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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已经被彻底封死,并且有被我全面包围的危险。
此刻我就站立在这座大名鼎鼎的城下。抬头仰望着那在半山腰却封锁了东去和南下道路的城堡。我还忘了说北上,远江通往信浓也只有从这里经犬居城一条路。就是这样一座城堡,经历了三天攻击德川的旗帜依然骄傲地飘扬在城头。
前军持续攻击无果,我率领大部队由井伊谷城而来。现在大部分的人还在忙着扎营,而我则是立马在一座小丘上观察着二俣城。
“前军地损失大吗?”我一边仔细观察一边问到。
“岛津、十河、长宗我部三家伤亡失去战力的共计五百余人,余者还有千余人的轻伤!”一个平凡不过的下级武士近前一步说到,实际上他却是一个负责战场监测的忍者头目。
“守军方面有多少人,统兵的主将是谁?”我有些惊异于这个结果。
边用望远镜扫视着边问到。能给与三家的职业士兵和高比例武士造成如此伤亡,看来德川家康还真是在这里下了不少功夫。
“在此城驻守的是神原康政率领的两千部队,另有松平康安、坂部正定等人!”
他说完了我也看见了那面“无”字战旗,而且从城头表现出来的阵势上看也相当齐整。根据我地经验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虚插旌旗准备偷偷撤军,二是根本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士气正旺。“原来是‘刚毅大将’啊!怪不得……”我没有说究竟“怪不得”什么,但依旧不停调整着焦距。
“拜见大纳言殿下!”这时已经停止了进攻地三个人走了过来,面子上自然不是那么好看。
“三位殿下辛苦了,受伤的将士都得到治疗了吗?”不等他们请罪我就抢先说到,并且下马走上前两步阻止了他们的下拜。“这次攻击二俣城准备不足。并不能全怪三位殿下。之后还可以整军再战。只是请三位殿下不要灰心!”
“大纳言殿下如此说,就更加叫我们无地自容了!”长宗我部元亲羞愧地说到,还好那些随我同来地大名此刻大多不在身边。“我等此番轻敌冒进辜负了大纳言殿下的厚望。挫动军威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大纳言殿下再给我等一次机会,我等一定攻克此城!”
“就算一死……”一心为岛津家求名而来的岛津义弘,此刻也红了眼睛。
“不要激动,诸位殿下不要激动!”我抬起双手向前,作了个安抚的手势。“各位的心情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朝廷希望是能够得到诸位活着尽力,而非简简单单的去死。当然,如果义之所至,即便是我的性命也是可以牺牲的!”我看着搭的这个台阶“效果”不错,就继续说道:“如果我军不计伤亡强攻二俣城。那么即便拿下来也会变得后继无力。届时一旦关东诸国的援军到来,我们就将进退维谷。当年武田信玄拿下二俣城尚且用了两个月,诸位殿下就不必过于自责了!”
十河存保和岛津义弘齐称高见,只有长宗我部元亲微微皱起了眉头。“大纳言殿下地意思……是效法当年武田信玄的办法?”他疑惑的问到。
“既然有好办法我们为什么不能套用,至少这可以使部队的伤亡大为减少!”我点头确认了他的猜测。
“在下斗胆请大纳言殿下注意:武田信玄当年断去二俣城水道具有巧合之处,而且现在的情况亦与那时多有不同!”长宗我部元亲上前一步来到我跟前,然后转过身指着二俣城下的地方。“当年二俣城虽说险要,但毕竟设施简陋,只是采用‘井户橹’自城下汲水。武田军得当地土民献计。也是事有凑巧才让船只撞坏了此设施。可是自那之后德川家对二俣城几番修建,汲水之法也改成了以石砌成的地下暗沟。土佐靠海且多山,因而在下军中亦有深通此法者。这两天在下也命他多方勘查过,之后上报说:暗渠水道至少有七处至多,没有修建的图纸即便知道大概方位也难以断开!”
“哦……”十河存保和岛津义弘都用复杂地眼神望了望长宗我部元亲,显然之前长宗我部元亲并没有就着个问题与他们沟通过。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来,不管成与不成高下都立刻见了分晓。
“长宗我部殿下果然心思缜密异于常人,能有您的襄助真是朝廷之福,我诸星清氏的幸事!”我发自内心的称赞到,不见丝毫勉强。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不承认可不行!
十河存保固然是久经沙场的猛将,岛津义弘固然是文武兼备的全才,但要比起长宗我部元亲这只既狡猾谨慎,有又一口咬人好牙的“老狼”来,那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关键之关键就是,长宗我部元亲比他们经历了多得多的生死抉择。
“长宗我部殿下所虑甚是,自听说了三位殿下小挫于二俣城后我就开始考虑这件事!”对于有人会提出这种聪明的建议我是早有所料,因而说道:“为了对付可能发生的这种情况,我这次出来时就带上了几个人。德川家世居三河平原之地,讲起坑道土木这些事情,那是并不擅长。因而为了这一线的工事建设,曾经招募了许多骏河与甲斐的金山众,可这两样的人我也有,甚至两伙人之前还长期在一起工作过。由他们来查找那些暗藏水道自然是事半功倍,用不了多少时间,至多十余天就可以解决!”
“大纳言殿下运筹帷幄雄才伟略,在下实在是杞人忧天了!”长宗我部元亲胸了一躬退开去。
“不过三位殿下毕竟是失利于二俣城下,为了给众人一个交代,先发之任暂时是不适合担当了!”看他们有些丧气我便又说:“攻取二俣城的任务我另有委派,不过至少也需要十余日的时间。在此期间就请三位发兵平定西北三河尚未降伏的诸城,还请三位再接再厉建立殊勋!”
“是!”这样一说三个人好过了一些,领命退去。
“去传达我的命令!”他们走后我说到,梅千代立刻上来记录。“楠木光成率忍军负责暗中破坏二俣城水道,务必全部将其断绝。尼子义久、筒井辉政、波多野秀清、不破直光、氏家直通、田中吉政、细川藤孝诸军,分班次不停佯攻二俣城,务必使神原康政精疲力竭无暇他顾!”
“是!”梅千代立刻跑下土坡,等候在那里的几个传令兵立刻骑上马风驰电掣而去。
“德川家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又举起了望远镜,二俣城依旧巍然屹立在那里,带着一股傻瓜般的骄傲。他们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总之他们是被德川家康当成了以空间换时间的棋子。
我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执行,有七支部队放弃了修建到一半的营寨向前面的位置开去,而原先在那边的三只部队正在移开,向北开去。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既然是我的计划又怎么可能会有偏差呢?
43、逐渐收紧的绞索(下)
德川家在三、远、骏东海三国的势力确实盘根错节,即便是在整个三河沦陷的情况下,依旧有很多人采取不合作,甚至抵制我的态度。
在围困二俣城的这段日子里,我派岛津、十河、长宗我部去清理远江西北部抗拒的城主与豪族。
结果怎么说呢?应该不能说不顺利,基本上做到了攻无不取、战无不胜,但在这种局面下主动降服的数量实在有点可怜,堪堪才达到一半。
大小城池岩砦近百座,只有一半降服,剩下五十几家就算这三支队伍每天都能做到每队攻陷一座,那么至少也是十几天,可真是够磨人的。
这边暂时用不到如此多的军队,我又命令池田恒兴去清理三河。此刻双方的主要对抗已经移到了远江,他的五千人按理说已经可以在那边具有绝对优势了。可他的结果比这边还糟糕,仅仅有三分之一的城砦主动降服。老实说要是天下所有藩国的中下层统治阶级对我都是这种态度,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去作那个“天下人”了!
所幸的是北部地势较为险要的据点都被拿下了,避免了那些狂热分子长期顽抗的不利局面。这其中有明智秀满,更主要是真田家通过自己影响起了相当大的作用,致使我尚未直接攻入的南信浓边缘诸豪族主动投向我一方,南下出兵攻打了这些依旧顽抗的亲德川势力。倒不一定说这些信浓豪族的实力就有多么强,但至少算是一些地头蛇,哪里山高、哪里水深全都门儿清。
通过这些事情我不得不进行一下反思,德川的影响到底有多么深,如果灭亡了德川家那么要用多久才能将他们的影响彻底抹去呢?一家德川尚且如此,那么整个天下呢?有些事情过去我确实想得有些简单了,与这些问题比起来,德川或者毛利名义上的存亡与否,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到了天正十年(1582)的五月二十六日。那些分派到远江和三河的进剿部队终于基本完成了使命,开始陆续返回我的大营。零零星星还剩下了一些,不过就可以交给治安奉行了!
与此同时我这边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二俣城已经是指日可下,因为现在城里绝水已经是第五天了!
神原康政确实勇猛剽悍,可惜他的部队在一天十二个时辰地持续被攻击中,搞得精疲力尽。且不说稍一疏忽城下就会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就是给他们余力也无法在每天夜里派出足够的人手到后面。满山遍野的去保护水道。德川家康倒是也派出了一些忍者助战,但是一来他那边面对蒲生氏乡的攻击也不轻松,二来是数万大军兵临城下几个忍者又能起多大的作用呢?
“要他们投降的喊话,还是没有什么作用吗?”我坐在大帐的交椅上有些遗憾地问到,面前摆着一份简单但还算实惠地早餐。
“是……是的!”梅千代的表情有些尴尬,好像这是他自己的错误。“不过这次里面并没有漫骂声传出来,而是非常的安静!”可能觉得这个消息会使我高兴些,就急忙补充到。
“好……好……好!”我连着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放下筷子拿起一块手帕。“现在进攻的是谁的部队?”我一边问一边细致地擦着嘴角。
“是氏家直通殿下!”他回答到。
“城里有什么反应吗?”我又问到。
“好像防守的不像前几天那么起劲儿!”他又回答到。
“让他撤下来,尼子、筒井、不破、田中诸部列阵戒备!”这时我端起了一杯温热的燕茶。开始缓缓地漱口。“调集各军中的铁炮前往阵前。准备对付德川军地突击!”我这样命令到。
我地铁炮本队调给了蒲生氏乡,用以在南线战场压制德川家康。但现在这个时代谁家还有几支铁炮,何况随我来的还多是经济较为发达的近畿和西南大名。临时拼凑出个一两千支也不算什么难事!
“是!”梅千代答应了一声跑出去传令了。
“父亲,你是说神原康政要拼死突围了?”坐在边上一桌地秀清问到。他的部队是昨天晚上的班,因而今早被我叫来一起用早餐。
“是‘拼死’,但没有什么‘突围’!”御弁丸捧来一个紫铜钵盂,我将嘴里的茶水吐了出去。“神原康政粮虽未绝水却已尽,守是守不住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德川家康给他限定的时间已到,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死了!既然神原康政一心如此,那么我也就来成全他的‘刚毅大将’之名!”
“父亲果然神机妙算!”秀清佩服地说到。
“这算不上什么,只要多些经验谁都看得出来!”我笑着随手向外面指了指。“你没见这几天的各家大名。有不少已经作好进军的准备了吗?”
“原来是这样,儿臣还是识浅了!”秀清这时才点点头恍然大悟。“二俣城一失我军趁势南下,两面夹击德川军,东海地大事也就一举而定了!”
“是吗?我可不认为会那么轻松!”我一下子笑了起来,孩子虽然幼稚但却也是成长的必然阶段。“德川家康老谋深算,这时想必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他是不会让我把他堵住的,尤其是现在这种他还有很多种‘选择’的时候!”
“可那样德川家康不就继三河之后,又要失去远江了吗?”秀清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在他想来大名不战而抛弃大片国土这种事根本无法理解。不过这却也不能怨他。毕竟现在很多人的观念都还没有适应时代的转兖
“那你说说德川家康和毛利辉元,他们两个究竟谁更加高明,更加有气量、眼光呢?”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困惑,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应该是德川家康吧?”他稍稍想了一下后回答道:“毛利辉元亲自执掌毛利家的时间还不是很长,而且这期间毛利家一直受到信长公和您地压制,所以并没有作出什么突出的成绩,现在普遍的看法是他远远比不上乃祖元就公。德川家康纵横已久,不但复兴了德川家还长期与武田纠缠,外间对他的评价并不比元就公低多少。以此类观,德川家康是要胜过毛利辉元的!”
“你说的不错,至少我也是这样看的!”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