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满满的酒杯来招待远方的客人,这实在是哥萨克的耻辱!尽管不应该仅用语言来为自己的错误辩解,但我依然希望您能相信我们哥萨克的好客是出于赤诚!”
“认识一个人应该是靠心,而不应仅是靠眼睛,更不应该是靠舌头!我的商铺与霍思金先生已经有了很长时间的合作,从他身上我感到了所有哥萨克金子般的心!”我觉得和这个人进一步接触不会有害处,但不能让霍思金产生臆测。
“为了您的睿智干杯,它足以照亮雪原的漫漫长夜!”大约瑟夫有些感动的对我举了举杯,尽管里面的酒并不充盈。我的话显然效果不错,霍思金也轻松了起来。
“如果朋友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希望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只有如此我才能尽一番心力!”我意识到他们有困难而我应该清楚详情,不是为了要挟,而是在关键的时候感动他们。
“此地的土地非常肥沃,只是严寒的天气使土地坚如铁石……”霍思金的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所以虽然可以种植出小麦,可不但耕种不易而且产量很低。在这种情况下必须以保障口粮的供应为先,毕竟粮食比肉类更易于保存,而且牲畜还要用来换其它生活必需品。
“那伏特加……可惜了!”虽然我并不太适应那种高度烈酒,但是毕竟是一种“名品”的衰落。
“作倒是依旧在作,只是产量很低!”霍思金继续说道:“毕竟这里是寒冷的北方,烈酒有时会起到救命的作用!只是作为饮料就成了一种奢侈的行为,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我们的其它一些传统也随之消失!”说完这句话他对着那个老者举起了杯。“为了主人的慷慨,干杯!”
“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泯了一小口后我问到。
“您的真诚和能力都不容怀疑,吉利茨部族的恢复元气就是明证!”大约瑟夫再次开口,语气里微微可以察觉含着羡慕。
“哦!您也听说过我?”我这回是实实在在的感到了意外。
“我们吉利茨部族和南科林部族的合作已非一朝一夕,在我们之间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秘密,但至少范围是很有限的!”霍思金的话说得非常自然,而且大约瑟夫也点了点头表示完全认可。
“我虽然没有听说过您本人,但对于您的店铺以及海那边从事的生意却很有些耳闻!哎……”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说道:“您知道吗?像您这样的商人可是太少了……”接着他就给我讲起了另一些遭遇。
因为早期日本对“虾夷”苦寒地区的主观猜测,所以把这里的居民都当成了吃人的生番,没有谁愿意和这里产生联系。哥萨克大举迁入更加剧了这种情况,因为他们的长相在日本人眼里实在是太有“性格”了!哥萨克人为了得到本地不出产的生活用品,就必须与日本本岛进行贸易接触,可他们能够提供的又实在有限。日本人对牛羊的需求量并不大,马匹原本是个好产品,但近邻的东北大名并不缺马,南方的大商人又不认同这些蛮夷,小商人不可能作的了这件事,以至于偶尔冒险来到这里的毛皮贩子都会受到关注,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学会了些简单的日语。贵重的兽皮价值虽高但不可能量产,这里向南面出口的最大宗产品居然是牛皮!日本的牛数量不多,但对皮甲的需求却很大。
一边听着他的话,我的脑子一边飞速的运转着。这个大约瑟夫显然也是个重要人物,以他的言谈见识和自信的语气,肯定在南科林部族里有一定影响力。最主要的是他和霍思金关系不错,又同样有改变现状的革新观念,说不定在这里我就可以得到三大部族中两个的支持,要是那样……
“请你对主人说一下,我想买下这镇子里所有的酒!”我侧头对霍思金小声说到。
“哦?”尽管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把我的话翻了过去。“镇长说虽然是有些储存,但这对他们全族的人来说很重要!请您原谅的是……”在得到答复后他有些为难。
“我用一百匹棉布来换,明年一开春就送来!”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可眼下……只能靠你来替我担保一下了!”
51、震慑(下)
有句老话叫“喝酒越喝越厚,耍钱越耍越薄!”绝对是一句千百经验结成的真理。哥萨克对于伏特加的感情,足以使他们和以这根“纽带”连接起来的人结成生死兄弟!
其实这种情况并不罕见,不信完全可以在全世界范围内浏览一下!德国人之于啤酒;英国人之于威士忌;法国人之于葡萄酒;墨西哥人之于龙舌兰酒;……如果拂去蒙在历史上的尘埃,加勒比海盗与朗姆酒之间的来来往往是是非非,足以写出一本可以用来垫桌子腿的“大部头”。
酒宴逐渐进入高潮,气氛热烈的仿佛如火沸腾,所有人都在兴奋得与身边的人交谈,但由于酒精的作用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邻座在说什么。不过需要补充的是,即便是没有喝酒大多数人也不知道另一波人在说什么。
新八郎已经喝醉了,在这一点上他并没有跟那个师父学出来。虽然他的酒量不算太小,但也仅仅是中等偏上的水平,这样的场面他未免力有不及。好在新八郎并不会大摔大打的撒酒疯,顶多是变得益发的“亢奋”而已,不然还真没几个人能控制住他!此刻,他正面红耳赤的大声嚷嚷着什么。
我无数次的接受敬酒,但实际喝下去的并不多。由于心里有事我时刻提醒着自己,因此大多数酒都顺着嘴角流到了胸口上,不过一身的酒气使我看起来平添了一股豪气。
霍思金和大约瑟夫也没有喝醉,但情绪也变得激动和豪迈。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机,如果用一些手段的话,应该可以对他们造成深刻的影响,可……究竟什么才是我需要的效果呢?这时忽然看到小约瑟夫抽出一把匕首,走到炉台边上割下一片生鹿肉,放到了那只猎鹰的架子横梁上。
“真是一只好鹰啊?”我指了指那面对大约瑟夫说到。“……我在家里的时候也经常打猎,尤其是喜欢鹰狩,但如此神骏的品种还真是没有见过!”
“是啊!”大约瑟夫感慨的回答了一声,但并没有听出我话里的不妥。对日本社会结构缺乏了解的他恐怕并不清楚,一个商人怎么可能去经常狩猎。“狗很忠诚,也是我们哥萨克的好朋友,但相比起来我们更喜欢鹰,它们强悍、凌厉、高傲、只尊重强者,这正像是我们哥萨克的性格!我们传统性格就像是草原上的风,虽然我们也曾为一些君王们服务,但他们都是一些如山岳般可以阻挡风向的英雄……”
“哦……”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的心中豁然开朗。这些人已经看到了我带来的财富可以多么大的改变他们的生活,下面只有让他们看清了我这方面的“力量”,认识到跟随我不会辱没他们的尊严,才能使他们最后下定决心。可这得需要一个不着痕迹的契机,究竟怎样开始呢?就在这时,突然在桌子的下手,一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使劲的拍了新八郎的后背两下。
这个家伙长得和霍思金差不多高,也就是说也达到了骇人的两米二,但体形绝对要宽上许多。因为伏特加的作用他已经脱去了外套,薄质的白色衬衣掩不住一身大小“疙瘩”,据我的保守估计他的体重虽然不一定达到四百斤,但三百五绝对是出头了!此刻他汗津津的暗金色卷发全贴在头上,瞪着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一边用小簸萁一样的手掌拍着新八郎,一遍粗着嗓门嚷着什么。
“他说你们可以安心的在这里旅行,我们作为朋友是不会让你们受到不必要‘打扰’的!”坐在那边的小约瑟夫带着一嘴酒气翻译到,他的日语水平比他哥哥更糟糕。
新八郎的酒也喝得相当不少,坐在那里翻了半天白眼才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意思,端起酒杯又和那个大个子碰了一下。大个子却好像对自己的赞扬还是不怎么满意,叽哩呱啦的又连着说了一大通。
“他是你是个运气非常好的小伙子,身体这么单薄居然能找到保镖的工作!而且你的主人这么慷慨,待遇肯定……”小约瑟夫继续低着头,用他那极其发哏的舌头翻译着,恐怕并没有走脑子嘴里的话是什么意思。
新八郎的眼睛瞪了起来,脸色越来越红,令我奇怪的是这句如此荒腔走板的日语他居然一遍就听懂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有种你敢不敢和我较量一下?!”
因为声音很大屋里所有人都听清着这句话,一下子安静了起来。稍后有两个人笑了起来,其他一些人在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后也开始笑。那个大个子拿起桌上一把大切刀握住两端一撅形成了一个圆圈,然后又在那里叽叽咕咕了几句。笑声更大,当然发笑的全是哥萨克,我带来的人里可没有一个笑的。
“他说……他说……他可没有哄孩子的兴致!”小约瑟夫看长相是个挺精明的小伙子,可不知道究竟是喝多了还是真的缺根弦,居然一再的说着激化矛盾的傻话。
新八郎的性格自然是不能接受这种挑衅,伸手就从桌子上抄起了那把大切刀,这把刀是用来割肉切面包的,尺码比电影里香港蛊惑仔们惯用的还大上一号。刚刚二十出头的新八郎还是一副娃娃脸,这个形象招致了对方更大的笑声,他用仅剩不多的一丝清明望了我一眼。
“一个小玩笑,还是不要认真吧!”霍思金对我出言劝到。他知道新八郎是我的亲戚,认为他只是来随我玩一趟的。大约瑟夫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满的瞪了他弟弟和那个大个子一眼。
“只是玩玩自然不会当真……”我表面大度暗自发笑,这个机会可来得正是时候。“既然是朋友相聚,一点‘余兴节目’也无伤大雅嘛!”说罢我对新八郎使了个眼色,左手的中指在桌面上猛地敲了一下。
见到我这个暗号新八郎的面部肌肉松弛了下来,一缕笑意开始在他的脸上浮现。在以前的某些场合我们也搞过这类把戏,往往在谈笑之间就可以威慑对方。只见他分别用两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刀尖和刀柄,两手微一上抬,那把刀子缓缓的又被拉得笔直,“当啷!”一声又被扔回了大个子面前。
还未消散的笑容被固化在了一张张脸上,哥萨克们的眼珠子几乎随那把刀子一起掉落在了桌面上。这把刀钢的质地并不纯,不然只会断而不会弯,可刀背却足足有半厘米厚,刀刃也有七厘米宽。面对这样一个拙实的家伙,向大个子那样用两手合力弄弯虽然很难,但这样的大力士还是有的!可新八郎仅仅是用四根手指就有把它给拉直了,这种事情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怎么样?”新八郎冲着大个子扬了扬下巴说道:“我们来试试?你要是拒绝……当然,我也能够理解!”
在小约瑟夫把话翻过去以后,那个大个子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安德罗波夫是我们别尔林斯基家族最强壮的人,他接受你的挑战……”小约瑟夫带回了郑重的承诺。“他说和你这样的勇士较量是他的荣幸,同时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比试的方式由你选择!”
“就比试摔跤吧!”我抢在新八郎之前亲切的提议到。“大家都是朋友,犯不上动刀动枪的!只要彼此之间真正的了解了实力,还是用较为直接的方式比较好!”新八郎练习过一些相扑之术但并不是很精到,而据我所知东欧的古典式摔跤技巧也很少。第一轮接触我已看出新八郎力量上的占优,那么就还是既不伤和气又直来直去的好。
哥萨克们也全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加上酒精的烧灼所以更加亢奋。几个人嗷嗷叫着清出了一块空地,上面铺上了厚厚的鹿皮和熊皮。
新八郎和安德罗波夫在一串怪声怪调的起哄中除去了鞋子和上衣,裸露出上半身健壮的肌肉相对站好。虽然两个人都是虬筋百结,但体型却有着明显的差距,确切的说就像是一条小渔船停在了航空母舰的边上。
“嗨!”一声大喝后两个人同时冲向对方,四条胳膊纠缠在了一起。
“嗯……”看了一会儿我点了点头,事情正向预想的方向发展着。新八郎和安德罗波夫的摔跤技巧都很拙劣,这样力量就成了决定性因素。现在安德罗波夫只是在作最后的挣扎,新八郎的胜利已经看见了曙光。“哦?”一回头间我愣了一下,蜃千夜小狐居然还在原处坐着。“游戏”准备开始的时候小雪就红着脸躲进了一间小屋,可这只“小狐狸”怎么就不知道回避呢!
“是不是很好看呀?”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讽刺了她一下,看样子她师门的教育相当的不完善。
“没意思!”小狐眼也没抬兴趣缺缺的回答到,同时继续用手里的面包屑捏着各种造型。“‘狗熊’之间的搏斗有什么好看的?我在山里时就见得多了,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你……”我正想数落她几句突然脑中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