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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入我家只怕还需要等几年。只是要是和信清联姻的话就只能居于侧室了,倒是义清还没有定下来,不知蒲生前辈以为怎样?”
“哦……”蒲生贤秀有些犹豫了,目光飘向了几步开外的儿子。看来对于这样局面他并没有太清晰的认知,因而采取了谨慎的态度。
“主公对我蒲生家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我等不敢奢望正室之位!”蒲生氏乡倒是十分果决,几乎毫不考虑就作出了选择。
“既然是这样我倒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有些委屈令姬了!”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蒲生贤秀退下我们又回到了亭子里。
“看来少主也需要多纳几房侧室,这样诸星家才能尽快兴旺起来呀!”刚一坐下前田庆次就开玩笑到。
我和他们一道笑了几声不置可否,而后对蒲生氏乡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件事我决定了,就让义清领北肥前三十五万石!”
72、朝廷的谢意
天正十一年(1583)的一月十三日,我回终于回到了京都,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政令发布和人事的任命,拜见和接受拜见,那其中的忙碌和操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秀清去了常陆,义清也去了九州,之后是新八郎知行越前府中城三十二万石,我身边是越发的清冷了。这是多少年努力的结果,可一旦达到却又令人感到了一丝不切实际的茫然。固然我现在身边是人潮汹涌,但是每在公务的空隙间还是觉得有些孤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有到了我这个地步,才会有这样的心境,别人至少在表面上没有看出这一点。增田长盛知行近江佐和山城十四万石;长束正家知行丹波泪田城十二万七千石;伊木半七知行大和岸田城六万三千石;石河贞友知行备前高取山城五万五千石,这些人虽然都也有一些感激留恋的话,但更多的却是抑止不住的兴奋。
亦或是我有些多愁善感了,这几个人在这边还是有职司,所以不久之后还会过来。
京都还是京都,朝廷中的公卿虽然前段时间消失了一大批,但是依旧没有显得少多少。觐见、拜见、会见、茶会不但一个不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这就是现实,一个天下管理者的现实。
就这样日子一天两天,十天二十天的过去,我忙忙碌碌地在京都和堺町两地往返。可是一天天公卿和家臣们的事情不但不见减少,刚刚返回领地的大名们或是自己,或是派遣的家臣又来了。
一直到了三月末,事情基本告了一个段落,也就是说管理体制已经基本走上了正轨,我也不用是人不是人的都见了。各种各级的事务都安排了人,虽然还没有非常正式的名称和机构,但是基本上算是有了雏形。
这时我心思才塌实下来,认真地考虑一下我和朝廷之间的关系和地位问题。虽然之前不止是公卿。就是天皇我也已经见了好几次,但是一直还没有谈过任何实质性问题。
就这样在草长莺飞的三月末一个下午,我进入皇宫参加了一个小规模地聚会。其实越是这种几个人的小聚会才越能涉及实质内容,几百以致上千人的大型茶会多是为了营造一种气氛,主要是为了给外人看的。
“大纳言殿下请用,这是由宫中内人调制的草茶,您来看看味道怎么样?”二条晴良白白的眉毛抖动两下,笑起来好像是个老寿星。
“谢天皇陛下厚赐!”我用双手端起茶杯。恭恭敬敬地举至额前,向着御座上的天皇遥遥致意。“为臣常年奔走在外,一向少在君前侍奉。时时自思常感愧疚,更不敢当陛下如此恩宠!”
“爱卿实在是过谦了!”天皇用扇子掩了一下微笑的嘴,古典宫廷式地尖细长音今天听起来也柔和了许多。“天下之所以结束百年争端,百姓重享太平之乐,全仗爱卿率一班忠义志士效死拼杀,这个朕和诸位大臣心中都常怀感念。所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爱卿为救民报国而奔忙在外。朕又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为臣惶恐。是在不敢当陛下如此赞誉!”我作出了诚惶诚恐的样子,表面上的功夫必须作足。
“爱卿不必如此,你对国家的功绩必将永载史册流传万世!”天皇一番勉励之后端起了茶杯。然后非常隐秘地向旁边投去了一缕目光。
“大纳言殿下……殿下……”意识到这时候该自己说话,鹰司秀贞的仗着胆子张开了嘴。可是即便如此他始终不敢抬头,好像因害怕在躲避着什么。
“鹰司阁下,有什么话请不要客气!”我笑着说到,对他施以鼓励。
这位鹰司内大臣秀贞殿下,就是之前正亲町季秀的四儿子,我一手扶植起来的关白。要说这个孩子还真是老实,真是温文尔雅,可就是有一个缺点:毫无政治能力!
天下已经安定了,我并不需要关白替我作什么。只要听话就好,所以政治能力也就成了一种无关紧要的东西。老实说我丝毫不会因为他的这种表现感到什么不妥,反而经常有一种轻松地感觉。
“是这样地……”鹰司秀贞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仿佛费了多么大的劲儿。“诸星殿下的功业世人感叹,朝廷内外莫不敬仰,希望您能够体谅天下人地心意,接受太政大臣一职辅助朝廷!”
“原来是这件事……”我眯起眼睛鼻子向上提着,眉头也一点儿一点儿皱了起来。
这件事很早以前就有人提过,甚至当时我还没有从关东回来。后来在路上还接到过一份非正式的诏书。根据惯例来讲,武家大名在朝廷中的职位,是和他的实力成正比的关系。如果以此类推的话,织田信长最后都被追认了个太政大臣了,已经统一天下的我自然是更加的有这样的资格。
可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想混淆武家领袖和首席公卿地身份,尽管从长远看这两个身影一定会重合,但是改变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意识也许需要几代人的时间。
“这样的恩赐我不能接受,还请陛下一定体恤为臣的心意!”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一下子打碎了所有人的希望。
“这……这……”鹰司秀贞看看我又依次看了一遍其他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鹰司殿下请您稍待,等我把话说完!”我作出了一副沉重的样子,阻止了其他的人想要说地话:“我原本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商人,蒙信长太政公不弃得以追随左右,二十余年转战四方,值今日以有尺寸之功。信长公大业未成而先弃,然在下丝毫不敢有片刻或忘。至今日虽有陛下隆降天恩,然而在下无论如何也不敢与信长太政公比肩!”
“这……这可是……”鹰司秀贞又开始发懵,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或者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其实他应该是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因为昨天我就让他的父亲正亲町季秀把这个意思带了过去。不过看今天这个架势他还是没有搞明白,也不知道究竟是我没说清楚,他老子没有传清楚,还是他自己没能理解清楚。
“诸星殿下仁德之心更胜古之贤者,老朽实在是感佩至深!”就在我微微感到奇怪而其他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二条晴良忽然又说话了。“诸星殿下能有如此信念,老朽敦请陛下一定要成全。不如就委任诸星殿下进从一位,出任左大臣一职,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错、不错,这真是一个好主意!”天皇立刻恍然大悟地以折扇椎掌,就坡下驴了。
这就是差距,人与人的差距,鹰司秀贞我教都没有教明白,二条晴良却仅凭着只言片语就心领神会了。这样一个人确实很有用处,年高德劭又没有任何的实际官职,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没有了丝毫强买强卖的意思。只是现在二条晴良年纪实在是太老了,看来我也得加速扶植一下菊亭晴季或者正亲町季秀。
“既然如此……为臣就叩谢圣恩了!”我是一个非常随和的人,既然大家众口一词我也就勉为其难了。“安定天下并非是臣一人之功,因此为臣斗胆再请陛下布恩泽于四海!”
“这是完全应该的,有什么爱卿只管奏来!”天皇虽然说得大量但眉毛却不自然的抖动了两下,以为我又要提什么为难的要求。
“为了表示朝廷对于天下的大名的倚重,为臣想奏请恢复宫门卫护的体制!”说着我从袖子里,把早就准备好了的一份奏章拿了出来。“为臣提请由池田、大友、岛津、尼子、波多野、加贺前田(利家)、佐竹、德川、伊达九家为正,选其嗣子授为‘日御禁尉’之职。另选丰后前田(庆次)、毛利、肥前诸星(义清)、长野、竹中、蒲生、越前诸星(新八郎)、最上、长宗我部九家为副,嗣子授为‘夜御禁尉’之职。如此十八家各领家臣百人,分昼夜卫护皇宫九门。若尚无嗣子或嗣子年幼,可选亲族忠义者暂代,世代罔替永护社稷!”
“爱卿所谏甚好,朕准所请!”天皇见不过是挟持地方大名的一种手段,也就非常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陛下圣明天下为念,为臣已经整理好了山城御苑两万石,请朝廷直接委派重臣管理!”我虽然表现得感激涕零,但实际上不过是付了一笔”小费”。
“爱卿的忠义之心实在是可昭日月!”这回的喜悦不是装出来的,天皇表示感谢的同时其他人也露出了兴奋之色。“还有一件事要听听诸星殿下的意见!”说着天皇向身后一招手。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躬身走了过来,先对天皇跪拜,然后又向我行礼。这是一个长相非常文静的年青人,身上穿着在宫廷里算是非常朴素的袍服,两只眼睛显得很是有神。
“这是御孙周仁宫,下个月的行戴冠之礼希望爱卿能够出面主持!”天皇看着我言辞恳切的说到。
我看了看天皇,又看了看这个少年。
73、皇室的那点事儿
“这个周仁亲王平时表现怎么样,我可是没什么印象的!”我端着酒杯奇怪地问到,虽然里面已经斟满但我并没有着急喝下去。
“优秀,相当的优秀!”坐在桌子那边与我对酌的正亲町季秀放下筷子,掰着手指头对我推销了起来。“要说这位周仁亲王殿下,在先太子诚仁亲王的诸多殿下中是最杰出的,从小是聪明伶俐深得天皇和太子殿下的喜爱。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经史子集,只要是你说的出来的,那是过目不忘、融会贯通……”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知道我不是想听这些!”对于他故意地装疯卖傻我不耐烦地一挥手,但是并没有真的生气。“我指得是他是怎么到这个位子上来的,是诚仁殿下指定的吗?”
我说的诚仁亲王是之前的太子,不过已经死掉了,就是我这次东征开始不久的事情。虽然说他在作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后最终没能登上皇位,但是着实留下了不少子嗣。昨天我见到的这位周仁宫虽然还没有成人,但是看样子却已经被内定为皇位的接班人了,不然也用不着处心积虑地搞这一套。
太子才刚刚死去不久,我并没有想到皇室和朝廷中的各派势力,会如此快地达成妥协。昨天既然在引见中提出那样的要求,可见事先作了不少的准备。
“太子走得非常匆忙,并没有来得及作出这种安排!”提到这个话题正亲町季秀虽然并没有显得太悲痛,但脸色还是不由自主地郑重了下来。“太子殿下一直身体就不太好,前次几番近畿大乱都波及到了京都。说上一句有些不敬的话,太子殿下不但心思很重而且没有多少魄力。尤其是……劝修寺阁下之死,对他的触动相当之大,最后还是没有能撑过去。他去世时我并不在场,但听说在弥留之际已经有了些顿悟一切的意思!”
正亲町季秀的话里话外有些怨我的意思,这我听出来了,在他的想法这不能说就是看不开。但在我却也是身不由己的作法。如果我把一切都能够退一步想的话,只怕也活不到现在了!
“虽然诚仁太子没有留下遗言,但毕竟这是皇位地继承问题,主要还是天皇陛下参考诸位重臣作出的决定!”见我没有搭茬,正亲町季秀也不好就刚才那个问题深究,只能继续向下说道:“刚才我说的话并没有说错,周仁亲王在诸位殿下里确实表现突出。朝廷里只要是二目不瞎的人,都不会否定这一点。所以只能说提出这个人选后并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那么最早提出这个人选的人,究竟是哪位阁下呢?”我追问到。
这并不是我装相,这件事以前确实没有特别主意,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想到。太子诚仁亲王刚刚四十出头,谁能想到他这么快就死了,他老子六十多了不是依旧活得好好的吗?虽然我也知道之前我在关东时,就人选问题朝廷里征询过一些人的意见,但可以肯定的是并没有形成决议。
“这个人……就是我!”正亲町季秀虽然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隐瞒。
“你?”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