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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宝宁,也不同于其它的那些贵女们,她自己上前坐到皇后身边,不是给皇帝挟菜就是给皇后添茶:显然宝宁和玉宁是极点皇帝皇后欢心的。
尤其是得皇帝的欢心,因为皇帝待她们当真如女儿一样:看到她们在孤竹国皇帝面前的模样,让阿凤想起了天福和无双在自己父皇前的样子。
阿凤和江铭对视一眼后,心里都清楚,宝宁和玉宁刚刚到阿凤那里,绝对不会是巧合,也不是她们一时看阿凤不爽。
“阿凤,你长的和你母后有七八分像。”皇帝看向阿凤:“连性子也有七八分像呢。当年,你母后到了我们孤竹国后,也是把朕的几个妹妹全开罪了。”
他笑着一拍玉宁的头:“年青人嘛,总是免不了意气用事,过去就算。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处的来。”
阿凤微笑以对:“客随主便。”玉宁她们想息事宁人,阿凤当然高兴;如果玉宁她们还是想和她过不去,阿凤也不在意。
皇帝看着阿凤摇了摇头:“当年,你母后也是如此答的朕的皇后。一晃,这是多少年过去了……”他说完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皇后微笑着看向玉宁和宝宁:“你们就是淘气,还敢向皇上告状?还不是你们先挑的事儿,宁国公主为客岂会用强。”
她为阿凤说了一句公道话,让宝宁和玉宁都低下了头——原本她们在皇帝开口后没有什么反应,此时却偷偷的瞪了一眼阿凤。
玉宁最先开口:“宁国公主,是我们姐妹心直口快,说的话都没有经心,倒让宁国公主想多了而受了委屈。”
“我们姐妹和宁国公主多了解一些,自然不会再有这样的误会。嗯,今天又是好日子,皇上和皇后又如此高兴,不如我们来点什么助助兴。不知宁国殿下以为如何?”
她的一双眼睛盯着阿凤:“久闻大楚是礼仪之邦,我们姐妹的小小技艺不值一提,只是想抛砖引玉,想开开眼多长点见识,能看到宁国殿下大展身手。”
玉宁说完看向皇后:“嗯,今天晚上我们是做诗做词,还是弹琴起舞好呢?”她说话的时候宝宁一直在看阿凤。
见阿凤的脸上在听到诗词时笑了笑,宝宁便道:“这样的月色,正好弄曲起舞。诗词那是男人家的东西,岂不是让几位公子见笑?”
她看向阿凤:“我们孤竹国不像大楚,对琴之类的东西技艺当真有限,但是鼓却在我们这里有不少的曲子流传。”
“就请宁国殿下先欣赏我们姐妹的一段鼓舞,然后再请宁国殿下赐教。”
宝宁和玉宁说完,向皇帝、皇后施一礼,起身去做准备了——根本没有给阿凤回绝的机会。
皇后笑道:“久闻大楚于音律之道有不少大家,阿凤在宫中自幼修习想来技艺非凡。本宫今天晚上算是有耳福了。”
她一开口,阿凤更没有了退路:她现在是代表大楚的宁国长公主,如果此时站起来承认自己什么都不会,丢的人可不止是她自己的,还有大楚的。
且,阿凤也不喜欢做丢人的事情,尤其是在对方有算计的时候,她还要配合对方去丢人。
江铭吃了一杯酒看向铁瑛:“宫里不知道阿凤自幼的遭遇吗?”
阿凤自幼无人理会,不要说是琴棋书画了,就是针线女红之类的,都难以拿到台面上来。
这样的安排,对阿凤而言几乎就是等于孤竹国人要看阿凤的“热闹”:什么宁国公主,居然半点东西都不会,大楚的皇室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
铁瑛抿着唇:“我也不清楚。写信的时候当然不会写阿凤当年的事情,回来后我也没有机会和父皇、母后详谈。”
“我也是到了现在,才知道还有什么‘比试’在。”他皱起眉头来:“分明就是在针对阿凤,这是谁的主意?!”
他的目光扫过了坐在皇后身侧的霞儿,回头看向阿凤:“我去对父皇说……”
阿凤微微一笑:“不必了。而且你说了也没有用,众目睽睽之下,我丢的起那个人,可是大楚也丢不起那个人。”
皇帝此时也看向了阿凤:“你母后当年的琴可是天下一绝,当真是弹上一曲会绕梁三日。今天,朕想看看你的父皇都让人教了你些什么。”
“有没有你母后当年的风采。”他说完大笑了几声看向皇后:“鼓,却不是大楚所长,怕是听不出大楚的味道来。”
皇后微笑:“皇上这样说话岂不是有意抬高我们孤竹,也不怕阿凤笑话你。大楚的音律当世闻名,我们正好来领略大楚不同与我们的鼓曲。”
鼓,在孤竹是常见的乐器,就是一般人也会敲上几下的。
欢声笑语中,逼阿凤以鼓应战的意思冲淡的仿佛没有:就像没有一个人有恶意,仿佛一切都只是大家想要和阿凤亲近的缘故。
☆、266。第266章 应和
铁瑛没有来得及再开口说什么,宝宁和玉宁已经更衣带着人出来了。
玉宁她们是有备而来,不但有舞衣且有宫人相随:不管是鼓乐还是舞技,相信她们早已经烂熟于胸。
阿凤却是仓促迎战,不但自幼没有学会什么音律,更不曾习得舞技在身:她母后所擅长的琴,不要说宝宁她们不同意相比,就是同意阿凤也是半点也不会。
这是一场根本没有悬念的比试,还是借着给阿凤接风洗尘的名义,实际上就是给阿凤下马威,且让其在刚入孤竹国第一日,就在其京城所有贵勋千金们面前丢尽脸面。
之后,在孤竹国内还有谁会把阿凤当成一回事儿?
鼓声已经响起,短促而有节奏的鼓乐,伴着宝宁和玉宁的舞姿,可以说是赏心悦目的:如果没有其后的险恶用心。
鼓,的确比起琴等乐器来更有力,而宝宁和玉宁也有意要让人知道,她们孤竹国女子可不是大楚那样弱不禁风的女子。
所以,她们极为卖力,一曲而终时两人已经汗透衣衫。
没有长袖,也不是霞帔,这样一曲鼓舞还真是让阿凤和江铭领略了孤竹的不同:这里的女子,都那样的英气勃勃,不只以柔为美。
“宁国公主殿下以为如何?”李龙儿站了起来,对着阿凤举了举杯:“我们孤竹国的鼓乐希望没有污了殿下的耳朵。”
她看一眼江铭:“不知道殿下又要让我们欣赏什么样的大楚之曲?”在所有的孤竹国眼中,刚刚那一曲已经赢定了。
因为,这里是孤竹,这里以雄壮有力为美。
如果换作是在大楚,怕是要以那种柔若无骨舞姿、细柔如雨丝的乐为美了,那说不定就是阿凤赢了。
可是,李龙儿不知道,不管是以什么为美,阿凤懂的都太少了,赢面几乎是不存在——这一点,宝宁和玉宁是极为清楚的。
所以她们才能很大方的走过来,对着阿凤拜下去请阿凤指教。
就是因为此时她们越是高看阿凤,越是夸奖阿凤,越是尊重阿凤,一会儿阿凤才会越丢人,越无地自容。
阿凤缓缓站起来,缓缓的鼓掌:“好曲,好舞。”她看着宝宁和玉宁:“鼓以力而称著,最能激昴人心。”
她没有说宝宁和玉宁有什么不好,只是欠了欠身:“那我去准备一下。”她看向皇帝和皇后:“只是,还需要一点人手,还请陛下允他们进宫配合。”
皇后闻言挑起眉头来:“这个时候再宣人进宫怕是来不及,殿下要不要换个曲目,或是让宫人配合殿下?”
“也不过是大家高兴一下而已,劳师动众的却不必了。”她的话音落下后看向了皇帝:“圣上您看?”
李龙儿扬声道:“回皇后的话,臣女认为难得有机会能赏大楚之音律,请皇上和皇后成全。”
她认为阿凤输定了,再多的人来,也演不出孤竹女子鼓之舞的英武有力来。那为什么不让阿凤输个心服口服?
皇帝闻言笑道:“龙儿这话倒合朕之意,但皇后所言也有道理,不知道人在何处,如果太麻烦的话,也不过是大家高兴高兴,就不必了。”
阿凤看向铁瑛:“太子殿下知晓人在何处,也不过是盏茶功夫,没有什么麻烦可言。”
江铭的亲兵当然不会真正的离开江铭,而在孤竹国内,江铭也不想引来什么误会,但又出于安全考虑,亲兵的所在只有他、阿凤及铁瑛知道。
铁瑛点头:“不麻烦的,少顷即到。”他看向阿凤,不明白此时唤江铭的亲兵来做什么。
那些都是上阵杀敌的人,让其出现在国宴上弄音律,当真就是为难那些人:阿凤不通音律,那些人更加不懂音律。
阿凤报以一笑:“麻烦太子殿下了。”
她说完对着皇上和皇后拜下去:“只是还要麻烦宫中为我准备一下,我需要一面大鼓。”
阿凤说完后抬起头来:“凤在大楚之时,父皇就要寿辰了,凤准备的寿礼此时已经无法送到父皇面前。”
“就借陛下之宴,就借今日的高兴,凤为远在大楚的父皇送上早就备好的寿礼——一首鼓曲。祝大楚和孤竹永为兄弟、国泰民安!”
皇帝盯着阿凤:“好,好,有女如此还有何求?朕羡慕你父皇啊,他能得你母后,还能有你这样一位女儿。”
“准奏,为宁国公主备齐她所需的所有东西,朕要代宁国公主的父皇听一听。”他连连点头:“没有想到,你父皇把你教的如此之好。”
皇后笑道:“我们一齐祝孤竹和大楚都国泰民安。”
阿凤下去换了衣服,并不是宝宁她们的华裳,只是一身劲装打扮,看上去十分的利落干净。
除了一面大鼓之外只有十几面小一点的鼓,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些站在鼓面前的军士,也都是很平常的武生打扮,一样没有着献舞应该穿的彩衣。
阿凤站在了鼓前面,她看向了坐着的江铭。
这是她和江铭秘密准备的,本来是想献给她的父皇,能得到父皇的亲口应允让他们能早早大婚。
不想今天却在宝宁等人的相逼下,她在异国他乡要奏起这一曲来。
江铭对她微微的点头,认为阿凤定能压着宝宁等人,因为这一曲是为他和阿凤两人奏起的,是为了他们能在一起而奏起的。
不管是初衷还是现在,这一曲的真正的用意都没有变。
阿凤合上了眼睛,然后举起鼓棰来用尽力气敲了下去,鼓声如同惊雷一样响起!一声之后,十几面鼓相应,节奏快的让人心跳都要变快了。
什么叫有力?!这才叫有力!十几个亲兵手下的鼓,每一下都带着力道之美,都带着雄壮之音——落在人的耳中,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自古多征战,”江铭忽然弹剑而唱:“由来尚甲兵。长驱千里去,一举两国平。按剑从沙漠,歌谣满帝京。寄言天下将,须立武功名。”
他的声音居然穿透了鼓声,又和鼓声形成了莫名的韵律,应和之间更添鼓曲的雄壮。
☆、267。第267章 一个足矣
江铭岂会让阿凤一人面对玉宁宝宁的挑衅,当然要和她并肩为战:在这一刻,在他用诗与阿凤的鼓曲应和之时,输与赢忽然间在他们心中不重要了。
四目相对,阿凤的眼中只有江铭,江铭的眼中也只有阿凤。在他们的心中,有的是他们在一起的曾经做过的事情。
他们的初相遇、相识,他们一起面对太后、德贵妃还有天福等人的谋算,他们为了要早日大婚,秘密的在城外练习鼓曲。
今日的鼓曲孤竹国的人会不会接受,能不能欣赏都不重要,就算他们献上此曲能不能得到大楚皇帝的圣旨大婚也不重要了。
因为他们拥有了这首曲子,还有因为这首曲子而拥有的那些回忆。
阿凤和江铭都陷在了狂热中,一人用出全部的力量与热情在奏响此曲,一人用尽深情疑视着对方曼声而歌——因为这是他们的曲,只属于他们的曲子。
阿凤等到他唱完,两声鼓响,鼓的节奏又变了,就如同是一场战事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鼓声小了一些,但是鼓点密集的让人听着生出了喘不过气的感觉。
鼓声再一变时,不但是激昴且有了欢快,仿佛是千万将士在欢呼他们的胜利。
阿凤一挥鼓棰,鼓声再次低了下来,欢快声和刚刚的胜利之喜已经不同:“高歌向天天相应,纵声唤地地有灵。”
她却不是长声曼喝,几乎是和着鼓点一字一字喝出来,带着贲烈、带着刚强:“曾经刀山驱猛虎,几度火海战飞龙!”
阿凤的眼睛是亮的,阿凤的脸上是亮的,她的整个人已经和众军士形成了一个整体——不要说是刚刚的宝宁等人,此时以气势而论,这十几个人天下可以称雄!
扯着嗓子一声一声的断喝着,阿凤的心中已经完全沉浸到了曲子当中,也沉浸到了江铭与她的情感之中:“杀敌千里尽雄风,长枪剑下敌血腾。何当重归京城路?再为盛世除奸雄。”
阿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