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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伊东义佑两个人。
看了看几个人有几分诡异的表情,我似有所悟,微笑着对另外两个人问道:“两位殿下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被问到的两个人彼此难堪地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样子很“不正常”的鹫尾隆康。不管之前他们是怎么商量的,眼下这位公卿看样子都是置身事外了,该说的话还是得自己说。
“关于……过于对于岛津家的处置,还请诸星参议殿下再作考虑!”沉吟了半天最后还伊东义佑说了出来,不过他看我盯他马上又补充道:“这不止是我一个人的看法,九州诸臣基本都是这个意思。岛津家为祸一方由来已久,此番实在是不该就这么轻易放过。
众心民意,还请诸星殿下加以体谅!”他说着就向我深施一礼,眼睛却在下面偷偷向大友宗麟那边瞟。
“有什么事不妨从长计议,几位请坐下谈!”我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事情的原委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伊东殿下这些年是辛苦了,逆境之中尤不忘报国,实在是难得!”我亲切地勉励到。
“本份而已,不值当如此赞誉!”伊东义佑连续点动着苍白的脑袋,一个劲儿地谦虚。
“如此心意自当褒奖,我已奏请恢复伊东家在日向的全部领地!”我伸手在他的肩头拍了拍。“再接再厉!”
110、我……相信你!
“诸星殿下!我……”伊东义佑紧紧攥住了我由他肩头上滑落的那只手,一张脸上老泪纵横。不愧是多年征战的武将出身,手上的劲头依旧不小。“只要您一句话,让我伊东义佑赴汤蹈火决无二言!呜、呜、呜……”说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竟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我什么也没有作,一切全都是朝廷的恩典!”我嘴上这样平和而亲切地说着,担心里却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对于这番话我还是信得过的,能够恢复领地在他这个岁数已经可以说是最后的梦想了。
“好呀!能够看到忠义之士遍布宇内,实在是朝廷幸事、天下幸事!”鹫尾隆康兴奋地大声说到,不知怎么此刻他的嗓子一下子就好了。对于任何一个大名获得领地朝廷总是乐于表示祝贺的,这总不见得会产生多么不良的后果,有一个公卿现场参予其事,这本身也说明了朝廷在天下日益显著的影响。“既然诸星殿下一力玉成,那么这件事就是十拿九稳了。只是伊东殿下自己也不可疏忽,要向朝廷上一份谢恩奏折的!”他还提醒到。
“一定、一定,伊东家永志不忘诸星殿下和朝廷的大恩!”伊东义佑连连的点头,虽然是在激动之中也没忽略了要把我说在朝廷前面。
“九州混暗得以重光,这实在是足以传颂千秋的无量功德!”大友宗麟也来凑趣,这可是给各方都是面子的事情。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拉住了伊东义佑的手臂,用充满喜悦音调说道:“伊东家能够一举恢复领地,这是殿下多年的努力更加是上天降下的福祉。殿下继续秉持忠义的同时,亦时刻不可忘‘饮水思源’啊!”
“是、是、是,伊东义佑必不敢忘乎所以!”伊东义佑毕竟也是人老成精,加上多年的颠沛流离更加使他在什么时候都保持了一份清醒。尤其是在眼下的这种时候,稍有不慎就可能深埋下祸根。“伊东家能够有今日,这全是仰仗诸星殿下光辉照耀。也是大友殿下多年的庇佑。要不是有诸星殿下伊东家不可能再生,没有大友家我伊东义佑也不可能还活到今日!”
“诸星殿下才是我们整个九州地恩人,我大友宗麟实在是微不足道!”大友宗麟好像无限感慨地说到。
我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却有些感到好笑。刚刚我对岛津家的人已经说过:九州本是天下一隅,不可能总是一直置身事外!这里的格局马上就要改变了,这是谁也不能阻挡的潮流。
“致于说到岛津家的事情,我也是经过了一番考虑的!”看该有地气氛已经形成,我就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岛津家虽然屡屡获罪于朝廷。并且曾经抗拒王师的讨伐,但朝廷总是对一般臣民怀着无限宽容之心的。不管子女如何不肖,父母却不可轻易的舍弃!”
见我说得如此郑重,几个人一时都不敢接话,只有鹫尾隆康看似赞同地点了两下头。
“我不久之前见了岛津家的几位殿下,他们说的话还是真诚的!”我也没有一定要征询他们态度的意思,自己就把话说了下去。
“岛津家本就是地方豪族出身,之所以不服王化和这里偏远的地域有关。数百年来朝廷派驻这里的探题和守护不是暗弱无能,就是任意胡为不知检点,本该由他们督导教化地地方豪族自然是不知所归。圣人云‘不教而杀谓之虐!’。朝廷自然不希望天下都是这个样子吧?”最后一句话我是对鹫尾隆康问地。
“当然。那是当然!”鹫尾隆康立刻点头答应。虽然他不一定明白我要说的意思,但是话音总是听得出来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执行朝廷地旨意是我一贯的原则!”我又继续说到。脸色更加严肃了些。“既然承蒙朝廷恩典让我探题九州,那我就要改变这里肆意攻杀的局面。以忠孝仁义教化豪族和百姓,这是朝廷赋予我的责任。当然,对于那些屡教不改甚至包藏祸心之徒,我也并不缺乏雷霆的手段。两位殿下,你们认为我说得对吗?”我的眼睛有些斜视。
“那是当然,诸星殿下句句至理名言!”听了我的话那两个人紧张了起来。
“两位殿下过誉了,不过你们能有这个态度我也就放心了!”对于他们的表态我十分“欣然”,又重新换了一种推心置腹的口气。“我两次来到九州,两位殿下一直鼎力襄助不离不弃。这些我心里都是有数的。当今天下大乱将止,但织田太政在这关头又遭宵小所害,所以朝廷要想真正地治平馘乱,还需要很多有识之士的辅助。不久我即将返回近畿,九州之事只怕是要拜托,多多地拜托二位了!”我双手合什向他们两个作了个揖。
“不敢,实在是不敢!”见到我这个态度,他们两个人立刻还礼。我注意到他们扶地的双手上,指节发白并且在微微地颤抖着。
“有两位在。我是非常放心的!”说着我又转向一直在边上仔细观察的鹫尾隆康问道:“我上疏为两位殿下请求表彰的奏折已经发出很久了,不知何时才能有个答复?”
“很快,我想就要到了吧!”这么猛地一问他有些愣神,不过马上就又恢复了正常。“这本身就是一件大事,加上又是经您诸星殿下推荐,自然是草率不得。按照惯例可能此时正在近畿公卿与上位大名之间传檄,相信很快就会有专门的钦差到九州来传旨!”
“这就好,不然我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两位殿下了!”我好像终于放下心来地长出了一口气,同时用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
“诸星殿下如此大恩,伊东义佑即便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伊东义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诸星殿下真是公忠体国地楷模,前天我还接到近卫阁下捎来敦请您早日返京的书信!”这时鹫尾隆康的嗓子好像真的是完全好了,说起话来异常的流利。“我一直就认为诸星殿下才是继织田太政之后的真正地定国之臣,天皇陛下乃至整个朝廷上下也都是这么认为的。您才离开短短这么几个月,京都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看来您还是要尽快回去才可以,只有这样天下才算有了个主心骨!”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把这话太当真。还不知道这段时间里有多少人对“猴子”说过同样的话呢!对了,还有已经死了的柴田胜家。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诸星殿下为早日返回近畿只怕还有许多操劳!”鹫尾隆康作主起身告辞,虽然时间不长可该说的也都说了。
“大友殿下请留步,我这里还有一点小事!”送他们到门口后,我忽然又叫住了大友宗麟。
可能他们有些奇怪,但是谁也没有表现出来。该走的走该留的留,一切都在正常地情况下进行。我并没有马上讲什么。而是缓步走出房间来到了天守阁的游廊上。虽然没有一直没有向后看,但是我知道大友宗麟肯定是跟在后面。
“这里的景色还真是不错啊!”看着远处的海景悠然地说到,这里的位置也就是比主天守略低些。
“我们丰后小地方,比不得近畿虎踞龙盘的气象!”大友宗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大友殿下客气了,我们还是坐下谈!”我回身一笑,和他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想必殿下也清楚,近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近期我是一定要走的,九州这边我只能依靠你大友殿下了!”
“诸星殿下但有所命,我大友家无不依从!”大友宗麟回答得十分肯定。
“我独把殿下留下原是有些要紧的话要说,殿下既然是这个态度我也就放心了!”我大为感动地点了点头。然后和颜悦色地问道:“大友家现在控制地地方都有哪里?石高是多少?”
“也就是丰后一国和丰前、筑后地一小部分。总不到四十七万……啊!”大友宗麟惊呼一声,手中茶杯当啷掉在了地上,瞬间脸色变得刷白。脸上的肥肉有如凝固了的猪油一样连抖都不抖了。我说地话并不能算含蓄,他已经明白其中的含义了。
“大友殿下想的不错,我确实是这个意思!”我好像没有见到他的失态,专心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为了今后天下的长治久安,调整九州格局的举措势在必行。可能对大友家有些委屈,还请殿下您能够谅解!”
“一切……一切听从诸星殿下安排!”大约足足沉默了五分钟,大友宗麟才从近乎休克的状态里恢复了些许活力。不过显然他受到的打击是沉重的,现在也就是比死人多一口气而已。
“这就好……这就好……”我轻轻地把这句话在嘴里叨念了两遍,心情稍稍地缓解了一些。其实我在这几分钟里所受到地压力一点也不比他少,只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大友殿下对朝廷的忠义之心由此可见。毕竟离开世袭祖居之地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非常满意这个效果,如果大友宗麟有别的打算就不会是这个反应。现在大友家的态度我已经清楚,不用再试了。
“为了补偿对于大友家造成的损失,我决定把肥后一国外加肥前的壹歧岛,共六十四万石赠送给大友家……”
随着我的话,大友宗麟的脸上再次出现了戏剧性地变化!
111、再见(上)
天正九年(1581)的七月二十一日,我留在九州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返回的准备已经全部做好,剩下的只是一两件“小事”。
大友宗麟对于这次转封究竟是不是欣喜,我实在是不敢说,但这毕竟不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土地一下子增加了将近二十万石,对上、对下、对列祖列宗也完全交代得下去。当然,还是有几个思想僵化的老顽固对离开祖地持坚定的反对态度,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局”,经过这几十年盛衰荣辱的洗礼,绝大多数大友家臣还是能够识时务的。再说在名份上我也并没有亏负大友家,丰后守护是守护,肥后守护一样是个守护。
现在我把丰后抓在了自己手里,这样由九州到四国、近畿西段、东海道西段这漫长的海岸线,就完全连成了一体,穿引它们的“线”就是诸星、熊野两只水军,濑户内海变成了我的私家池塘。现在即便在山阳的人想要采取主动也不可能了,我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在一般人看来“猴子”掌握了京都和天下大势,我则是成为了最大的地方实力派,虽然两相比较似乎没有太大的优劣,但更多的人还是认为我有些目光短浅、小家子气了。
“天下人”的名声确实荣耀无比,但是那些心怀觊觎而又难以力敌的人自然会想到去地方上寻求支持,再说现在“猴子”离那个位置还差着最为名正言顺的关键一步呢!
我这么说的意思并不是自己就毫无弱点,同样在这一大片新征服土地上对我不服的也是大有人在。他们会不会到“中央”去寻求支持呢?这可是难说得很。
不过实力最强大的岛津和大友都采取了配合的态度,那么其他人也就好说多了,在三、四天的时间里,一连串领地安堵和役职委任的命令强势发布。有马晴信封中津城四万七千石,任丰前守护代;山中鹿之介封福冈城两万五千石,任筑前守护代;锅岛直茂封久留米城六万二千石,任筑后守护代;伊东义佑恢复旧领,任日向守护;肥前的情况比较特殊。守护权由龙造寺、大村和平户松浦氏三家分置。现在剩下地只有丰后了,不过我也已经给前田庆次去了加急密函:要他立刻做好迁移的准备,转封府内城十二万五千石,任丰后守护代!
我也知道最后一项任命可能会引起一定的波动,但是经过反复思虑后还是下了决心。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