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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等,抽出长枪一提战马:“玉兰,小心。”
江铭是倒着用枪,枪尾撞在大门上,门轰然而开:门后面还摔倒了三四个韩家的家仆。
韩太傅刚自宫中回来,在鬼门关打了一个转,让他有点惊魂未定:他没有想到皇帝当真要杀他。
所以,他正在召集心腹之人,要让他们快、再快点,不能久等的,再等下去,谁知道已经发疯的皇帝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他还是大楚的臣子,现在他的兵马并没有在身边,现在他的盟友们还没有得到消息响应:他的性命就还捏在皇帝的手上。
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所以他加紧了,要用最快的速度起事,以确保他韩家能平安无事。
就在这时,江铭提着枪骑着马,还带着一个女子闯了进来。
满厅皆惊。
可是不等韩家人反应过来——没有人来得及大喝,甚至人们还没有完全站起来,江铭的长枪就已经飞了过来。
对着韩太傅飞了过去,带着烈烈的风声,在众人的眼前飞过,挡住了韩太傅的眼神——在他的一只眼睛里刺了过去!
余劲未消,长枪带着韩太傅又往后飞,直接钉在了墙。
那面墙曾经就是江铭射了三箭的地方。
此时,长枪所钉的地方不偏不倚,正正就在三箭原来的位置上。就算墙已经修补好,就算已经换了新的中堂画卷挂上,但是人人都知道那就是三只箭的位置。
韩太傅当场气绝。
桌椅响成一片,厅上也乱成一片,人们的惧要大于惊,所以人人都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却没有人有勇气面对江铭。
韩狂生站了出来,可是不等他说话呢,江铭已经弯弓搭箭,正好对准了韩狂生的头!
江铭断喝一声:“我只杀三人,再大呼小叫,就杀了所有的人。”
厅上霎间安静下来,众人身子还在颤抖着,腿脚都是软的,连看江铭的勇气都没有,但是却没有哪一个敢吭声。
因为大半的人都明白,江铭要杀的人绝对是韩家嫡系;而大厅之上大半的人并非是韩家嫡系。
韩狂生后退两步,腿一软坐倒在椅子上:他没有他想的那么勇敢。
他坐下了,他前面两个身材本不算高的旁支兄弟,就成了他的挡箭牌;可是那两个旁支之人却不愿意以身相护,居然齐齐在此时腿软而跌坐在地上。
韩狂生又直接和江铭面对面了,他不得不提起勇气来:“你、你,没有王法了吗?”
江铭看着他淡淡的道:“我是言而有信之人,三天之前所言你们如果忘了,可是我韩某人没有忘。”
“敢害宁国公主者,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他看着韩狂生:“所有敢害宁国公主者,我必以十倍还之!”
“十倍还之还不能相抵的,我便取其性命。其一人性命不能相抵的,我便取其一家性命。”江铭的目光冷,但是平静的很,完全没有三天前的狂怒。
而这样的他,反而更让人心寒:人发狂的时候会做出的事情,冷静下来是不会做的;但是人冷静的时候所为之事,发狂时必会做的更为彻底。
“一族之性命,也不是不能取的。”他的声音平平的:“宁国公主的一根头发,就比你们的一条性命还要重。”
他说完手一松,箭矢飞出,自韩狂生的脖子一侧飞过,擦伤了他的脖子,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
江铭是不会失手的,也不会射的有半点失误,他的箭如此就是他的本意就是如此。
他要杀的人本就不是韩狂生。
因为在谋害阿凤一事上,韩狂生没有直接参与;他姓韩也并不代表就该死,江铭是不介意杀人的,但却不会滥杀无辜。
让韩狂生受伤就是给他的警告。
箭刺穿了韩立勇的心口,带着他一起钉在了墙上,就在韩太傅的身边。
韩立勇看着江铭,他忽然想起了江铭第一次见他时所说的话:此时他才后悔,当时他应该逃走的,远远的逃走,再也不回韩家。
因为他的所为并没有逃过江铭的眼睛,江铭知道他前去不是要救阿凤,而是要去害阿凤的。
说不定,江铭还知道害阿凤的计策他是有份的。
第二箭杀了一个韩立勇,厅上众人顿时不寒而栗。平常最得韩太傅赏识的几个旁支子弟,干脆就吓得屎尿齐流:原来,这个魔王不只是杀韩家的嫡系。
江铭把杨玉兰抱下马,抱着她走进厅里,所以拦在他身前的人都飞快的让开了:走不动的,爬也爬到了一旁去,不敢挡江铭的路。
把杨玉兰放在了椅子上,江铭又走过去收回了自己的枪。
他直接扯下韩太傅的衣裳擦拭枪上的鲜血,让大厅上的众人又吓尿了几个:杀人是一回事儿,杀完人还能如此镇定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这些天天读书看不起上阵杀敌军人的男人,在江铭面前吓得连只狗都不如。
杨玉兰看着江铭,眼中的神采更盛:这就是她要的男人,也只有她才能配得起这样的男人!
因为江铭是英雄,而她是美人儿。
江铭把箭矢也收了回来,看向韩狂生淡淡的道:“你们老夫人呢?我是个晚辈,过府后还没有向她请个安呢。”
韩狂生身子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去,而韩家其它清醒的都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江铭,谁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要去问安,还是要去杀人。
这个魔王要杀人的话,用不着还掩饰吧,那句请安难道只是一句简单的反话?
☆、202。第202章 盟友
无人答江铭,并不是怕姓韩的找他们算帐:他们本身也姓韩嘛——他们更怕江铭,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哪个人敢同他说话?
江铭看他们一眼,撇撇嘴就向外行去。
韩府的后宅他去过,倒也不用人带路,他自己骑上马去寻韩老夫人。
他没有带杨玉兰,杨玉兰是自己跟了上来;大厅之上不是血就是死人,杨玉兰还真的不敢多看。
至于那些活着的人,杨玉兰确定他们现在不敢拿自己如何,但是如果一会儿他们惧意一去,能做什么出来那只有天知道了。
还有,她还有另外的打算,那就是不能让江铭丢下她。而江铭把她留在韩家大厅上,让她有点怀疑江铭要把她丢下了。
江铭走的并不快,倒不是为了杨玉兰,而是因为韩家的情形:他是准备好来一场恶战的,可是自进韩家就没有遇到半点阻拦。
这次和上次不同。
上次来时,韩家依然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所以他们当然只能和平常官员一样,府中不可能有多少高手护卫。
因此,江铭上次在韩家转一圈离开没有遇到阻拦很正常,但是现在韩家几乎要和皇帝撕破了脸了,已经派出那么多人去找阿凤,府中岂会无人保护?
事实上还真没有,韩太傅死的太容易了,这真的不合常理。
如果韩家没有那个实力也就罢,但是韩家明明是有死士的。江铭骑着马来到了江老夫人所居的院子外,居然还是没有高手。
那些所谓的护院,也不过是壮实些的青年,就算是练过几招,都是三脚猫的功夫:韩家这是在示弱?
江铭挑了挑眉头,他不认为这是韩家在示弱,在此时示弱已经没有用了,而韩家所为也在尽最后的努力,为得不过是最后放手一搏。
那,有人想韩太傅死,所以就借一借他的手?
看着韩老夫人扶着丫头的手,颤颤微微的自房里走出来,他把手中的弓打横放在了马上:“老夫人,我只是来打个招呼。”
韩老夫人看着江铭,没有答一个字;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惊吓的过度,此时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江铭到她家中杀人,她是应该怒斥的,但是面对江铭她却不敢斥一个字:因为她知道,江铭杀她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也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不能怒斥,但要求饶的话,她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她知道江铭不会因为她几句话而饶过她。
“我有一事不明白,所以才来后宅打扰老夫人。”江铭现在说话很客气,就仿佛真的只是到韩家做客:“韩家就没有一个像样的人吗?”
“堂堂韩家,也在大楚呼风唤雨二十多年了吧?连一点自保的能力也没有,还是不相信我三天前说的话?”
他说到这里摇摇头:“我是是为了三天前的诺言,但却不喜欢被人用作刀子。特来向老夫人告辞,今天韩家还欠我一条性命,他日我高兴或是不高兴的时候再来取吧。”
“打扰了,老夫人留步。”他说完对着韩老夫人一抱拳,拨转马头的时候:“对了,老夫人要好好的保重啊。”
他的话让韩老夫人的眼睛猛的一收缩,那只握着丫头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让丫头吃疼轻叫了一声。
韩老夫人比世上任何人都清楚韩家的家底,更明白这几天韩家的布置:再看看江铭身上没有半点血的衣服,她真的不敢相信!
“今天,谁在府中?”她看着江铭骑马离去,低低的问身边的丫头:“你们老爷,有哪一个在府中?有哪一位夫人在府中?”
丫头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她还要叫人去问过才知道,但是没有时间让她开口了。
因为忽然之间就多了一些人,一些黑衣人,他们默不作声的扑向了马上的江铭,手中的刀子又细又长,映出了韩老夫人那张扭曲的脸。
还有什么比自己人靠不住了更可怕的?韩老夫人其实不用问也清楚,她的三个儿子并没有在府中,而埋伏在府中的好手却眼睁睁看着江铭杀人——这是谁的命令?!
弑父!她的三个儿子要杀了他们的父亲,因为他们的父亲活的太久了,因为他们的父亲管的太多了,因为他们的父亲所为并不能合他们的心意。
韩太傅拦了他们儿子的路,所以他们儿子借江铭的手除去了那个拦路石;而韩老夫人,当然也是儿子们的眼中钉。
因为他们已经长大成人,已经有儿有孙,已经不想再有人在他们面前指手划脚,所以父母最好是不在世,那样韩家就是他们说了算。
可是,江铭却识破了,并且还叫破了,打算就此离开了,这些早埋伏好的人才猛然现身。
韩老夫人的心一片冰凉,而且还有着无比的惊惧,比看到江铭的时候还要怕:江铭倒底不是坦露在她的面前,可是她的儿子们却天天就和她住在一起。
今天,她倚为天的丈夫死了,而她还活着。
她的儿子们能容她活下去吗,又能容她活多久?韩老夫人看着那些杀向江铭的黑衣人,身子却颤的像秋天枝头最后的一片枯叶,随时都会飘落在地上。
江铭的背后就像有眼睛一样,那些黑衣人的刀子都落了空,反而有两个黑衣人死在了他的枪下。
“这才像话。”他看着黑衣人冷冷的笑道:“我就说嘛,韩家如果不是龙潭虎穴就太对不起韩家这两个字。”
黑衣人并不是江铭的对手,哪怕他们有二十几个,却还是拿不下江铭,反而同伴一个又一个的倒在地上。
“你还不动手,在等什么?”一个声音在杨玉兰的耳边响起,却没有让杨玉兰有半点的惊讶。
韩狂生盯着江铭的身影:“杨姑娘,你最好不要有其它的想法,不然的话就是陷你们杨家于死地呢。”
杨玉兰微微一笑:“好戏,连我都认为你刚刚吓坏了。”她说完轻轻一抚鬓边的头发:“我不喜欢人威胁我,而我们杨家是韩家的盟友,不是你们的手下。”
她再轻扬手,立时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屋顶上扑下来了几十个黑衣人,只是这些人的脸上却是灰巾蒙面,和韩家的那些黑衣人区分了开来。
江铭看到那些自屋顶上扑下来的黑衣人时,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居然看了一眼杨玉兰藏身的地方。
虽然有大石在,江铭的目光绝对不可能透过石头看到杨玉兰和韩狂生,但是两人都感到后背一阵冰凉。
☆、203。第203章 六天
江铭在韩家与黑衣人们恶战的时候,阿凤与鲁柔柔等人都已经冲出包围,到了安全的地方。
因为要隐蔽,所以鲁柔柔只留了三五个人,其余那些江铭的亲兵,由郑小侯爷安排打发了出去。
阿凤发现,在京中的时候做事多半是由鲁柔柔做主,但是此时做主的人反而是郑小侯爷了。
鲁柔柔一看阿凤的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是打不过我,但是兵法什么的,我不如他。所以,此时就靠他了。”
郑小侯爷安排好一切过来,对阿凤说了他和鲁柔柔为什么会出京城的目的:原来皇帝和韩家翻脸的时机过早,所以皇帝这边并没有部署好。
不过韩家同样也没有料到这样的变故,因此皇帝还能争取一些时间,但肯定不会太长;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皇帝需要南蛮国的支持。
南蛮国对大楚皇室的支持,当然需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