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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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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岳山隔挡了南方的和暖空气。直到山巅,才勉强看见渭水。而更往南看,那郁郁葱葱的密林、平原、村庄,像是做梦一般。我舒展了一下略显酸胀的胳膊,笑道:“司马恭,你的调查有结果吗?”

长史跟在我身后,恭敬地道:“禀将军,吴岳山地处右扶风、汉阳、武都三郡交界,地广人稀,多岭少田,实在是不宜久留的。”

我叹息起来,摇头道:“我也有此感觉。这里虽美景万象,但实在不宜定居。渭水逶蛇千里,跋涉数郡,众民安能不得其利?只怕将来这里还是兵家必争之地呢。可依你说,我们该往哪里去呢。”

司马恭沉声道:“据我等所知,吴岳山西北之末有一险地,名曰澉邑。据闻畿辅首富单泾曾秘密派人修筑一城,称作峄醴。山势险不可登,险峰叠障,且驻扎着单家府丁两千余,屯积着大量盐铁之资。黄巾起事,被山贼所得,官军屡次来攻,都无功而返。若能取此关隘之险,以为大营,则强兵肥马,养以备战,定是绝佳之所。不过听说峄醴乃凉州马贼所占,经营已久,绝不会轻易得到。恐怕强攻起来,我们也会损失很大。”

我笑道:“单泾的城池?真不简单。这家伙富得流油,虽被黄巾大咬了几口,恐怕也伤不了元气。此次我们想想办法,把这块现成的地方占下来好了。至于攻城的方法,多种多样,又何必强取呢?”

此日大赏三军,将士各有犒劳。高敬、杨速功大,各加赐一级,赏金百两。大军歇了半日,当晚行军。

吴岳山纵横数十里,似一条沉睡的卧龙,俯趴在右扶风境内。顺着山势走了两天,到了晚上,终于来到西北之末的澉邑。是时天色昏沉,暮星点点,而邑中人烟全无,似乎黄巾起事以后,便早荒废。我吩咐安营扎寨、众军做饭,道:“多派快马探查。来人,请个熟悉贼势的向导来,我要问话。”

结果令人失望之至,贼军当天就已听说境内出了股正规官军,已窝了二三千号人,布防城池,准备坚守。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敢答话。我心道:这些马贼消息来得好快!但愿皇甫嵩没有他们这样聪明,不过这里距战场不过百余里,若他们竟然不知,可真是蠢蛋一个了。问道:“诸位,你们有什么看法呢?”

新升任左司马高敬道:“大人,我军切切不可露出来打峄醴的念头。只管传令三军休整、嬉闹,饮宴竟日。也不准派人巡逻放哨,查探敌踪,待敌人逐渐忽视了我们,那时就有机可乘了。”

右司马杨速道:“敌人不过一撮马贼而已,我以为该当鼓勇而进,围住峄醴,展我军威。如此时日一久,贼势必颓,那时招降于他,必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听他讲得熟悉,心里油然想起小清曾提起,他从南郑出发到陈仓的路上,曾经守株待兔,还狂喊要“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事情,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来,“杨兄讲得好!不过此番恐怕决不能这样强来。敌军倚险而守,我军占不到绝对优势。再说粮草供给也甚为困难,离朝廷愈远,军粮愈难解决。此次虽重创韩遂,取其小部粮草,也仅可维持十五日。反观山贼,恐怕屯了半年、一年的粮呢,你说我们围住他,到底有没有用?”

见他赧颜退下,道:“杨兄也莫灰心,只要用心比较敌我各自的优劣,很快就能找到制胜的窍门。你平常想得少了,因此不太容易想到,不过只要专心研究,就一定能像高司马这样,想出别人想不到的计策来。”

高敬忙揖拜谦谢,又和杨速客气了一番。但众人皆知,我和杨速,十分中至少三分是亲情连结,说话口气自与别人的不大一样。

据探马报告,吴岳山峄醴城池虽小,但建筑在险峻的山涧之上,远远望去,便是一座天生的坚固要塞,飞驰山脊东西。上城仅有左右两条小路,右首可并驾通行两架马车,而左首仅可一人通行,两条路皆临渊而筑,不知死了多少人。听说这座堡垒是单家用来屯积盐铁粮米的所在,建于质帝本初元年,曾驻过镇西将军部十万,可见其占地之阔。

当晚召开军事会议,议题是五日内取此险隘,但未有结果。我怏怏不乐地回帐歇息,正看见坐在帐口老树根上的清儿。她背对着我,遥望着远处山的黑影,我吩咐卢横等退下,这才提着灯笼在她身后晃晃,引得她回头看来。

见我笑嘻嘻地注视着她,不禁抿着嘴微笑起来,“怎么又这么晚,每次都是你的事情最多。早知道我就不等你了。” 

我走近她,紧靠着她坐下。她嗔道:“别挤我,这地方那么小,偏也要坐下来,是不是这样暖和哪。”

我伸手环抱住她的细腰,笑道:“的确又暖和、又舒服。清儿,你这样痴情地等我,我怎能不让你好好舒服一回?”

小清柳眉倒竖,道:“谁痴情地等你啦?我不过坐一坐,想想问题而已,你别自作多情了。”

我轻轻一笑,“你还是那么犟,不过我喜欢。谁叫我们是夫妻呢,夫人耍脾气的时候,为夫的也只好逆来顺受了。喂,清儿,你的头发好香呢,那天打仗前可没那么香,是不是特意来诱惑我的呢?”

小清佯怒着要挣开我,但被我紧紧搂着,却又失了气力。撒娇地道:“尽讲这些疯话。你跟你的那帮子部下讲话,可从没像这样无耻过。”

我吻着她的香颈、耳朵,又轻轻在她的脸颊旁亲了亲,“春宵一刻值千金。别光顾着埋怨了,我们赶快回帐吧……”

小清温柔地响应着,吐词万分娇弱,“嗯,别这样。你难道不想趁夜去探探峄醴城吗?你想不出破敌之策,就更应该实地去察看一番。”

她见我停住亲热,略有些诧异地望着她,又笑道:“别这么看着我,往后,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可现在我却更希望快些和新儿他们团聚,毕竟,他们也是我的亲人啊。”

我轻轻把她搂在怀里,胸口升起一种略略惭愧的感觉,“你老公有时候真不及你这样思虑周详。此次我派了鲍秉、王巍去接他们,你看有还什么头疼的问题么?”

小清靠在我胸前,轻声道:“王巍心细,鲍秉有武勇之名,想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只是归路上若被皇甫嵩觉察,恐怕麻烦不小。这一点夫君考虑到了吗?”

我满意地颔首,“多谢夫人赐教了。幸好我已知会他们,绕道行经南山、太一山、斜谷、散关再达渭水至澉邑。这样也省得与皇甫嵩正面相对了。凭他们五百惯战军士为之,真可谓轻而易举的啦;只是翻山越岭累些,新儿他们恐怕要跟着吃些苦头了。嘿嘿,不过也正因如此,他们才知道幸福来之不易呀。”

小清讥嘲道:“你有什么好的,还敢自称是幸福的呢。恐怕跟着你,少不得天天东奔西走,打打杀杀,搞不好哪天就掉了脑袋。”

我挑了挑眉毛,道:“难道清儿会不愿意?我颜鹰相信,天底下的女子可以无情,但我的清儿一定有义。她不会抛下我不管,必然会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小清动情地与我相吻,这才拉我回帐,帮我换了一身薄胄。笑道:“今天我们不指挥骑兵,不用武装到牙齿了。记着,可不许你动手动脚哦。”

她换上紧身的夜行衣,露出性感迷人的曲线。我热血涌上头顶,差点忍不住立刻就要无礼,遏抑地呻吟道:“你要害死我啊。你这副模样,哪里是去打探敌情的,简直是来勾引我的。”

“别胡说八道了。”小清轻嗔道,“快走啦,今晚上我还要你讲故事给我听呢,不早些回来,恐怕你累得又得倒头就睡了。”

小清是非凡的杀手,自然对识道有极深的造诣。不过顺着灌木丛、林地之间走到山道上,我还以为是做梦呢。上山的路真是太难走了,令我叫苦不迭。而且还是在晚上,树林里伸手不见五指,亏得小清一路拉着我的手,才让我这个大男人没有害怕得掉了魂。

走在山路上,也不时地失脚跌倒,小清回头来搀我,笑道:“颜鹰,你是不是害怕了?刚刚拉我的手,拉得那么紧,还从来没这样过。”

我气道:“谁害怕,小狗……才怕。哎呀!那边什么东西?”

我又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手心甚至开始出汗。小清仔细地看了看,回首笑道:“是峄醴城的灯笼。没想到夫君会这样怕的,没关系,我在这儿呢。”

我自知刚刚吹牛太过火,抓起她的手吻了又吻,“好清儿,都是老公错了。他妈的,几盏破灯笼就把本将军吓成这样,这事儿你一定不能和别人说。”

小清格格直笑,仰起脸也亲了我一下,“颜鹰,你真可爱。放心,我绝不会说的……你瞧见那城垣没有,我们再往前探探,说不准能看得更清楚呢。”

我点点头,霎时间什么也不怕了,但抓着她的手总之是不能放的,那不但让我在静夜中增加信心,也倍添活力。

顺着山涧的小道走了一半,突地小清紧拉住我的手,飞身跳上旁边一块高高凸出的岩石上。她搂住我,身体靠在山体上,用极细的声音道:“前面有人!”

我不敢轻动,侧过头道:“有多少人,是不是巡逻的马贼?”

小清不答,过了片刻,只听下面道上有人在嘀咕道:“哪有人影?这小子疑神疑鬼的,睡饱了觉还要发号施令。呸!”

我手脚冷冷的,没想到这样险峻的地方,逢弯道口竟还有人埋伏着,专门等猎物上门。今夜若传令探马靠近峄醴,我们的计划必定整歇。还好有清儿,这叫做福气。

那人慢慢地打着哈欠,又走了回去。小清突地把我拉到身后,道:“快伏上来,我们爬到崖顶上看看!”

我急忙遵命行事,小清手脚并用,像敏捷的豹子一般,顺着原不可能的直立峭壁边缘疾爬而上。我紧搂着她的脖子,想起南郑城救杨速的那晚,也就是我跟她正式成为夫妻的那一天,我也是这样,被她背负着,带上南郑城的……

我感到自己在她面前,真是无限渺小。可当她在山巅放我下来,调皮地朝我笑笑,又理了理自己柔顺的长发时,我觉得她不是别的,正是我的夫人,我最最亲爱的妻子。

“你怎么又不说话啦,是不是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她狡黠地讽道。

我坐在那块稳实的地上,尽量不去想身旁就是黑洞洞的深渊,“只要你没有谋杀亲夫的念头,我就不会害怕,哈。你瞧见没有,那峄醴城好像跟这儿差不多高。真想不出当年单家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才修筑而成。这种鬼地方,能完成这样的工程,又是这种年代,真叫人犯疑呢。”

小清伴着我坐下,像赏景一般,还侧过身子,靠在我的肩头,“甭管它怎么造的,你只要看看它的规模就行了,像在山岭上停靠着的一艘巨大飞船。瞧啊,上面挂那么多灯笼,是怕我们打过来哩。但远远的看,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晃一晃的,真有意思。”

我叹道:“马上就要打仗了,你还在想入非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了,要不然会这么有闲情雅意地赏灯笼。”小清掩嘴一笑,道:“我哪有什么计策,平常不都是你想主意吗?我只管听从吩咐就行了。这一刻,我只觉得自己特可笑。好不容易爬上来,一点收获也没有,还得吹风,回去后自然要闷声不响的,就怕别人知道了笑话。”

我冷哼道:“你怎么知道没收获?你瞧那座城,虽是险峻无比,但那城后又是什么地方呢?翻过那座大岭,难道没有一条小路,可直达关上的吗?我要像邓艾一样,从不能渡之地渡之,从不能越之岭越之,创造出一个人间奇迹来。”

小清转头凝视着我,夜空里只见到她两颗闪着微光的眸子,“你那么自信么?那好,你在那块石头旁边等我,我去探一下,马上回来。”

我拉住她,道:“别别别,你想冻死我啊,这儿风那么大,半夜三更的,等一会儿都难受。你若是看得上瘾,一发不回来了,我这当将军的可就呜呼哀哉啦。等你想到回来,怕是你老公也变成风鸡了,那时候看你怎么办!”

小清笑得弯下腰去。我把她抱在怀里,忽然有些爱怜地道:“算啦,今天就算白来一趟……我们下山去接着甜蜜罢。嘿,若这风儿再柔和一些,我定当说出别人说不出来的娓娓情话,你想听吗?”

司马恭派去的几批探马都无功而返,其中一人问及澉邑西边村庄的老人,才知道这峄醴城曾经是单家欲避梁冀之乱,投人大笔资金修筑的军事堡垒。梁冀也是个宛如何进的家伙,因皇帝后宫里有实权人物,在顺帝朝被拜为大将军。而此人居职暴恣,睚眦必报,所多恶迹。帝崩,冲帝尚在襁褓,其侈暴更甚,以至于冲帝后的质帝因怒骂他:“此跋扈将军也。”即被毒杀。恒帝建和元年,增大将领万三千户在此,军府举高第茂才,官属倍于三公,后被剿灭,收其财货斥卖得三十余万万,相当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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