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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登城!”
有秦冲在后督战,魏刀儿、宋金刚等将无一敢怠慢,纷纷抵近指挥。一时间,大批云梯、云车、冲车、木驴直抵城边,在井阑掩护下,向邺城发起猛攻。
一时间,井阑上密集的箭雨压得夏军不敢抬头,无数赵军趁机迅速逼近城头。
“胆小鬼!”
夏军西城守城高会急了,恶狠狠地照夏军屁股就是一阵狂踹:“快给我起来,用强弩压制敌军箭楼!还有滚木、擂石,快给我扔,绝不能让赵军上来。”
在军官们的逼迫下,夏军也是红了眼。
一排排的单兵弩之王——蹶张弩被祭了出来,这些射程几达三百余步的强弩,要用双脚才能上弦,威力强大,立时间,便将赵军井阑的箭雨压制下去。
夏军压力大减之下,立时冒头,将无数的滚木、擂石倾泻而下。
“砰——啊……”
一名名赵军头破血流、肠穿肚烂的从云梯上坠落下来,城下猬集的无数赵军也是死伤惨重,一片哀嚎之声。
“轰隆——喀嚓——”
重达三百斤的链石也从城上放下,笔直坠落的轨迹上,云梯崩碎、木驴炸裂、人体立为肉饼,一时间,血水四溅。
……
然而,赵军依然前赴后继,他们可是十倍于敌,没理由会怕了这些一直是手下败将的夏军。
“给我撞门!”
邺城西城只有一座城门,上百名赵军费九牛二虎之力,将沉重的冲车冒着矢石推了上来,一帮人口中喊着喊亮的口号,向城门发起一波波猛烈的冲锋。
“轰隆——轰隆——”
冲车包铁的巨大撞头破坏力是极大的,邺城的城门剧烈的颤抖着,厚实的城门栓发出一阵阵令人胆寒的呻吟,随时都可能崩断。
“快,铜汁、滚油,给我倒下去。”
高会急得满头大汗中,铜汁和滚油终于烧热了,立时从城头上瀑布般倾泻下去。
“啊——”
众赵军裸露的肌肤上立时鼓起一个个金色的泡泡,痛入骨髓,嘶吼惨嚎中,烈焰熊熊而起,瞬间吞没了整个城门洞,赵军们的惨嚎声迅速的低沉下去。
直至无声无息。
高雅贤!
秦冲眼眸中泛出一丝凶光:朕发誓,一旦攻破邺城,必教你生不如死!
第一百五十四章 激战水门(上)
时近中午。
邺城之下。惨烈的攻城战依然在继续——
邺城西北,有一条引河,自曹魏时便已开凿,引漳河之水进入邺城西北角的铜雀、冰井、金虎三台之下,然后流入城中,成为居民的主要生活用水。
因此,在邺城的西北角,设有一个水门,宽十四米,深十二米,日常用一道粗大的木栅直插水底封闭,而战时,还有上千斤重的铁栅随时可以放下。
大概高雅贤觉得有此两道屏障,水门应该便安全了,所以,并末再做其它的防范。
忽然,引河之上,远远地出现了一片片帆影,随即,一直足有上百条帆船的船队出现在视野中。
而这些帆船中,前二十条吃水虚浮。而且,上面只有寥寥几名掌舵之人,而后近百条帆船上却是满载赵军军士,至少有三四千人之多,直扑水门而来。
“报——”
残破的西城城楼上,有眼尖的哨卒看见,立时飞报正领兵与赵军激战的高会:“高将军,西北角引河之上,有数千赵军乘船而来,直扑水门,请定夺。”
什么!?
高会大惊,急奔向西北角,果见有一只帆船队已逼近至三、四百步,而前面的一些船吃水虚浮,十分诡异。
不好!
高会也算久经战阵,立时便知道这是火船——水门危险了,再想及水门处只有不到一百名守御军士,更是心慌:“快,速调五百军士前往支援水门。”
“将军,”
一旁的副将浑身是血地苦着脸:“调不出兵啊,全都在城上与赵军激战。如果突然调走五百人,恐怕防线立时便会崩溃。”
该死!
高会恍然大悟:赵军这般凶猛攻城,就是想困住城上的守军,让其不能支援水门。立时便急出一身冷汗:“快,速报李仲文将军,让其领预备队来援。”
“诺。”
有亲兵飞窜下城,跨马狂奔而去。
“还有。速令水门守军放下铁栅,坚守片刻。”
“诺。”
又有亲兵飞奔传令。
希望能够顶住!
高会心中暗暗地祈祷,一时间,什么玉皇大帝、王母娘娘都被其请了出来,一通许愿。
“点火!”
瞬间,帆船队逼近水门五十步,前二十条船上掌舵的赵军军士立时拿起火种,将船引燃,然后跳入河中,游向后船。
高会猜对了,这前二十条船果然是火船,上面满载硫磺、火油等引火之物,一经点燃,立时烈焰冲天,像一个个巨大的火炬顺流直下,直奔水门而来。
“轰隆、轰隆——”
霎那间,一条条火船前后相连,重重撞击在水门的木栅之上,木栅一阵呻吟,立时燃起冲天大火。
一时间,水门处烈焰如海。炙热的火浪腾起十数米高,烧得城头的夏军鬼哭狼嚎,尽皆逃开,要不然,纵不被烟熏死,也要生生地被烤成人肉叉烧。
“混蛋,都别跑!”
镇守水门的夏军队正王猛脑子还算清醒,赶紧命令道:“你们几个,上去给我把铁栅放下!”
“诺。”
被点名的几名夏军不得矣,只好冒着火势冲向水门上的绞盘,想放下铁栅。
然而,二十条火船的威力太大了,凶猛的火浪将水门所在的一片城头尽皆吞噬,几名夏军刚想靠近绞盘,便被炙热的火浪烧得哇哇惨叫,狼狈逃回。
这可怎么办?
那王猛慌了,如果不放下铁栅,水栅一旦烧段,赵军必以火船为先导,顺流突入城中,那样,一切可就全完了。
就在这时,高会亲兵飞马赶来传令:“高将军有令:速放铁栅,延阻赵军,李仲文将军的援兵很快就到。”
王猛急得直跳脚:“可是火势太大,我们靠不上去啊。”
“傻蛋!”
高会亲兵破口大骂:“你不会把身上淋湿,然后用被子裹着冲上去?”
王猛大悟:“快,跟我来。”带领几名部下,冲下城去。很快,便全身湿淋淋的裹着湿被子奔了上来,然后二话不说,冒死直突火海。
“吱嘎、吱嘎……”
这一回终于成功了,绞盘迅速转动,将数千斤重的沉重铁栅缓缓放下,直插水底。
“快走!”
等放下了铁栅,王猛几人早被火烤得不行,疯狂奔逃出来,再一看,已是被烧得满面鸟黑,头发、眉毛、胡子全没了,便是身上也被烧出几处水泡。
“辛苦了。”
高会亲兵心中大定:“你们且先顶住,我即便去回报高将军。”转身下城,跨马飞奔而去。
“轰隆——”
就在这时,木栅很快被烧塌了,二十条火船前后相连,涌入城门洞,又重重撞击在铁栅上,一霎那间,铁栅也被滔天的烈焰烧得通红一片,滋滋作响。
可想而知,就是铁栅。在如此凶猛的火势下也支持不了多久。
谢天谢地!
王猛看得冷汗直流:幸亏及时放下铁栅,不然死定了。不过,希望援兵快点来啊,这也坚持不了多久。
引河之上。
近百条帆船静静地泊在河面,等待着水门被烧穿的一刻,而第一条船的船头,站立两员赵将,都是虎背熊腰、凶悍彪悦之士,一叫宋杰,一叫程名振。
宋杰是宋金刚的侄子,勇猛彪悦。但脑子很却机灵。
程名振是王伏宝的大将,骁勇善战,也是一名智将。
此次,便是由二人担任抢突水门的重任,而且,他们也都知道秦冲就在身后督战,一时间,全都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想在秦冲面前好好地露下脸。
“妈的!”
宋杰等得焦躁:“怎么还没烧穿?若是夏军增援赶到,想破水门可就难了。”
“怕个鸟。”
程名振重重地吐了口唾沫:“我赵军战无不胜,任他来多少人,这水门俺也是志在必得。”
“不错。”
宋正也是兴奋不矣:“陛下可是身后看着呢,咱可不能拉稀。”
“轰隆——”
就在这时,便听水门中传来一声巨响,随即,便见拥堵在水门中的二十条火船顺流而下,长驱直入城中,毫无疑问,封堵水门的铁栅终于是被烧断了。
“太好了!”
宋杰大喜:“弟兄们,水门已破,赶紧起锚开船,给我上啊。”
“杀——”
赵军迅速起锚,一群人疯狂划动船浆,扑向水门。
“哗啦——哗啦——”
瞬间,船浆破水声响成了一片,近百条帆船顺流而下,飞速突入城门洞中,此时,遥视水下,那木栅和铁栅都已被烧断,静静地沉在几米深的水底。
“快划!快划!”
程名振神情亢奋地挥舞着横刀,粗豪的络腮胡几乎根根翘起,恨不得插上翅膀。
“嘿哈、嘿哈……”
赵军们也喊着号子,咬着牙,将船划得飞快,霎那间,宋杰、程名振所在的第一条船便冲出了城门洞。二人正欣喜间,突见眼前景象,脸色立时大变。
便见前方,有一座小码头,似乎是收进城税的关口,此刻,两道拦网和两圈铁环已从码头上放下,锁住了河面,至于火船,早去得远了,踪迹不见。
不仅如此,两侧河岸,各有约两千夏军张弓持弩,杀气腾腾地严阵以待。
夏军李仲文的预备队,及时赶到了。
宋杰、程名振心中一突,便知难逃一场苦战,厉声道:“快,船只靠岸,给我抢城。”
“放箭!”
李仲文也是军中宿将,哪里会给敌人靠岸的机会,半渡而击,那是最要敌人性命的,当即厉喝如雷,大手一挥。
“嗖、嗖……”
霎那间,箭如飞蝗,立时将先后冲出城门洞的为数十条赵军帆船笼罩。
“扑、扑……啊……”
赵军猬集在船上,本就谈不上阵型,更加上受敌左右夹击,立时中箭者无数,一片凄厉的惨叫中,纷纷坠入河中,只瞬间,便将河水染得一片血红。
“快靠岸。”
宋杰、程名振目眦欲裂,见得左边地形宽阔,可以用兵,立时挥舞着盾牌,上下遮挡羽箭,奋力怒吼着指挥船队靠过去。
“砰、砰——”
毕竟是小河,几个呼吸之间,赵军船队便迅速抢岸成功。
“杀——”
被射得憋屈不矣的赵军立如猛虎下山,冲向左岸夏军。
“弓弩兵掩护!”
一边狂奔,程名振一边还不忘大声呐喊指挥。
“诺。”
登岸的约两百名弓弩兵立即在阵后集结,向七、八十步外的夏军进行压制性射击,直射得夏军阵前的盾墙夺夺乱响,不时的,有夏军惨嚎着倒在阵中。
夏军自不会示弱。
“放箭!”
左岸阵后,足有四百夏军弓弩兵,立时还以更密集的箭矢,而右岸夏军兵团,也趁火打劫,一边用箭雨压制跟进的赵军船队,一边袭赵军弓弩兵身后。
“扑、扑……”
立时间,赵军弓弩兵前后难顾,死伤惨重,箭雨迅速稀落下来。
“杀——”
程名震和宋杰却顾不了这么多,迅速领兵扑近敌阵。
李仲文也在左岸,他是旧隋将领,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一见赵军扑近,厉声下令:“诸军不要慌乱,听我号令:弓弩兵迅速截断敌之后队,刀盾兵掩护,长矛手上前三步,刺!”
第一百五十五章 激战水门(下)
“扑、扑……”
瞬间。夏军整齐的战阵上前三步,在赵军凶猛扑上来的霎那,数百柄长矛齐刷刷的一个突刺,立时间,鲜血横飞,惨嚎连连,一大群赵军无力倒下。
更有的夏军长矛上刺穿了两至三名赵军,一时不死,痛苦地拼命挣扎,这犹如串糖葫芦一般的可怕场景令人毛骨悚然。
“进三步,再刺!”
李仲文神情狰狞,再接再励,夏军长矛手迅速回矛,然后逼上三步,再次突刺。
“扑、扑……”
又是一阵惨嚎,又是一批赵军倒下,这回,连宋杰都不小心腰间中了一矛,立时血如泉涌,踉跄而退,程名振暴怒扑上。却被敌方刀盾兵乱刀逼退。
一时间,赵军竟是被杀得步步后退,难以招架。
其实,赵军战力绝不弱于夏军,场面不应该如此难看才是,但是,两军交战,不是街头斗殴,阵型的作用非常重要,而赵军恰恰就是吃亏在这点上。
赵军仓促下船,又不是同批靠岸,根本没时间列阵,而夏军却是严阵以待,如此以无序战有序,自然大为吃亏。
还有一点很重要:
赵军向左岸冲突,右岸夏军立时以箭雨笼罩其后,并且迅速从城头、码头向对岸增援,赵军受到前后夹击、心有顾虑,这战力的发挥自然大打折扣。
于是,节节败退便不奇怪了。
“妈的!程哥,怎么办?”
宋杰一见不妙,再退就退到河里了,而且,右岸夏军从城头和码头正迅速增援而来,而赵军却还有一半船只在城外,仓促间,一时又哪里赶得及增援。
“我想想。”
程名振也急啊。但在此特殊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