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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樵听了前面一句,心里有些感动,后面却又是有些哭笑,道:“这个,只要清宁同意,小婿自然不敢违背。”
武徒一听,当即虎目一瞪“少给老夫打马虎眼,嫁夫从夫,清宁要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会跟你出去胡闹。哼,到时候清宁要是不回来,老夫就上门打断你的腿”
卫樵嘴角微微一抽,果然人老成精,没一个好糊弄的。卫樵连连点头,毕竟以后还要靠这老丈人照着,不能给得罪了。
武徒似乎还有些不满意,又瞥了眼傅明正道:“以后多注意傅老鬼,皇上城府深,晋王戾气重,傅老鬼杀人不见血,想要活的长久,离他远一点!”说完,便摆了摆手,侧门里立即走出两人,将武徒向里面推去。
傅明正看着武徒的背影,满脸苦笑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卫樵道:“师傅就是这个脾气,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对了,印空大师除了给你这四样东西,还有没有别的暗示?”
“暗示?”卫樵还在思索武徒刚才话里的意思,一听傅明正问起,微微皱眉思索起来,许久,摇了摇头,道:“没有,如果有,就是那局残棋,印空大师当时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但我却听不出什么暗示。”
“真的没有?”傅明正又追问一句,目光灼灼的盯着卫樵。
卫樵又皱了皱,许久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如果有暗示,当时我应该就知道,现在想,就更加模糊了。”
傅明正看着卫樵从容不变的神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吟良久,似自言自语的低声道:“能让人昏迷近一天的迷烟,大概是出自宫内吧……”
卫樵脸色当即微微一变。
出了武帅府,坐在轿子里,卫樵想着武徒那句‘该做什么就去做,老夫没死就能保你们平安’,心里稍稍舒心。虽然老丈人看似对他很不爽,但这句话显然还是泄露出了他的本心。
想着武徒与傅明正的追问,昨天印空大师的古怪,路上被迷晕,前面一联系,卫樵不难想象,印空大师是应该给自己什么东西,这东西让武徒,甚至是皇上都动了心思,竟然动用了这种连江湖人士看不上眼的小手段。
可印空大师偏偏没有将这东西交给他。
“是什么呢?”卫樵沉吟着,将与印空大师交谈的过程从头到尾又想了个遍,却还是一无所获。他隐隐约约知道,印空大师似乎想要告诉他什么,但是又不能说的太清楚,所以句句打机锋,说的云遮雾绕,不清不楚。
第202章
驸马府。
这是皇帝赏赐的一座宅子,如今装修的富丽堂皇,精妙绝伦。院内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花园草树,假山林院似假亦真,排列有序,美轮美奂。
卫樵坐在客厅里的主位上,悠闲的品着茶,虽然明天就是大婚了,但他要操心的事,其实并不多。
下面坐着楚山,手里也端着茶,以手遮面,余光瞥着卫樵,皱着眉头,心里暗暗苦笑。这位侄子给他的感觉一向都是风轻云淡,漫不经心,如今将他喊来喝茶,这茶都喝了三四杯,闲话也说了一箩筐,就是不往正题引半句。
楚山放下茶杯,笑着说道:“立远,大婚之后你便要进入朝堂,可有准备?”
卫樵也放下茶杯,淡然一笑道:“我明白二叔的意思,我在金陵树敌不少,不过都无碍的。”
昨天雷迟带着儿子上门,言语甚是客气,雷涛也当面道歉,言不认识有公主与傅小姐。卫樵也客气着接下,算是宾主尽欢,但知道雷迟性子的人都明白,这梁子算是结下,只待以后各凭本事了。
楚山笑着点了点头,如今卫樵即将成为武徒的女婿,大齐的确已无人能动他了。
卫樵看了眼楚山,笑着道:“二叔,听说崇州那边有些事情?”
楚山一愣,旋即道:“呵呵,小问题,几个掌柜闹事而已,惜鸾能处理好的。”
卫樵笑着摇了摇头,道:“二叔,金陵离江南毕竟太远,我打算从金陵调一主事过去统管潭州,肃州,崇州三地的卫楚两家的所有生意。你看如何?”
楚山有些不明白卫樵的意思,但还是附和着说道:“立远说的不错,不过这个人必须都是能信得过的人。这三地可以说,占据了卫楚两家超过三分之一的生意,若所托非人金陵又鞭长莫及,不是福反是祸。”
说道,最后,隐隐有警告的意味。
卫樵淡然一笑,点头道:“二叔说的不错,二叔觉得,何人比较合适?”
楚山目光微微闪动,在卫樵淡笑从容的脸上又看了一遍,笑着摇头道:“二叔这边却是没什么人,不过惜鸾那边想来应该有合适的人选吧?”
卫樵笑了笑,道:“我已经问过了,嫂子那边没人,本来我打算是派七哥去的,不过七哥如今事物繁重,脱不开身,三叔倒是可以,不过江南水多地湿,三叔身体又不好,也不合适,其他几个信得过的掌柜却也各有司职都走不开。我打算江南这一趟,请二叔走一遭如何?”
‘调虎离山?釜底抽薪?’
这是楚山脑海里瞬间浮现的字眼,但瞥见侄子那一如既往的笑容,心里又觉得不是。
最近这些日子他也是辗转难眠,过的极其焦虑。他承受了极大的压力,不说楚逑失手杀人被人抓了把柄,他府里的一个多年心腹也突然叛变,许多致命的证据也不知道落入了什么人手里。只是刑部常大人不时暗示一两句,却又说的含糊,让人信不得疑不得。
不过昨天楚逑已经放了回来,那家人也同意私了,那背叛的老仆也在客栈吞金自杀,楚山虽然不知道卫樵也在这里面起的作用,但心里还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卫樵见楚山怔怔出神,又笑着道:“怎么,二叔有什么麻烦?”
楚山一愣,连忙道:“没有,也好。”确实,他如果能够离开这里,的确能避免给卫樵带来麻烦。他在金陵待了这些年,哪里看不出这是有人在针对卫樵,只是那时顾子心切,许多事情做的不周全。
卫樵笑着站了起来,道:“那就好,江南那边,日后就麻烦二叔了。”
楚山站起来笑着与卫樵又说了几句家常话,待走出客厅后,忍不住的心里吐了口气,心底暗叹:‘这个侄子愈发的深不可测了。’
卫樵站在厅前看着楚山出了客厅,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
实际上两个人都明白,这无非就是交换。因为外力的介入,两家之后再难毫无顾忌的合并了。而分开,不但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也避免了卫家过于庞大,树大招风的风险。江南的产业,卫家,陈家,楚家,加起来,绝对要超过现在楚家的财富,这也是楚山远走外地的一种补偿。
“我真怕他不答应?”侧门里,悄步走出一个倩影,立在卫樵边上。
卫樵淡然一笑,伸手揽着她柔软纤细腰肢,道:“二叔也是聪明人,他先前也是无可奈何,如今能够两全其美,他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李惜鸾俏脸一红,脱开他手臂,道:“新房走准备好了,你去看看请帖,还要再请哪些人,不要漏了。”
卫樵呵呵一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三个月后迎娶你,你也准备一下。”
李惜鸾俏脸更红,似瞪似白的看了卫樵一眼,转身向里面走去。
如今各处张灯结彩,大小事系于一身,她忙的很。
卫樵伸了个懒腰,重重的吐了口气,走到门口,看着天上明媚的太阳,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嘿嘿,立远,恭喜恭喜,别说兄弟我小气,你看我给你送什么来了,这酒是陈记三十年珍藏,我花了十两一坛买来的,怎么样,我够给你面子吧。”卫樵刚眯眼舒服一阵,不远处的叶康忽然带着两个人,急匆匆的奔他这里走了过来。
叶胖子那天用卫樵的诗冒充什么金陵第二才子装模作样去训人被卫樵揭穿,而后又冒充了封有礼,结果当天晚上封有礼就杀上门,叶胖子理亏,加上晚间就传来封有礼的老师赵元奎马上就要上任户部尚书的消息。当即叶胖子就赌咒发誓自己没干过,封有礼要找人对峙,叶胖子当天晚上死乞白赖的来找卫樵,要他帮忙作证,自然又被卫樵狠狠敲诈了一番。如今没事就往卫家跑,简直比去自己爹娘那里还勤快。
卫樵目光一扫,笑着道:“十两一坛?”
本来红光满面,兴冲冲的叶胖子一顿,旋即向着卫樵走来,嘿嘿笑道:“立远果然是识货人,那陈记老板是我熟人,只收我八两一坛。”
卫樵又瞥了一眼那是个坛子,没好气的转身就向里面走去:“我看,总共也不值八两银子,说吧,找我什么事,借银子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实话告诉你,我现在也缺银子。”
叶胖子神色没有一丝尴尬,笑呵呵的跟在卫樵后面道:“立远果然目光如炬,一针见血。不过我不是来借银子的,我是有事要告诉你。”
卫樵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笑着看向他道:“哦?正事?”
叶胖子也跟坐了下来,一听卫樵的话顿时板着脸道:“立远,虽然平时我有些癫放,但我认真做事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不信你去衙门打听打听,谁不说我叶康急公好义,乐善好施,助人为乐,拾金不……”
“那说说你的正事。”卫樵连忙打断他,这家伙没皮没脸,他说的没自觉,听得人都害臊。
叶胖子砸吧着嘴,看着边上的茶也不管谁的,端起来就喝了一口,旋即神色微微肃然,看向卫樵道:“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的。”
卫樵端着茶杯淡淡然一笑“什么坏消息?”
叶胖子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卫樵边上,低声道:“本来呢,我是打算后天告诉你的,又担心晚了你想不到应付的办法,所以现在跑来告诉你,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万一明天晚上你洞房……”
卫樵打断他满嘴跑火车“说正事。”
叶胖子连忙道:“哦,就是有人在串联,打算后天你上朝的时候,提议将你嫂子改嫁出去。毕竟,叔嫂同院,月黑风高,瓜田李下……啊,那什么,毕竟与礼不合,朝堂上都是些老酸儒,尤其是赵元奎,到时候他要是开了口,就麻烦了。”
叶胖子被卫樵一瞪,连忙收口。
卫樵端着茶,轻轻抿了一口,隔着朦胧的雾气,卫樵眼前忽然浮现了赵元奎那张脸。
轮廓分明,冷酷无情。
赵元奎先前是翰林院院正,如今是户部尚书,如果他在朝堂开了口,即便是次辅高崎也要慎重接话。
卫樵心里细细琢磨着,轻轻吹了一口,笑着道:“是什么人的提议?”
叶胖子小眼睛转了转,道:“工部侍郎,崔琛。”
崔琛?
卫樵心里想着这个名字,似乎没有与这个人打过交道,不过,现在的工部尚书是雷迟,难道是他授意的?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与傅家的关系?
卫樵想了想,旋即对着叶康笑着道:“来了就别走了,正好最近卫府忙的很,你留下搭把手,就不用你出礼金了。”
叶胖子登时搓了搓手,嘿嘿笑道:“那好,只要能白吃白喝,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卫樵笑着看了他一眼,心里琢磨着如何应对后天崔琛的发难。
后天,会有多少人支持自己,自己又要是什么样的立场立足朝堂,这些都是需要卫樵细细思量的。
第203章
从一大早开始,驸马府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卫樵也早早起来,站在门口,恭迎来客。
“恭喜驸马爷。”来人是一个矮胖墩,但脸上却带着笑呵呵的笑容,满是春风得意。
“刘大人请。”吏部侍郎刘聪,原来卫三爷的人,如今乘着卫樵的东风,成功的升了一级,自然,他身上也顺理成章的打上了‘卫’字。
“恭喜卫大人!”来人是一个中年人,笑容稍稍拘束,一副上位者的从容姿态。
“柳大人请。”户部侍郎柳楚,先前的户部主事,先前宴请卫樵,成功的走通了傅府的人,如今与卫樵也算有些香火情。
“卫大人大喜!”种田笑呵呵的走了进来,随手让下人将礼物呈上。
与柳楚一样,走通傅府的人,如今升任兵部侍郎。
“种大人请。”卫樵笑着摆手,道:“今天多喝几杯,明日还要请老兄仗义执言。”
种田三十多岁,神色笑意稍顿,旋即道:“好说好说。”
“恭喜啊!卫大人。”葛唐也手捧着一堆礼物,在人群中挤了进来。他如今是工部侍郎,算是位高权重了。
“葛大人请。”卫樵笑容僵硬,对着那边收礼的下人示意请进。
葛唐走了几步,凑近卫樵一脸为难道:“卫兄知道了吧,不是老兄不仗义,只是……”
卫樵笑着摆手,道:“葛兄的难处小弟知道,还请转告一声云飞大哥,就说小弟自有应对之法,两位不用为难。”
云飞,本来调任潭州刺史,可惜还没走便金陵大变,卫樵借机走动了一下,云飞便成功的上任工部侍郎。
葛唐笑容有些尴尬,道:“老弟能体谅老兄,老兄感激不尽,今后有什么麻烦,但凡说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