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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单雄信急了,怒吼一声,挥三千骑兵直冲敌阵,欲图挽回败局。
哼!
杨公卿见状,心中冷笑,一挥手:“前军随我来。”领五千本部,飞骑突击,直奔单雄信。
“啊!”
单雄信见状,怒吼一声,‘金顶枣阳槊’狂暴挥起,猛砸向杨公卿而来。
“开!”
杨公卿心中冷笑,也不示甘示弱,挥舞大刀,便与单雄信战作一团。
一时间,一个是瓦岗‘五虎上将’之首,一个是王世充麾下首席大将,双方盘马大战,杀得是天昏地暗,火星四溅,一连十余回合,只不分胜负。
然而,单雄信能抵住杨公卿,他的骑兵却不行了。
杨公卿的五千本部铁骑,只用了短短的几分钟。便将单雄信的三千骑兵击溃,一时间,奋勇追击,直杀得瓦岗骑兵狼奔兀突,整一个狼狈了得。
单雄信一见不妙,他本就没有决死一战的信念,立时便想逃跑。
然而,杨公卿是老狐狸了,立时看穿了单雄信的意图,大刀挥舞如风、一刀紧过一刀,死死缠住单雄信,而隋军铁骑一边剿杀瓦岗残部,一边围了上来。
单雄信心大骇:难道,今日我要命丧于此!?
就在这时,瓦岗援军到了。
“杀——”
西北方向,突然杀气震天,程咬金领五千骑兵增援而来,烟尘滚滚、迅速逼近。
“杀——”
紧接着,正北方向,也是喊杀声震天,却是李密差遣裴行俨率中军大营一万骑兵来援。
谢天谢地!
单雄信一时大喜过望。其残部一见援兵已至,也士气大震,三五成群,奋力抵抗。
“可恶!”
王世充见状,心有不甘的低低咒骂一声,只要瓦岗援军再迟来片刻,他就有把握将单雄信部完全击溃,但是如今,也只能先对付程咬金和裴行俨了。
“传令,”
王世充厉声道:“杨公卿左军缠住单雄信残部,段达、张镇周率左军、右军迎战瓦岗援军。”
“诺。”
亲兵飞奔传令,同时,中军亦用旗号传达号令。
很快,段达、张镇周便接获命令,立即率军退出对单雄信残部的剿杀,迎向了程咬金和裴行俨的援军。
“杀——”
霎那间,两支全骑兵疯狂呐喊着,以慧星撞地球的架势猛烈撞击在一起,一时间,人喊马嘶,血肉横飞,又是杀了个刀光剑影、如火如荼。
“拦我者死!”
裴行俨打仗一向勇猛凶狠,这厮便是隋唐演义中裴元庆的原型,这时年方十六,手握两只各八十斤的亮银锤,上下翻飞,所过之处,众隋军是纷纷落马,个个不是骨断筋抓。就是脑袋被砸得稀烂,死得真是惨不忍睹。
“小儿休得猖狂。”
张镇周一见,勃然大怒:欺我隋军无人乎!将槊挂在钩上,急取弓在手,搭起一箭。
“砰——”
霎那间,一箭快如流星,呼啸着直奔裴元庆前胸。
裴行俨正杀得兴起,两只恐怖的大锤赶得众隋军是狼奔兀突,就在这时,猛听得耳旁恶风不善,急一抬头,却见一点寒星飞射而来,不禁大惊失色。
不好!
裴行俨赶紧将双锤一合,欲图封死前胸,然后,锤是重兵器,胜在威力,却有失轻灵,还是稍稍一慢。
“扑——”
张镇周这一箭正中裴行俨前胸,立时洞穿了裴行俨的明光铠,深入胸口,霎那间,鲜血喷涌而出。裴行俨惨叫一声,坐不住战马,一头栽将下来。
“杀了他。”
众隋军大喜,刚才被裴行俨老虎撵兔子似的杀得狼狈异常,现在可找着报仇的机会了,当下,一拥而上,长槊、横刀、狼牙棒,纷纷便招呼上来。
危急时刻,援兵赶到了。
“呔!小裴休慌,俺老程来了。”
一声怒吼中。一名脸如黑炭、凶神恶煞般的瓦岗大将冲突而来,手中一只宣花大斧抡转如飞,所过之处,众隋军肢离破碎,血肉横飞,只无一合之敌。
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程咬金!
“程哥救我!”
裴行俨大喜过望,急拄起一只银锤,挣扎起身。
程咬金不负所望,飞马杀到,一只宣花大斧猛若黑龙,瞬间杀散隋军,并夺过一匹战马,让裴行俨骑上,厉声道:“小裴,你先走,这里交给俺老程了。”
“好。”
裴行俨所受箭伤十分之重,当下在堪堪赶来的数十名亲卫掩护下伏鞍而走。
“干掉他。”
张镇周大怒,煮熟的鸭子飞了,气得恨不得让这程咬金生吞,当下,挥舞长槊,领军冲突而上,冲程咬金当胸就是一槊。
“放你母亲的屁。”
程咬金一向粗鲁,破口大骂,那宣花大斧抡将起来,快若疾风,猛若雷霆,杀得张镇周是手忙脚乱,没十个回合,便是汗流浃背,当下虚招一晃,败退下去。
立时间,本因裴行俨落马而受损的瓦岗军士气因为程咬金的勇气再次回振,与隋军骑兵杀得难解难分。
“哼!”
阵后,王世充见状,神情有些狰狞。一挥手:“后军随我冲锋。”从得胜钩上挂下长槊,奔驰而出。
“杀——”
五千隋之后军一见主帅亲自冲锋,俱各精神大振,当即万马奔腾,随王世充直突程咬金而来。
“来得好。”
眼见隋军的第二波攻击来了,程咬金不但不拒,反而精神大振,怒吼如雷中,挥舞宣花大斧,率瓦军骑兵奋勇迎上,当下,双方便是杀作一团。
“喀嚓——”
程咬金的宣花大斧十分犀利,每一斧落下,必是肢离破碎、人甲尽裂,这黑厮的蛮力十分可怕,绝非隋唐演义中那只会三板斧的‘混世魔王’可比。
然而,老程虽猛,但隋军也不是软柿子。
尤其是王世充的后军,乃是洛阳十数万隋军中精锐中的精锐,十分勇猛无畏,前者战死,后者依然泉涌而上,个个神情狰狞,刀枪纯熟,决死冲锋。
程咬金一会便累得满头大汗,心中暗骇:这些隋军,难道疯了不成,怎的个个都不怕死!
须臾,乱战之中,一名隋军士卒疯狂地纵马驰至,长槊疾若恶风,一槊刺向程咬金前胸。
“扑——”
老程宣花大斧刚将一名隋军砍翻马下,竟是来不及回斧格挡,直被这一槊直刺透铠甲、深入胸腔,霎那间,大股的鲜血像泉水般喷涌而出。
“啊!”
程咬金惊天动地嘶吼一声,因为剧痛,神情狰狞无比,当下竟一把将敌槊生生拧断,然后,一斧狂劈,将刺伤他的隋军士卒连人带马砍作一片血雨。
勇猛强悍,以至如斯!
一时间,程咬金的凛凛神威竟将隋军吓住了,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杀——”
就在这时,程咬金的后队王君可一万领步卒赶到了,由瓦岗中军大营派出的李君羡领一万步卒也增援而至,一时间,杀声震天,反向隋军围杀过来。
“撤退!”
王世充一看不妙,赶紧下令鸣金撤退,敌军太多了,而现在还不是玩命的时候,他试探瓦岗军战力和虚实的目的已经拿到,还时赶紧见好就溜吧。
好在隋军皆是骑兵,撤退起来,那真是迅捷无比,眨眼间就扯起一溜烟尘,消失得无影无踪。
瓦岗军没有追击,隋军至少还有一万五千骑,而瓦岗军前后投入的一万八千骑兵,最多只剩下一半,没有步兵的协助,追上去不是给人家送菜吗。
“终于赢了。”
程咬金心中长出口气,却忽感胸前伤口一阵剧痛,随即脸如酱紫,一声大叫中,一口鲜血长喷而出,翻身落马。
“老程。”
“咬金。”
“程将军。”
……
刚赶过来要与程咬金会合的单雄信、王君可、李君羡三将吓得魂飞附体,赶紧飞身下马,扶起程咬金,便见其胸口一个狰狞的血洞正狂喷着鲜血。
程咬金毕竟是人不是神,被一槊直透胸腔已然重伤,支撑到现在才倒下,已堪称是神人了。
“快,叫军医。”
瓦岗军一片大乱,赶紧抬起程咬金,就近狂奔向单雄信的南营急救。
……
这一战,瓦岗军付出了裴行俨、程咬金两名大将重伤的代价,士卒折损更达两万人,而隋军死伤却不足五千,大将更无一折损,战力之强可见一斑。
瓦岗中军大营。
“砰——”
帅帐中,李密一脸铁青的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王世充老贼,本公末去寻你,你倒欺上门来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错,誓报此仇。”
“不杀王世充,誓不为人。”
……
闻讯赶来的诸将也都是一片怒骂,王世充的这次突然袭击,打垮了单雄信的南营不说,还重伤了程咬金、裴行俨两员大将,这回面子可是丢大了。
“魏公,”
罗士信和程咬金、裴行俨交情莫逆,有心为二将报仇,当下奋然道:“末将愿率一支精骑,明日去隋营搦战,定要让王世充知道我瓦岗军的厉害。”
“我们也去。”
诸将纷纷请战,无一肯落后。
“好。”
李密本想休息两天再战,但你王世充既然敢不知我活,就怪某发飚,厉声道:“传我将令:明日,全军出战,誓灭王世充。”
“诺。”
众将哄然答应。
魏征皱了皱眉,本想劝李密主不可怒而兴师,以大军去攻王世充的坚营绝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是,见李密和众将群情激情,嘴巴动了动,没有出口。
也许,吃点亏也好!
魏征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魏公现在是越来越听不得别人的意见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心中一时满是浓浓的忧虑。
次日,李密尽起十万战兵,罗士信、秦琼、单雄信、王君可、李君羡等大将俱各随征,同时,留王伯当镇守大营,郑延守偃师,以定后方。
中午时分。
李密率军十万,抵达隋营之前,喝令兵士上前骂阵,于是,瓦岗军一百名骂手上前一字列开,将王世充的十八代祖宗先人、所有女性都问侯了一番。
话很难听,尤其是抓住王世充是胡人的这个把柄,大骂其是咋种,更是恶毒入骨三分。
隋军众将一听,俱各愤怒,纷纷要求出战。
“不用。”
王世充却是哈哈大笑,好整以暇道:“随瓦岗军骂好了,咱们不争这一时之气。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在粮尽之前,一定要找到办法彻底击破瓦岗军。”
“太尉,”
段达皱眉道:“话虽如此,可瓦岗仍有十数万大军,而且猛将无数,想彻底击败它,谈何容易?”
“是啊。”
众将也面露忧色,要是斗起兵来,隋军绝不怕了瓦岗,但是罗士信、秦琼、单雄信那般虎狼之将,却是让人头疼,冲锋陷阵起来,隋军几乎无人可挡。
“呵呵……”
王世充笑了:“诸位不必忧虑,近日我苦思再三,已有计矣。”
“什么!?”
众将一时大吃一惊,随即纷纷道:
“太尉大人,计将安出?”
“是啊,快说说。”
……
一时间,真个是七嘴八舌。
王世充从容地摆了摆手,待众将平静下去,这才自信道:“经过昨日的试探,本太尉发现,瓦岗军的战力已远不如一年前,所部精锐经多次大战,凋零极多,所以,欲破瓦岗,正当时也。”
说着,王世充起身,将一张地图摊开,指了指邙山道:“如今,瓦岗主力都屯住于邙山脚下,我欲以一支精锐之师趁夜潜于邙山之中,待黎明前,瓦岗军无备,便发动突然袭击。”
“太尉大人,”
杨公卿忍不住道:“瓦岗军有十数万人,猛将无数,少数精锐袭营,只能使其纷乱一时,却伤不了其元气,又有何用?”
是啊?
众将也是不解:难道这样就能破敌,怎么可能?
“诸公别急吗。”王世充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这只是开始,本太尉要的就是瓦岗军暂乱一时。待瓦岗军稍稍反应过来,整军备战之时,好戏便正式开始上演了。本太尉已找了一个与李密极为相似之人,届时,只要将其拉至阵前,一刀将其斩杀,那时,瓦岗军军心必乱,肯定是以为适才乱战时,李密已为我所俘。
紧接着,我方主力迅速出击,不给瓦岗军求证真相的机会,如此一来,意志薄弱的瓦岗军必然全线崩溃,纵使李密有滔天之能,也无力再扭转败局。然后,我军当对李密穷追猛打,不给其丝毫喘息之机。前番李密杀了翟让,瓦岗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已暗藏内乱,一旦李密战败,定会全面爆此,如此,必将彻底压垮李密。”
“妙计!”
隋军众将一听,俱各大喜,此谋环环相扣、用谋之妙,简直已至登锋造极,李密不灭,当无天理。
杨公卿佩服道:“太尉大人果然有神鬼不测之谋,末将佩服。”
“杨公过奖了。”
王世充哈哈大笑:“既然诸位没有意义,那便照此执行如何?”
“没问题。”
诸将纷纷附和,杨公卿欣然请命道:“太尉大人,如果信得过末将,这率精兵突袭敌营的重任便交由末将如何?”
“哈哈哈……”
王世充大笑:“舍杨公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