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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把自己操心好,我这年纪多运动是好事,上次百草堂坐堂大夫给您开的膏药还有剩,我一会给您贴上,我想着明天我去趟镇上,刚好再买些面和草料,顺便让大夫把上次给您开的药再抓几附,我觉得还是内外兼治疗效才好。”草儿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一副就这么定的语气。叔叔笑了笑,闭着眼很快就有了睡意。草儿轻轻给叔叔盖了被子,端了水掩上门,站在门外使劲甩了甩胳膊。
她和叔叔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叔叔今年刚满三十,一直单身,腿脚不好,总怕拖累人也没有娶妻。草儿想过吴妈,吴妈年龄二十六七配叔叔是没什么问题,宝儿叔叔也喜欢,但怎么看他俩之间没这意思呢,吴妈对叔叔尊敬有礼,叔叔对吴妈也是进退有度,唉!不然明天进镇子上去找个媒婆帮忙相看相看。
第二天一大早,草儿叫长贵给马贝贝套上车一起去了镇子。
听这的老人说大燕建国初期,崇尚武力,北城驻军鼎盛时期曾有几万人,因为守军人多,此处便明面上和大金国开始边贸往来,商业也随之繁荣。可是后来大燕皇帝重文轻武,削减军队开支,北城没法养活这么多军队,再加上此处土地贫瘠,靠天吃饭,一些人开始还种田贴补,军队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几次旱灾下来,都放弃了。军队开始裁员,很对人返回祖籍,边贸也被禁止,北城逐渐没落成镇,现在作为大燕北方军事重镇,保留着军队建制,城里驻军二千左右。因为这是边城又是军事要塞,镇子里没有正式的官府衙门,总兵王大人其实就是一人独大,军政一把抓。
草儿坐在马车里,长贵赶车,一个多时辰后,北城城墙赫然在目。城墙有近十米高,从时间残留的痕迹能依稀看出伊始的雄伟,现在的城墙却如同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仿佛轻轻一碰,斑驳的外衣就会立刻溃散一般。来到城下,当年某位将军亲笔依然高悬于城门之上“北城”,字迹苍劲有力,仿佛时间也不能磨损他的刚毅。
今天老李头换休,守城门的兵士认得草儿,打了招呼,草儿就进了城。
“长贵,这里是五两银子,你先带着马车去蒋记商铺买一石面,再买些草料,我去百草堂给叔抓药,完事我去找你。”长贵点了头,拿了钱牵着马贝贝去了蒋记。
草儿来到百草堂,见到大夫照原方子抓了药,又买了店里的风湿膏药和虎骨水,出门正想着去向谁打听打听那家媒婆口碑好,就撞上了人,“想什么,这么出神?”草儿抬头一看正是昨天的守兵李大哥。“没什么,这不刚给我叔抓点药。”说着将手里的药在面前晃了晃。“叔这是咋的啦?”“没啥,老毛病,老寒腿。”
“哦,有啥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看着李哥真诚的眼睛,草儿低了低头,吞吞吐吐“还真有个事想找人问问。”李哥惊讶道“我只见过爽快干练的草儿,几时见过会害羞的草儿?”“你是想说泼辣吧”草儿嘟囔着,咬咬牙,索性直接道“我想问问附近哪有口碑和人品都不错的媒人?”“咋,草儿想嫁人啦?”“瞧你说的,我要嫁人也是我叔操心,哪有给自个找媒的?算了也不和你矫情了,我是想给我叔找,你也知道我叔三十的人还单身着。”“草儿姑娘一片孝心,再下误会了,深表歉意。”李哥故意认真的给草儿作了个揖。“好啦,本姑娘原谅你啦。” “要说这媒人,远在天边尽在眼前啊!”“你?你还兼职?不过这个行业好像有性别要求的。”“姑娘果然快人快语,兼职到没有,刚好再下有个表姑本来订了亲,谁想还没成婚男方和人斗殴被打死了,外面人便说我表姑克夫,一直蹉跎到现在已经二十有一了。”“克夫这种空穴来风的事我到不信,主要是你表姑脾性如何,你也知道我叔的情况,腿脚不好,需要人照顾。”“这你不用担心,我表姑温婉贤惠,长相平常,但女红家务都是极好的。”“那就劳烦李大哥费心了,我这边借机把我叔约出来和你表姑见个面,先看看双方意见再说。你看这快晌午啦,不如我们一起吃顿饭,还有些事想向您请教呢,我请客,嘿嘿!”草儿拿出招牌笑,一脸的谄媚。“那就聚丰楼?”“没问题,我还有个伙计,我先去找他,您先去,我随后就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简单的李哥
聚丰楼是这个镇上最好的酒楼,楼下大厅,楼上有雅间。草儿带着长贵上到二楼,见李哥正坐在靠窗的雅间,喝着茶。李哥长相英俊,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都透着君子之风。但草儿总觉得那皮相下掩盖着非常人的精明。
长贵是不愿意上来的,毕竟是奴仆身份,“我一个姑娘家和一外男在包间独处,这不是有损姑娘我名声吗?”草儿发了狠话,长贵才别扭的跟上来,但是手脚局促,好像不会走路般。
“李哥,这我伙计,不介意吧?”
“我知道姑娘心善,不介意。”
草儿叫来店里伙计,拿了菜单点了几个招牌菜。“李哥,敢问您名号,姑娘我现在还不知大哥大名,说来惭愧啊。”
“在下全名李承恩,字任之。”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属于这里”
“哦?愿闻其详”李哥转过脸,云淡风轻的问道
“虽然大燕重文轻武,但这里是边城,主要都是守军和贫苦百姓,能识文断字的都少之又少,偏偏你一武人却端的文人架子,不是很突兀吗?”
“哈哈!草儿姑娘目光敏锐啊,实不相瞒,我是个秀才,不敢说才高八斗,但老师曾说我颇有才情。无奈我是家中庶子,风头盖过了嫡兄,招人嫉恨。所以才远走他乡投奔到我表叔这谋口饭吃,自己也想见识见识塞北苦寒之地。其实我现在主要是给总兵大人作文书工作,押解犯人才是兼职。我的身世介绍完了,不知草儿姑娘还有什么疑问?”说到嫡兄,草儿发现那张面具脸突然出现了丝裂缝般,但转瞬即逝。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失敬啊,竟然是总兵大人身边的人,这不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吗,小女子有一事想问问,嘿嘿!”
“草儿姑娘一直是爽快人,直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定知无不言。”
“不知李哥和采办上的人熟不熟?”
“怎么,草儿姑娘要求的人还挺多啊!”
“这不刚知道您这条路子吗,也不是大事,我们龙门客栈现在有点财务危机,听说附近要塞和北城采买都是由北城这边统一配送,我想和采买的负责人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加一些私人定制服务,你也知道将士伙食什么的真不咋样,我想和采买合作,私下能不能把我家的酱牛肉纳入定制范围。还有土窑堡那边离城远,如果谁想买点啥我要能代劳的不就是个跑腿的事吗。主要是怕伤了感情,所以想和采买上的合作。”
“草儿姑娘的胃口不小,你确定你只有十一岁?”李哥认真打量草儿
“这身板能是替身吗?这还不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要是有了好处肯定也忘不了李哥你的。”
“这个我倒可以帮你联系联系,行不行要你自己去谈,好处嘛,牵个线的事就不用了。”
“李哥才是真心善,还有”“还有?”李哥挑了挑眉。
“您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一下昨天那个官奴的境况,没其他的。”
李哥表情一缓“他和我到也算同病相怜,这话你也不要对外人说,他本是京城大族庶子,跟着皇子身边做侍卫,好像是保护不得利皇子受了重伤差点就”李哥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明白”草儿狗腿道。“所以被下了大狱,差点要斩首的,听说皇子吉人天相,醒来后向皇上求情才改为流放。做了官奴,是要被除族的,从此就是个无姓之人,那天我将它送至采石场,那里环境恶略,他又一身伤,不知道还能熬多久,唉!”
“听说当今圣上正直鼎盛,好像喜欢上了炼丹之术。。”
“朝堂之事莫要议论!”
“是!”草儿想起那双黑洞般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作痛。
吃完饭,草儿结了帐。“李大哥,如果我爹和你表姑的事能成,那这顿就算谢媒宴啦,另外那件事要是能成另算。”
“好”李哥笑的让人如沐春风。
也不知道为啥,草儿就是见不得那张脸笑,好似狐狸般总是有些假,和李哥道别后转身间歇,草儿故意装作漫不经心道“你说要是第一件事办成,我们就算是亲戚啦,亲戚之间更样该相互扶持啊!”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渐行渐远,独留身后人呆然而立。
回去的路上,草儿对长贵说:“今天我和李哥说的事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我知道。”
草儿被车颠的难受,记得鲁迅先生曾说过: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里的路草儿觉得就是这句话真实写照。怀念二十一世纪宽敞平整的沥青路啊!草儿闭着眼,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那个官奴落魄的身影。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当前朝局不清楚,官奴是因皇子而流放,听说皇上建在的有四个儿子,二皇子是淑贵妃所生,大皇子、三皇子是皇后所出,大皇子不到两岁就夭折了。其余两子母族势力较弱。官奴侍奉的是哪位皇子,是牵扯进储君之争?真不好说,这些狗血的事哪朝没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知道他还能熬多久?” 想到李哥这句话,草儿心里一阵空落,难道就只有一条明知结果还要走的路吗?草儿又想到李哥那个面具男,他可没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以后仰仗他的地方还不少,此人水深和他打交道自己得警醒些,想着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面具男狐狸般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给叔叔做工作
终于回到客栈,刚下车,宝儿就扑面而来,明亮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扑闪扑闪,“草儿姐姐,你回来啦,辛苦了吧,大半天没见,宝儿就想你啦!”鬼精灵,这甜嘴跟自己学了个七分,很有潜力啊!“呸!想我了,是想我有没有带啥吃的吧?”边说边从车里拿出一包吃食,是草儿在聚丰楼单点的酱香肘子。“瞧,这是聚丰楼的酱香肘子,快让你娘拿去热热,晚上咱吃这个。”“好嘞!”宝儿咧着小嘴,露着颗小虎牙,屁颠屁颠的跑了。
长贵卸了面和草料,牵着马贝贝去了马房。客栈生意正好,吃饭住宿的人不少,叔叔正里外忙着。草儿赶快过去“叔,你去歇着吧,这交给我。”“你刚回来,跑了一天先去洗洗,我好着呢。”望着叔叔忙碌身影,草儿想是不是应该先买两个伙计,还是先给叔找个伴。
晚上大伙忙完,草儿拉着叔叔找了个没人地方坐下,“叔,想和您聊聊”“好,我听着。”
“叔,您今年三十了吧,我还记得六年前第一次见您,我正在坟头给父母烧纸,我知道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当时吧我还真的一点都没感到害怕,满脑子都被伤心占满了,我在坟头回忆着一家三口曾经温暖的样子,边说边回忆。当您唤我名字时,我看着您,好像又看到了生病前的爹,爹走前已经被病魔折磨的只剩个架子,娘只知道一直哭。您站在那向我伸出手,您的身影和爹重合在一起,我觉得就是爹来接我了。我把手放进您那只粗糙的大手里,那一刻一直折磨我的伤痛终于散了,心里异常踏实,当时就想着一定要跟着这个人,他走那,我去哪,不能让他抛下我。”草儿望着叔叔,眼里的焦点却停在很久很久前的回忆里,一丝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唉,你这孩子!”
“草儿从小眼力就好,知道跟着叔叔有肉吃,有汤喝,您瞧现在可不是?”草儿化啼为笑,把头埋在叔叔怀里撒娇般的蹭了蹭,蹭掉了那滴泪。“叔,您带着我也有六年了,瞧您鬓角都有白发了,草儿知道您把我当自个亲闺女一样疼,总担心我没个姑娘样,以后找不到好婆家。您知道草儿的心吗,这么些年你这做叔叔的却兼了爹娘的角色,看着您日渐憔悴的身子,草儿难受啊。叔,草儿也想您以后有个伴,草儿大啦,您不用担心草儿受委屈,就算草儿以后找个上门女婿,那时家里人口会越来越多,草儿不能时时照顾叔叔,您腿脚不好,身边有个人总是可心不是?我们李家现在就草儿一根苗,压力大啊,草儿也想要个弟弟呢。”“你啊,叔这腿你也知道,会拖累人的。”“有啥拖累的,咱龙门客栈好歹方圆几百里算得上号的,您腿脚不好又不是不能动,只要平时照顾好和正常人没啥两样,您这样说是糊弄我!”“叔这半辈子习惯了,也不知道找个伴自己会不会不习惯。”“有啥不习惯的,叔我可问好了一家,二十出头,还没结过婚,以前定过婚男的婚前被人打死了,这女方就背了个不好的名声,蹉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