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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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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这一点,丁云毅长长的吸了口气:“姐夫,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叶原先也没有太在意,但丁云毅的一句话却让他一下跳了起来:

“姐夫,这次成婚其实是个幌子。我要以成婚为掩护,收复——台湾!”

“什么?你疯了?”叶原先目瞪口呆,几乎无法相信这是从丁云毅嘴里说出来的话:“你,你要去打台湾?”

丁云毅点了点头。

叶原先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舅子好久,这才不可思议的连连摇头:“你疯了,你疯了。我和姐姐那次还在商量,奇怪你怎么会忽然想成婚了?原来,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项文,台湾轻易动不得那。且不说你能否成功,即便真的被你侥幸办到,你知道要为此得罪多少人吗?郑芝龙就是第一个对你恨之入骨的!”

“我知道。”丁云毅的语气平静:“但现在澎湖各船已经做好准备,只等明日动手。姐夫,现在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叶原先也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看丁云毅的态度,这件事情是非做不可的了。自己还不能不帮忙。无论从亲情还是自身利益上来看,自己和丁云毅眼下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郑芝龙本来就看自己不太顺眼,如果因为这事,郑芝龙正可以找到借口,想办法把自己也连根拔除。

怎么办?

叶原先眼珠子在那不断的转动着,过了一会问道:“你打定主意不后悔了?”

见丁云毅认真的点头,叶原先面上的犹豫和不满一扫而空:“台湾能不能收复?”

“能!”丁云毅斩钉截铁地道:“这番不能收复台湾,绝不收兵。”

“也罢,我的前途就和你联系在一起了。”叶原先长长叹息一声:“你给福建巡抚邹维琏写一封报捷书,日期就写十一月十九。怎么写你知道吗?”

丁云毅脸上露出微笑:“知道。‘门生丁云毅,奉恩师之命,兵发台湾,以为国家土地完整而战此一战,幸赖恩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部下三军用命,誓死一战;又赖泉州知府叶原先鼎力相持,后勤补给源源不绝,台湾乃定”

“好,就这么写。”叶原先仔细的听他说完:“邹维琏就是你的恩师,你就是他的门生,这次如果能够收复台湾,功劳一大半是邹维琏的,一小半才是你的。还有,不光是我,那些什么同知、司运使、司运同等等等等,人人都有功劳,都为你收复台湾,出了自己的一份力。”

“是,我明白了。”丁云毅接口道:“总之要办得福建官场上下,人人欢悦才是。”

“正是这个道理。”叶原先还是有些担心:“福建官场弄好了,你的危险便能少了几分。虽然眼下看起来你把功劳分给了他们,但将来一旦有人抓住这事攻击你,也便等于福建上下人人都有责任,他们非得拼命维护你不可,咱们这点不可不提早准备。”

叶原先是个官场油子,虽然来泉州的时间并不长,但对那些官员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当下和丁云毅仔细商量,哪些实权官员的功劳要多些,哪些官员无妨少些,但却面面俱到,一个不漏。即便连那些清水衙门的,也都没有放过。

丁云毅心中敬佩。

叶原先拟定的这些人,都不是郑芝龙那一党的。这么一做,等于把这些人都捆绑到了自己身边,站到了郑芝龙的对立面。即便将来郑芝龙想要对付自己,只怕也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

叶原先一一交代完,便催促着丁云毅赶紧起草。

等到报捷书写完,叶原先拿起来看看,不由皱起眉头:“项文,你的一手字为何退步如此?丝毫不像你往日字体。”

丁云毅脸上一红。

自己的毛笔字小时候虽然练过,但长大了早就已经忘记。来到这个时代,也没有钢笔什么的,这也难怪叶原先说自己的字难看。硬着头皮说道:“姐夫,我的手伤了到现在还没有好,握起笔来不太自在,运转艰难,让姐夫见笑了。”

这个理由倒也成立,叶原先也不客气,拿起笔来,帮着丁云毅重新誊写。

看着自己姐夫专心致志样子,丁云毅大是羞愧。过去那些来往文书,都是秦云帮着写的,如果自己一提笔,什么都露馅了。等到空了下来,无论如何也要把字练好。

叶原先写完放下笔来,吹干上面墨迹说道:“项文,你明日起起兵,我连夜赶回去,我的前途便和你,联系在一起了。万一这份报捷书送到邹维琏的手上,你却在台湾败了,你我都脱不了这干系!”

“姐夫放心,这次收复台湾准备万全。”丁云毅毫不迟疑地应道:“我澎湖官兵必然三军用命,人人效死,不收台湾,誓不罢休!”

叶原先轻轻叹息一声:“那就好,那就好。否则你我怕是都只能回去种田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铜像

崇祯七年十一月十八,澎湖.

这一天的澎湖喜气洋洋。

丁云毅要成婚了。

多少年,澎湖都没有那么喜庆的事情出现了,人人都把过年时才穿的衣服拿了出来,郑重其事的穿在身上。

丁巡检为澎湖做了那么多的事,他现在就好像是自家人一样。自家人成婚了,能不办得隆重一些吗?

丁云毅好像也存心要把这次婚事办大一般,他把整个军营和附近的空地都整理了出来,当做设酒宴的地方。那些个桌子、凳子、碗筷,都是澎湖百姓拿来的。

一大早,丁云毅早早的就起身了。穿上新郎官的衣服,朝身边看了看,弟兄们人人都穿着崭新的衣服,个个脸上带着笑容,丝毫没有不久一件惊天动地大事就要发生的紧张。

“各舰准备完毕,‘欢喜’号、‘战斗者’号已经率先出海。”

丁云毅点了点头,面带笑容:“弟兄们,今天我丁某成婚,其它事情暂时一律放下,走,跟我抢新娘子去!”

“抢新娘子去!抢新娘子去!”

一片轰然叫好声中,那些弟兄簇拥着丁云毅,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军营

台湾。

今天也是普特曼斯总督的生日,不过这里的气氛可比澎湖差了不少。

那些红夷眼中孱弱的台湾人,竟然在郭怀一的带领下起事了,这简直是让人无法容忍的事情。

普特曼斯必须尽快的镇压住这次暴动,否则,必然会引起一连串的麻烦。

四百名士兵已经在卡尔查少校的带领下前去镇压了,但能否在最短的时间里成功镇压,恢复大员的“宁静和平”,普特曼斯总督心里也并没有底。

不过让人开心的事也不是没有,康迪钮斯神父为总督专门定制的铜像已经落成了。

这座又高又大的铜像,将会象征着普特曼斯总督的“功勋”,永远的让后来者“景仰”。

铜像揭幕的时候,热兰遮城里也热闹得很,仿佛正在外面进行的战斗并不能够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他们欢天喜地的看着普特曼斯总督阁下亲手揭开了那块红布,然后高大耸立的铜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接着一阵阵的掌声和欢呼声响起。

“希望您的继任者,每当看到这尊铜像,就能够想起您为尼德兰做出的无上功勋。”康迪钮斯神父满面春风:“尔后不管是谁,当来到这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您的铜像,这都将督促他们不要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神圣使命。”

尽管被郭怀一的暴动弄得心烦意乱,但铜像的落成还是极大的缓解了普特曼斯的烦躁:“神父,让你破费了,这份荣耀,我会深深的引以为自豪。当我退役的那天,我希望能够带着我的孙子来到这里,告诉他们,他们的祖父总算也为国家做了一点事情。”

康迪钮斯神父带头鼓起了掌。

多好的话啊,多么让人尊敬的总督先生啊。

正当人人都在那里喝彩的时候,外面不和谐的传来了一声炮声。普特曼斯皱了皱眉头,那是自己的士兵在对暴动者开炮吧。

这些该上绞刑架的暴动者啊!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面带微笑的转向了谢天:“谢先生,听说你也出了许多力,我想铜像的落成我也必须谢谢你,你才是我们真正的朋友。啊,真是太可惜了,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丁先生没有来。”

“他会来的,很快就会来的。”谢天微笑着,一语双关的告诉总督阁下。

是的,“丁先生”很快就会来的,当然,绝不是普特曼斯想像中的那样到来。

陈冬和杰里米少尉也同样目睹了铜像的落成,杰里米少尉大声喝彩,好像这是他自己的铜像一般。

“如果没有那些暴动者,这将是最完美的一天。”杰里米少尉兴高采烈地说道:“真可惜,我不能跟随我的同伴去剿灭那些暴动这搭,不过能够亲眼看到铜像的揭幕,这足以让我回国后好好的去炫耀一下了。”

陈冬微微笑了笑。

在他看来,杰里米留在热兰遮城才是最大的悲哀。当约定时间到来的时候,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

说实在的,他还有些不太忍心杀了这个红夷。毕竟在一起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多少产生了一些感情。

“今天一定会很热闹吧。”陈冬顺口问了一声。

“是的。”杰里米兴致勃勃地说道:“会有酒会、舞会。啊,你和你的船员们也可以加入到这个狂欢中来,当然,绝对不能离开热兰遮城。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那些暴动者随时都会撕开你的脖子。”

“好的,我去和我的船员们仔细的讲解一下。”

当回到船上的时候,陈冬整个人一下变了,笑容从他的脸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几十个弟兄也都神情肃穆的站在那里,陈冬的目光从他们的身上一一扫过:“弟兄们,再过几个时辰,就是动手的时候了,有怕死的没有?”

“没有!”低低的回答从弟兄们的嗓子眼里发出。

“没有怕死的,这次咱们就轰轰烈烈的干上一场。”陈冬满意地道:“容有雄,你负责带十九个弟兄解决西面的敌人。”

“是!”

“我亲自带十九个人解决杰里米和他的手下,控制城楼。赵广义,你带着你的弟兄,强行冲到城门,打开城门,迎接守备进城。”

“是!”

命令一一下达完毕,外面又传来一阵欢呼,陈冬冷冷地道:“听到了吗,红夷正在那里聚会,他们居然把铜像安到了咱们大明的土地上了。这样的耻辱,我大明子民绝不容忍。咱们中的许多人会死,可死的值得,将来咱们的铜像,要比红夷的更加大。活着的人,等到了清明那天,别忘记了给死去的弟兄上柱香,带上两瓶好酒。”

弟兄们都沉默着。

他们不怕死,他们也并不在乎即将到来什么。对于他们来说,能轰轰烈烈的干上一场比什么都要值得。

这是大明崇祯七年的十一月十八。

历史,在这里悄悄的发生了改变。

第一百六十九章 架着大炮请喝喜酒

花胜一百无聊赖的在那看着热闹的澎湖,自己却不能参与其中。

他本是郑芝龙派到澎湖来监视丁云毅的,与他一起在岛上的,还有十多个同伴。而在澎湖海面,每天还有七条化装成渔船的小船在那日夜监视澎湖水师动静,

岛上自己自己负责,海上则是自己的好友鲁迪成在那指挥。

丁云毅要结婚,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了,花胜一总想着丁云毅今天成婚,郑芝龙该给弟兄们放上几天假了,谁会在大喜的日子里闹出什么事情出来?可结果和他想的根本就不一样。郑芝龙非但没有放假,反而还严厉命令必须加紧监视,不许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花胜一和弟兄们虽然不满,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吃的是郑家的饭?

澎湖那吹吹打打,穿着过年时候才会穿的新衣服的人,喜气洋洋的来来往往,那都是即将要去参加丁云毅婚宴的。

花胜一朝身边的几个弟兄看了眼,发现人人愁眉不展,有人还叹了口气。

是啊,人家那开开心心的,自己却在这里孤苦伶仃,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好。

“花把总。”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了声。

花胜一吃了惊,一回头,这人认得,是丁云毅的拜把子兄弟,才被升为把总的包雎华,正带着十几个手下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大人,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花把总。”花胜一慌慌张张地道。

“瞧你说的。”包雎华笑模笑样的在花胜一身边坐了下来:“你都在澎湖那么长时间了,咱能认错人吗?岸上是你花把总,海上是鲁把总,我老包没有说错吧?”

花把总一下紧张起来,包雎华却笑眯眯地道:“花把总,你别怕,我老包没有什么恶意。你是受人驱使,不得已而如此,咱丁守备早就知道了,可难为过你们没有?就是瞧着你们正天餐风露宿,吃不好喝不好的,看着心里难过。”

一句话说到了花胜一和他同伴的心事,叹了口气:“包把总,你别怪兄弟,兄弟那也是受上司差遣,不得已而如之。”

“瞧你说的,瞧你说的。”包雎华连声说道:“你我都是一朝为官,何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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