巨响,水泥桥和日军先头部队掉下河中,营、连各属迫击炮一个齐射,日军好几辆车中弹起火,日军一阵大乱,慌忙向两侧卧倒,踏响工兵埋设的各式地雷,轰轰爆炸声掀起漫天的灰尘。
阵地上的轻重机枪和突击步枪密集开火。
日军遭受突然打击后,反应十分迅速,毕竟打了那么多的仗,日军虽被压制在一峡谷地带无法展开兵力,但并不溃败。
经验丰富的日军马上就地卧倒,构筑简单的单兵工事,就地反击,后面的迫击炮开始迅速向左侧高地进行炮击,并开始组织兵力抢占公路一旁的高地隔河向2营阵地开始射击,日军为了保存实力,为了不被全歼,39独立旅团撤的十分匆忙,大批重武器没有带出来,随39独立旅团南逃的其师属炮兵营只有四门炮。
战斗打响后,一会前面就开始陆续抬下伤员,除了重伤员无意识的偶尔呻吟几声外,大部分伤员都咬牙默默承受巨大的伤痛。
战斗进行得十分激烈,没到半天一连就基本打光了,连部通迅员和炊事班全部投入战斗,营里却一直没有动用三连这个唯一的预备部队。
李楷不知道自己的部队要在这坚持多久,也不知自己和战友能坚持多久,他能做到的就是按战斗要求,冲上去,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战斗下去,其他的不是象他这样小兵所能考虑的。
李楷看到一个个抬下来牺牲的一连战友,经过军工简单处理,一排排就放在自己前面小山脚下,李楷没有看清有没有自己认识的战友,他也不想去看清,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和他们一样。
人都是要死的,就看你怎么去死,青山处处埋忠骨,但这应该是自己祖国的青山才是呀,李楷可不喜欢长眠在这异国他乡,他相信如果要是自己光荣了,活着的战友一定能带自己回家,因为只要他活着,他也决不会扔下一个战友。
全班战友不再有人说话,金全也没有说,他知道这一关需要每一个战士自己撞过去,只有真正能直面死亡,才能成为一名成熟的战斗之士,也只有闯过这一关,他们才有可能在激烈的战斗中活下来。
李楷没有去想太多有关死亡话题,他的冷静与他刚刚十八岁的年纪有点不太相趁,无论面对什么天大的事,他就能做到心静如水,波澜不惊,他天生就是为战争而生的,这是多少年后,活下来的战友给他的评价。
他静静的再次检查自己的装备,习惯的紧紧鞋带,他觉得该到他们了。
李楷投入战斗是在白天前方双方交战最激烈的下午,当日军受阻和知道几个师以在北方战线上被我军歼来和重创后,不顾一切的组织部队进行不间断的向前攻击,从我军火力判断,39独立旅团已经知道我们只有一个营,所以39独立旅团并没有慌,一个王牌旅团突破一个只占据地利的加强营,他还是有把握的。
见上午拼命掩护工兵架桥和我军对射的效果不佳,到下午日军开始改变战术,在几辆坦克和炮掩护下,日军将两个营不顾伤亡推上公路边高地与我军对射,路上的日军不断拼死将卡车推入河中,经过一个下午的人海战术,39独立旅团居然成功架上一座以汽车为基的简易桥。
一连在突出部凭借坚固的工事已经战斗持续近八个小时,随着双方对架桥的争夺,处在最前沿的一连伤亡越来越大,但一直到下午五点,李楷和全班才被投入战斗。
这是日军发动最疯狂的攻击,以排为单位,采取不间断波浪进攻,一波一波的不断向垭口进行冲击,所有的火炮一起102高地倾泄着炮弹。
营迫击炮全力进行反击,然而面对对手大炮的轰击,显得是那么的无力,但战友们仍在努力的轰击着进攻的日军。
日军的火力十分猛烈,除了制高点上的重机枪阵地依地利,还在拼命压制敌人外,一连阵地几乎被对方各种武器所压制,守军除了依托工事,间或射击外,几乎无法进行持续射击,有几个敌人已经通过人梯爬上南岸,阵地危在旦夕。
三连也只上来两个排,一个排还得放在最关键时刻使用,两个排在连长的指挥下迅速进入阵地。
炮弹没有规律的到处爆炸着,掀起的浓烟发出呛人的炸药味,李楷在金全的带领下,和全班半猫着腰,听着炮弹划过的呼啸,时起时伏,从交通沟快速跑步增援一连,金全一边跑一边挥着手大喊着扑向战壕,指挥机枪手“用点射,别正面对着敌人,尽可能的侧射。”一边作手势指挥全班散开进入阵地。
李楷没等金全说,一翻身滚入一个单兵掩体,迅速出枪,动作标准而规范,此时日军的炮火竟突然停了下来,原来39独立旅团匆忙撤退,弹药基数没有带够,在最关键时刻竟然哑火了。
大凡成功往往和惊人的偶然性联系在一起,许多的偶然性连在一起就铸成大大的必然成功。
大批日军已经攻到桥的南面,但一个近十米高的石涯成了对方一时无法逾越的障碍,敌军死尸不时向河里滑落,河水开始泛出血红色,涯下不大的死角也成为冲向前来的日军暂时的躲命之处。
三连一向以射击著称于全师,一上来,并没有象一连一样枪声激烈,在营重机枪“咕咕”的催命声中,“哒哒,哒哒,哒哒”三连十分有效的射击中,日军冲锋队形一下被打散,更多的日军被这精准的射击紧紧的压在涯边。
李楷是一个能放得下的人,在大部分战友十分紧张的等待走向战场的时候,他却不紧不慢的吃了点饼干,抽空还打了一个盹,李楷明白只有养足精神,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才能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
李楷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令人惊奇的保持着冷静和镇静。
李楷没有鲁莽的英雄式的探头端枪猛扫,而是依托工事,谨慎的观察对面敌军的进攻,日军炮火的停止并没有让日军停止进攻,反而更疯狂的向前发动攻击。
李楷没有瞄准正在爬上南岸的敌军,这些自然会有战友收拾他们,擒贼先擒王,李楷看到对岸半山腰上一个敌军拼命挥着手枪在叫嚣着,就是他了。
李楷将枪的标尺调到四百,轻轻吸口气,摒住呼吸,手指贴住扳机,罩门中的准星稳稳瞄准对方头部,“呯”,右肩一震,对方忽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李楷迅速调整一下射姿,对面山头一挺重机枪正不顾一切的向三连阵地进行压制性射击,整个三连阵地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李楷略一停顿,套住对方露出钢盔,预压,有意无意间“呯”,对方往后一仰就此不动。
对方重机枪一停,三连阵地射出一排排准确的子弹,顿时将日军进攻势头打了下去。
李楷射击完后,没有犹豫,快速低头,扑向另一方的单兵工事,果不其然,以日军的战斗经验,不可能不查觉李楷的存在。
日军马上感到对方神枪手的存在,并凭经验马上判断出开枪的方位,几名日军几乎在同时向李楷刚才射击的地方一阵猛扫,打的周围尘土飞扬。
李楷不断变换着射击阵地,不断杀伤着日军危险目标。
金全也不闲着,他并没有伏在工事里向外射击,而是十分令人吃惊的用站姿进行着快速的射击,随着枪口的抖动,前面不停的倒下一个个日军。
排长不停的用剌耳的哨声指挥着全排火力的调整,一个排有效的阻住日军洪水般的冲击。
卫生员冒着弹雨在“卫生员,卫生员”的呼喊声中来回奔走。
李楷记不清打了多长时间,只是不停的射击、射击、再射击,当日军退去的时候,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排长已经被军工抬下去了,头部中弹,倒下时没有说一句话就已经不行了,副排长刚上阵地就被炮弹片击中背部,全连第一个重伤被抬下,连干除了连长还在外其他已经全部光荣。
全排现在由金全指挥,金全将全排不到二十人收拢过来,清点一下武器装备,还好,来得时候大家携弹量足够多,所以全排并没有出现弹药危机,金全根据地形和晚上日军可能进攻的地方,将全排自动火力全部集中在阵地两个居高临下小高地上,敌人就是攻上来,这两个火力点也足够支撑到大家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