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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述律平这会儿气昏了头,哪里还会细细考虑事情的原由,眼看着今日太子风光占尽,她干急无法,自然是一腔怨恨全都记在了太子耶律倍的头上,咬牙切齿的骂道。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打探二殿下的下落,要气死本宫吗?”
看着眼前的心腹,皇后述律平气的眼前发黑,大声吼骂道。
朗旺得了命令,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凤帐,一刻也未敢停就又回中原去了。
“启禀皇后娘娘,皇帝请娘娘快去,说卢文进将军就要到大殿了!”
皇上身边的小底(太监)总管过来请皇后,述律平打碎牙往肚里咽,细思下来这件事,是自己考虑欠妥,未能把计划作周详点,连累儿子受伤,生死未明,这都是自己的错。
她收整好心情往大殿而去,今日绝不能让太子独得荣宠,不然的话,尧骨想再得到皇上的器重,只怕难了。
启祥殿上,百官肃穆站立两旁,都侧身往大殿门口望去,皇帝和皇后并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也是满脸期待的看着门口。
须臾,大殿门口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神态威严,气度不凡,大步的来到龙案近前,推金山倒玉柱般拜倒在地:“儿臣奉旨迎接二十万大军回国,如今卢将军已在殿外候旨,儿臣特来交旨!”
耶律倍呈上先前皇帝赐的御旨,禀报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
“好!起来吧!宣卢将军觐见!”
皇帝看着太子,那眼神里全是满意的笑意,连连对他点头,一旁的皇后脸色暗淡,暗中狠狠的瞪了一眼太子,只是太子低着头,并未看到。
“臣卢文进率部将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卢文进带着十几个大将军以照契丹礼节,给皇帝行礼,表示自己是真心的归顺,不再以汉人的礼节来见礼。
“卢爱卿快快请起,我盼望爱卿可是望眼欲穿呐!众爱卿都请起!我契丹国没有汉朝那么多的规矩,不必拘紧,赐座!”
这契丹人上朝,大臣是不用站着的,全是坐在矮桌前,如同外面早期的圆桌会议,很人性化的,不像中原皇朝那么多规矩,大臣上朝,皇帝处理几个时辰的公务,他们就得弯着腰站几个时辰,那些人的站功可不是现代人能比的。
“谢陛下!”卢文进他们早有耳闻,说契丹人上朝不用站,今天可算是真的见识了,当下耶律倍亲自为卢文进安排了座位,还有其他的将军,所受的待遇已经到了荣宠之极的地步了。
皇帝对太子的行为很满意,感叹太子有理贤下士之仁爱。而皇后则是恨太子拉拢朝臣,扶植自己的势力。
帝后两人两样心思,只是一个表现在脸上,一个隐藏在心里。
皇帝对卢文进等人大加赞誉,又赐了丰厚了礼品,个人都赐了府邸,安排家眷入住,改日再召见他们的家人,另行封赏!
封卢文进为上呼也勇赞大将军(比他现有的官职高出了三级),二十万全部驻扎在榆关,其他将军皆官升三级,依旧听从卢文进的指挥!
在重用卢文进这件事上,皇后倒是赞成了太子的提议,在朝堂上给足了太子的面子,让耶律倍第一次感受到母亲夸奖自己的滋味!
竟感动的太子当堂流泪,皇帝也暗暗的舒了一口气,爱妻终于看到了太子的优点,这孩子可算煞出头了。
可这喜悦和感动还没延续到太子出宫回府,就彻底变样了~~~
第一卷 第九十七章 倍受责难!
第九十七章 倍受责难!
栖凤殿:皇后述律平派人宣太子来见,耶律倍因为母亲的夸赞开,心情好到了极点,脸上的笑意从朝堂到现在就没从那张俊颜上消失过。
皇后的贴身紫燕看到他,心里暗暗为太子难过,这孩子的苦要受到何时才算个头啊?
受宠若惊的耶律倍兴冲冲的踏进了栖凤殿,给母亲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安?本宫哪里还有承的起你问安?你今日风光无限,可有想到你弟弟生死未卜,不知在何处受罪吗?此事乃你兄弟二人共同办理,因何不见你在朝堂上提到他?竟将功劳独自占有?你与弟弟一同出去,却自己先回来领赏邀功,全然置他生死于不顾,你哪里还有一丝为人兄长的胸怀?
似你这般无情无意的逆子,还有何面目回来见本宫啊?”
皇后骂的义愤填膺,直把个耶律倍骂成了十恶不赦大罪人了。
“哼嗯,母后,说不定就是他害了二哥呢!他的手下那么多,哪有不知道二哥离开平州的,一定是他怕二哥抢了他的功劳,故意出卖了二哥呢!”
三王子耶律李胡,因在朝堂上,见父皇大加赞赏哥哥,心有不服,听着这个音,但故意污蔑哥哥要,目的就是想让母亲狠狠的训大哥一顿,为自己解气。
“母后,尧骨弟弟早已找到,如今已然在回国的途中,儿臣回国之时亲口吩咐人护送他回国,应该就这几日到家的,当时虽然有惊险,好在没有生命之忧,母后不必担心!”
耶律倍被骂的晕头转向,惊讶的看着母亲说道。
“你胡说,刚刚朗旺回来才禀报的母后,他怎么敢骗母后?明明就是你为了抢功劳,害死了二哥,母后,您可要为二哥做主啊!”
耶律李胡冲过来指着耶律倍,再次向皇后进言。
“这么说你知道你弟弟去了幽州喽?”
皇后根本就没听太子的话,她知道儿子这么说,那一定就是真的,但幽州之事不拉上他,自己就得受皇上的责怪,近日自己刚刚和皇上的关系缓和了一点,绝不对让皇上知道自己私下让尧骨去幽州的事,她凤目一立,冷冰冰的问道。
“儿臣是见到弟弟后才知道的,先前…………”耶律倍见母后如此问话,心中的那一点喜悦随着母亲的脸色暗淡,而烟消云散,俊脸上露出悲怆之色,开口要为自己辩解,但却被李胡给打断了:“你狡辩,根本就是你泄的密,才让二哥吃了苦头,生死为卜的,母后,朗旺的消息从来未错过,绝不会说谎的。”
“这么说,是你怕弟弟立功,而派人泄露了机密,坏了尧骨立功的大好机会?逆子,你怎得如此的狠毒,竟连一丝活路都不肯留给弟弟吗?”
面对被自己骂懵的太子,述律平皇后,彻底失去了往日的精明与智慧,竟然想信了小儿子的话,认定是太子妒嫉而泄密,使二儿子陷于绝境,生死未卜的。
越骂越气,皇后猛的抓起桌上的玉石镇纸,直接就朝太子头上砸去。
耶律倍惊呆了,母后就这般相信李胡的话?如何竟将自己想的如此狠毒无情呢?他心痛如绞,无奈的上闭眼,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根本就不理那飞来的镇纸,就算真打到自己身上,也没有母亲说的话令自己心痛呢!
眼见太子就要被伤在那镇纸之下,栖凤殿小底总管紫燕,不顾一切的将发懵的太子推向一旁,那镇纸重重的砸在了紫燕的后背心上:“噗!”的一声,紫燕喷出一大口鲜血跌倒在地上,耶律倍这才惊醒,急忙给紫燕调治,心痛的问道:“紫姑姑,你怎么样?”
紫燕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她深吸了一口气,回身子跪下向皇后求情:“娘娘息怒,太子殿下从不撒谎,尧骨殿下必定是安危无恙,殿下才这般说的,娘娘千万别气坏凤体才是!”
“母后,尧骨在幽州出事,儿臣并不知晓,儿臣见到他时,他已经被人救了出来,他身上的毒儿臣已经为他解了,内伤也并无大碍,萧胤守在他的身边,儿臣绝没有半点虚言的。”
耶律倍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先他弟弟平安,怕母亲急出个好歹来,也全当母亲刚才的失言,只是因为听到弟弟的死讯气糊涂了。
这样的孝心,就是铁石心肠也该化了吧,可是耶律倍没有那么好的命!
“尧骨真的无事?那你如何又出现在幽州?你说的话自相矛盾,如何令本宫信服?”
而他的母亲偏偏就是那个,比铁石心肠还硬的金钢石心肠。
“母后!尧骨是儿臣的亲弟弟呀!儿臣就算再无知,也会拿着弟弟的性命当儿戏啊!儿臣此去中原,一直都在忙起兵之事,尧骨也在平州指挥接应大军,儿臣根本不知他何时离开的平州,哪里会知道他到幽州做什么,儿臣要是知道,只会去尽力帮助,怎么会去害弟弟坏我契丹大事呢?
儿臣去幽州,是落英山庄出事,急着往回赶。路过幽州时,碰上了寻找二弟的萧胤,才知道二弟失踪之事。而二弟那时已经脱离围困,只是中毒昏迷在客栈里,救二弟的人拿着二弟的黑铁令找到了儿臣,这才救了二弟。
儿臣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欺骗,请母后息怒,千万不要因为这无中生有之事,气坏了您的身子。稍等几日,二弟必定平安回来的。”
耶律倍伤心的气打咽喉,委曲的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悲声向母亲说明一切。
此时,他的心如同火烧油煎一般,那种被亲人污陷和不信任的感觉,简直令他痛不欲生。
刚刚的喜悦原来全是自己幻想,母后根本就是恨极了自己,不但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竟怀疑自己杀弟邀功,这哪里还有一点亲人之样啊?
“哼嗯,怎么就那么巧,二哥受伤让你给碰上了,你明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李胡见母后不再吭声,这场戏还没开始怎么能结束呢,他跳出来再次挑事。
“三殿下,太子殿的为人,奴婢再清楚不过了,他绝对不会做那种伤害插足之事的,您还是少说几句吧!省得皇上一会来儿生气!”
紫燕见李胡挑事,怕皇后再听信他的馋言,便开口维护太子,并暗示皇后,皇上有可能会来,不要把事闹大了,这件事明明就是你不对,别到时找不到台级下。
皇后何其精明,她根本就知道儿臣没说谎,故意找茬罢了,听到紫燕的话,她深思了一会儿,刚要说话时,就听门外传来皇帝耶律阿保机笑声:“哈哈哈………月里朵,朕今日可真是高兴,图欲和尧骨这事办的太漂亮了,真该好好的赏赐他们才对啊!哈哈哈……………”
声音响亮,底气充沛,一点也不像年过半百的老人,跪在殿内的耶律倍,悄悄地站了起来,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迎出大殿……
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忍辱负重!
第九十八章 忍辱负重!
凤栖殿内倒吸凉气的又岂止皇后一人,就连她的那些心腹小底也都为刚才的事捏了一把汗。
幸亏紫燕刚才提醒,要是以皇后的性子,只怕又让皇上逮个正着。
大家都知道,太子是不会因为自己受屈,而去向皇上告状的。所以,当耶律倍擦泪笑着走出大殿时,紫燕和红姑还有几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几个女官,都哭了。
不为太子受气而难过,而是因太子的懂事和顺心而感动。
皇后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换上笑脸忙忙的迎了出来。
而三王子李胡吓的脸色大变,他最怕父亲了,今天的事是自己挑起来的,大哥要是告状自己可就惨了。
他急忙追上前拽住母亲的胳膊,直向母亲哀求庇护。
皇后溺爱的拍了拍他的手,牵着他一起出大殿。
“儿臣见过父皇!”
“哈哈哈………好好好!图欲也在啊!”
皇帝耶律阿保机,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加上皇后今天在朝堂上夸赞太子,他心里就更加舒畅,想着来看看皇后,夫妻俩也说说体己话。
见儿子在这里,别提高兴了,皇后终于认可了这个儿子,他心底的一块大石头也可以放下了。
“咦!图欲,你哭过啦?”
终究是哭过,脸上没有泪水,但耶律倍的眼睛里却布满了红丝,皇帝自然注意到了,刚刚开心的大笑也戛然而止,心里猛的往下沉,急声追问道。
“噢,呵呵,父皇,儿臣是喜极而泣,母后终于夸赞儿臣了,唏呃……,儿臣,儿臣是来谢恩的!因激动而不能自制,所以…………”
耶律倍听父亲这么闻,心头的那一股冤屈瞬间差点喷涌而出,但他却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心里那灼人的痛,只能借着话语而为自己流泪,但解释的词却是另外的说。
哪里能因为自己受屈而让父母不和,这可不是为人子,而所为之事。
太子泪眼带笑的为母亲开脱的话语,令皇后暗暗舒气,一颗提到嗓子的心也终于落在肚子里。
深深的看着了一眼,依旧流泪而且笑的开心的太子,心里微微的一动:这个儿子就这一点好处,从不给自己添乱。可比这个捣蛋鬼强多了,她嗔了一眼身边的李胡,推着他上前给父亲行礼。
自己也娇笑着向皇上走过来,刚要行礼,就被皇帝扶了起来,阿保机大笑着道:“哈哈哈………,皇后不必如此,你我夫妻哪来这么多的规矩!呵呵,李胡也在啊,可惜尧骨还没回来,不然,我们一家可以吃过团圆饭啦!”
“皇上说的正是呢!臣妾正和太子说起此事呢!”皇后笑盈盈的看着皇帝回道。
“父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