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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樱井佐吉立刻从外面叫进一个人前去传达这个命令。
“慢!”竹中半兵卫忽又叫住了他,扭过头来看了看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传令给……”我的目光使他下定了决心,转回去坚定地对樱井佐吉说道:“传令给津田大人,调集铁炮队一千人前往正门支援。另外叫他们做好准备,天一亮就对岩剑城进行炮击!”
樱井佐吉退了出去,帐外响起了一连串低沉短粗的口令声。除了刚刚竹中半兵卫下达的两个命令外,他又布置加强了我大帐周围内营的守备,一队一队近卫武士全都换上了重甲,手持长枪的士兵在栅栏外面又围起了一圈。
很快的,外面有了反应。更加密集的铁炮声从南面500米外的营门那边传来。津田一算率领统领地铁炮部队数量远远的超过对方,而且手中的新式铁炮也拥有着更快的射速,他们一投入战斗立刻就有了反应,铁炮的声音几乎连成了一片。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几乎就已经听不到对方铁炮发出的声音了;过了二十分钟,我们这边铁炮的声音响得更有节奏,看来已经是就已经调整攻击节奏了;过了三十五分钟,铁炮地声音依旧没有减弱的迹象。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津田怎么还没有解决问题?”我靠在椅背上手指哒哒地敲在扶手上,语气里带着那么点儿明显的不满意和不耐烦。“敌人不过两三百人,怎么会拖了这么长的时间。要是岛津还有什么动作一定会有回报,总不见得这么几个人在一直攻打我们吧!”
竹中半兵卫没有马上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继续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边听还边在嘴里叨念着些什么。“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我觉得岛津军似乎故意在纠缠着我们!”一分钟之后他才说到。
“哦!”我听了此言不禁一愣,好像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对。不过我是一直没想明白到底是那里不对,只是被这种程度的骚扰搞得有些烦躁。我正想问他时却见伴长信又走了回来。看他好像也不是有什么“捷报”的样子。
“回禀主公。营门处的战斗依然在进行!”伴长信果然这样报告到。
“我又不聋,自己听得见!”心情烦躁之下我的话有些不好听,长长地喘了几口气后才又稳定了心神。岛津家居然就用这么统共五六百人折腾了我足足一宿。这说出去也太让人笑话了。“前面到底是怎么了?”我恢复了口气问到。
“岛津的人似乎没有真正进攻大营的打算,所以现在成了一种单纯,消耗武器地局面!”伴长信不愧是忍者出身,善于观察和总结情况,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岛津地部队游戈在大营的外部,只是不断地在用弓箭和铁炮对我军营寨进行射击。虽然之前我们已经对大营周围的树木进行了清理,但是因为这是在山里,他们总是能够找到一些地貌作为掩体。铁炮队对他们造成了一定程度地杀伤,但是稍后他们就后退了一定的距离,加上不断有人从城墙上面顺绳子下来援助,所以作战人数并没有怎么减少。我军有营寨的掩护自然不会有太大的伤亡。但是也起不到多少攻击效果,现在看来这几乎像是一场游戏了!”
“只是顺着绳子爬下来一些人,并没有真的大规模出击的状况吗?”竹中半兵卫紧盯了一句。
“没有!”伴长信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虽然岩剑城的城门里一直有些动静,但是却没有作出任何实际的举动。我曾经派了两个人进城去侦察,但因为对方守备严密无法靠近,只是远远地看到在外城城门洞里隐隐约约有许多打着火把的部队!”
岛津军进攻大友的营寨,是一种不温不火地方式,那么他们的目的就应该不在那里。可不在那里又会是哪儿呢?从距离和重要性上看我这里也是极有可能,大友家在那边不过是转移注意力的虚晃一枪。
可在这里的话。为什么手法和在大友家那边是如出一辙,已经引起了我这边的注意力又迟迟不展开真正的攻击,到底是在等些什么?他们布置在城门处的兵马,应该是在等待最佳的进攻时机,可这么等下去似乎只能使我地大营里越来越谨慎。
“他们在城门里布置的人马,真的是为了攻击我的大营吗?”这个疑问突然在我的脑子里冒了出来,而且一下子就占据了思绪的主导。
既然已经设置了严密的守备连忍者都无法接近,那么有什么必要拿着火把,难道是诚心要让我们看到吗?另外之前伴长信在这边就发现了城门里备有伏兵,他们为什么又要这般张扬?
“主公不必困扰,我们全军警备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竹中半兵卫让伴长信继续回去加强警戒,然后才走过来对我说到。“岛津军或许战力不凡,但是时至今日已经不可能再有多大的发展,从各方面的条件来讲他们甚至连毛利家都比不上,主公您也不必对他们太在意了!”
“我也知道是这么回事,但是却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我抬起手来在脸上擦了擦,又是一夜未眠使眼皮有些发酸。“九州我这是第二次来了,要是再拿不下岛津家未免丧气。你也知道,我们这次回去就要和‘猴子’彻底摊牌,随即又要面临东国联盟对于我们的挑战。
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徒劳无功,甚至大大地栽个跟头,那么天下的风向极有可能逆转。相反要是我们彻底降服岛津,并把九州来一次天翻地覆的改变,那么再配合些舆论把‘猴子’逼得铤而走险完全不成问题。现在我最盼望的就是他经不住诱惑赶出些倒行逆施的事情来,那时我就可以一步步收紧他脖子上的绳索了!”
“这个天下,是到应该平定的时候了!”竹中半兵卫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到。他理解我必须时刻从天下这个角度来考虑问题,这也是处在我这个位置上不得已的苦衷。
“启禀主公!伴大人刚刚让人来报告说……”神情略略显得有些紧张的樱井佐吉再次进来。“一支人数大约三千人的岛津部队,正在快速向鹑之砦运动,应该会在半个小时后到达!”
“鹑之砦……”我趴回到桌案上,随手摊开了一张地图。鹑之砦原本只是个废弃的岩砦,在我的大营侧后约有五里之遥,那里被用来临时储备粮草之用,防守算不得十分严密。
按理说囤积粮草的地方应该派重兵把守,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这里距离肥后的府内城并不算远,粮草基本上是随来随发,现在储藏在那里面的只怕连五百石都不到。加之距离我的大营非常之近,并用不着特别专门守卫。与其攻击这里,倒不如再走远些直接打运粮队好些!
现在已经可以判定的是,攻击大友营盘一定是个虚招,而且极有可能目的就是吸引我的这里的注意力。再往下就是对我大营的攻击,加上一直埋伏在城门内,特意打上火把的那支军队。难道说他们是诚心让我以为,这是为了要袭击我这里搞得声东击西,然后再暗中再搞上第二次声东击西?有这个可能,毕竟在一般情况下粮草是会引起人们敏感的。
“这支岛津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我思考的时候,竹中半兵卫已经替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从东矢仓城出来的!”
我的视线又回到了地图上,找到了东矢仓城的位置。这里在岛津军的战线上相当前出,我已经基本切断了此城守军的退路,在三天后进攻中它是一个重点。从情报上来看,东矢仓城中的守军已经全部倾巢而出,不管结果怎么样,岛津军是都必须放弃这座城堡了。
“去把楠木大人找来!”我抬起了头。
105、最长的一夜(四)
“主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从樱井佐吉急匆匆的背影上收回视线后,竹中半兵卫带着几分犹豫的语气说到。“鹑之砦不过几百石存粮,即便是损失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那时我们可以轻易地取得东矢仓城断绝这支岛津军的归路。我军原本筹划三天后的那次行动,所能造成的效果也不过是如此,那么这一点小小的损失也就不足道哉了!”
“我倒是也这么想,但是就怕岛津军不予配合!”我靠在椅子上仰头看向帐顶,嘴角流露出一缕苦笑。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个笑话,那就是一个人担心某条狗并不知道“好叫的狗不咬!”这句话。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此刻的心情和那个人一样。
“抛弃这三千人端掉我们的粮草站,只怕接下来他们就要和我们展开最后的决战了!”我语气缓慢地轻轻说到,既像是说给他听的又想是自言自语。“鹑之砦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岛津军未必清楚这一点,在政治意义上也并不只是个杂货仓库那么简单。我很怀疑岛津军究竟要干什么,会不会又冒着鱼死网破的危险和我们在这山里打上一场大规模旷日持久的合战。要在通常的情况下我并不怕他们,但眼下我却拖不起了,就算他们想自杀我都没那个功夫陪着。不但要胜,还要体面的大胜,要用这场胜利来壮我们的门面。既然如此,我们就要在一开始破解他的全部谋略,让他们还没施展就灰心丧气,除了投降之外别无它途!”
竹中半兵卫坐在那里垂着头,我没有听见他是否叹了一口气。在他来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近畿去,但是又不想在这个时候对九州势力采取过于激烈的手段。这似乎有些两难,灰溜溜地跑回去将造成整体局势的改变。
“对于岛津家的大政思路,你有什么心得体会吗?”我忽然问到。老实说在这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中。我觉得岛津家的战略战术有些诡异甚至是混乱。
“哦,这个……为臣可说不上来!”竹中半兵卫抬起头,目光闪了闪又直起了身子。“岛津家自从贵久逊位之后,实际上是四兄弟联合执政地局面,岛津义久虽然继任为家督,但是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协商决定的。就四个人的性格来讲,义久老成稳重;义弘刚毅果敢;岁久机智冷静;家久勇猛顽强。这四个人单个来讲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放在一起。尤其是权力分配不是那么悬殊的时候,一些矛盾却也难免,不过一直到今天却也没出过什么太大的问题!”
“真是令人羡慕啊!”我忽然想到了自己几个儿子的将来,有感而发地感叹了一句。
“这是岛津家的一个优势,在自己人闹得不可开交时总会有人妥协!”不知道竹中半兵卫是有意还是真没听见,忽略掉了我前面这一句。“根据不同地情况,岛津四兄弟会选择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战术,而这个战术不一定就会偏向哪个人的思路。这样的事情可能一般人难以接受,但是却也叫对手难以掌握。就我个人感觉来讲今夜岛津军的战术,更加接近义弘和岁久的合作之手。但看东矢仓城三千人马破釜沉舟的进攻方式。又好像有几分家久的影子!”
我一时沉默了,这样的武士集团还真是令人羡慕。如果他们是一群野武士的出身,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招募。不惜重金厚赏,可现在就只能是一种幻想了。老实说在未来地九州岛津家难以成为我最信任的人,不管再建立怎样的新型联系也难以改变。
岛津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又没办法,总是给人一种难以下手地感觉。
“为臣参见主公!”在我和竹中半兵卫各自胡思乱想的沉默中,楠木光成匆匆地赶了来。不直接从事忍者的工作已经有些年了,他现在微微有些发福,不过也确实到了这个岁数。
“光成,队伍现在可以出发吗?”我声音不是很确定地问到。
“遵照主公命令,所有人都已齐装就位!”楠木光成手按刀柄点了点头,此时他更像一个武将而非忍者。
“那好。竹中大人会给你交代任务!”我淡淡地表了个态,然后就把“球”踢给了竹中半兵卫。
“楠木大人,请这边来看!”竹中半兵卫向桌子上的地图指了指,然后率先来到了跟前。他的态度坚定而自信,丝毫也看不出来对这个计划存在怀疑。“现在有一支岛津军意图偷袭我军鹑之砦,人数大约三千,因为怀疑这可能是岛津的诱敌之举,所以无法出动步兵阻击。现在你要率领忍军从后营潜出,斜向插入这支岛津军的后面。沿着这里……再到这里……,然后尾随直到鹑之砦。不要急于进攻,当等到他们开始攻击鹑之砦时再由后面进行夹击。注意控制前进速度,有情况立刻回报,我们这里也会随时关注你那里的情况,接应部队在一个时辰后出发!”
楠木光成的目光随着竹中半兵卫手指在那张地图上滑动,不时地还点点头或者哼一声。
“有什么不明白的吗?”竹中半兵卫最后问到。
“距离大营不过五里,又是山野作战这种忍军地强项,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又看看一会儿,楠木光成直起身子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