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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就是我!”正亲町季秀虽然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隐瞒。
“你?”我有些意外。
“有没有其他人也这么说过我不知道,但至少在陛下问我地时候我是这么回答的!”既然话已经说开。他索性也就全都放开了。“周仁亲王从小是我看着长起来的。
温文儒雅在所有皇子中最有王者之风。在天皇陛下问我的时候,我就直说了这个意思,说是他最适合继承大位。当时在场的还有二条阁下和山科殿下。他们也都听到了我这话。陛下一直没有作出过明确表态,也是直到昨天公开提出了我才知道这件事!”
“其间谈到我了吗?”我心里并不是很得劲儿,但是也说不上就一定是对这个周仁亲王有什么成见,因为之前我们根本就没有过接触。
“我没有主动提起,他们可能是刻意地回避了这个问题!”正亲町季秀正在把一条腌渍小黄鱼放进嘴里,因为摇头有些酱汁沾到了腮帮子上。“不过我和你的关系没有人不知道,既然我这么说他们可能会以为这就是你的意思!”
我沉思了一会儿,这好像也没什么关系,自从在后醍醐天皇引发的南北战争之后,天皇就几乎没有再发表过什么自己的意见。皇室是必须维护的。因而即便有自己地“意思”也要通过公卿们来表达,那么这件事似乎也不错。我现在也是刚刚压服了天下大名,主持皇位继承人地戴冠之礼正可以大大提高声望。
“戴冠之礼是什么意思,仪式繁琐吗?”这时我才想起这个关键性问题,可别到时候闹出什么笑话来。
“和武士剃发环甲之礼差不多,就是表示成人的一个仪式!”正亲町季秀顺嘴搭音地说道:“麻烦是麻烦,但是需要你作的事情并不多,只要接过帽子给他戴上,再说几句话就行了!”
“之前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有什么讲究吗?”我对这件事确实有些奇怪,按理说要是成人礼地惯例应该不是很罕见,那我怎么就没有呢?
“这件事从来就和武家没什么关系,你不知道这也很正常!”正亲町季秀这时兴致也逐渐高了起来,红扑扑的脸色说明这酒已经渐入佳境。“所有皇室子弟在成年时都要有这么个仪式,而主持的一般会是个有身份的公卿,如果再是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话,那么这个主持人就肯定会是出身五摄家的。这其实是在权臣当中替皇子找个保护人,身份介乎于皇子的老师和义父之间,可以说是非常有地位和面子的事情!”
“从来没有武家担任过?”我更加诧异。
“自开天辟地以来!”正亲町季秀手上拿着一支筷子,竖在面前一点一点的像是在起誓。“自平源时代起,一直到廉仓、室町幕府,虽然也有很多人身居高位,但武家和公卿一直是格格不入的!”
“这个主意还真是有创意,是不是二条晴良提出来地?”我左思右想之后不得不佩服出这个主意的人,还真是得有点改革创新的精神。“老实说在所有公卿当中,论到头脑见识我最看中的就是他。我想在现在朝廷的这些人里,能出得来这样主意的应该也就是他了!”
“错了,大错特错了!”正亲町季秀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何以见得?”我不服气地反问到。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根本事先也不知道这件事!”他得意地向我解释道:“我不否认二条阁下的才学见识,也完全可能想的出来这个计划,但只怕他和我一样,同样是在昨天才知道的这个安排。不然以他那种谨小慎微地性格,就算不亲自去找你,也会在话里话外对我加以暗示。太子诚仁亲王的儿子可不止一个,而且还有好几个兄弟,这件事情要做到意见绝对统一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在这种保密的状态下突然提出来,就是想借助你这股外力压服不同意见,造成一个既成事实!”
“老实说我其实并不想干预这件事,因为大多数属于费力不讨好的!”我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感觉一股热力已经开始往头顶窜了。“尤其是我现在的这种时候,插手皇位的废立极有可能给反对势力造成口实,我可不想给信清留下个南北朝的局面!”
“这我知道!”他点了点头陪我喝了一杯。
“那……不会是你提的这个建议吧?”我忽而又问。
“我看你真是喝多了吧!不是跟你说过这是我昨天才听说的吗!”正亲町季秀哈哈笑了起来。
“那会是谁呢?”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我对着面前再次被斟满的杯子冥思苦想了起来。除了这两个熟悉我的人和聪明的人,我实在是想不出朝廷里还有谁了!
“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那么提出这个建议的极有可能是周仁亲王自己!”他似乎相当有把握的说到。
“哦……”我的脑筋有些发木,一时想不清楚这都意味着什么。
“哈、哈、哈,确实是个好主意!”正亲町季秀一边说,一边用筷子敲起了酒杯。“虽然一般人都把你看作是个武家,但怎么说也算是有了上位公卿的职务,就算不是什么藤原后裔或者皇室分支又有什么关系。现在你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武家领袖了,那么武家的出身就一定那么正统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讽刺的话我可是听得出来!”我的心情随着酒劲儿也逐渐进入了亢奋状态,并没有真的对这句可以被列为大不敬的话见怪。“对于自己的出身我从来没有隐瞒过,那么有什么了不起,那些世代簪缨的武士又怎么样,没有被攻打也活不下去的还不是大有人在。就拿武田信玄来说,文治武功谁不叹服,可还不是被战争拖得五痨七伤。你再看看我,战争的频率比武田家还多,直辖的部队比例更是谁都比不了的。这件事情你可能是不清楚,这是观念的错误!你听我仔细跟你斑——“”,
那夜我在正亲町季秀府上喝了许多酒,跟着就说了很多话,至于都说了什么就记不得了。正亲町季秀喝得一点儿也不比我少,因为性格因素说得话自然是更多,可我同样记不得他说什么了。其结果就是他说他的我说我的,直到我们两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倒睡了过去,不过肯定是已经是快天亮了。
74、五年计划与十年计划
“呼,……”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同时活动着有些酸麻的手臂。刚刚成为上位公卿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细节体现在很多方面。
武士的服装大多紧凑,即便是正式的礼服在大多数部位也是被收紧的,因而平时穿着还算比较省力。公卿们正式的朝服可就不一样了,广袖飘飘峨冠博带,看起来是相当的洒脱飘逸,但实际上可是相当累人的。真要是没点儿唱京戏之类的功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自己绊倒。
过去虽然我也时不常地穿上几回朝服,但每回时间并不是那么长,感触自然也不是那么明显。如今可是不一样了,我堂堂诸星左府大臣清氏殿下,出出入入自然也要有些气派。
“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仙芝看着我又拿起了立乌帽,有些心疼地说道:“竹中、蒲生、村井大人都不是什么外人,有什么事情可以留他们吃饭时再谈嘛!”
“人在庙堂,身不由己啊!”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他们三个确实不是什么外人,但一会儿吃饭时还有别的客人,一些话可就不那么好说了!”
“那……你就先过去吧!”仙芝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忍,但最后还是这样说到。
我站起了拉了拉有些歪斜的衣领,正要把手里的立乌帽戴在头上,可是在想了想之后还是放回到了桌子上。
这种帽子又高又扁,而我的脑袋又偏偏很圆,所以总是戴不了很深。这种情况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不注意的情况下非常有可能掉下来,要保持平稳就老得梗着脖子,滋味非常的不好受!就是三个老部下而已,戴不戴帽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想着,我出门向花厅走去。
周仁亲王的戴冠礼因为是由我来主持,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来观礼。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很多年没在宫廷里出现过,因而原本谁都不在意的皇室继承问题吸引了众多地目光。
我暗中命人收集了一下,各地果然因此兴起了许多谣言,其中最为不好听的一条就是:诸星清氏自知出身卑微不敢去作征夷大将军,只有靠着贿赂从朝廷买来一个显赫的地位!对这种事我并没有特别的辟谣,因为除了是一种人身侮辱之外,并带不来任何实际害处。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各方因我执掌天下带来的人心浮动。终于逐渐的平复了下去。这个时候我终于可以作些自己的事情了,五月里我把信清留在了京都,自己溜到了堺町。
“拜见主公!”见我进来竹中半兵卫、蒲生氏乡、村井贞胜一齐拜到。
“行了,都起来吧!”我很随意地对他们表示到,虽然也知道很多事不可能再回到过去。“把你们找来是商量一些事情,虽然现在必须开始着手但又要不露痕迹!”我示意他们靠近做到桌子对面来。
“是,请主公吩咐!”竹中半兵卫代替其他两个人回答到。
“其实第一件事就是在各地中小中小豪族中确立威信的事情,时期上之前我和你们也都谈过了!”说到这里我哼哼冷笑了两声,用手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我并非是源氏或者平氏地后裔,这在一些榆木脑袋看来就是僭位者。如果编上一套出身也做得到。但是这个时候才这样作未免更加会授人以柄。我的想法是先通过两到三年的时间,在各地安插大量一两万,乃至几千石的我方人员。逐步的把这股风气扭转过来。然后再召集天下大名,由他们向朝廷请命让我来开设幕府!”
“这件事可以这样来进行,但是真办起来并不容易!”竹中半兵卫深感忧虑地说道:“由平氏和源氏交替执掌天下,这几乎已经成为了如日月交替般的认知,要改变极有可能招致天下的恐慌。所以我想恳请主公在这几年里一定着力于民生,不能引起百姓丝毫关于‘天意’的怀疑!”
“为臣亦赞同竹中殿下的看法,到时候意图制造谣言的人绝对不会少!”蒲生氏乡也点了点头,不过神情里却更多地是兴奋。“另外主公可以安定地方清查匪患地名义,派员巡视各国的情势,明里探察各地野武士的动向。暗里也监视各家大名家臣私下里地活动。只要这几年里叫他们畏首畏尾的不敢活动,那么到时候想有所举动也不那么容易接上各种关系了!”
“这是一个好办法,你就以我的名义作巡视列国的特使吧!”我对于这个提议大感兴趣,前一阶段一直没有想到这样口实。“忍者体系虽然是必要的,但是说出去总会让人联想到某些不好的东西。我想不如成立一个名义上管理治安问题的机构,将来再逐步发展到各个藩国去!”
“建立一个……全国范围的六波罗探题?”竹中半兵卫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忧的问到。
“不,并不是那个样子!”我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作为一个穿越者我深知“克格勃”地危害。“六波罗探题既是执行机构又是裁决机构,这极有可能搞得权力过大。最后导致人人自危,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既要有监督的制度,又要社会和谐!”
“哦……”听我这么一说竹中半兵卫似乎松了一口气。
“这方面具体要采取什么体制那是后话,目前我们要让他们疑神疑鬼!”我长出一口气,看了看对面的三个人。“这三年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加强基础,为三年后的开府作准备。刚才我已经说过氏乡巡查天下,重治你继续辅佐信清,而且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人只要意见一致就可以全权决定!”
“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答应了一声,蒲生氏乡想了一下又问道:“主公建立幕府之后不知要采取何种政策,是否亦如前朝依靠各地幕府?”
我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这确是是一个重大的问题,也许他们以为我还没有想清楚或者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他们在那里等着我,而且精神非常的集中。其实他们都错了,我是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说。
我地想法是在事实上取消现在的制度,可面前的这三个人都是这种制度的既得利益者,他们能够理解我说的东西吗?甚至可能因为一句话产生隔阂,一条接一条的裂纹最终导致整个大堤的崩溃。
可是我能够选择吗?似乎这也不行,我不可能在没人协助的情况下完成那些设想。伟大的胡夫金字塔不可能只凭一个人的力量建成,哪怕是那个仅凭一个支点就可以旋转整个地球的人。
很偶然地我一抬头,看见了面前三双眼睛,三双充满希望燃烧着热情的眼睛。就是在这个瞬间我作出了决定,一个不能回头的决定。“我不打算要依靠管领、探题和守护,尽管这些称谓可以作为一种荣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