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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
尉迟恭有气无力地道:“给爷弄点喝的来,烟熏火燎的,又被打出了一身汗,渴死我了。”
“诺。”
亲兵赶紧倒了杯水,刚要给尉迟恭递过去,这时,帐帘一掀,进来一人,正是李靖,亲兵一见,正要喊‘大将军’,李靖却摆摆手,示意其噤声,然后接过水杯,递到尉迟恭面前。
“大、大将军。”
尉迟恭刚要接过水杯,一抬头,却见是李靖,立时下了一跳,赶紧要挣扎着爬起来见礼。
“行了。”
李靖按住尉迟恭:“趴着说话吧。”
“哎。”
尉迟恭讪讪一笑,觉得这样趴着,着实有点丢人。
“扑哧——”
看尉迟恭的狼狈样,李靖也忍不住笑了:“还疼吗?”
“嘿嘿,有点。”
尉迟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怪不怪本将打你这八十军棍?”
“不敢。”
尉迟恭苦笑道:“末将这是罪有应当,若非大将军法外容情,这颗臭头恐怕也要搬家了。”
“你知道就好。”
李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打你,是要让你知道,以后多长点脑子,不要被人一激一诱,就乖乖地上了当。否则,你逃过了这一回,下次就末必这么运气了。而且,你有若个三长两短,让本将如何跟陛下交待!?”
尉迟恭被熊得灰头土脸,讪讪道:“末将知道了,以后一定吸取教训。”
“那就好。”
李靖没好气道:“好了,我回蒲坂去了,料这几天,唐军也不会再进攻了,你好好养伤。”
“诺。”
尉迟恭赶紧点了点头,他不是不识好的人,知道李靖打他是为他好。
当下,李靖去了。
而尉迟恭却趴在床上运气:狗日的李世民,你丫给我等着,哪天让某逮着,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忽然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又是呲牙咧嘴起来。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暴风前夕
午后。
唐营,帅帐。
“砰——”
李世民拍案而起,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唐军斥堠:“什么,你说那尉迟恭没死!?你、你肯定?”
“殿下,”
斥堠一脸肯定:“小人敢用性命担保,那尉迟恭的确没死。而且,据说回到军营后,还被李靖以不听军令、擅自出击为名,在帐前重责了八十军棍。”
不可能!?
李世民和众文武面面相觑:见鬼了,禹王峡那一把大火,就算是钢铁也烧化了,那尉迟恭怎么可能还活着!?难道,这尉迟恭是神仙不成?
一时间,虽末攻下赵军城东大营,但总算伏杀了赵军第一勇将的喜悦,霎那间变得无影无踪。
“顺德,”
李世民一脸铁青:“你马上派人飞骑去禹王峡,从山上吊竹筐下去,给本王好好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诺。”
长孙顺德也觉得这事太邪门了,赶紧出去安排。
“好了,”
李世民心烦意乱地摆摆手:“诸公且散了吧,诸事以后再议。”一时间,也没心情再议事了,明明是煮熟、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气晕了李世民。
“诺。”
众文武也自郁闷得不行,纷纷散去。
……
傍晚。
派去禹王峡的斥堠回报,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后有路直通谷外,洞中还找到了赵军通过的痕迹和遗弃的兵器,估计那尉迟薛便是从此而逃。
李世民一听,作声不得。
这固然是怪唐军事前侦察禹王峡不够细致,但也是说明,那尉迟恭气数末尽,如此小的概率,竟然也让其成功逃生,非有神灵庇护不足以说明其幸运。
一时间,李世民心中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莫非,那赵军才是天命所归不成!?
九月十九,傍晚。
永丰仓。
薛深站在城头,神情有些疲惫,唐将李道宗围攻永丰仓已经有七日了,强攻、夜袭、穴攻……各种花招都玩了个遍,然而,皆被薛深冷静地一一破去。
看着又一次被击退的唐军,薛深不禁长出口气:不管怎么说,又撑过了一天。大将军,希望您快点解决河东战局,末将这里撑得真是很辛苦啊。
不得不说,李唐的御林军还是十分精锐的,薛深打得真是很苦。
这七天里,赵军虽然毙伤了至少四千的唐军,但也付出了近两千人的惨重代价,若非仓城中还有一千唐军的降卒,此时的兵力恐怕已经有点不够用了。
……
同日。
潼关后城。
此时,已是傍晚了,但李建成依然指挥着左三军狂攻潼关,刘鸡石拼命指挥赵军防御,双方杀得是血肉横飞,难解难分,城下更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本来,以潼关之险,不用打得这么苦的。
但是,潼关历来有个惯例,那就是前关修得高大、险峻无比,而后关则修得较为低矮、易攻,如此是为了一旦潼关失陷、关中可以迅速的反扑夺回。
所以,虽然据有潼关天险,但刘鸡石也轻松不了多少。
而且,潼关事关李唐命脉,李建成是日夜急攻,毫不顾忌伤亡,打得可谓十分疯狂,这就更让刘鸡石十分的叫苦不迭,五千赵军转眼间就没了小两千。
若非潼关依山据险而建,李建成只能攻关后关一面,刘鸡石的兵力必然已经不足使用。
“当、当……”
终于,李建成的左三军放弃了这一日的攻城,缓缓退了下去,刘鸡石真是求仙拜佛的长出口气:大将军啊,末将可真是拼命了,盼您早点来救命啊!
九月二十。
中午。
柏壁东面,赵军大营。
“轰隆……”
忽然,一阵隆隆的铁蹄声中,约有近二十骑飞驰而来,扬起一溜急低的烟尘,迅速逼近赵军后营。
“呜——”
马上,戒备森严的赵营迅速吹起了警号,一排排赵军随即潮水般涌上寨墙,弓上弦、刀出鞘,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这波‘不速之客’。
“来人止步,否则就要放箭了!”
眼瞅着来骑已奔近百步之内,哨楼上,一名当值的赵军虎牙郎将金虎厉声大喝。
“休要放箭,自己人!”
当下,来骑纷纷勒马止步,随即,一领头之人上前拱了拱手:“某乃幽州军大都督罗艺,奉陛下之命驰援而来,哪位将军当值,速开寨门,让某进去。”
这金虎仔细一看,果是罗艺,大喜道:“原来真是罗都督,请稍待片刻,某这就开门。”
“轰隆——”
很快,赵营的后门便迅速打了开来。
“走。”
罗艺一驱马,率身后的‘燕云十八骑’便小跑着奔近营门,至金虎身旁一瞧,认识,笑道:“原来是金将军,陛下可在营中?”
“在,在。”
金虎急忙道:“都督稍等,末将亲自带您去见陛下。”
“好,有劳了。”
当下,金虎吩咐关闭寨门,严加戒备,自己飞身上马,带罗艺等直奔御帐。
御帐中。
秦冲正闲得无聊,这些天,那李秀宁被胖揍了一顿,也老实了,乖乖地呆在柏壁关不出来,弄得他也没什么事,只好安心等待‘黑火药’的完备。
“陛下,”
忽然,刘虎掀帐而入,一脸高兴道:“您猜猜,谁来了?”
秦冲心中一动:“莫不是罗艺到了?”
“正是。”
刘虎抚掌大笑,回头冲帐外叫了一声:“罗都督,请吧。”
“陛下。”
便见一将虎虎生威,大步而入,冲秦冲微一拱手,不是罗艺,又是何人。
“哈哈……”
秦冲大笑,上前狠狠捶了罗艺胸膛一拳,笑道:“罗爱聊,想煞朕了,原以为你还要过两天才能到,没想到这么快。”
“呵呵……”
罗艺也笑了:“陛下有召,末将敢不日夜兼程。现今,末将已将两万精骑奉命隐藏在五十里外的吕梁山中,只待陛下一声号令,两个时辰内便可赶至。”
“好。”
秦冲兴奋得一拍手:两万幽燕铁骑啊,这可是一支相当强横的战力,有此相助,定破柏壁。当下高兴道:“来啊,速召众文武前来,替罗爱卿接风。”
“诺。”
刘虎笑着出帐安排去了。
……
第二百章 人各有志
就在唐、赵两家在山西大打出手时。王世充也没有闲着。
一个月内,隋军以风卷残云之势席卷了几乎整个河南,一时间,瓦岗诸郡是望风而降,王世充实力急剧扩充,拥兵至三十余万,一时可谓踌躇满志。
然而,实力扩张了,没有对手了,野心极大的王世充不安份了,秦冲称帝了,李渊称帝了,这让王世充也是蠢蠢欲动。
于是,他开始了大张旗鼓的谋划:
首先,王世充大开太尉府的大门,摆出一代贤臣的架势,声称有文武之才者,有治国方略者,有沉免末雪者,皆可入内陈述。
一时间,洛阳为之轰动。于是,每日登太尉府者,络绎不绝。
而王世充尽皆热情接待,殷勤抚慰,来者皆大欢喜,以为王世充从善从流、言听计从,却不知王世充只是做做样子、取一虚名而矣,过后无一实行。
接着,在名声雀起时,王世充准备篡位三步走了:第一步——加九锡。
九锡是九种高规格的车、马、弓、矢等用品,一般只有天子能用,由此,可想而知这九锡的敏感,谁想向天子请求加九锡,基本上就说明其想篡位了。
于是,王世充派了段达去见皇泰主杨侗,双方的对话相当精彩:段达雄纠纠、气昂昂地道:“陛下,太尉大人功高盖世,欲加九锡,还请允准。”
杨侗心中恼怒,王世充之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便搪塞道:“朕知太尉功高,但已封了郑国公、丞相,日后,若太尉另立新功,再加九锡不迟。”
段达却彪悍地道:“对不起陛下。太尉大人已经等不及了。”
杨侗:“……”他没想到,王世充的吃相竟这样难看,一点场面功夫也不做,却知无法阻止,只好苦笑道:“如此,那随你们好了。”
“谢陛下。”
段达遂兴冲冲去向王世充报喜去了。
次日,王世充便迫不及待地封自己为郑王、太尉、丞相、加九锡,将军政大权一把抓的同时,出入仪仗,已等同于天子。
第二步——加殊礼。
什么叫加殊礼呢,就是指皇帝赋予某位大臣以准皇帝的身份,让百官以对待皇帝的礼节对待此人,可以想见,这加殊礼,比加九锡又向篡位更进了一步。
而王世充请加殊礼手段也十分搞笑。
这厮派人抓了N多的鸟,再弄些布条写上‘郑王当有天下’的字样,最后将布条系在鸟脖子上放飞。过两天后,‘有人’抓住了这些鸟,纷纷声称王世充当有天下。
这一招绝吧?貌似当年陈胜、吴广也用过这招。嘿嘿——
洛阳的大臣们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纷纷向杨侗上奏,说王世充功盖高世、才德兼厚等等。反正是说得天花乱坠般,请杨侗允准给王世充加殊礼。
杨侗一听,气得肝疼,这丫不是摆明要造反吗,死活不干。
事情看似就些僵住了,没关系,王世充有办法,要知道,杨侗的玉玺、印信等都在王世充控制之中,于是,便让段达来了个自说自语、自编自演:某日,段达‘奉’杨侗之命,过府给王世充加殊礼,而王世充也假惺惺地三辞而受。
于是,这一幕幕闹剧,成为了洛阳的笑柄,可怜杨侗,虽然名为皇帝,却可能是最后一个知情的,面对木已成舟的情况,也只能暴怒地砸了N多的东西。
第三步——禅让。
加殊礼还没几天,王世充就按捺不住心中对皇位的迫切了,派了段达等十几位大臣,轮番去劝说杨侗禅位于王世充,以顺应民心、合乎天意云云。
杨侗自然暴跳如雷,大骂段达等人:天要亡隋,那就让王世充自己称帝好了,何必假惺惺地搞什么禅让呢。
段达等人一见劝说不行,得。干脆也来硬的吗,又是自说自语地‘下诏’说杨侗自知‘年幼识浅、才德浅薄’,故禅位于王世充,以应民心等等。
王世充也假惺惺地三辞而受,立国号为‘郑’。
最后,在即位大典上,还假惺惺地对杨侗说:贤侄,你年轻太幼,掌控不了大局,所以,这天下我先代你坐坐。等我扫天了群雄,一切安定后,再将皇位还给你。
瞧瞧,说得动听吧?
可没过一月,王世充就翻了脸,派了侄儿王仁则(就是电影少林寺中的那个大坏蛋)用一杯毒酒送杨侗上了西天,杨侗临死前感叹道:愿来生再不生于帝王家!
唉,一个可怜人啊!
至此,经过这一幕幕闹剧后,世人皆看清了王世充的为人——枭雄,为达目的,厚颜无耻,不惜一切手段!
九月十七。
洛阳。
秦琼府。
后厅中。秦琼、罗士信、程咬金、裴仁基、裴行俨、王君可、谢映登几位瓦岗旧将正围坐在一起喝着闷酒。
“砰——”
猛然,脾气火爆的程咬金猛地一顿酒杯,怒冲冲道:“二哥,诸位,这洛阳我是呆不下去了,王世充这玩意太不是东西,根本就没有个明主的气度。”
“就是,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