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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养心殿。
雍正看着曹颙递上来的密折,其中还附带了甘州知州段青林拟的新城农事条陈,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 大捷
二月京城。冬寒渐消,眼看就要到了五几入宫的日子。
早先预备的嫁妆,已经用不上。按照规矩,只有皇子嫡福晋、侧福晋可以带全付嫁妆、半付嫁妆嫁妆进阿哥所,其中又只有嫡福晋才能带丫鬟。
五儿只能“格格”只能带少量的衣物进宫。
在曹家曹颙这辈中,其他人有老太君留下的婚娶银子,每个孙子孙女五千两。只有四姐、五儿、长生,是出生在老人家去世后,没有这笔银子。
曹颂这个做哥哥的,不愿意委屈妹妹。与曹詈缶龆ǎ宥け肝迩Я揭拥募拮币印1暇故墙睿枰舷麓虻愕牡胤交苟唷�
兆佳氏是不愿意的,还是曹钏较吕锶八灰帧�
五儿虽然只为妾室,可嫁的人身份却不低。说不定以后东府兴衰,都要系在五儿身上。
他倒不是想要做皇亲国戚,只是想要拿话稳住兆佳氏,不让她在五儿进宫前闹出事端来给众人添堵。
兆佳氏心中虽是不乐意,到底没有说什么。
李氏却是使人过来,请她速去说话。
李氏是给五儿添妆的,除了三千两银子外,还有四付头面首饰;初瑜这做嫂子的,也没有空手。预备了一千两银子,两付头面首饰。
有初瑜开头,静惠与素芯两个做亲嫂子的,也不好落下。静惠八百两银子,素芯六百两,两人各添了两对金玉手镯。
没几日,平亲王福晋与曹颐也使人送了不少衣服料子、金银首饰。曹颖这边,是亲自过来的。只是她比不得其他两位姑奶奶阔绰,手上余银有限,所以添的礼反而最轻。
旁人没人会挑这个,兆佳氏却觉的抹了脸,心里又将孙家骂了几遭。
四姐与五儿感情最好,自打晓得五儿要进宫,她就亲自动手给五儿缝了两套衣服。又将自己的首饰。挑好的装了一匣,私下里送给五儿。
妞妞与天慧两个,则是准备了两匣子荷包,里面都是装了金银棵子。
如此一来,五儿的嫁妆银子就过了一万五千两,各种衣服毛料二十箱。金玉首饰十来匣。
这些东西,以五儿的身份,若是都带进宫,就太招摇了。
最后,除了首饰都带着外,春装、夏装各带了八套,银子则存了一万二,剩下三千两,两千两换了金子。化了两匣子金瓜子,两匣子金镯、金戒指什么的,一千两化了银镍子。
最后,这些东西满满地装了四箱,随着五儿入宫。
四阿哥对于自己的新妾,称不上喜欢不喜欢,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丽柔顺的女子。五儿虽长得甜美,可也没到令人移不开眼的地步。
他的身边,已经安排了教引房事的宫女,正是情浓意切、恩爱缠绵时;五儿到底年幼,又腼腆得过了,不知主动逢迎,反而不如那宫女受宠。
于是,四阿哥十日里头,倒有七、八日留那宫女在身边服侍。
不过五儿是皇后指下来的人,又看在曹家与恒生的面子上。他对五儿也算关爱。见有人怠慢五儿。还发作了一番,使得阿哥所的人晓,的。五儿也是新主子,不是能随意怠慢的。
那教引房事的宫女姓高,十六岁,也是皇后选的人。
是去年小选”进宫的,因品貌出挑。挑入皇后字,正月里被皇后赏给四阿哥。
虽说两个都是皇后给的人,可一个是包衣宫女,一个是八旗秀女,这到底身份高低不同。皇后就使人到阿哥所。敲打一番。不外乎四阿哥年少,不宜久行房事什么的。
四阿哥到底不是寻常少年。这些日子实是初识情事,才一时沉迷。
得了皇后的敲打,四阿哥就清醒过来。他还没有大婚,顾及颇多。让妾室生下庶子没什么,若是让宫女生下长子。那少不得要背个好色无德的恶名。
不想这一番变故,到是便宜了五儿。
有高氏得宠在前,皇后这边,反而觉得五儿贤淑懂事,使人召到皇后宫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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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新城外。
曹颙骑在马上,看着远处垦荒的百姓。冬天终于过去了。百姓已经开始准备春耕。
他们的脸上,都满是希望与欢喜。按照人口,每人二十亩地,免税三年。从一无所有的流民,到这方土地的主人,如何能不欢喜?
曹颙的差事,也告一段落。
昨日,他已经收到旨意,今日最后再巡视一圈后,明日他就要启程回京。
曹颙的心中,带了几分欢喜。不只为自己,还为了这西征的将士。
二月初八到二月二十二,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朝廷大军从青海出发。千里驰行,迅速地平定了青海叛乱。
挑起叛乱的罗卜藏丹津部几近全灭。他自己与百人逃窜,虽说最后得以逃脱,可是他的心腹与母亲妻子被获
这仗打得漂亮,震慑了青海蒙古。昭显了朝廷的武力。
在朝廷与策妄阿拉布坦博弈这数年中,变得蠢蠢欲动的青海蒙古。终于彻底老实下来。他们也明白了,在朝廷大军面前,他们实没什么可倚仗的。
在朝廷多年的辖制下,青海蒙古早已如一盘散沙,哪里能与朝廷抗衡。
至于是否增加了年羹尧的资历,助长了年羹尧的气势,曹颙都没有想。
只要不用在轻动大军就好,不算先前的,只算他接管西北驻军后勤这半年,就耗银数百万两。
要是再打下去,那朝廷不用干别的。他这个户部侍郎。也就只能兼职做“商人”寻小道敛银子。
还有一件事,令他高兴,那就是李卫升官。
他是从朝廷邸报上看到这条消息的。李卫从云南盐驿道擢升为云南布政使,离封疆大吏只有一步之遥。
不到一年的功夫,李卫从五品郎中,升为从二品的布政使,这个速度不由不令人侧目。
曹颙摸了摸下巴,心中也有点吃味。自己怎么就没李卫的好运气。要说那鸦片种植,首倡者还是他,却不知皇上还记得不记得这茬。
次日,他带着户部随行的司官与家人随从,离开甘州返京。
京城里,已是乱成一团。
不是发生了变故,而是被这“西北大捷”给弄的。
从准格尔蒙古叛乱,至今已经小十年。朝廷这口气已经憋了十年。如今,虽说策妄阿拉布坦依旧逍遥在外,可也不敢轻易犯边。
青海蒙古,又借着这次平定战乱,彻底趟了一边。
歌德颂恩的折子,在养心殿叠了一尺多高。
雍正心里,也欢喜不已。
年羹尧是他钦兵的抚远大将军,又是他潜邸时的门人,这样骄人的成绩,很是给他长脸面。
对比之下,在西北数年卸任抚远大将军收复西藏的功绩,也没有过去那样醒目。同大获全胜的年羹尧相比,十四阿哥这个大将军则显得拖沓无能了些。
不过欢喜归欢喜,雍正还是压下了百官关于献俘的折子。
青海蒙古,与内蒙古、外蒙古。系出同源。有些事情,朝廷也需要有所顾忌。
议来议去,除了奖赏功臣外。雍正最后决定,召年羹尧年底入宫觐见。
之所以留出大半年的功夫,不是他不着急见年羹尧,而是为了给年羹尧留体面。除了年羹尧奉旨进京外。各地督抚也要先期进京,共迎年羹尧。
换做康熙朝,若是皇上这般待臣子,早已御史跳出来弹劾。可是现下,御史衙门却悄无声息,谁也不敢在“西北大捷”的喜庆节骨眼上给皇上添堵。
等到三月中旬,曹颙到京时,召各地总督巡抚进京的旨意已经下去。
按照规矩,曹颙回京,要先到御前交了差事,才能回家。为防他两眼一抹黑,不知京城各方动态。蒋坚提前一日就在京郊的驿站相候。
等见到曹颙,他便对曹颙讲述了这些日子的京城情势。
曹颙听蒋坚提起雍正召集外地督抚进京迎候年羹尧时,觉得不可思议。
皇上运番举动,是不是恩太重了些?
他已经听晓,年羹尧坐镇西宁,就真的是“坐镇”年前平定海西也好,年后这次大捷也罢,都是岳钟琪带着众将征战。
固然是彰显了朝廷体面,厚待年羹尧,也不需要外地督抚共迎吧?
“看来京城与宗室这边,皇上是梳理妥当了!”曹颙道。
蒋坚点点头,道:“九阿哥拘在西宁,十阿哥圈在张家口,宗室中虽各有说辞,却也没人敢出来叫板。”
名义是借着“西北大捷”为了年羹尧着急招督抚进京,实际上该是雍正要插手地方吏治。
等到雍正接见,曹颙就发现,他整个人都不同。去年的雍正,老是皱着眉心,面上常露疲惫之态。就是那种将自己逼得紧紧的。令旁人也胆颤心惊的那种。
现下的雍正,帝王的威仪更盛。脸上也添了从容不迫,不知是不是解决了外患所致。
虽说甘州事务,曹颙阜在密折中就详细提及,可眼下雍正仍是仔细问了一遍。听说百姓已经开荒,移民已经安居,他不由点点头”
曹颙从宫里出来回到曹府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李氏与初瑜早已等得心焦,不停地使人去二门探问。天佑与恒生兄弟,则是带了管家,在门口相迎。
一家人就别重逢,少不得又有一番欢喜。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十六爷的筹划
“没有参加乡试。曹颙看着儿子,有些意外。
一大家人吃完团圆饭,天佑没有随着众人散去,而是跟着父母回了梧桐苑,禀了自己没下场之事。
曹颙还以为儿子会参加二月的乡试,即便不为金榜题名,多次下场机会锻炼锻炼也好。
天佑到是也不心虚,道:“是五叔建议让孩儿缓考的,旗学里的先生也让孩儿等下科,孩儿自己也觉得再读几年书要好。同母亲商议后,便没有去顺天府登记报考。”
初瑜在旁,怕丈夫不快,道:“确实如此,儿子是与我商议后才决定缓考的。”
曹颙心中,倒是没有什么不快。
太早金榜题名,对天佑未必是好事。曹项是任过外职,曹钚∈焙蛟诓芤岸δ咳尽R虼耍幢闼切值苌倌杲浚惺乱脖绕渌宋冉⌒矶唷�
天佑他是曹颙的嫡长子。伯府未来的接班人,父母又都庇护有加,生活过得比曹项兄弟要顺心自在的多。就算听父亲教,晓得些官场上的弯弯道道,却也是纸上谈兵。
还是年长些再出仕,心智更坚决,处事能更周到。
“李诚下场了么?”曹颙想起一事,问道。
“下了,还中了举人,昨日张的榜。”天佑说着,倒是带了几分敬佩,道:“听说李家表哥读书极刻苦,眼睛都熬伤了。前些日子他过来给老祖与祖母请安,孩儿还建议他戴眼镜呢,刚好十六叔家开了间眼镜铺子,也不知李家表哥有没有去买。”曹颙见他提及李家,并无轻蔑失礼之处,很是满意儿子的行事做派。没有生出势利眼,用官职与门第论高低,不错。
孙家有孙礼,李家有李诚,若是真走科举之路,倒是稳稳当当的家族复兴之路。
等天佑走后,初瑜犹豫了一下,对曹颙道:“爷,瞧着李诚的穿戴打扮,虽也干净,可到底清寒了些……二月下场前他来过一遭,老太太摸着他身上的衣服,当面什么也没说,背过身却是流下眼泪。过后老太太使人送了些银钱过去,却是他带着两个哥哥给送回来,说什么也不肯收。他跟老太太说,怕自己生贪心,要了一次还想要第二次,往后李家就都成了靠亲戚接济的废物点心。爷,要不咱们帮一把吧,省得老太太挂心。”
早先曹家不愿出面,敛下李家这一大滩人,是怕把曹家牵连进去。
如今,李煦案子已经结了一年。这个时候帮衬一把,就算被告到御前,也情有可原。毕竟,李家是曹颙的母族,李家在京的五兄弟,又是曹颙的晚辈。
曹颙听了,先是点头“要是李诚真能这样想,而不是企图更大,倒是值得敬佩。”
听到后来,他却是皱眉不已。
高太君虽因愤怨从李家搬回来,可是却将手中剩下的银钱都留在李家。那是一千多两银子,还有李语做生意的本钱一千多两,也是高太君给的。
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又日子窘迫了?
曹颙就是在户部当差,不是不知民生之人。虽说京城不易居,可是物价也实打实的,并没有打承受不了的地步。
普通旗人家,旗丁每月二两银子一石米,就能维持全家生计。李家不过十来口人,自高太君过去,前前后后就有三千两银子。
换做其他人家,已经置办下一份基业。勤俭着花,也够一家人过上十年八年,怎么就都没了?
曹颙不缺银子,为了哄母亲开心,花个万八千两的,实不算什么。
可是,现下却不是花钱的时候。
李家安逸了太多年,上下已经养成骄奢之气。若是他们不改改这习气,即便李诚科举出仕,也不过是又添了个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