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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你。”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大楚的宁国公主嘛,和江铭还有过婚约,不过现在你们太后把你赐给了我们太子爷。”
女子一面说话一面走过来,站在廊下抬头看着阿凤:“长的也不是多漂亮嘛,公主很了不起吗?我和江铭早就认识,比你认识的早。”
她说完一甩长发,看向了江铭:“我想,你们的宁国公主可能更喜欢从你的嘴里听到我是谁。”
“说吧,给你的公主殿下说,我——”她那似嗔似喜的神色又回到了脸上:“倒底是谁,或者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江铭咳了两声:“你怎么还是这样的脾气?”他转头看向阿凤:“这是孤竹国大将军之女李姑娘。”
“李姑娘可不是一般的闺阁,她上马能提枪退敌,下马也能空手斗虎。我曾经受重伤,曾被李姑娘及其兄长所救。”
“李姑娘,我的救命恩人。”江铭这句话是看向李大姑娘说的,说的时候眼睛里会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李姑娘闻言撇了撇嘴:“就救命恩人?”
阿凤走到廊下,敛衣为礼:“原来姑娘曾救过江铭,我要谢谢姑娘才对。没有姑娘,也就没有江铭能活着回转京城,也自然无法在长街之上救下我,更无法成全我和他的一段姻缘。”
李姑娘退了两步:“公主殿下你省省吧,我救他绝对与你无关。如果知道他回去会救下你的话,我肯定会多留上他几日,也不会看着他和你成就什么姻缘。”
“救命恩人,也行。”她又看向了江铭:“你还记得我救过你就好。”她说着话,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左臂来,把阿凤吓得差一点叫出声来。
那是一条义肢,木头做的。因为在衣袖之中,所以阿凤才没有看出来。
李姑娘看着江铭:“江铭,那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对着我的这条断臂,你曾发过什么样的誓,你还记得吗?”
江铭缓缓步下台阶:“当然记得。”他看一眼那义肢叹口气:“我岂会忘记?”他没有忘掉曾经李大姑娘对他的恩义,但同时他也没有忽略今天李大姑娘对阿凤的不善。
“李兄还好吗?我和阿凤没有知会你和李兄,只是不想因我们而连累你们兄妹罢了。”他解释了一句,并且也在说话的时候显出他待阿凤的不同。
李大姑娘瞅了一眼阿凤,晃了晃手中的义肢:“我自己能取下来,可是我却装不回去。江铭,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阿凤沉默了。她出于女子的敏感,能在李大姑娘身上明确的感觉到她讨厌自己,而这种讨厌和她的为人无关,只是因为江铭。
江铭微一沉吟便走过去接过了义肢,然后帮李大姑娘接到断臂上:“好了。”
李大姑娘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伸出手去抓住了江铭的手:“当年的誓言你还记得,那我现在就要你做一件事情,可以吗?”
江铭低下头看着李大姑娘的手,他的手没有动,身子也没有动:“姑娘,请说。”
他只是对李大姑娘称呼了一句姑娘,而不是像从前他称李大姑娘的名字:龙儿。
李龙儿看着他的眼睛:“娶我。”只有两个字。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手也紧紧的握着他:那一句话说的再简短没有,没有犹豫也没有害羞,也不曾问过江铭的意愿。
这是江铭欠她的。
江铭看着她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道:“你来了这么久,也没有请你去屋里坐。先进屋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说。”
如果是杨玉兰,他会直接答一个字“不”;可是,李龙儿予他有救命之恩,还因为救他而被丢掉了一条手臂:他不会娶李龙儿,但是他想能把道理说个清楚明白。
李龙儿有大将之风,也不是寻常女子,定能听得进去道理。
“慢慢说?不过是一句回答,好或是不罢了,用得着慢慢说吗?”李龙儿看着江铭的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却并没有松开江铭的手。
江铭也没有挣开,任由她握着自己手——他欠李龙儿一条胳膊。
“或者,我换一句话来问。”李龙儿看向阿凤,没有什么愧惧或是不好意思:“江铭,你是要娶她,还是要娶我?”
她说完又看向江铭:“你发过誓,只要是我开口,不是让你杀亲友叛国祸害天下,你就一定会答应。”
“我已经开了口,可是你没有答应我。那我现在就要你回答我,江铭,这个要求并不难,也不违背你的良心吧?”
阿凤长长的叹一口气:“姑娘,你错了。”
李龙儿回头讥诮的道:“在殿下看来我当然是错,我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子,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和您来争男人,自然就是错了。”
“可是,我认识他在你之前,而我还救过他的命,为救他而断了一臂。公主殿下,你告诉我说你为他做过什么?如果你为他做的比我多,我马上转身就走。”
“还是说,公主殿下不敢听他来选,还是不愿意同我并立在他面前,认为我有辱了公主你的高贵?”
阿凤看着她的眼睛:“李姑娘,听江铭的话我认为你是人中之凤,想不到你却如此看低自己?”
“为什么要让他来选?你或是我,又低了他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们来选,而要让他来选?我不会让他选,因为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让我低贱到任人去挑选。”
☆、262。第262章 绕指柔
李龙儿眼中的讥诮不见了,看着阿凤一时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自出现就没有看得起阿凤:不过是一只养在金丝笼里的鸟儿,再金贵又如何呢,飞出笼儿后她能做什么?或者说,这样的女子有什么见识,根本就不知天高地厚。
所以,在她看来,一位公主殿下自然是配不上江铭的。江铭是将军是铁血的男人,自然只有她这样的见过天与地的女子也能般配,因为只有她才能懂江铭这种人。
阿凤看着她,就算见到李龙儿眼中的震惊,可是她的声音依然没有半点变化:“我还以为,李姑娘能和男人相提并论,也就不会再自轻自贱,更不会认为自己低了男人一头。”
“不想,姑娘还是……”她轻轻的摇头,然后叹息:“我要的男人,自然也要那男人心中、眼中心甘情愿是我,他也只有我;不然的话,我何必委屈自己?”
“还要任他选,哈,实在是太高看了他。如果有男人真的选,就算他选了你就是赢吗?就在你让他选时,他已经高高在上。”
“从此以后,他都会高高在上,因为他是放弃了一个,而他放弃的就要你还他。我,永远不会让人去选,我也不会去选人。”
阿凤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今天的天气还是不错的。国宴的时间要到了,我去沐浴了。你们,请便。”
她说完转身就走,并且很随意的点了两名宫人伺候自己:她就是公主,生而为公主并没有因此而欠了任何人什么;只要她没有害人,那她所拥有的又有什么错呢?
所以,她很自然的在李龙儿面前展现一个公主所拥有的特权,丝毫不会认为自己如此做有什么不妥。
江铭回头:“阿凤,你、你就这样走了?”
阿凤猛的回头,对他自然没有对李龙儿的客气与平和;她心里岂会真的平静,又怎么可能会不生恼呢?
一个女子当着她的面儿,要她的准驸马离开她而另娶:当她阿凤是什么了?还和江铭在那里拉拉扯扯,阿凤能忍到现在,阿凤自己都认为是奇迹。
她不发作,只是不想自己变成一个疯婆子:在江铭病到忘了前尘时,她可以留下来照顾江铭,不管江铭如何待她。
但是为了江铭,让她对李龙儿又叫又骂,甚至是出手推开李龙儿,阿凤做不出来。
因为,不值。
江铭的手是他自己的,他又不是不能动:李龙儿之所以能握着他的手,是因为江铭让她握着。
那阿凤因此而发作,就是太不知道疼爱自己。曾经,李女史告诉阿凤,爱一个人可以,但一定要记住爱他哪怕有六分呢,也要爱自己四分。
你不爱自己,那世上就不会有人来害你。
阿凤一直相信李女史,所以她此时才能平静的面对李龙儿;但,并不表示她可以平静的对待江铭:因为这是两码事儿。
“你想怎么样,想让我站在那里任你选不成?!”阿凤一手插腰一手指向江铭:“或者,你要我代你向李大姑娘还恩情?!”
“江铭,你记住,是你欠了李大姑娘的一条胳膊,不是我!你要如何还都可以,但不能算上我的份儿,也不能因此而伤害了我。因为我,不欠她的,同样也不欠你的。”
阿凤的眼睛瞪的溜圆,说完用力吼道:“听清楚没有?!”
江铭被吓到了,吓得还不轻,连连点头:“是,是,听清楚了,完全听清楚了。”
阿凤哼了一声:“这是你的事情,你给我好好的处理。”她说完转身就走:“不要忘了,还有国宴呢,你如果敢迟一星半点儿,或是有失礼之处,就仔细你的皮。”
十足十的女王范儿,那其中的杀气是不用人去看的,只听也能感觉到威力十足。
江铭更是不敢喘大气了:“是,是,绝对不会的,不会的。”目送阿凤消失后,他回头看向李龙儿,有点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那个,河东狮吼,是不是很吓人,太吓人了。”
李龙儿看着江铭:“你、你就这么任她吼你?”
“啊。”江铭答的理直气壮,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能同个妇人动手?!当然是打不得的。”
“打不得,你说不任她吼,还能怎么样?吼回去?堂堂大男人学妇人大声吼,是不是太丢人了?”
李龙儿看着江铭,真的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救下来的男人:当初的男人气概呢?当初的冷酷无双呢?当初的顶天立地呢?
她无法理解,江铭一个带兵的将军,杀敌人千里杀到鬼哭狼号的英雄人物,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子吼他,且看起来江铭还很怕那女子:就算其是公主又如何?
“你是男人,你是带兵的将军啊,一声高呼敌人胆丧的人物,就让一个妇人呼来喝去,大气也不敢出?你还是不是男人。”李龙儿瞪着眼睛,还是无法接受看到的一切。
江铭摸了摸头,然后又搓了搓手:“当然是男人啊,当年伤的虽然很重,可是并没有伤到不该伤的地方。是男人,绝对的男人。”
他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看一眼李龙儿,但他的坚定还是很明显的,其中有点遗憾就是此事只能阿凤验之。
李龙儿如果就是不相信,也只能等他和阿凤成亲之后,阿凤生儿育女才能让李龙儿完全相信他当真是男人,如假包换的男人。
李龙儿都要抓狂了:“你,你——!”她气的说不出来话来了,跺了跺脚又跺了跺脚,可是除了跺脚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江铭看着她:“我怎么了?我真的很好,当年的伤也没有落下什么病根儿之类,所以,我真的很好。”这个很好和他是个男人是一个意思。
李龙儿恨恨的咬咬牙:“你真是!”
她又看向阿凤所在的房屋:“不过,她虽然是公主,倒也不是个草包,看起来有那么一两分能配得上你。”
“那个,你问我的话——”江铭有点为难的看着李龙儿:“我能答你……”
李龙儿小手一挥:“不必了。你认为她不肯让你选,我就肯让选了?你想的美。”
☆、263。第263章 恶客
江铭闻言点点头:“随便你,你不让我答我就不答,绝对依着当年誓言行事。”
“不过刚刚你也听到了,咱们也不是外人,我就不同你客气了。一会儿当真有失仪之处或是迟到一点儿,她真会生恼的。”
“在这里你是主我是客,那我就依着主随客便行事了。你随意,我先去更衣准备了,一会儿国宴上见。”他说完一拱手,脚下生风不过是眨眼间就不见了人。
李龙儿看着江铭溜掉了,唇边露出笑意来:“溜的倒挺快,可是这次我怎么可能再让你溜掉?”
她转过身来,看了好久阿凤所在的房屋,然后一笑:“公主殿下的话有些道理,那我便不让他选,由我来选。”
话说完她才走了,只是走时还喃喃自语了一句什么,却没有人听到。
阿凤洗完澡换了衣服,并没有去换皇后送来的衣服,还是换了自己带的衣服:只是平常的民间款式,但是穿着舒服随意啊。
反正,她今晚也不是要去见自己的公公与婆母,穿什么也不用那么在意了。
她没有带礼服那样麻烦的东西,也不可能随身带着那种衣服;而皇后着人送来的,她就是不想穿,也不说准为什么,就是不想穿。
收拾停当阿凤就坐下了。因为不用大妆、不用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