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硬攻硬,要凭膂力震开对方木剑。
岂知元宗一动不动,手腕一摇,木剑后发先至,斜劈在他剑上,接着剑尖斜指,似欲标刺我脸门。
我大吃一惊退了一步,元宗剑术之妙,竟使自己有力难施,这完全就不是一个等量级的对手,一声大喝,猛虎般扑去,一连七剑,狂风扫落叶般迎头照脸,忽上忽下,横扫直砍,往他攻去。元宗嘴角含笑,凝立不动,可是无论他由那一角度劈去,总能恰到好处地把我的剑挡开,而接着的剑势又偏能将我迫退,不用阂硬拚斗力。虽只守不攻,却是无懈可击。
“卜卜”之声不绝于耳。
劈到第七十二剑时,我终于力竭,退后喘气,
元宗讶道:“原来你真不懂击剑之术,只是仗着力大身巧,不过普通剑士遇上了你,必感难以招架。”
我把剑掷回给他,认输道:“我自问及不上你了,唉!枉我还妄想闯天下,原来真正的剑手如此厉害。告辞了!我这就返回深山,将就点过了这一生算了。”说到最后,我心里也有点不甘,要是我有一把抢的话,呵呵,就算他再强也不是我的对手!
元宗笑道:“看兄台的言行举止,贫而不贪,气度过人,便知是天生正义的非常人物,来!洗个澡,换过干净的衣服,由我煮菜做饭,大家好好谈一谈。”
吃了两碗饭入肚后,我精神大振。
那人看着刮去胡子,理好头发,换上粗布麻衣的我,像脱胎换骨般变了另一个人,眼中不住闪过欣赏神色,油然道:“刚才兄台说要闯一番事业,不知这事业指的是什么呢?”
我呆了半晌,有点尴尬地道:“我其实并不太清楚,只是见步行步,现在我有了衣服,便想拿怀中匕首去换一点钱,最好能买一匹马,把我载到邯郸去。”
元宗皱眉道:“大丈夫立身处世,岂能没有目标和理想,创造时势的人才算真豪杰也。”
墨家的信徒就这几句话!我故意问:“那你又有什么理想?”
元宗从容一笑道:“很简单,就是要消除‘天下之大害’,实现‘天下之大利’。”
我接着道:“这两句话多么笼统,什么才是天大的大利和大害呢?”
元宗不以为,淡然道:“天下的大害,莫如弱肉强食,强者侵略弱者、大国侵略小国、智者压迫愚者。而这一切祸患的根由,是由于人与人间彼此不相爱,若能兼相爱,交相利,便可以均分财富,再无嫉怨恨争夺,实现了天下之大利。”
我大声的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道:“原来你是墨家的信徒。”
元宗愕然道:“什么墨家?”
我接着道:“你的祖师爷是否就是墨翟,他创的学说非常有名,与其他的儒、道、法三家四足并立,永传不衰哩!”
元宗听得一头雾水,但我既说得出墨翟之名,显非胡扯,点头道:“墨翟确是我们的首任钜子,你真的是由乡间来的人吗?”
我继续装着道:“什么是钜子,我倒不知道这事。”大家都知道,问问题时装着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最好手段!
元宗想了一会,道:“钜子是‘墨者行会’的领袖,当初建立时,是希望以武止武,但只替人守,不替人攻。可惜今天的行会已大大变质,分裂成三个组织,以地方分之,叫‘齐墨’、‘楚墨’和‘赵墨’,本人是上任钜子孟胜的传徒,今次出山,就是希望把这三个行会统一,再次为理想奋斗。”
我道:“这么秘密的事,你为何要告诉我呢?”
元宗叹了一囗气道:“我因身怀钜子令,本以为重振行会,乃易如反掌的事,岂知到邯郸找到那处赵墨的领袖时,竟给对方派人追杀,才逃了来这里,深感势孤力弱,必须召集徒众,才有望一统三墨,像你这种人才品格,我怎肯轻轻放过。”
我赶紧答应道:“先生的理想很我的理想真是志同道合啊!我认为这天下应该人人平等,我们应该往这天道路上走”
元宗问:“什么时?”
第017章 初遇荡妇雅夫人
我仔细的想了想答道:“就是大家都一起劳动一起生活,所有的东西都是公共的,没有私人的东西,没有压迫,这就是”
元宗仔细的想了想我的话,好像突然明悟似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的这种想法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但是这正式我们墨者行会的最高理想,我现在真的确信我找你绝对没有找错人,想实现我们墨者的最大心愿就要靠你了”
我故意装出一副颓废的表情说:“先生有所不知啊,想实现这个目标是何其难矣,要想实现,最主要的便是要推翻这个世界不平等的君主制度,先生你也知道,要想一人之力去对抗整个帝国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何况先生也见到了,以在下我的身手恐怕还未有所行动却早已被人杀害了,所以这个理想不提也罢了”
元宗停了我的话并没有半点沮丧的表情,反而还是一脸的欣喜,他倏地张开眼来,神光电射,微笑道:“只要有理想便没有成功与不成功之分,唯一的分别就是做与不做,大丈夫就是要能人之所不能。这个世上岂有不劳而获的事,跟我学剑吧!当有一天你能攻破我手上木剑时,我便和你一同到邯郸去。是大丈夫的,就答应我的请求!否则你即管能到邯郸,也没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而且遇到真正剑手时,亦是难逃一死。”
我装着想了会的样子犹豫道:“你不会迫我入你的什么行会吧!”
元宗笑道:“不但不会迫你入会,连拜师都省了,我们只是朋友、平辈论交。我的名字叫元宗,欢喜就唤我作元兄好了。”
我当然连声答应,
于是我就在这土地庙住了下来,每天呜前起来跟元宗练剑,又与他谈论攻防之道。我进步之速,连元宗亦要大为叹服,称赞不已,一个月后,我的造诣便能和元宗有守有攻。我现在唯一等的就是元宗艘钜子令了,哪里买可是有着→文·冇·人·冇·书·冇·屋←足以在这个世界横着走的绝世剑法啊,这个对于要完成泡妞大业的我来说非常重要。
元宗每天都离庙外出,留下迷上剑道的我如痴如醉地练习。到黄昏时元宗才会带着食物回来。
半个月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匆匆渡过了。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这天元宗入黑后才归来,神情凝重,把他召入石室内,皱眉苦思了一会才道:“他们追来了。”
我已和他建立了亦师亦友的深刻感情,闻言关切道:“谁追来了?”
元宗叹道:“是赵墨的严平,我伤了他们十八人后,才能脱身归来。他想要的是我身上的钜子令,有了它严平便可名正言顺当上钜子了。”顿了顿摇头苦笑道:“真是讽刺,就在我们行会里已做不到兼爱,还说什么理想。”
我亦不知怎样安慰他才好。但是想起这个严平我就非常的愤怒,我知道日后元宗一定会被他所害,而且他也会处处与我为敌,真想现在就杀了他,但是掂量掂量了自己的实力,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无异于送死的想法。
这时元宗由怀内掏出一方黄铜,上面只有一个“墨”字,就像个大方印,递给我道:“你拿了这牌,立即逃往邯郸,我为你画了地图,这些日子来更凭双手为你赚够了路费,快走吧!”
我虽然非常的感动,但是还是欣然的收下了,以为这个对于我来说是在时太重要了,看了看元宗我断然道:“不!要走便一起走!”
元宗微微一笑道:“少龙知否为兄因何要传你墨氏举世无双的剑术?”
我时曾知道,但是又抓不住到底时什么,于是茫然摇头。
元宗道:“我曾周游各国,观察民情,最后终改变了想法。若要天下太平,唯一的方法就是消弭国家之别,把所有人置于一个君主的统治下,只有这样和有这一统天下的人才能实现我墨门的理想,实现天下的大利。而这个人就是你,所以我才把胸中所学,倾囊相授。”
我心中暗叹,我知道的确有人统一天下,那就是秦始皇。而我我则是趋炎附势之徒,只想找泡尽天下的美女,享尽富贵荣华,不由暗感惭愧。
元完见我垂头不语,还以为我深受感动,搭上他膊头道:“若你真的感激我,依我之言行事吧!严平带来的都是剑道高手,人数虽只数百,已不是我们两人所能应付。我囊里有攀城的工具,由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可趁机逃走,成大事者岂拘小节,若你再婆婆妈妈,白让我们一起送命,钜子令仍落入奸人之手,我元宗死也不会瞑目。”
我伸手接过钜子令,只觉入手冰寒,显非普通黄铜。难怪严平不能仿造一方出来,叹了一囗气道:“大恩不言谢,我实在无话可说了。”
元宗笑道:“不要那么悲观,他们想杀我亦没有那么容易。说不定我们还有再见之日哩!囊里还有对靴子,你既非我行会之人,用不着赤着双足,不小心踏上屎狗粪一类秽物才糟呢?”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泪水亦同时忍不住流下脸颊。
心中升起了一个连自己都感惊惧的想法。
当晚我悲愤无奈地攀越城墙逃离武安,我知道永远再不会见到元宗。
这胸怀大志的智者和一代剑术宗师,在目睹自己行会四分五裂,墨者变成争权夺利的人后,一颗充满救世热情的心早死去了,决意以身殉道,希望以自己的死,激起他我的热血,使我能以另一种形式去实现天下之大利。
可是以我的一双手,怎能改变中国的历史?而且他怎知道,我来这只是来泡妞的而已。
我一个人慢慢的往邯郸城而去,路上我迫不及待的拿出钜子令,根据书中的记忆,
当我摸着那个“墨”字时,字体内上方的两点似若微不可察地转动了少许我再用力以拇指摩擦,两个凸出的圆点却是纹风不动。
用力往上一扯。“得”的一声,圆点应手而起,
但转往逆时针的方向时,“得”的一声下,钜子令上下分了开来,露出藏于其内五寸许高的一个小帛卷。
小帛卷在榻上摊了开来,长达二十尺,密密麻麻布满了图形和绳头小字。前半截是上卷“墨氏兵法”,下半截的下卷竟全是剑法,卷首写着“墨氏剑法补遗三大杀招”。我大感兴趣,用神观阅下,心中狂喜。原来这三大杀式全是攻击的剑法,与墨子剑法的以守为主大相径庭,不知是否墨翟晚年心态转变,创出了这主攻的三招,以补剑法的不足。
名虽为三招,但每招至少有百多个图形,可知复杂至怎样程度。最巧妙的是这三招全与防守有关,故可天衣无缝地配合在元宗传授的墨子剑法里。
第一式名为“以守代攻”,只见那些栩栩如生的人像,由打坐、行走,以至持剑作势,腾跃蹲滚,各种姿势,应有尽有。每图均有详细文字说明练习和使用的方法。真是句句精妙,字字珠玑,使人对墨翟这人的才情智慧,生出无限景仰。
第二式名为“以攻代守”。若说第一式稳若崇山峻岭,这第二式便若裂岸的惊涛,有沛然莫测的威力。只是这两式,实已尽剑道攻守的窍要,配合起墨子剑法,威力增强了不知多少倍。
第三式名为“攻守兼资”,变化更是复杂,但却非另两式的混合,而是玄奥之极的剑法,不但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最厉害处是变化无穷,随时可由攻变守,由守变攻,看得我心神俱醉。
这时他已无暇研究上卷的兵法,拿起木剑,来到园中,专心一志地把这三招的剑式,研练起来。众女则坐在园中的小亭里,看着爱郎苦心专志地挥剑起舞。
我边看边练,开始时停停看看,练到得心应手时,每剑挥出,或砍或劈,或刺或削,其中都隐含剑道的至理。不知不觉间他沉迷在奇奥巧妙的剑法里,浑忘一切,这种美妙的感觉,自由元宗处学懂剑法后,还是首次尝到。木剑在帛卷运力用劲的指引下,忽似轻巧起来,破空之声反收□净尽,变成沉雄的呼啸,更增使人心寒胆落的威势。
他又配合原本的墨子剑法,再度演练,一时剑气纵横,生出亦静亦动,静时有若波平如镜的大海,动时则似怒海激涛,变化莫测。众女看得心神俱醉,只觉我每一姿态都妙至毫巅,每一个动作都表现出人类体能的极限,既文静又激烈,形成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
我边走边练,我知道这次去乌家堡马上就要和哪个连晋比武,所以现在学会墨子剑法时刻不容缓的事情。
时间飞快溜走,当我到达邯郸时,我才知道不经不觉练了三天剑法。对于未习墨子剑法的人来说,要练这三式可能三年都没有成果,但对我来说,三天已足可使我脱胎换骨,得益不浅。我一点劳累的感觉也没有。心中大奇,墨翟那种奇异的呼吸方法,必是与人体神秘的潜力有关,假若自己日后能依他的打坐法练习养气的方法,可能效用更为神奇。
我本想偷入邯郸,可是一看边防严密的情况,唯有乖乖的走到关防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