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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加害我的。”
杨文广道:“母亲,我陪你去!”
穆桂英看了一眼儿子,欣慰地点点头。她和杨文广带领少量卫士,疾驰出营。
傍晚的时候,一轮残阳悬挂在地平线上,落日的余晖洒满大地。穆桂英一行人终于远远地望见了龙骑兵大队人马驰骋时掀起的尘雾。一名卫士提醒道:“元帅,向左是一条近路,可以抄到前面去。”
穆桂英二话不说,一扯缰绳,战马拐上了小路。
慕容龙城和慕容忠父子冲在队伍的最前方,满面焦急,不停地催动着战马。慕容忠靠近慕容龙城,不安地问道:“父亲,会不会是慕容秋水的圈套啊?”
“是圈套也得去啊!到了延州城下就知道了。”
“要不要派人去老寨看一看?”
“来不及了!我们就去会会这个妖女,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
正在他们在马背上交谈的时候,前方的岔路上冲出十几匹战马。慕容龙城远远地望去,为首的正是穆桂英。他示意全军放慢速度,在穆桂英一行人面前停了下来。
穆桂英在马上拱手道:“慕容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朝廷派来的钦差包大人已经查明真相,回京复命去了,一定可以还各位的清白。你们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动兵变?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慕容龙城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掷到穆桂英的马前。卫士连忙下马,捡起那封信,交到了穆桂英手上。信是慕容秋水写给慕容龙城的。原来,慕容秋水派出一支精锐的部队,偷袭了慕容家族的大本营,夷平了山寨,还抓获了几百名老幼妇孺,现在就关押在延州城内。慕容秋水以此来要挟慕容龙城,让他带领龙骑兵归顺自己。这些被抓的老幼妇孺中,大部分是龙骑兵的父母和妻子儿女。慕容龙城父子被逼无奈,只好带领龙骑兵夺马、闯营,奔赴延州城。
穆桂英在心中暗骂,这个歹毒的女人,果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多么龌龊阴险的办法她都用得出来。但事到如今,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呢?
师徒二人
延州城下,李元昊的大营,穆桂英匆匆来访。李元昊将她迎入一座看上去非常普通的帐篷。穆桂英诧异地问道:“你的营帐就这么简陋啊?”
李元昊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问道:“穆元帅突然造访,不是有什么事?”
穆桂英将慕容秋水以人质威胁慕容龙城父子和龙骑兵归顺的事情告诉了李元昊。李元昊闷哼了一声,“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就爱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当初你们攻打好水关时,她就用投毒的办法来对付你们。我本来觉得这么做胜之不武,不想采纳她的建议,可那时我正被这个女人迷惑,拗不过她,只好照办。这次,我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穆元帅,你有什么计划,我一定全力配合。”
当天晚上,龙骑兵赶到延州城下,但夏军已经将延州城合围。龙骑兵人马披甲,突入夏军军营,营垒内燃气熊熊大火,喊杀声一直传到延州城内。半个时辰后,有几名骑士突破夏军的营垒,抵达延州城东门下。为首的人向城上喊道:“告诉慕容秋水,慕容龙城到了,快开城门!”
过了一会儿,从城头抛下几条绳索,慕容龙城等人只好抛弃战马,抓着绳索登城。
慕容秋水正在城楼下面等候,见到慕容龙城,笑盈盈地迎了上来,道:“师傅,好久不见了!”
慕容龙城一眼就瞥见了站在慕容秋水身后的慕容兴。慕容兴面无表情,紧握着腰刀,盯着慕容龙城身后的几名卫士。慕容秋水命令道:“兴儿,看到爷爷,为什么还不行礼?”
慕容兴没有动,只是牙缝里蹦出两个字——“爷爷!”
慕容龙城没有理他,直视慕容秋水,问道:“你把族人都关在哪里?我要确认他们的安全。”
慕容秋水仍然是笑容可掬,道:“在师傅的眼里,徒弟难道是个魔鬼吗?我虽然把这些族人请到了延州城,但就算你们不归顺我,我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我复兴大燕国,为的就是他们,怎么会反过来加害他们?”
慕容龙城冷笑了一下,对慕容秋水这些诡辩的话不屑回答。
慕容秋水收敛了笑容,声音阴冷地问道:“龙骑兵现在哪里?怎么只有你们几个进城?”
“我们在城外受到夏军阻击,其他人由忠儿暂时带领着退到附近的山谷中,等待时机再次闯营。我们几个人趁乱进城,为的就是确认族人的安全,以免上了你的当。”
“你带他们去看看吧!”慕容秋水转头对慕容兴道。
在慕容兴的带领下,慕容龙城和卫士走进了延州城中的一个院落。院落中耸立着一座三层高的楼房,几百位慕容家族的老幼妇孺就被关押在这里。院落周围有重兵把守。慕容龙城在窗外向里窥视了一下,里面都是熟悉的面孔,确认是被劫持的族人无疑。
在慕容兴的带领下,慕容龙城等人回到城楼上。一路上,爷孙两一句话都没说。快要见到慕容秋水的时候,慕容龙城对慕容兴冒出一句话来:“里面可都是你的亲人!”
慕容兴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还是没作声。
城楼上,慕容秋水已经安排好了一桌酒菜,见慕容龙城回来,起身道:“师傅,过来喝杯酒吧!徒弟给您接风,希望我们师徒联手,马到功成。”
慕容龙城也不客气,坐下来连喝了几杯,根本不理会一旁的慕容秋水。慕容秋水不以为意,“师傅,这些年我忙于复国大业,很少去看望您老人家,请您谅解”。
慕容龙城放下酒杯,锐利的目光直视慕容秋水,“我和龙骑兵可以为你效命,但你如何保证这些族人的安全。把他们放在延州城内为你陪葬吗?”
慕容秋水故作诧异地说:“师傅这是哪里话?你我师徒联手,李元昊和穆桂英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打退了夏军和宋军,我们就正式打出复兴大燕国的旗号,到时师傅就是大燕国太上皇,秋水虽然是皇帝,但一切听凭师傅调遣。”
“你凭什么复国?又凭什么当皇帝?你是双龙玉佩的主人吗?除了这一千名龙骑兵,你还有什么资本?城内的这些夏兵会支持你复兴大燕国吗?简直是白日做梦。”
慕容龙城的话正戳到了慕容秋水的痛处,每当触及到这个问题时,她都尽量回避,不去深想。经过几百年的时间,慕容家族后裔凋零殆尽,复国缺乏实力和基础。这是她美丽梦想中的一个致命缺陷。现在慕容龙城当面揭短,让慕容秋水恼羞成怒,神色为之一变。厉声道:“难道只有双龙玉佩的主人才能当皇帝吗?我慕容秋水文韬武略,哪一点输给穆桂英?我和她都是先祖慕容廆的后裔,她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权利,我取而代之又有什么错?你身为慕容家族的族长,带头违背祖训,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面对这个疯狂的女人,慕容龙城不愿再与她做口舌之争,道:“那好,我这就出城去通知慕容忠,让他带领龙骑兵进城。”
慕容秋水“哼”了一声,道:“这种跑腿的事就不需要族长亲自去了吧,派这些卫士去就行了。那些族人受了不少惊吓,还请族长去安慰一下他们。”
慕容龙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好啊!我就留下来给你当人质。”
联合行动
延州城外,李元昊正与穆桂英、慕容忠商议营救人质的行动计划。留在延州城下的杨八妹和杨九妹也赶了过来。李元昊道:“我会派一些熟悉城中情况的武士协助你们。本来城中的一些被慕容秋水裹挟叛乱的将领已经与我取得了联系,但这些人都处在慕容秋水的严密监视之下,是否可靠我也没有把握。如果让他们配合行动,万一走漏了消息,就满盘皆输了。所以,我没有通知他们接应。”
穆桂英点头,“安全第一”。
慕容忠道:“我已经从龙骑兵挑选了马战、步战都擅长的一百名武士,负责营救人质。”
杨九妹道:“我从火器营挑选了一百名既擅长搏斗,又会使用火器的士卒,配合你们行动。我为他们配备了可以手掷的霹雳弹和烟弹,对付敌人很有效。”
经过商议,由杨八妹、杨文广和慕容忠带领一百名夏军、一百名宋军和一百名龙骑兵组成的联合营救部队,入城解救人质。穆桂英本想亲自参与营救,被众人劝阻了。作为宋军统帅,以身犯险,万一发生意外,宋军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考虑到这一点,穆桂英也就不再坚持,留在城外接应。
城内,慕容兴率领大批士卒,严密监视关押人质的院落。夜深人静,他抛开了其他人,独自走近院子里的那座三层楼,向里面观望。慕容龙城就在一楼,怀里搂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与身边的人低声交谈着。虽然身处险境,但慕容龙城颇有大将风度,临危不乱,表现得非常镇定,被关押的族人在他的影响下也逐渐冷静下来。但慕容龙城并没有告诉大家营救人质的行动计划,只是说龙骑兵很快就要进城,届时慕容秋水就放人。因为他不知道在这些人质中是否有慕容秋水的卧底,按照慕容秋水的行事风格,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
怀中的小男孩已经睡着了,慕容龙城望着那张稚嫩的笑脸,疼爱地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个情景被窗外的慕容兴看在眼里,心头怦然一动,他想起小的时候跟爷爷在一起嬉戏的情景,爷爷高兴的时候,也会这样亲一下自己的额头。可现在,爷爷和这么多人的生死就操在自己的手中,何去何从,慕容兴一时拿不定注意。
慕容兴的一举一动都由慕容秋水安排的卧底报告给了她。
此时,联合营救部队已经展开行动。夏军早已将地道挖到了延州城内,准备在攻城时使用。营救部队在杨八妹、杨文广和慕容忠的带领下,从其中的一条地道潜入了延州城。先爬出地面的夏军武士用弓弩在四周警戒,让紧随其后的宋军和龙骑兵从地道中钻出来。幸运的是,城内的守军没有发现这支神出鬼没的部队。杨八妹命人将地道的出口伪装好,所有的人隐蔽前进,直奔关押人质的地点。她望着本来势不两立的三支人马,现在竟然为了营救慕容家族的人并肩作战,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营救部队靠近那个院落后,发现院落周围足有上千名守军,院落周围的制高点上潜伏着大量的弓弩手。杨八妹命令宋军的部分火器手接近这些弓弩手藏身之处,龙骑兵和夏军武士以及其他火器手做好冲锋准备。等这些火器手用霹雳弹消灭了弓弩手之后,再用火器开路,发起进攻。
准备就绪后,杨八妹杨琪引燃了一颗霹雳弹,使出浑身力气,投向一处埋伏着弓弩手的屋顶。随着一声巨响,几名弓弩手被爆炸的气浪从屋顶上掀了下来。爆炸声响成了一片,守军占据的十几个制高点被全部摧毁,弓弩手的威胁解除了。
联合营救部队发起冲锋,宋军的火器手将霹雳弹一个接一个地投向院落周围的夏军。霹雳弹的威力夏军早就领教过,这些守军对这种威力巨大的火器已经心存恐惧,所以没有被炸死的守军夺路而逃,营救部队很快就突破了守军在院落外布置的防线。
慕容秋水早就料到慕容龙城不会束手就擒,但对方动手如此之快,还是出乎她的意料。负责看守人质的慕容兴也很意外,他命院落内的守军坚守防线,等待援兵。一枚霹雳弹在院门前爆炸,将厚重的木门炸得粉碎,营救部队一拥而入。冲在前面的几名火器手被守军的弓箭射翻在地,后面的人立刻竖起盾牌,其他火器手趁机投掷霹雳弹,炸得守军连连后退。
营救部队的行动速度非常之快,已经接近了关押人质的楼房。慕容兴回头看了看台阶下倒扣着的一个水缸,脸上满是紧张和犹疑的神色。这时,一名军官冲到他的跟前,报告说:“援兵被宋军的火器阻挡,一时无法靠近。”
宋军的火器手消灭了埋伏在院落周围的弓弩手之后,抢占了他们藏身的制高点。守军的步骑兵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时候,霹雳弹、烟雾弹密集地飞向人群。援兵被困在浓烟中,熏得流泪不止,摸不清东南西北。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同伴们被炸得支离破碎,这些援兵仿佛掉进了人间炼狱,恐惧摧毁了他们的理智,像没头苍蝇一样在烟雾中乱窜。手中的火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姑侄的分歧
向慕容兴报告情况的军官见慕容兴愣着没动,转身扑向那个倒扣在台阶下的水缸,一脚踢翻水缸,下面露出一个洞来,洞中伸出一节竹管,竹管中有一束火药的引线。那名军官从一名士卒手上夺过火把,打算点燃火药引线。在这座楼房下埋放着几十颗铁蒺藜弹。这些从宋军手中缴获的铁蒺藜弹,上次泼喜军伏击李元昊时并未全部带走,现在派上了用场。导火索用竹管引到地面,按照慕容秋水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