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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却是早有准备。
“举盾。”
瞬间,唐军刀盾兵结成一个个小圆阵,护住木驴车的两侧。
随即,众多唐军辎重兵从车中钻出。
便见这些人迅速地从车中取出一根根近丈长的钢轨,麻利地用沟槽连结在一起,约有十米来长。
接着,利用同伴的掩护,唐军辎重兵迅速在将这些钢轨架设在护城河两岸。
而行动之中,不时的有人被隋军箭矢射中,倒毙在滚滚波涛之中,很快,护城河中便一片赤红。
终于,钢轨架设完成了。
木驴车立时退到一旁,阵后,又有上千唐军辎重兵冲将上来,将一块块长木板铺设在钢轨之上。
很快,上百座便桥产生了。
“杀——”霎那间,唐军阵后待命的大批步卒携攻城器械蜂拥而上,越过便桥,直扑那蒲坂城。
倏忽间:
一架架云梯架起,升向城头,大批唐军步卒蚁附而上。
一架架云车近城,放下塔桥,搭住城头,随即,塔身中涌现出无数唐军,顺塔桥潮水般扑向城头。
几架冲车便直奔城门,用包铁的尖头木椎猛撞城门。
……
一时间,蒲坂看上去岌岌可危。
“哼。”
屈突通却是沉稳如山,这点攻势还吓不倒他,立时传下一阵阵号令,兵力充沛的隋军全力反扑。
“呼、呼……”
城头,滚木、擂石倾泻而下,一架架云梯被击毁,一名名唐军头破血流、肠穿破烂的跌落下来。
“呼啦——”
一勺勺滚油浇在塔桥上,大火立时吞噬了云车,车中的唐军全变成一个个火炬,纷纷惨嚎坠落。
“哗——”
城门口,数十名隋军倾泻下数口大锅,锅中全是沸腾的铅水以及粪便,合起来,又俗称‘铜汁’。
便见‘铜汁’过处,众唐军立时皮焦肉烂,而且,还引燃了冲车。
很快,城门口一片火海。
几辆冲车,近百唐军,无一幸存,全部都烧毙在城门洞中,飘散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熟肉香味。
唐军崩溃了。
攻打坚城,那是百战铁军也要头疼的事情,何况现在唐军多是新军,哪经得起这样惨烈的战斗。
看着唐军大败而回,李渊脸色有些难看。
“看来,”
李渊失望地叹气道:“只有等任瑰的偏军调出屈突通了,不然,要取这蒲坂城,恐怕是难于登天。”
李世民等也看明白了:
有屈突通和骁果卫在,蒲坂城的防守绝对是铜墙铁壁级的,不用巧计,唐军绝对是无法吃下的。
“父亲,”
李世民进言道:“那便撤吧。咱们已经出了招,便等着屈突通接招了。”
“嗯,撤。”
李渊一挥手,当下,万余唐骑压阵,掩护步卒重整队形,缓缓退回军营而去。
“不自量力。”
城头,屈突通傲然地微一冷笑,颚下白须随风摆动,凛凛生威。
……
第九十三章 奇袭秀荣
九月二十九。
雁门关。
郡守府后花园,李靖与张伦正在对奕,苑君璋则坐在一旁观战,棋局上战火熊熊,兵来将往。
最终,张伦不支。
“罢了。”
张伦苦笑着推棋认输:“军师果然厉害,我总是输多赢少。”
“呵呵,”
李靖微笑着摇摇头:“张大人棋艺还是不错的,只是稍失之焦躁,若能克服此点,来日必成大器。”
张伦一愣。
他何尝听不出李靖话里别有玄机,人常说,下棋如用兵,李靖此语,分明是指是他用兵之道啊。
“谢军师。”
张伦感激地道:“我一定谨记。”
“嗯。”
李靖欣慰地点点头。
“报——”
就在这时,一红旗斥堠飞奔来报:“军师,数日前,唐军已进抵蒲坂,攻城失利后,正围困城池。”
李靖微一捋须:“唐军可有其它动作?”
“有。”
斥堠道:“李渊派了任瑰、王长谐等领一支偏军六千人,渡河杀奔关中而去。”
李靖眼中一亮:“好一招攻敌所必救!李渊军中有高人啊。但六千人似乎少了点,难道别有玄机?”
“任瑰?”张伦若有所悟:“我听说过此人,原是龙门户曹,官虽不大,但在山西、关中一带可谓交游广阔。李渊用其为将,恐怕是打着招揽关中绿林群雄的意图,好一个借势发力啊。高明!”
“原来如此。”
李靖明白的一捋须,略一沉思便惋惜道:“屈突通已落了后手,看来,这位隋室名将前途堪忧啊。”
“哼。”
苑君璋冷笑道:“我管他屈突通去死!只是长安原本是我们的,却要被那李渊夺去,心中好生不甘。”
“就是。”
张伦也很不服气,若不是那李渊偷袭了秀荣,他敢南下吗!
“呵呵,”李靖却笑着摇摇头:“你们啊,世上的好事,岂能都被咱们占了!?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就如现在,李渊被屈突通所牵制,对老巢太原鞭长莫及,咱们报仇的机会便来了。”
“噢!?”
苑君璋眼睛一亮:“军师的意思是?”
“奇袭秀荣,”
李渊一子重重落在棋盘上,眼睛中精光一闪:“再占太原!”
“太好了。”苑君璋顿时跳将起来,兴奋得摩拳擦掌:“等了近两月,终于可以动手了,憋死我了。”
“可是,”
张伦却有些疑虑:“据说唐将姜宝宜镇守秀荣,防备十分严密,如何奇袭?若稍有迟误,太原援兵必至。”
“哈哈……”
李靖仰天大笑:“姜宝宜,区区庸材而矣,何惧之有!?试看我如何破他。”
……
十月初三。
正是秋高气爽之时,晴空万里无云,却有微风徐徐。
此时,正值上午。
秀荣北门大开着,门口站有数十名兵士,严格检查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商旅,防备得十分严密。
忽然,官道上来了一支商队,约有上百人,迤逦走近城门。
“站住。”
一名唐军队正上前拦住:“干什么的?”
“回军爷,”
一名五旬左右,相貌慈和的商人上前两步,客气地一拱手:“小人是皮货商,刚从草原购货归来。”
“皮货商?”
唐军队正扫了扫商人的马队,果然都驮着大量的皮毛,便挥挥手道:“来人,给我上去检查检查。”
“诺。”
唐军兵士得令,便要耀武扬威的上前查看,有的干脆要用刀、枪扎皮货堆,以防止里面藏着人。
“且慢。”
商人忙陪着笑脸:“大人,这些皮毛都金贵得很,请手下留情。这里有一些银两,给兄弟们喝茶。”
说着,递过一锭大银来。
唐军队正眼睛一亮,他一年也没那么多饷银啊,犹豫了一下,秀荣一直风平浪静,让他大意了。
“好吧。”
这队正悄悄收起银两,爽利的一挥手:“进去吧。”
“谢大人。”
商人高兴得连连拱手,向后一挥手:“进城。”便领着商队进了城。
不过,商队却是没有走远,只是在城门口找了家茶店,一群人都进去喝茶,将马匹停在店外。
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
然而,片刻之后,秀荣城北忽然雷声滚滚,烟尘四起,却是有大批骑兵纵马驰骋,飞袭而来。
“敌袭!”
城上了望的唐军立时发出凄厉的警报:“是赵军的旗号。”随即,警钟声‘叮当’四起,响彻全城。
“快。”
一名唐军幢主在城上嘶声呐喊:“关闭城门,别让赵军冲进来。”
城门口,那唐军队正慌了,赶紧率兵驱赶行人,准备火速关门,若让赵军冲进来,他可是死定了。
茶店中。
那位商队的掌柜却是霍然起身,一脸慈和的表情变得凌厉而有杀气:“动手,抢城门!”正是李靖。
“诺。”
上百名商队成员瞬间化身为精兵,在皮货堆中抽出一柄柄锋利的横刀,便呐喊着一拥杀向城门。
妈呀!
茶店掌柜和伙计立时吓得钻进了桌底,个个魂不附体。
“杀——”
城门口,众唐军正忙着要关门,冷不防背后遭袭,立时惨叫着倒下一大片,余者也是一阵大乱。
而城外,数千赵军骑兵迅速逼近。
“混蛋!”
城上,唐军那幢主急了,飞速率了百名军士,沿坡道飞奔下城,准备迅速杀散奸细,关闭城门。
就在这时,李靖手握横刀,一人大步迎上。
“找死!”
那唐军幢主大怒,手中加重环刀呼啸而下,便斩向李靖头颅。
“哼!”
李靖微一冷笑,身形一闪,便避过此刀,然后横刀反握,一刀刀光如雪,划过唐军幢主的咽喉。
“扑——”
鲜血飞溅,只一合,唐军幢主毙命。
众唐军正大骇间,李靖挥刀冲来,每一刀斩下,必有一人丧命,真是一步杀一人,千里我独行!
一时间,唐军虽有百人,却被李靖所阻,不得寸进。
别忘了,演义中,李靖可是大名鼎鼎的‘风尘三侠’之一,虽是杜撰,却也可见其武艺之惊人。
很快,末等城中唐军主力反应过来,城外,两千赵军精骑便蜂拥入城,随后,更是上万的步卒。
……
激战至下午,秀荣重回赵军之手,县令卢波亦被斩于乱军之中,家眷尽被诛杀。
唐将姜宝宜见事不谐,逃去无踪。
第九十四章 超级纨绔
十月初四。
赵军稍歇半日,便留两千人守秀荣,其余一万六千大军兵锋直指太原。
……
十月初五。
太原,留守府。
李元吉搂着两个美妾,一边色眯眯的调戏着美女,一边任其往自己嘴里灌酒,喝得是满脸醉意。
自李渊走后,李元吉便疯了。
玩疯了!
为了弥补在长安几年所受的压抑,为了弥补逃亡途中所受的惊吓,李元吉李同学是变着法子玩。
怎么玩呢?
首先,人家玩打仗游戏,经常令家兵、妾室数百人披甲执锐,互相砍杀。请注意,人家是玩真的。
于是,每日死伤甚众,刺激吧!
甚至于,有一次李元吉自己都受了伤,但人家职守操守高,轻伤不下火线,依然是继续奋战。
一次玩得兴起,李元吉连奶娘都杀了。
要知道,李元吉出生时因长得丑恶,被父母疑为灾星,让人扔到了野外,是奶娘将其偷偷抱回。
后来,更是苦求李渊将其留下。
由此可见,奶娘对李元吉有天高地厚之恩,无异再造,可李元吉连其也杀,丧心病狂可见一斑。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
李元吉同学还喜欢打猎,常扬言说;‘宁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无猎’,于是,打猎成了日常功课。
不过,你要老老实实打猎,也还罢了。
李元吉不!
他每次出猎,动辄都要带数十车行头,数千名兵士,所过之处,经常踩百姓田地,抢百姓财物。
一句话吧:与土匪无异!
更令人发指的是,李元吉经常兴之所起,便拿普通百姓当猎物,纵马骑射,每杀一人,必然大笑。
真是视百姓为猪狗。
更有其三。
李元吉虽然年方十六,但天生好色,府中有十数个美妾还不知足,偏要寻些野花,玩些刺激的。
怎么刺激呢?
李元吉同学专门组织了一支‘采花特攻队’,深更半夜出去寻花问柳,名门闺秀受害者不计其数。
至于强抢民女,更是家常便饭。
……
由此,短短两月,太原便民怨沸腾,无论官员、百姓,都对李元吉恨之入骨,但其仍我行我素。
可怜李渊,苦心经营多年的良好民声,都被这二世祖败得一干二净。
“报——”
就在李元吉正花天酒地时,一名亲兵飞奔入内:“都督,秀荣守将姜宝宜将军回来了,紧急求见。”
“姜宝宜?”
李元吉一愣,醉乎乎地道:“他不在秀荣守着,回来干吗?让他进来吧?”
“诺。”
亲兵出去,不一会,就带着一员浑身是血、盔歪甲斜的将军走了进来,那狼狈样吓了李元吉一跳。
“姜将军,”
李元吉一脸愕然,口中还打着酒嗝:“呃——,你这是?”
“都督,”
姜宝宜大哭着跪倒于地:“末将无能,秀荣、秀荣丢了。”说着,将经过略述一番。
“混蛋!”
李元吉拍桌而起,残酒洒了一桌,恼火道:“刘武周这个狗才,竟敢犯我疆土,真是找死。呃——”
又是一阵酒嗝。
“都督保重。”
两个美妾赶紧媚笑着,替李元吉顺了顺胸。
“来人,”
刚顺过气,李元吉便下令道:“叫太原诸文武过来议事。还有,带姜将军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那汗臭,熏得李同学有点作呕。
“谢都督。”
见脾气暴燥、喜怒无常的李元吉竟然没有追究自己失城丧地的责任,姜宝宜真是长长地出了口气。
很快,诸文武齐集偏厅。
“诸位,”
李元吉一脸通红,赛似关公:“秀荣失陷的消息,都听说了吧?那你们看,该如何应敌啊?呃——”
又是一阵酒嗝,酒气喷涌。
诸文武心中一阵叹息:有此都督,太原堪忧啊!主公啊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