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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声中的哀伤,一寸寸的浸透着芸夕的意识,慢慢地吞噬着她的心神。亲人们担心的的脸一张张的在她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之感浸透了她的全身。
揪心般的痛令无力再站下去,踉跄了两步,终是坐在了地上。双手抱头伏在腿上,思乡的泪水夺眶而出,既而一发不可收拾。
如此哭的不过瘾,反正也是山中无人之地,索性她放声大哭起来,让自己压抑的心情彻底舒缓一下。
“爸爸——妈妈——我想回家——呜——————”
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后,放声大悲,哭的毫无顾忌。
许久,也不知是她发泄够了,还是没有萧声的诱引,心中没那么压抑了。她慢慢的静了下来,狠狠的抹了抹面上的泪水,暗恼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用,身为一名特警队员,怎么可以这么脆弱?太丢脸了。
“景少童,你真没用,古代又怎么样?契丹人野蛮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怕他们吗?”
怒声自问了几句后,芸夕拍了拍自己的脸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景少童,加油!你是中国人民特警战士,什么样的困难也难不倒你的。努力加油!战胜困难,战胜脆弱,战胜你自己,战胜你面前的敌人!哈——”
一声大喝后,芸夕飞身踢向早以准备好的练功柱,招式凌厉狠准,每一下都是必杀之招,横踢,竖打,左切右挡。
“呲啷”的一下,从腰间的拔出妆刀,演练起匕首操。
“嗨!哈——杀——杀——杀——嗨——哈————”
劈、刺、挑、扎简单的四式动作,在她的演练下虎虎生风,凌厉非常。
一声声怒吼声混杂在瀑布声中,在寂静的山野中回荡着,她并没有意识道,萧声打扰了她的心情,而她的哭声也惊动了弄萧之人。
在云台瀑布对面的山道上,一双满是探究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下面飞挪腾拿的芸夕。渐渐地,那目光由探究转变为欣赏、赞叹。
“没想到她的动作如此的敏锐,虽无内力却能把这简单的匕首练的如些的凌厉实用,难得!”
山间独自暗语的人是太子耶律倍,这几天一直沉静在思念爱妻的悲痛之中,也无暇去管芸夕在做什么。
今晚心情郁闷,想出来散散步。看着幽静美丽的夜晚,更加令他怀念与爱妻生前的恩爱。
再次吹起了那首早以刻在他心头的曲子《追忆》,这是他专门为悼念亡妻之作。
不曾想,自己的萧声被一阵女子的哭声所扰,而那哭泣之人,哭的无所顾及,简直是放声大悲,这令他十分疑惑。
这里还有比自己更悲伤的人?竟然如此哭泣?
他暗自思索,望海堂这里,除了芸夕,就是厨房里有几个打杂的厨娘,再无其他女子。听这哭声清脆,不像是中年妇人的哭声。难道是…………
耶律倍心里一紧,便走下瞭望台,寻找哭声而来。
由于瞭望台在北峰,要到云台瀑布得转过山峰才能过来,所以耶律倍并没有听到芸夕最后的那句喊叫,只是隐约听到她在哭叫,等他来到瀑布对面的山道上,芸夕已经在练匕首操了。
“芸夕,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般痛哭所为何来?难道你是南朝派来的细作?”
耶律倍的眼神突然间变的犀利无比,原本温和如玉的俊脸,也变的肃杀冷冽。
既而,他心念一转,决定下去会会芸夕。
会武之人,心念到动作也到。
随机,耶律倍飞身而起,白衣飘飘,姿势优美,宛如天外飞来的谪仙,无一丝声息的降落在瀑布边上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丰神俊逸的脸上挂着一抹看不明的的笑意,狭长的凤目闪烁着华光,紧紧的锁定住眼前的人儿。
猛的出手击向浑然不知不的芸夕。
第一卷 第三十章 丫头,是我!
第三十章 丫头,是我!
耶律倍的轻功放在中原的江湖上,也是顶尖极的人物,想要发现他的声息,除非你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内力平常的江湖人根本就发现不了,芸夕虽然机警,但毕竟对内功一窍不通,加上今晚心情完全不是平日那样冷静,以至于耶律倍这样悄无声息的飘移到她身后,她都没能及时发现。
耶律倍快似闪电般的鹰爪功直接抓向她的肩膀,芸夕在听到破空之声后,已经完全进入的一级戒备状态。她知道如果自己转身去迎接偷袭人的话,那将会被人家一袭击中,毫无机会脱生。所以她只是身子稍顿了一下,在耶律倍的鹰爪扣住自己的肩膀之前,她抖动身子缩身爽肩,运用了太极擒拿手的御字诀,避开了耶律倍凌厉的袭击,左手迅速的去抓来那偷袭自己的爪,右手握拳胳膊肘子后往狠狠的顶去。
芸夕冷静沉着的应战,使耶律倍心里纳罕,有如此的灵敏的反应速度,一点也不像无内能力之人,她的外家功竟能练到这个地步,真是难为她一个女孩子家了。
为了能试探出芸夕的武功门派,耶律倍凭借自己高超绝顶的轻功,避开与芸夕正面的接触,逼着芸夕背对着自己进攻。
在芸夕抓向自己的手,胳膊肘子一起攻向自己时,耶律倍转身右移,避开了那一击,下盘双腿强力错开芸夕转变的步法,使她无法正面对着自己,鹰爪功的抓、打、扣、掐、拿、搂六式,脚底踢、拐、分、扣,上下翻转,连环出击,招招凌厉,但却不带一丝内力。
芸夕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强劲的对手,逼的自己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不论自己怎么卡角、扣位,都没办法转过身去。想要正面与人对打,根本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样的鹰爪功真的是不一般,在现代她也和武林大家切磋过,可跟这个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啦!
芸夕不敢轻敌,将自己的所学全部使了出来,她也明白自己的博击术在这个人面前不堪一击,但她用太极拳的随、连、粘、贴,接力打力的精要,一一化解了对方强有力的攻势,虽然无法正面进攻,但这样自少可以让自己不被他擒住。
耶律倍越打越觉得有意思,这丫头的倔劲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自己这般紧逼,她都能一一避开。她用的这是什么武功?这般的阴柔巧妙,连推带御,一圈一圈的转着,幸亏自己的轻功了得,不然的话,让这丫头给转进去了。
就在耶律倍走神之际,芸夕瞅准了机会,一招揽雀尾扣住袭击左肩的手,右肘猛的一捶,转身推掌,左右蹬脚,一招野马分鬃,挡开对方的进攻,飞身而起转化为截拳道中的勾漏手,直击对方的门面。
耶律倍见彻底把芸夕的狠劲手激起来,他的玩性即起,反正自己也好久没动手了,索性就陪这丫头玩两招吧!
他淡淡的一笑飞移出数丈之远,放声大笑,给芸夕造成迷惑之阵,他却在空中优雅的一个转身,再次飘向转着寻找的芸夕:“哈哈哈——”山谷中回荡着他的笑声,让芸夕神经更加紧张了几分。她的体力已经有些透支了,刚才一顿猛练,又和这人缠斗了这半天,听人家的笑声,平静的像没发生过事一样,看来今晚自己想走是不容易了。
“无胆鼠类,报上名来,偷偷摸摸的袭击算什么英雄好汉!这于微闾山岂是你这等肖小之辈偷窥的地方!”
虽然力不能敌,便她也不输气势,厉声断喝道。
“哈哈哈,好一个伶牙利齿丫头,只是这武功不知是不是也像嘴这般厉害呀?”
耶律倍不敢用自己的声音说话,他怕芸夕听出来,用了腹语,故意的讥讽刺激芸夕。
“厉不厉害,你试试就知道了,是个男人就出来堂堂正正的打一翻,别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丢了你的名声。”
芸夕原地四处寻找说话的声音,却怎么也找不到,只有那空旷的声音在回荡。
“呵呵,好一个侍书丫头,没想到耶律倍身边还有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今日在下倒想试试,你有几斤几两,敢在太子身边隐藏。丫头,拿命来!”
其实耶律倍的话里有很多的破绽,只要芸夕稍稍的回想一下,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听到这话,芸夕十二分的戒备起来,全神贯注的听着四周细微的声音,却只听到自己的心跳的“噗咚!噗咚!噗咚!”
耶律倍出其不意从上至下攻来,芸夕听到破空声连退几步,见一黑影攻向自己,她不做二想,拳脚并出截住了对方的攻击。
可没等她攻到对方的面前,人影一晃就不见了,转而身后又遭到袭击,芸夕这回可气大了,心里暗骂道:怎么这么卑鄙的人,明明武功比自己高的多,怎么老是偷袭不正面出手,真他妈的不是玩意!
心中一火,腿脚上就加了力道,出手更加的狠,每每与对方相撞时,都碰的生疼,她只有更快的进攻才能让自己忽略身体上的痛。只是这种背对着的打法,自己实在吃亏。好容易瞅着空,她扣住了对方的衣领,却被对方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她急忙伸左手去扣对方的手腕,却被对方回身转位,变成了自己的双臂十字交叉卡在自己的脖子上。对方好像是在戏弄自己,她往左扭,人家就往右,她往右转,人家就往左,反正是不让她看到对方的脸,芸夕一急,猛的飞起右脚,一个倒上勾脚,踢向对方的脸,这一脚芸夕可是用尽的全力,那力道绝对可以把耶律倍的那张俊脸给踢花喽!
耶律倍双手抓着芸夕的手,身子向后躲去,踢空了的芸夕气的使用了所有女孩都会使的一招,右脚变宫位虚晃一招,左脚抬起死命的朝那双大脚尖上跺去。
耶律倍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么凶悍的人竟然用小女人的招术,那一脚正好跺在了大脚指上,痛的他手自然就松开了。
芸夕挣开禁锢猛的转身想挥手去打这个卑鄙的家伙,谁知她用力过猛,一转身头就碰在了对方的鼻子上。两人都闷哼一声,都想移开却偏偏又碰在了一起。
耶律倍低头想去扶自己痛的要命的脚,芸夕想抬头移开自己的身子,就在那一刹那间,两人的嘴唇轻轻的碰触在一起,像鹅毛轻轻的拂拭了一下彼此,就移开了。
只是轻轻的、柔柔的、微微的那么一触,却像万伏高压电击中两个人。耶律倍一呆,芸夕大怒,她认为这个人是色狼,毫不客气的挥拳出击,耶律倍听到劲风想也没想就把芸夕牢牢的抱在怀中,只是脚指痛的他没顾上开口,转身向瀑布左边飞去。
芸夕本来就气的要死,这下被人家抱在怀里,更是又气又怒,又是羞,猛的抬头向色狼的下巴顶去。这时,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心里一惊,可是动作却没停,只听:“咚!”的一声,同时也传来两个的惊叫声,不等芸夕说话,头顶上响起耶律倍的声音:“丫头,是我!”他以为芸夕还没认出自己,所以只好自报家门了。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我就叫芸夕!
第三十一章 我就叫芸夕!
听到耶律倍这句话,芸夕的恼怒早吓的烟消云散了,暗骂自己笨蛋,他先前说话,一口一个丫头,自己就该猜到他是谁的,来到古代也只有他和莫氏兄弟叫自己丫头,而莫氏兄弟俩一个出处办事,一个今天傍晚的时候去药庐了,这里除了他,没人敢半晚上出来闲逛。
“殿——殿——殿——殿殿殿———殿下,奴婢该————啊——”
羞极、气极、紧张之极的芸夕,不敢抬头去看耶律倍,使出全身的力量争脱他怀抱,着急慌忙的往后退开,一向口齿伶俐的她变成了结巴。
芸夕只顾着向耶律倍赔礼道歉,没注意到自己已经退到了巨石的边缘,待她感觉到脚空时,已经迟了,道歉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人就往瀑布潭里栽去。
“啊!”
“小心!”
耶律倍没想到自己出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下巴颏儿被碰的生痛,还没等他揉一下,那丫头就把她推开了,怀中突然失去了那温香软玉,令他神情一呆,等回过神时,看到芸夕踩到巨石边缘出声提醒已经迟了。
他顾不得自己脚痛下巴颏儿痛,飞扑过去伸手揽住芸夕的纤腰,在她要掉下水潭的那一瞬间,把她拽回到自己的怀里,一个转身离石远远的。
“妈呀!好险!好险!”惊魂未定的芸夕连连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可能头顶还痛,抬起那纤纤柔荑一个劲的揉着嘴里不住气的叫好险,那样子可爱之极。
耶律倍低头静静的看着她那表情丰富的俏脸,眼中宠溺的笑容越散越开,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极温柔的问道:“还很痛吗?”
“嗯!啊!噢,哪——哪哪哪——哪个——”闻声抬头的芸夕,正好对上了耶律倍那湛蓝如苍穹的眸子。虽是月夜,但月光如华,他的眼睛更加分外的明亮,比天上的繁星还要光华异彩。
四目凝望的那一刹那,芸夕感觉自己的心漏掉了一拍,竟忘了推开对方,只是那么傻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美的连女人都自惭形秽的男子。
咫尺之间,两人的气息都直喷对方的面,互相间那乱了点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