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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紧咬着牙笑了,声声泣血,“每一次都是如此,待我死在到下时你亦没有实现诺言,你以为,我还会那么傻吗?”
黄袍男子硬挺的背笔直,负手而立如一个世纪般绵长,最后所有的解释都融化在一声叹息,消失不见。
秦月蝉望着他骤然消失的地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眸子,很想惊叫出声却根本发不了一丝声音,只能如幽魂般禁锢在这幅身体里,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消失在面前。
而那股力量依旧没有消失,她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突然眼前一亮,她猛地睁开眼睛,却是白雾缭绕的虚空,一眼便能看出是她曾经来过的地方,而那道熟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可怜的傻瓜,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声音回荡在虚空,秦月蝉皱眉道:“方才又是你占用了我的身体?”
她轻哧:“鸠占鹊巢,这幅身体根本不是你的。”
这人竟然知道她魂穿而来,心里只有轻轻的起伏,能随意的进出她的梦境,又能占用她的身体,断不是人或是神,而是鬼!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颤抖,警惕的环视周围,到处是看不到边的白雾!
那声音又响起:“你很想看我什么样子吗?”
“想归想,你不给我看,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哈哈,那是当然。”她顿了顿,言语中隐含戏谑,“时至今日,你也应该知道一些真相,不过,这是我死前的模样,可别吓着你!”
应该不会太恐怖吧?原来看过不少恐怖电影,心理承受能力也算是中上了……
渐渐的,一个人形从眼前的白雾里越走越近,纤瘦高挑的又玲珑的身段隐在白雾里,缓缓朝她走来。
距离越来越短,这个纠缠了她三年的鬼终于出现在眼前,可令她惊奇的是,这个鬼并不吓人,只是,脸上的伤疤狰狞恐怖,根本看不出脸上原本的相貌,长发披散及地,身上传的白色长裙被沾染了一道道的血痕,远远的看,几乎会以为那是条红的……
“我是不是很丑?”
正打量着,她猝不及防的问道,秦月蝉摇摇头,“我根本看不到你脸上长什么样子!”
她一愣,苦笑道:“是啊,这副鬼样子还指望人看出来,别吓死便不错了。”
原本在梦中只听过声音,本以为是个及其凶恶的女鬼,可谁曾想,真正面对面见到,便又是另一番局面,很安静的一个女人,可能是被人凌虐致死,真的好可怜。
“你……我改如何称呼你?”
她淡淡的笑,苦涩至极,“叫我若儿吧。”
“若儿?”心下一震,“你就是若儿?我在梦里总是听到一个人在唤这个名字!”
她身形一顿,竟然笑了起来,渐渐的,便控制不住的狂笑,“是你亲手将我害死!为何还念念不忘!为何!”
说完便看向呆愣的秦月蝉,恨恨的说:“我给你看一个故事。爱夹答列”
一瞬间,她终于有种害怕的感觉,因为若儿的眼睛里都在滴血,在一道道的翻起的皮肉上划出血色的痕迹。
前方的白烟弥漫中渐渐形成一个画面,如第一次来这里时看到的,能看到过去未来所发生的事,而这一次,她又会给自己看什么?
眼前的大屏幕渐渐出现人景色,是在一个气势恢宏的宫殿里,入眼皆是耀眼的金色,炫目张扬。
宫殿的书房里,低垂着头的男子头戴金冠,身穿明黄的龙袍,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走着,手指渐渐用力青筋爆出!
“混账!”终于被撕碎的奏折散落的到处都是,男子的怒吼将门外走进来的女子吓了一跳。
“皇上,您还在为蚩辰王的事郁结于心?”
如黄莺出谷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风,暴怒之中的男子见到她却不见一丝轻松,甚至那双上挑的眸子里有淡的看不到的悲伤。
“若儿,我该怎么办!”
他痛苦的手指抓紧头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身穿月白宫装的女子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却低下头将地上散落的纸片一张张捡了起来。
奏折残骸被放在书案上,她淡淡的说:“社稷为重,若儿愿出使蚩辰国。”
男子眼睛猛地睁开,眼中闪过沉郁的哀伤,让人见之便如坠深渊,永不复生。
画面一转,便是另一个场景,虽说是能看得出是个宫殿,却没有方才的精致宏大,而是到处呈现狂野之气,四处的墙上画着一些原始的壁画,有种西域特色。
突然一声女子尖利的叫声划破了宁静,将秦月蝉惊醒,她拔腿朝声音发出的内殿跑去,一路上随侍的侍女目光麻木,根本看不到她。
一路畅行无阻的到达内殿,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不能言语,如晴天霹雳般愣在当场。
赤身裸体的女子双手高悬在头顶,受伤拴着的麻绳系在房梁上,长发凌乱的披散着,雪白的躯体上赫然一道鲜红的鞭痕。
而女子的对面则站着一名同样赤身裸体的雄壮的男子,浑身长着黑毛,若不是那张脸她根本认不出那是个人!
就在她愣住的瞬间,男人再度拿起手中的长鞭狠狠的甩在女子身上,她瘦弱的身体如悬挂的鱼弓身扑腾一下,便又一道痛呼声响起,而男子的脸上却呈现变态的快感。
秦月蝉攥紧的手指甲狠狠的扎进肉里,上前想将他手中的鞭子夺下来,可明明能看清鞭子上的每一道纹路,却硬生生的抓了空!
她看着自己的手,才猛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若儿为自己呈现的幻象,而她,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受罪吗?
心剧烈的颤抖着,仿佛没一鞭子都砸在她的身上,钻心的疼痛狠狠的扎在心里,疼的不能自已!
不知何时眼前里已经溢满了泪水,她嚎啕大哭,却没人能听到她的声音,眼前的一幕幕仿若设置了慢动作,每一鞭子下去,她都能¨wén rén shū wū¨清晰的感觉到女子的痛苦!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男人终于肯将鞭子扔到一边,谁知他将女子接下来后,竟然不顾她的浑身浴血扔到地上,如一只人熊般的身体岿然而俯下,在破布娃娃般的女人身上肆意的发泄着兽欲!
秦月蝉听到那一瞬间明明昏迷的女子从喉咙深处喊出的哀嚎,她在叫:“擎苍!”
如魔咒般的名字在她的脑子里炸开,再不忍心看着眼前这幅痛不欲生的画面!
而接下来的场景再也没有了女子的身影,只有那名叫做擎苍的皇帝与那人熊在一起喝酒,仿佛达成了什么协议。
之后,擎苍夜夜笙歌,美人如云,再后来,便是当初她曾梦见过的,城楼下黑压压的一群数不胜数的兵将正在厮杀,骑在马上的男子身披黄金战甲,仿佛周围的杀戮都与他无关。
当被披头散发被折磨的如鬼魅般的女子出现在城楼上时,擎苍的嘴角划过一丝戏谑,“她已经是你的女人,能威胁的到我?”
城楼上如人熊的男人紧紧的掐住她的脖颈,朝下面大喊道:“你既然无所谓,那我蚩辰就交给我的部下享受,天下第一美女的滋味真是好极啊!”
城楼上顿时哄堂大笑,混沌之间的女子缓缓的睁开眼睛,虚弱的连撑开眼皮都痛苦至极,被头发遮住的一半脸也露了出来,竟然是满脸狰狞的刀伤。
她望着城楼下那抹耀眼的身影,淡淡的笑了,尽管如此境地,尽管已折磨的不见人形,可秦月蝉依旧被她的美所震撼,只是,一切都到了尽头。
她用尽全部的力气大喊着:“擎苍,若有来生,我永世不再见你!”
凄厉的话音未落,擎苍手中的长矛已破风而来,穿透了女子瘦弱的躯体,被贯穿的一疼蓦地袭来,秦月蝉惊叫着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混沌虚空。
心有余悸的放在胸口的位置,见完好如常,猛地松了一口气,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梦是梦……
“不是梦!”
凄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她转过身来那张被刀划得面目全非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怒,她被吓得往后倒退。
“方才,方才那幻象中的女子,变是你吗?”
若儿苦笑:“何止是我,那便是你的前生!难道你没有察觉,我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吗?”
秦月蝉猝然一惊,半晌才回过神来,缓缓的摇头:“不,那怎么可能是前生?我明明是从从现代穿越而来,怎么可能是你!”
她大声的叫道,可换来的却是若儿的冷笑连连。
“知道为什么你会被抛弃在孤儿院吗?因为你带着极深的怨气投胎,身边的人都会被克死,你的父母在你出生之后便因车祸而死,就连孤儿院里谁与你交好变会死于非命!在你五岁时的一场大火整个孤儿院的人丧生,偏偏就你活了下来!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声声质问,让她尘封在心底的记忆重新复苏,不敢相信的踉跄后退,几乎摔倒在地,脸色惨白的望着若儿那张虽然狰狞,却依稀能看出五官的脸,熟悉的如同她每天照的镜子。
“怎么会这样……”
秦月蝉整个脑子一片空白,如瞬间遭受晴天霹雳般不能思考,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思绪被无尽的黑色吞没……
若儿走上前来,惨白的红唇扬起恐怖的笑容,“你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总梦见这些事了吧?终于明白,我为何一再阻止你与那六人在一起的原因看了?”
秦月蝉纷乱的思绪被她的话引了回来,她不可思议的摇头,“他们跟擎苍有什么关系?”
她冷哼一声,一字一句的说:“当年轩辕擎苍暮年之时依旧不愿将戎马一生打拼的基业转手于人,而当时他已预料到身死之后整个大陆一定会四分五裂,所以早早的便请巫师下咒,三百年后重生!可那巫师怀有恻隐之心,深知他表面为英明帝君,其实却暴虐成性荒淫无道,便在咒语上动了手脚,将他的精魂分散在三百年后的六人身上,若到时这六人仍然能聚合在一起,那轩辕擎苍的重生便是天意!”
秦月蝉震惊的瞪大了美眸,嘴里喃喃道:“将六人聚合起来的人……是师傅!”
“难道师傅自始至终都是邪教的人?这,一开始就是阴谋?”
若儿嗤笑,“你总算有聪明的时候,当年我相助轩辕擎苍夺得大半天下,你怎么如此笨拙!”
在她的轻蔑里,秦月蝉淡淡的笑了,“所以才让他一次次将你利用,以至于遭受痛不欲生的折磨,被心爱的人亲手杀死?”
被她揪出最痛苦的回忆,若儿看着她的目光倏地阴狠,手掌成爪朝她的脖颈袭来!但在离她的脖子还有一寸时,猛地停下。
如此之近的距离,若儿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看起来格外狰狞恐怖,她微微惊讶的问:“你不怕死?”
抬起头来看着她,淡淡的说道:“若我死了,你的复仇之路不是再没希望?”
“哼!”若儿收回手,阴寒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她:“我是你的一缕遗留在世的一缕精魄,要复仇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秦月蝉浅笑道:“前世的纠葛与我无关,今生我能有他们六人便是最大的幸福,不愿再纠缠那些过往。”
“你以为能逃脱?裴煜麟为何将你接进宫却不曾露面?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今日你也看到了轩辕擎苍的精魂,只要那六人齐聚,他便可复活,六人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且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今日遭受的震惊已太多,秦月蝉已没有力气再去惊讶,因为,从穿越而来的那一刻,冥冥之中便于六人息息相关,如今他们有了安然,她更不能置身事外。
自幻境中醒过来,已是半夜,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床边的小床上看儿子。
夜凉如水,小小粉嫩的一团儿安静的躺在小床里,半握成拳的小手成投降状放在脑袋两侧,小小的嘴巴里不时吐着泡泡,十分玉雪可爱。
一颗纷杂的心突然变得柔软,只要换的安然平安,即便付出生命为代价也甘愿……
第二日洗刷过后,侍女们便将早膳端了进来,她坐在桌旁逗弄着小安然,完全没有注意传膳的侍女。
突然手背上一烫,随即响起玉碗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秦月蝉下意识的尖叫一声,第一件事便是检查安然是不是烫到了,见他身上安然无恙,只有她的手上腿上被打翻的汤汁沾湿。
青儿忙上前询问:“主子怎么样?疼不疼?”
只是初始时有些烫,现在看来不过是泛红了些,朝青儿安慰道:“没事。”
那名侍女普通一声跪下紧张的不顾地上碎裂一地的玉渣,猛地磕头求饶:“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有心的……”
一阵仓皇的求饶声竟然让安然兴奋起来,秦月蝉抱着想不住扭动的肉团摆了摆手,“让她下去吧。”
可那侍女身后的司膳宫女却不准备就此放过她,恶狠狠的朝那侍女骂道:“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给我拉下去杖责五十!”
“不要啊月妃娘娘!奴婢不是有心的!”说着竟然上前扯住秦月蝉的手,如何都不松开!
她皱眉看着泪流满面的侍女,朝司膳宫女冷声道:“这里到底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