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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迪亚的大祭司!”这一次,不等铁面追问,猴子就一股脑地将前因后果交代了出来。
雪茄原本想要的是野鸭那套护具,只是野鸭不为所动,见都不肯见他。雪茄就从野鸭身边的人下手,最终把猴子给收买了,要猴子帮他游说野鸭。但猴子一听雪茄的价码就怦然心动,告诉雪茄他也有一件那样的护具,进而将那副手套卖了出去,换来了一大笔黄金和一个漂亮的雪迪亚女人。
黄金已经被猴子送到了谷外,隐藏起来,女人却还在雪迪亚氏族里。猴子本打算这两天就去把她带走,和她一起离开王之谷,没想到野鸭却在这时候跑到铁面这里告状加自首,害得猴子终是没能跑成。
听猴子说完,铁面转头向野鸭说道:“我不能留他了。”
野鸭张了张嘴,似乎想给猴子求情,但终是没胆量说出口,低下头,叹了口气。
铁面却没再犹豫,当即将脚移到了猴子的脖颈,向下重重一碾,猴子立刻连声惨叫都没叫出来就断掉了呼吸。
铁面收回脚,转身将桌上的魔纹护具拿了起来,扔回到野鸭怀里,“这些东西还是你的,不过不要再回洛桑那边了,留在我这边居住。”
“是。”野鸭虽然意识到这套护具比他以为的还要麻烦,但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太多选择——要么死,要么跟着铁面一条路走到黑。
铁面没和野鸭解释什么,迈步走向小厅门口,正想叫侍卫进来处理尸体,一推门却发现帝辰正站在门口。
“请相信,我只是刚来。”帝辰轻咳一声,主动解释,“侍卫说你好像在发脾气,所以我赶过来看看。”
“正好,把地上的东西处理了,再给他在王宫里安排一个住处。”铁面没有理会帝辰的解释,直接给他下了命令,然后转身向绯戚招手,“过来,我们得出去一趟。”
“您去哪?”帝辰一愣。
“去解决某个贪心的家伙!”铁面没有过多解释,拉住快步走过来的绯戚,带着他向王宫外面走去。
走出王宫,绯戚也忍不住问道:“我们去哪?”
“去把猴子的那双手套要回来!”铁面回答。
“能要得回来吗?”绯戚有些怀疑。
铁面冷哼,“手套或者要命,让他自己选好了!”
绯戚立刻明白铁面是准备强抢,而铁面接下来的行动也充分证明了绯戚的猜测。他直接来到了分给雪迪亚氏族的那座石楼,两拳揍飞了想要拦住他的雪迪亚族人,然后一脚踹开石楼的大门。
雪迪亚的族长还没回来,这里的主事人就是雪茄祭司。听到门口的喧闹,他赶忙率人出来查看,倒让铁面省了进去寻找的力气。
“圣王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雪茄祭司一脸费解。
看到雪茄的这副无辜模样,再联想到之前雪茄那谦卑恭谨的作派,铁面顿时越发火大,直接走到雪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举了起来。
“祭司大人!”旁边的雪迪亚族人不由大惊失色,纷纷拿出武器,指向铁面,但又投鼠忌器,怕他一怒之下真把雪茄祭司给掐死,只能将他包围在当中,并不敢真的上前。
铁面根本没把这些雪迪亚人放在眼里,绯戚也早就做好了防备,紧跟在他身边,让他能放心大胆地收拾雪茄。
“我是来取东西的。”铁面冷冷说道,“你偷走了什么,马上给我还回来!”
“我没”雪茄试图解释,但眼下的处境让他连说话都十分困难,本来脖子就被铁面掐着,他年纪又大,这么一挣扎,顿时彻底地喘不上气来。
“别跟我废话,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铁面阴冷地说道,“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不然的话,不用等那些异族过来,我就能让你们雪迪亚消失!”
——你这么掐着他,他能做什么啊?
绯戚心下腹诽,却又觉得铁面再怎么不靠谱也肯定比自己更懂得如何与这些祭司打交道,于是也没出言提醒,只静静地在旁边观望。
果然,铁面很快就把雪茄放了下来,只是并未松开他的脖子。
雪茄这会儿被掐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腿都是软的,一落地就直接跪了下来。
铁面顺势低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再次说道:“还要我再重复一次吗?”
“我咳咳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呃”雪茄话未说完就又被铁面掐紧了脖子,顿时被憋得眼珠外凸,脸色惨白。
“其实你应该很清楚,什么氏族,什么祭司,对我这种孤家寡人都毫无意义。”铁面冷冷说道,“惹火了我,别说杀你,就是屠尽你们雪迪亚的族人又算得了什么!”
在痛苦和死亡的双重威慑下,雪茄祭司终于感觉到了畏惧,努力抬起手,做出了一个乞求的手势。
铁面这才松开手,将雪茄丢在地上。
雪迪亚的族人马上就要冲上来保护雪茄,却被雪茄抬手拦了下来。
“稍等”雪茄又向铁面做了个乞求的手势,同时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才向跟自己过来的一名年轻的见习祭司说道,“去把我前天带回来的盒子拿过来。”
年轻的见习祭司不敢怠慢,赶忙转身跑回楼上,很快就把一个木盒子捧了下来,送到雪茄面前。
雪茄没有接手,正要示意年轻的见习祭司把盒子给铁面,铁面已伸手将其夺了过去。
打开一看,见绯戚当初随手丢给猴子的魔纹手套正像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被端端正正地摆放在盒子当中,铁面当即盖上盒子,带着绯戚转身离开。
看到他把后背露了出来,一名年轻的雪迪亚族人终于按捺不住,将手里的长矛向着铁面的后背掷了过去。
听到背后传来风声,铁面头也没回,直接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向后一背,迅速而精准地将矛头抓在了手里,然后才转过身,冷笑着看向投掷长矛的青年。
不等那名青年反应过来,铁面已手腕一甩,将长矛掷了回去。
青年并没有铁面那种被魔纹加持过的强悍身体,他刚想向旁边躲避,长矛便已近在眼前,瞬间就穿过了他的胸膛,将他钉在了后方的墙壁上。
“我不过几年没有露面,你们就已经忘记我是谁了?”铁面嘲讽地瞥了雪迪亚的族人一眼,接着便转回身,牵起绯戚的手,带着他大摇大摆地回了王宫。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出手偷袭。
81幽都的郁闷和惊疑
铁面愤怒的时候,幽都却在郁闷。
为了探查王之谷的消息;他派出了自己的心腹;让他们换上氏族的服装;想办法潜入王之谷。没想到这些家伙刚一进花岗岩森林就遭遇到了猴群,虽说并没出现什么伤亡,却也费了大力气才把猴群撵走,自己还被猴群折腾的狼狈不堪。
为了泄愤;这些家伙把被他们杀死的猴子全部砍成了烂泥,然后才重新上路。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只是噩梦之旅的开始而非结束。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们就再也没能睡上一个安稳觉,猴群总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时候过来骚扰,不是拿恶心的东西砸他们;就是故意搞出一些声响对他们进行恐吓,期间还会掺杂一些真正具有威胁性的攻击。
然而和接下来的遭遇相比,猴群的骚扰就成了小孩子的恶作剧。
进入森林的第三天晚上,一只足有成年人躯干粗细的巨蟒突然冒了出来,一口吞掉了他们当中最瘦弱的那个。而他们的魔法攻击却对它毫无效果,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带”着自己的同伴扬长而去。
幽都目睹了这一幕,却也无法指责什么。让细胳膊细腿儿的纳尔斯恩人像当地土著一样拎着冷兵器上去砍巨蟒,幽都光是想想都觉得残忍。
紧接着,第四天下午,更加凶恶的狼群出现了,真正的恶战终于爆发。
狼群虽不像巨蟒那样具有强大的元素抵抗力,但它们也不像巨蟒那样容易满足,拿到自己想要的食物就转身走人。
幽都的部下原本还想将狼群杀光,但打着打着就发现自己才是有可能被杀光的那一边,立刻改变策略,试图逃亡。
但这里是花岗岩森林,凶兽的地盘,他们虽然丢弃了两名重伤的同伴,给自己争取到了逃亡的时间,但不熟悉地形的他们转头就撞进了铁脊蜥蜴的地盘。铁脊蜥蜴只是凶兽中最底层的那种存在,可对纳尔斯恩人来说依旧是难以抵抗的梦魇。
原本就只剩下五个人的队伍很快就又损失了三个,被蜥蜴尾巴扫成了碎骨,踩成了烂泥。
但仅存的两个人也没能苟且残喘多久。其中一个在逃命的路上遇到了懒惰树蛙,被它一舌头卷进了肚子。另一个好不容易逃进了山洞,却不知道那其实是一只黑熊的冬眠之地,结果被惊醒的黑熊一巴掌拍晕,成了它的储备粮。
至此,幽都的心腹已是全军覆没。
看到最后,幽都已经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了,只能苦笑着坐回高背椅,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善后。
好在否极泰来,第二天上午,亚堂总算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根据海弥拉人的描述,找人画出了圣王的画像。
可一看到画像上的男子,幽都便又开始觉得,这未必是一个多好的消息。
幽都盯着画像看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让等在一旁的亚堂准备人手,安排他与海弥拉的族长魅黠见面。
幽都不敢不做准备就和海弥拉人见面,他已经“亲眼”见识到了土著们的凶悍,即使他已经利用纳尔斯恩人的优势控制住了海弥拉的族人,也依旧不敢轻率地和一个近战能力远大于自己的土著做近身接触。
谁知道那女人会不会突然暴起,把他抓起来当人质啊?在这块遍地凶兽的大陆上,随便从哪里捡一个小孩都比他们纳尔斯恩的成年人更具战斗力。
亚堂出去准备的时候,幽都再次自言自语起来,“只靠光达那点人肯定不行了,我应该再把谁叫过来送死呢?洛柯?东莱?唔,或许应该选赢烽”
幽都还没拿定主意,亚堂已经准备好了各项防御措施,并将魅黠带到了船上。
幽都在船上的一间大会议厅里接见了魅黠,两人分坐在一张长桌子的两端,以致于魅黠一落座便不无嘲讽地问道:“这种坐法是贵国的习俗吗?”
“是的,按照我们纳尔斯恩的规矩,只有最尊贵的客人才能坐在您现在的位置上。”幽都微笑着答道。
“就是说,我该感到荣幸?”魅黠挑眉反问。
“这我可不敢奢求。”幽都笑容不变,和魅黠天马行空一般地闲聊起来。
魅黠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很狡猾了,但和幽都一聊起来,她就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很率直的——至少,她讲不出幽都这么多的废话。
最后,魅黠率先失去了耐心,不耐烦地问道:“您还是直说吧,异域的陛下,您大张旗鼓地找我过来,总不会就是为了让我陪您闲聊吧?”
“为什么不呢?聊天可是一件既有益于身心又能增长见闻的趣事。”幽都微微一笑,接着就话音一转,“抱歉,开个玩笑,其实我请您过来,还是为了我那位可爱的弟弟。”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魅黠漠然说道。
“我相信您,魅黠族长,不过事情又出现了一些变化。”幽都把刚刚到手的圣王画像拿了出来,放在桌上用力一推,让它滑到魅黠面前,“这一位就是你们所说的圣王吧?”
魅黠瞥了一眼画像,疑惑地看向幽都,“是的,他就是圣王。”
“如果他就是圣王,那我就要仔细地问一问了。”幽都收起笑容,正色说道,“请问,他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因为什么才要‘娶’我那位弟弟做王后的?”
见幽都突然严肃起来,魅黠不由一愣,但还是坦白答道:“差不多是六年前,绯戚十岁的时候,至于原因,我并不清楚,只能说在此之前,圣王并没有见过绯戚,也没理由听说过他的存在”
“六年前?时间不对啊!”幽都皱了皱眉,掐着手指数了起来,“你确定是六年前?”
“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这点记性还是有的。”魅黠不快地答道。
“抱歉,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请不要生气。”幽都笑了,“我只是在担心一些事情说起来,那位圣王是不是有些特别的癖好,比如喜欢小男孩什么的?”
“很遗憾,我不清楚。”魅黠敷衍地答道,“他是部落的王,他的要求我无法拒绝,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绯戚的出嫁时间拖到成年后——唔,就他肯于同意这一点来看,他应该没有您所担心的那种癖好。”
“这样啊!”幽都眯了眯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我们做笔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