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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什么也没有说,可是客南凤却看得懂她的眼神,那碗药她一定要喝,非喝不可。如果还要喝药的话,她为什么要在之前那么着急取得柳芽的信任?
“喝药之前是走不脱的。还有,凭你我二人也走不脱,此事要从长计议。药,是给宁国公主准备的,绝对不会毒死人。”
柳芽就像是无聊至极,用树枝在地上乱画一样,写出三四个字她就是抹掉,写的时候也没有再看客南凤一眼。
无奈的客南凤,知道唯一的生机就在柳芽的身上,也只有乖乖的把药喝了下去;结果,当然是不成的,傅小天便真正去睡了。
一个晚上就这样平静的过去,接下来的好几天,除了柳芽会折腾一番客南凤外,一路上没有其它的事情发生。
江铭心中的不安依然存在,只是怎么也找不到不安的来源。
直到这天晚上,他和傅小天发现了追兵:傅小天留下来断后,他带着阿凤等人上马急驰。
多日来的平静果然是有问题的。南丽国的长公主不见了,他们不可能不寻找;而且客南凤带来的人也没有被杀,他们肯定会说出客南凤被人捉走的事实。
如果不是因为要沿着南丽国的边境一路走,江铭又岂会带着客南凤呢?就是想用她来对付南丽的大军:小队的追兵他或是傅小天可以应对,但真的对上大军,个人再强也没有用武之地。
没有跑出去多远,江铭就勒住了马匹:前面有大队人马在,显然是在等他们这几个人。
看装束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南丽人。
柳芽轻呼了一声:“他们,他们是护国公主的人,也是韩家的人。”这些人居然和南丽人一起出现,自然不会是巧合。
江铭闻言看向阿凤:“你跟紧了我。”只这么多人,他还没有放在眼中;再说了,他的亲兵就在左近,也不过是盏茶的功夫就可以来到的。
如果不是怕人太多而引来南丽的大军,他也不会化整为零了。
阿凤闻言点头:“你放心。”她现在对江铭自然是多信了三分的,此时如果不是怕妨碍江铭杀敌,她更愿意和江铭共乘一匹马——才不至于在乱军当中走散了。
江铭一手牵着阿凤的马儿,一手一拍跨下的马儿就对着韩家的冲了过去:韩家的显然也知道他的亲兵就在左近,所以看到他们没有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就冲了过来。
柳芽带着客南凤紧紧的跟着阿凤,有兵刃招呼过来,她就大叫一声:“南丽长公主在此,你敢杀她?!”还真就能化险为夷。
韩家是有备而来,这次的人已经不算少了,而且身手都极不错,江铭一只手应对还真就有点难。
“婢子来护住……”柳芽上前要接过阿凤的缰绳来,却差一点被江铭的刀所伤——江铭是不可能把阿凤交给柳芽的。
如果是傅小天,江铭还能信他个六分;如果是铁瑛那当然没有问题,但柳芽显然是不能相信的人。
柳芽没有想到此时江铭还如此的谨慎,刀光闪过后,她被吓得脸色苍白:死,第一次距离她如此的近,近到她几乎能听到死亡在呼唤她。
客南凤一拉柳芽的衣袖,示意她此时赶快远离江铭为好;在乱军之中走散很正常的,就算一会儿江铭能突围,也不能对她们如何的。
至于阿凤,她当然也想带上,那可是最为保险的护身符;可是,江铭是绝不可能把阿凤交给她和柳芽的。
所以,还是逃命要紧。
柳芽抿了抿唇,看一眼阿凤心里还是放不下:没有阿凤在手,她还真的没有那么大把握能真正的逃走。
“江国公,您这样岂不是引人来攻公主殿下?你护她的一片心就成了害我们殿下。”
☆、363。第363章 有那么一句话
柳芽开口说的话,并不是在提醒那些在围攻江铭和阿凤的人:那些人都不傻,打不过江铭,但是发现江铭极为着紧阿凤,自然是要攻阿凤而引江铭来救。
如此才能让江铭应对的十分吃力,身上已经挂了彩。虽然伤的不重,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他越是护着阿凤,那些韩家人就越是攻击阿凤。
他不护着阿凤?韩家人本就是来杀阿凤的啊,他就是死也要护阿凤的周全了。因此,柳芽的话一入耳,他也只能轻叹一声。
傅小天,为什么他还没有追上来?按理说,傅小天对付那些人不用费太大的功夫,此时早应该赶过来了。
江铭还没有决定把阿凤交给柳芽时,阿凤马匹的缰绳就被韩家人给斩断了。
阿凤自己一带缰绳就到了柳芽的身边:“用客南凤做盾,我们往这边走。”那些韩家人都围在江铭的身边,他就是长八只手也不可能应付的过来。
她看得出来,江铭是真的为护卫她而不顾性命;此时,再说什么有没有记忆岂不是太过矫情了?
江铭做了什么才是重要的,所以她马上决定要为江铭分担一些:她不会杀人,但是能把人引开一些,对江铭来说也是帮助。
只要有客南凤在手,只要把客南凤这块盾用好,她就能护得自己周全,还能让江铭占住上风:她知道,江铭有一群大汉跟着呢,相信只要再有一点点时间,那些人就能赶到了。
柳芽没有想到阿凤会如此果断,但这正是她想要的,自然答应着跟上去;客南凤也没有想到事情如此变化,当然要配合好:她不用柳芽用力拉她,自己就挺起身子来做肉盾。
韩家的人与南丽的人都是她招来的,而韩家和南丽如今可是盟友:当然是隐在暗处,他们小小的南丽国还不敢明着反大楚的。
正是因此,韩家人是绝不会也绝不敢伤她一根汗毛的——她如果伤在了韩家人手中,那韩家还想指望南丽的相助,岂不是白日做梦。
阿凤当然也看出来韩家人和南丽人是一伙的,才会想用客南凤来引敌;江铭百忙之中,居然还回身捉到了客南凤,把她丢到了阿凤的身前!
他也知道,客南凤现在就是最好用的盾,让柳芽带着哪里有让阿凤带着更让人安心?
阿凤揪住了客南凤的衣服,居然还抽出了一把不长不短的匕首架在了客南凤的脖子上:不要说是客南凤吓一跳,就连柳芽也不知道看上去娇弱的阿凤居然随身带着凶器。
有了客南凤做盾,阿凤还威胁要杀掉客南凤:这一招果然是管用的,她的离开引了至少一半的人追上来。
人再多,却因为投鼠忌器阿凤并没有受伤;还要多亏了柳芽,她以身子做盾挡着了阿凤的后背,让韩家人没有可乘之机。
因为柳芽很清楚,韩家人是不在乎她的死活,而客南凤此时如果脱困,那她肯定不会有活路;所以,只有护住了阿凤,让客南凤没有挣扎的余地,她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客南凤恨的牙痒。她和柳芽本是一伙的,此时如果两人合力,阿凤绝对会落在韩家人手中:那江铭就是通天之能,也只得束手就擒。
可是柳芽完全不理会她的眼色,居然是一心一意的保全阿凤,让她在困境之中脱不开身,当然只能乖乖的做肉盾。
阿凤的处境也并不好,暂时无事不表示永远无事:她没有练过武,不可能长时间揪着客南凤——事实上,现在她的手已经酸了。
阿凤不敢放松,没有见到江铭身边的那些大汉前,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坚持;也为了给江铭和傅小天争取时间,她带着柳芽和客南凤不断向前再向前。
她并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
江铭见阿凤以身犯险眼珠子都红了,下手哪里还有分寸,只要近他身的人不是死就是重伤:他要追上阿凤,不能让阿凤落在韩家人的手中。
阿凤和柳芽终究只是普通女子,不管她们机变如何强,她们的体力却真无法和男人相比;因此追逃下来,柳芽那里还是因为没有跟上,一个韩家人举刀自她的身侧冲过去斩向了阿凤的后背。
柳芽看的大叫,她是真的焦急:阿凤的死活她不在意,可是她的性命如今和阿凤的性命连在一起啊。
她扑过去,可是她自己也知道根本无法阻拦那个人——那人也不是要杀阿凤,但是只要伤到阿凤就能捉住她,然后就能救下客南凤来。
那个时候阿凤不能活,她柳芽自然也会死在客南凤的手中。
柳芽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线悔意:如果一切能够重来,她还会不会同意和客南凤一起逃走?
阿凤听到了风声,除了身子前倾外她做不了什么;而且她前倾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那把刀的速度:她知道,这次她可能真的会死。
她没有再捉紧客南凤,也没有理会身后柳芽的大叫,反而抬头看向了江铭——就在这一刻,感觉到死亡临近的这一刻,她只想再看江铭一眼。
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她的本心就是如此:在合上眼睛告别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只想再看江铭一眼。
江铭就在她的身侧不远的地方,她一直都知道的:他不会远离她。
阿凤抬眼看过去,见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马匹。本来应该端坐在上面的江铭,此时已经身在半空扑了过来。
在我的眼前,永远无人能伤害你。
这样一句话闪现在她的脑中的同时,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但她没有忽略那一声微微的轻哼:江铭受伤了!
阿凤的眼泪奔涌而出,她却没有时间去想也没有功夫去理会心中的痛,用力的推掉客南凤、用力的踢打马腹:她需要带着江铭冲出去!
就算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她很清楚,她不想看到江铭死,也无法承受江铭的死。
“我,没事儿。”江铭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平常和她说话时一样;同时,他出手还斩落了一名韩家人。
可是阿凤知道,他在说谎。所以,她拼命的打马,快,快,快!她只想马能跑的再快点儿,能撞倒所有的人带着她和江铭冲出去。
泪,飞起,向后飞落,落在了江铭的唇边。
☆、364。第364章 我爱你
客南凤掉落下去,却比在马上还要危险的多:因为四周全是马的大长腿,每一匹马都在移动,那一条条的腿,在她的眼中全是向她踏过来的。
她滚,她叫,她喊。
她希望有人能救她起来,她真的不希望身体被马儿踏上一脚:她的希望没有实现,可是不希望的事情却还是发生了。
尽管韩家的人尽量避开她,可是事情发生的突然,依然有人不慎让马踏在了客南凤的腿上。
客南凤痛叫,因为她的腿断了。那种疼痛也绝不是骨头断裂的疼痛,还有被马踩踏生出来的疼痛,使她抱着腿又哭又叫起来。
什么阿凤、什么江铭,在此时都不在她的脑子里;她现在唯一所想的就是自己的腿,就是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
终于有人伸手拎起了她,而且还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勉强算是拖到马上——不管如何,她总算在那些马蹄下逃得一条性命。
“是你?!”客南凤终于定神的时候,才发现救了自己的人是柳芽;这哪里是救她,在柳芽的手中也不比在地上安全多少。
柳芽看着她的眼睛:“你应该学会说谢谢。”她抬头看向前方:“还有,你的猎物要跑了。”
客南凤抬头看过去,才发现阿凤居然真的带着江铭要冲出去了,这使她的大怒:“你们都是死的嘛,还不去追?!”
如果刚刚不是为了不伤到她,韩家人又怎么可能会让阿凤带着江铭冲出去那么远?但是面对客南凤的大怒,谁也没有解释。
解释是没有用的,如果他们不能捉到阿凤、不能杀掉江铭,那今天的任务就失败了;到时候,韩家的主子们也不会给他们解释的机会。
江铭感觉到后背火辣辣的痛,很清楚那道伤口有多么的大。那是经验,受过无数次伤的经验。
在此时受这样重的伤绝对不是好事儿,可是他却并不悔。被韩家人围住,就算再纠缠一个时辰,他们也不要想伤到他一根汗毛。
可是,韩家人要伤阿凤却易如反掌;在刚刚,如果他不扑过来相救阿凤,那么现在他后背的伤就会出现在阿凤的身上。
而且还要比他现在的伤口要深要长:因为阿凤没有经验,不知道在那个时候要如何应对,才能让伤轻一点。
现在阿凤好好的,那就值了。所以江铭的心头并没有懊恼,只是在想着要如何脱身:他的人就快要到了,但他怕自己在重伤之下,根本无法支撑到自己亲兵到来的时候。
“这么重的伤,你还想逃走?”韩狂生除掉了脸上的灰布,看着江铭眼中是全是得意:“其实你想逃走并不难,一点也不难。”
阿凤只看了他一眼便看向了他处,因为韩狂生不会放过她和江铭的,此时看韩狂生还不如好好的观察一下四周,看看接下来往哪里逃更容易些。
对于韩狂生的话,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