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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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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挤出内部最后的脓血,天下就会很快太平了吧!”我沉吟着看向窗外,最大的栈桥头一艘满载士兵的中型铁甲船刚刚开走,我的坐舰“日之丸”缓缓靠了上来,快到登船地时候了。“你们都先出去,氏乡留下!”我头也不回地说到。

身后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退了出去,走在最后面的阿雪从外面带上了房门,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有时候我也觉得这种感觉不是很好,甚至有时候希望有人能够置疑我一下。

“你说主公他,会不会是故意激反荒木村重呢?”我面对窗子说到。虽然没有听见声音。但我感觉出他就站在那里。

“这个……我也说不太清楚!”蒲生氏乡没能给出一定的答案。

但是自己显然不是全无见解。“按理说如果只是简简单单想改易荒木家的话,不该做得如此生硬且大肆张扬。面临这样的处境不要说是荒木村重,只怕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心生疑忌。不过按临战用兵的步骤。主公倒不像是全无准备。综合这么两方面的情况考虑,这件事就颇为耐人寻味了!”

“嗯……”我哼了一声,感觉外面的阳光不是那么耀眼了,转过身向里走了几步,濒于转移地房间里显得有些凌乱。这时我忽然有些想喝酒,虽然现在并不该喝酒。

屋角有一个小小地两层箱柜,外面已经绑牢并贴上了封条,那是准备随行运走的一件行李。我走过去扯开绳结,拉开抽屉,里面一个个大小各异格子中每个里面都放着一只不同材质的坛子或瓶子。

“陪我喝一杯!”我提出了一只酱紫色地陶瓷小坛。向着蒲生氏乡晃了晃。

他站在那里明显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提出反对,弯腰不知道从那里找出了两只斜沿小杯,放在了屋子正当中还摆着地图的那张桌子上。

酒是由大明运来的极品,“汾州白”这个名字简单、明了、形像、贴切。这种酒入口就如浓浓的云雾般绵软,之后又会如云雾般把你慢慢托向半空。

“我自觉现在也是个身居上位的人了,你认同我的这种看法吗?”我一杯酒下肚热力慢慢升了上来,不过这种酒属于后劲儿型,现在还不至于影响到我的大脑。

“殿下的声望地位。环视列国也是屈指可数的!”蒲生氏乡仰头饮下一杯后说到。

“这话还是比较客观的,我也就不说什么客套地话了!”被他说的我有了几分感慨,这些年许多惊心动魄的场面仿佛又回到了眼前,不过这应该属于心有所感,与酒依旧没什么关系。“可是说老实话,我自我的感觉却经常出现错位。面对部众、属民、同僚,尤其是主公,我在不停地调整状态后,有时候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该算是那类人了。现在想想也是有些可笑,不如还是远离京都这样的地方,尽量少接触一些层面的好!”

“您是不是有些过于悲观了?”他对我笑着说到,看我的眼神有了几分看醉鬼的感觉。“别的我不敢说,仅就您治理堺町和石山两大商埠地手段,放眼织田家就绝无人可及。如果主公真是剔除了您的因素,那么他就必然要冒产生重大波动的风险。我这可不是说生死对立的那种,仅仅是排除经济管理的范畴的作法。虽然您是上交这两地经营收入的一半,但是仅此已经快要赶上他自己经营的全部了,而且这还不包括每年飞速增长的捐献物资。主公即便平定天下之后只怕也不会就此罢手,他是离不开殿下您支持的!”

“也许你说得有一定道理……”这时隐隐听到城楼下面嘈杂声有渐高的趋势,看来是轮到我的中军本阵登船了。“要是我至今只是个知行三五千石的奉行,也许主公会更加的高兴吧!”

蒲生氏乡张了张嘴可能想再说什么,但在想了想后又缓缓闭上了嘴巴。他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无可辩驳的大实话。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虽然谈的话题不是那么愉快,可在酒的作用下我的情绪却越来越高涨了起来。是啊!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情况再糟怎么也比20年前刚来时候好吧?“如果近畿这边和九州必须舍弃一头的话,叫你选会放弃哪一边?我这话是认真问得,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蒲生氏乡的右手三个指头捏着面前的酒杯,但酒杯却还原地站在桌面上,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好像那杯酒加了什么“料”似的。我确实是郑重其事问的,也并没有存着试探他的意思,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轻易开口。

“我想……我会选择九州!”大约三分钟后他回答了我的问题,不过因为没有看表所以我也不能肯定。

“你确定?”我追问到,同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我确定!”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回避我的目光。

我与他对视着,笑意渐渐由嘴角出现。“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拿起已经重新装满的酒杯,仰头倒了下去,这次的酒果然烈了许多,嗓子里的感觉好像被火绒滚过。“九州海阔渊深之地,也可远离了中枢的蝇营狗芶之事,那里果然更适合我,更适合诸星家。只是这和泉……还有丹波我已下了大力,主公要换起码要明确给我九州三个大国的守护吧!”

“殿下的胃口未免小了些,我觉得怎么也得是四个大国吧!”蒲生氏乡也笑了起来,他知道严肃的话题已经结束了。

“进来吧!”我站起身对外面喊到,随着也站起了身。“汾州白”的作用此时已经开始发动,激烈的血液循环使我进入了最佳的竞技状态。“走,这就去看看我那四个大国!”我回过头来豪情万丈地说到。

呼呼噜噜刚才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并且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起了东西,看来刚才在我饮酒时已经船上已经来人通知过了。

莺注意到了打开的柜子和桌上那一小坛酒,看了我一眼后开始重新打包。

“让我先通报一下……”门外同时响起了几个声音,好像是在争论着什么,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什么也没听清楚。

“主公!”敞开的门外出现了好几条身影,站在第一个的石河贞友禀报道:“小川大人有十万火急的情报禀报主公!”虽然这样说了,但实际上小川孙十郎就站在他身后。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的时间已经很紧了,没有空当再安排几个程序。再说反正几个重要的参谋都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也便于决定。

“这……”他明显犹豫了一下,但是事情的紧迫已经使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启禀主公,织田大殿已经在昨夜归天了!”

“这酒的劲儿看来还真是不小,我居然已经出现幻听了!”半晌,我烦恼地甩了甩头。

50、逆天(上)

和泉的士方城是个极小的城池,小到了以致我往来经过这么多次,居然还一直没有听说过。不过就是这个小城今天却不止迎来了我,还有我的带来的手边不多的“本钱”。

我的部队终是没能上船,在作出回师北上的决定后立刻发出了一道道手令,然而到底是事出突然时间仓促。我到达这座西部边境的小城时,仅仅是前田庆次从堺町赶了来,加上我沿途征集的十几个小豪族,人马将将超过一万两千。

织田信长死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这个消息是确实的。现在可以证实的是他在领兵上洛的过程中,遭到了不明身份者的袭击,并且是以非常奇特的方式,就是他确切的死讯都是在反复追寻下才确定的。

织田信忠也死了,按理说虽然因织田信长之死导致了军心大乱,但就算失利也不至于战死。可这件事还是发生了,在遭到荒木村重反击的撤退途中,织田信忠也死于军中。一支军队在未被全面击溃之前,他的主将死在了层层卫护之下,不知道你会作何感想?

一系列变故来的过于突然,以致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更不要说完整的应变策略了。据说京都的情况非常混乱,先期入京的松永久秀已经取得了重大优势,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应该立刻上洛,而这正是我眼下正在做的!

我一身戎装快步走向天守阁下面的大厅,说是大厅其实和我在和泉时的书房相比却也大不了多少,就是这样一间小小的斗室,现在就是我进军京都的临时指挥部了。“既然都来了我们就马上开始,各部都作好了立刻进京的准备了吗?”我已经没有时间再说废话,如果不是顾及战力可能我甚至会命令部队放弃休息。

房间里的人有蒲生氏乡、前田庆次、大谷吉继、藤堂高虎、楠木光成、新八郎、津田一算、霍思金,另外还有几个和泉的豪族,莺和阿雪坐在我地身后。

“立刻进京,我等誓死追随主公!”前田庆次大声说到。声音里虽有悲壮但更多的却是兴奋。以现在的情况对是否进京意见其实并不统一,所以他这么说有先声夺人的意思。

“好!我们……”我的想法和他是一致的,此时士气是可鼓不可泄。

“殿下,请容我一言!”蒲生氏乡阻止了我即将发出的命令,焦急的神情似乎有什么突发状况急着提醒我。“加藤段藏大人刚刚赶回,有些事情想立刻禀报!”

“段藏?他在哪里!”我在屋里并没有看见他。

“他是带伤赶回,我让他去处理一下!”

“嘶~~!”我努力维持着表面上地镇定,吸凉气的声音并没有被别人听到。加藤段藏的本事我是深知的。能令他受伤并急着赶回的事一定非同小可。

可能也是顾及到了我们这些人的焦虑,加藤段藏最多也就是让我们等了不到五分钟,衣服上还沾着几点暗褐色的血迹,不过右肩上已经绑上三角形的绷带。“主公,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他一坐下就切入主题,丝毫也不拖泥带水。

“到底是谁干的?!”我、前田庆次、新八郎同声问到,几日来的困扰使我们忘记了应有地礼仪。

“是松永久秀,是他阴谋袭击了织田大殿!”他干脆地回答到。

“怎么会……”我喃喃自语地说到,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心底里最怀疑的也就是这个松永久秀。可根据手头地种种情报。似乎怎么也联系不到他身上。首先是织田信长是在路上遇袭的,可当时明明确确松永久秀还呆在京都;其次是织田信长也是时刻提防着他,不可能给他靠近的机会;第三点就是他入京仅仅带了两千军队。这点人也根本不足以去攻击织田信长。

“你能确定?”我忧虑的问到。虽然我也早就想除掉他,但是现在却并不是时候,一但我找错目标动错了手,那下场可能还不如织田信长呢!

“虽然实际行动的是朽木元纲,但幕后策划的就是松永久秀!”加藤段藏肯定地答到,然后就叙述起了织田信长被杀的经过。

原来织田信长分路进兵时选择了水路,乘坐一艘巨大的战船前往京都,不但随行的有大小船只百余艘,还命令琵琶湖西岸和北岸的大名前往会合。在并入地船只里有一艘并不那么起眼的中型物资船,如寻常一样蒙着厚厚的芦席。织田军以为只是大名们带来的粮草,因而并未加以注意。而且这只船也一只呆在队列的边缘,从不靠近织田信长的座船。

可就是这条谁也看不上眼的“粮草船”,在当天的后午夜悄悄撤去了伪装的芦席,露出了五门面目狰狞地大炮。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织田信长的座船已经被击中起火,断成两截的船身冒着滚滚浓烟向水下沉去。

不过至此织田信长并没有死,身负重伤落入水中后又被人救了上来,自然此时船上已不安全。侍从们把他抬上了岸。因为遇袭受创的只有那一两只船,而且为了避免人多手杂有人暗害,所以随同上岸的人并不太多,其他人则忙着找开炮的元凶。

因为今年琵琶湖水下降的很多,所以这块原本不是陆地的地方也就成了陆地,开春长出的芦苇在湖水退去后迅速的变黄,在这秋季里显示出了一片本该冬季才有的景象。

织田信长被人抬着刚刚进入这片苇荡,去联络陆上大营的人甚至还看得见背影,一场大火就从四面八方烧了过来,翻滚的烈焰迅速将所有人都裹了进去。随同织田信长上岸的千余人只逃出了十几个,而且最为亲信的森兰丸等人也全都葬身火海。

随织田信长一起行动的,并没有军团长级的方面大员,几十个仅仅统兵千余人的部将级人物谁也没有能力控制局面,甚至消息都没来得及封锁,恐慌就迅速蔓延了开来。尾张籍、美浓籍、近江籍的各个将领失去了主心骨,立刻按照利益关系的亲疏远近分成了十几个团体,提出了七八种行动方案吵成了一锅粥。这个时候需要一个有威望、有资历的人出来主持,而且必须要这样一个人出来主持。

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出来了,居然却是松永久秀。织田信长死于凌晨,当天下午松永久秀就赶到了现场,而那些成事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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