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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真的打算这样作吗?”恩斯特惊诧地望着我,似乎难以相信这是实事。“现在欧洲许多国家都面临宗教方面的问题,迫害和冲突比比皆是,甚至随时可能爆发战争。在这种情况下必然会有大量人民想要移居海外。毕竟欧洲的生存空间相对人口来讲实在是太狭小了。可无论是中东还是远东的那些君主们,没有人愿意主动接受这些人,您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
“这也许就是我和他们不一样地地方吧!”我言词含糊地说到,然后马上就转移了话题。“不过初期我也要考虑人们心理地承受能力,第一批准备迁入五到八千人左右,分别安置在肥前和丰后。
九州是最早接触欧洲人的地方,天主教和基督教也都有一定的影响,接受移民相对比较容易。最主要管理这两个地方地,分别是我的儿子和最亲信的将领,先期工作比较容易进行。据我所知现在法兰西南部和德意志北部的宗教冲突尤为激烈。而且这些地方都有发达的农业。所以想请你帮我安排一下!”
“可这样……”恩斯特还是有些犹豫,我的决定是有些过于反常了。
“那些人的路费我自然是会付的,你只要把这当成一种生意好了!”我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但是想得却有些左了。
在整个大大航海的早期和中期,荷兰人也算是海盗和奴隶贩子中地杰出代表,但是恩斯特的商团在这方面并不是特别有优势。他把我的话理解成了要贩卖白种奴隶,这可是有些超出他的道德底线了。
“在日本奴隶制早已经成了过时的东西,现在最多也就是具有一定人身依附关系的部民制罢了!”我索性和这个外国人摊出了底牌,反正即便是他知道了和别人沟通也不是那么方便。“我是想通过交流使日本的人员流动更为活跃,这样人们就会更加踊跃我所控制的发达地区,而由欧洲迁来的农业移民难以很快在外藩大名地手下形成兵源。经过五十年或者一百年之后,在这种由中央政府有目的的控制流动下,大名们最终会丧失对地方政权的控制能力!”
“这样……”恩斯特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但是眉头却慢慢舒展了开来。我说的话也是合情合理,这样的业务和向美洲移民也没什么本质区别。“为了报答您多年的关照这笔业务我们可以做,但是这只怕也很很不便宜!”
“你报个价儿!”我问到。
“这个……”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有些为难地说道:“运送移民和货物可不一样,货物往舱里一放,一般只要不漏水就没有什么大事。移民可完全不一样,一路上吃喝拉撒都要管,食物和淡水都要数倍增加,人员密度大幅多增加还有可能爆发疫病……”接着他又说了其他一堆困难。
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也不会全部事实。此时的欧洲因为政治、宗教等原因导致了大量各种冲突,向美洲和东方的移民潮如山崩海啸一般。如果真的没有利润,那些商人和船主都疯了不成?
“按每个人二两黄金计算,您看可以吗?”最后他试探地说出了一个价格。
“可以,就是这个价格吧!”我大概算了一下,每个人和八贯,一万人就是八万贯。虽说不算便宜,但也决非无法承受的高价。“不过我还是有些条件的!”
“殿下您请说!”他微微弯了一下腰。
“我这里是要移民,不是什么流放地,所以请不要贪图各国政府的那点儿小钱弄来一些刑事犯!”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强调到。
据我了解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最早就是那样的作用,虽然几百年后也发展得不错,但开始的时候可是着实混乱了一阵子。南蛮人在日本原来的名声并不好,甚至在一些人眼里与妖魔无异,也就是在这几年才略有改善。如果好不容易弄些人来再引起混乱,那可实在是得不偿失了,更加谈不上什么“引导示范”作用。
“这个您只管放心!”恩斯特很快的点头,甚至有些太快了。
“还有就是最好让他们举家迁来,这样会更加有利于早日过上正常生活!”我又想了想说到。“那些他们不便携带的东西,比如房屋、土地和牲畜等等,你们都只管作价收下好了。
待移民们到达后我会拨给足以他们生活的土地、建屋材料、种子、耕牛,而且还会免除他们三年的赋税。而且你也告诉他们,在我这里宗教信仰不是问题,最安定的生活在等着他们!”
“您还真是无比仁慈啊!”恩斯特更加满意,迁移者的财产出售只怕不可能是完全正常的价格。
“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就不必再说客气话,你只要把这当作一般的生意就好了!”我说这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正是因为彼此有利益存在我们的友谊才会二十多年长久稳定。“就比如这次,你的做得就非常好,连我都没有想到定制的机器可以这么快就制造好了!”
“只要您满意就好了,看到传来的信息后我还直担心误解了您的意思呢!”他稍稍地谦虚了一下。
“正家你是亲眼看到了,感觉怎么样?”我转向了坐在一边的长束正家,十分关切地问到。
“完全安装好了,效果十分理想!”长束正家说着从身边拿起一只带来的托盘,交到梅千代的手上。“样品非常完美,我给你带来了!”
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我揭开来看了看。虽然眼前看到的东西并非向长束正家说得是说什么完美,但是比我预想的要好了很多,毕竟要考虑我所处在这个时代的客观因素。
“很好,这样就很好了!”我点了点头向侍立在旁边的御弁丸问道:“那些商人们都来了吗?”
“是!他们一早都到了,已经等了大约两个时辰!”他低头回答到。
“走!”我站起身对面前的长束正家和恩斯特说道:“我们去见那些家伙,让他们也看看这样了不起的东西!”
“是!”他们立刻站起身跟了上来。
“拜见大将军殿下!”我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在门口,二十二个日本最大的商人已经在屋子里跪了下来。不止是五体投地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顶礼膜拜。
“大家都起来吧!”我将手中的扇子向前一挥,但并没有坐下来。“诸位都和我有多年的交往,在诸星家壮大发展的同时诸位也得到了不小的好处。眼下我已经成为了大将军,自然还需要各位能够更多的支持。现在我们要一起去看一件东西,不管理解不理解这件事都需要各位全力襄助!”
88、施政之初(下)
这是一座巨大的院落,从外面看除了大和围墙高些,好像和其他的仓库没什么不同。因为堺町市区地价高涨,很多大商人都把这种占地广阔的设施迁到了近郊,往来费不了多少时间却可以节约大量的金钱。
在第一眼看到这座仓库时,随我同来的不少商人都暗自羡慕,这样一处闹中取静的地方自己怎么之前就没有找到?且不说三里距离真是不算远,安全问题也再没有顾虑。
虽然现在战乱时代已经结束,但是在各地还是有一些战败武士形成的强盗集团在活动,之前不久就曾听说过东海道上商队被截杀的事情。近畿附近自然是好的多些,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吧!
这座仓库位于堺町之南,西面八里之外是濑户内海,南面不远处就是通往纪伊的官道,这两个方向都是毫无遮蔽的旷野,即便有居心叵测的家伙也无法隐藏。
南面两里之外倒是一片森林和几座小山,本来看着确实不甚安全,但就是那片树林里却是一支铁炮部队的营地,等于免费有了一支守卫。除此之外向南五里还有一支幕府直辖的骑兵部队,人数在一千五百人左右。
不过等进了这座院子以后,所有人的心里产生了更大的疑问,究竟是存了一些什么东西会有如此森严的戒备?院套院的设置使我们一行人一连进了三道大门,每层院子之间都是深沟高垒戒备森严,触目所及全是一支支来回游戈的巡逻队和成行的营房,大致估计一下,至少有五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驻扎在这里。
这么分割下来等到了最里面一层,院子已经不是很大了,但是里面的建筑物却显得密密匝匝,有如一座小型的迷宫。大门外隐隐约约的轰鸣声到这里已经显得有些震耳,好像是类似于打铁时那种实打实的碰撞。
我们首先被此地管理者引进了迎面的一桩大屋,灼人肌肤地热浪扑面而来。要不是之前就看到了一连串五只冒着浓烟的烟囱,任谁也不会在这初夏里有烤火的准备。不过和炉火比起来,更加受到灼靠的只怕还是人心!
贴着靠里的整整一面墙,摞着如小山般成堆崭新的银锭,亮丽的色泽反射着熊熊炉火的光芒,让每个人地眼睛都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大约有四十个赤身裸体的工人在这里工作,还有七八个监督的武士在来回走动着。工人们把所有一块块银锭搬下来放在一种特制的古怪锅里送入熔炉,待溶化为银水之后再兑入一定量的铜水。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原来在屋角还堆着许多小巧的铜锭,只是无论从各方面讲他们都太不起眼了。
“各位大概也看明白了,我为弘扬圣恩稳定物价欲发行新币!”看着面前一群或猜测犹疑,或恍然大悟的人,我终于微笑着揭开了谜底,同时示意那些工人和武士不必行礼继续工作。“各位想必也都有体会,我国的币制和南蛮诸国相去甚远,就是成色也差异甚大。且不说因为是纯银铸币在交易中吃亏,就是在国内流通的磨损量也是靡费巨大,以致在使用旧币时还需要再次称重。达不到铸币等值这种应有地效果!”
“将军殿下真是天恩厚德,泽及草木啊!”随着今井宗久地一声引领,如潮水般的恭维再次从商人们中间爆发了出来。
“还是不明白啊!”我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失望之中又微微有些得意。
铸造新币这种事并不罕见。往往在太平盛世和大乱平复以后,执政者一般都会大量铸造发行新币,这样作不但可以使混乱地物价迅速回平,也可借此提高自己的声望。
不过这种新币的发行一般不会取代旧币,而是在换算中几种货币一同使用。至于铜钱多少年来一直很少变动,是以大明传来的永乐通宝作为基准。
“高不高明的还不一定,还是看看下面的成品再说吧!”这次我并没有急于解释,而是向长束正家示意到下一处去。
其实这间屋子里的工作还有一个步骤,就是把混合均匀的银铜混液倒入石制的模范当中,待冷却后打开模具就形成了一个个李子大小的厚圆饼。
有人专门把这些圆饼收集起来。放到一个大木斗里,在专门武士地监督下两个人抬了出去。
我这些人就是跟着这样的一副挑担,穿过院子来到了另一幢同样的屋子前,这回那些参观者立刻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整座院子震耳欲聋的噪音就是来自这里。
门被缓缓地打开,里面的情景使那些原本有了些心里准备的商人,还是变得目瞪口呆。里面有二十几个人和三台古怪的机器正在工作着,正是这种机器发出了巨大而古怪的声音。从直观上看,这种机器是一个高高的架子。由底到腰像是一个铁铸地柜子,就是在这个柜子的面上横竖布满了一些圆孔。
一些工人把那些抬进来的粗糙银饼一颗一颗放进那些孔里,接着控制机器的工人松开一个把手,架子顶端就有许多钢柱同时落下来严丝合缝地砸在孔中。接着钢柱再次重新被摇起,那些孔里的银饼不知被什么东西顶了出来,不过却变成了一种相当精致的形态。
一些专门的工人手脚麻利地从台子上捡起这些加工好了的银饼,盛入一个大托盘捧到当中一个桌子上,围坐在桌边的四个武士认真仔细地对每个银饼进行检查后,这些银饼又用纸按每一百个包成卷,登记后放入屋角一种特制的铁箱子里,上锁、加上封条这才算完成了全部流程。
“看看吧!”我从桌子上拿起几个完工的银饼交给面前的几个商人,他们躬身接过仔细地观察着。“这些机器是我从南蛮特制而来,而且版式在堺町刻制并且已经毁去。这种冲压法铸造的钱币精美细致,翻砂工艺绝对无法一摸一样的复制,而且铸造时按九比一的比例加入黄铜,大大克服了旧式金银币磨损严重的问题!”
“太好了……真了不起……”随着样品在人们手中的传递,赞叹之声此起彼伏。
这些银币正面的图案是是一条盘旋飞舞的云龙,靠下的边缘处刻制着“天正十四年”字样。背面的中心是一个“十六瓣菊”的御徽,左右各有一个小些的“诸星丸”徽记,上圈边缘的空白处有“幕府正库”字样,下圈则是“库平七钱二分”。
“七钱二分……”不少商人都皱起了眉头,不明白怎么制定了这么个不当不正的份量。不过这些人看我的兴致这么高,自然不敢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