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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意思有两重,第一就是非铁瑛不嫁,第二就是你铁瑛哄不开心我父皇,我也不嫁。
第一重意思是对皇帝说的,第二重意思当然就是对铁瑛。
“父皇和母后生我育我,养育之恩天高地厚,我身为女儿却无以为报;如果以后要终身相伴的人却不知道我的这份心思,不能和我一起向父皇母后尽孝,我、我岂敢放心的嫁?”
娥凰说这番话的时候看着铁瑛说的,显然是对铁瑛之前对燕皇的话很不满:你如果真要迎我为后,又怎么能对我父皇不敬呢?
你真的爱我,又怎么会对我父皇大呼小叫,又怎么会让我父皇下不了台,又怎么会和我父皇针尖对麦芒?
娥凰看着铁瑛道:“我爱你敬你,自然也会爱你、敬你的家人,如同爱我、敬我的家人一样。”
她先说我愿意,之后再指出铁瑛的不是来:即说出自己的心中所爱,又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愿——就算她要和铁瑛在一起,她依然还是燕皇的女儿,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所以,请你敬重我的父皇。
☆、445。第445章 自作聪明
阿凤的神色郑重起来,江铭的神色也郑重起来。
原来,他们一直小看了不怎么作声的娥凰,认为这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弱女子,却没有想到娥凰是一位很有主见的奇女子。
这样的女孩子根本不会任人所欺的,这样的女孩子根本不会需要谁的帮助。当真配得上铁瑛,是很配得上铁瑛——孤竹未来有这样一位皇后是万民之福啊。
应该说燕皇后把娥凰教养的太好了,非常的好。
铁瑛真的错了,大错而特错了。阿凤和江铭看过去,眼中都有了不赞同:你怎么能那么同燕皇说话呢,怎么对得起娥凰。
刚刚的时候他们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因为他们对燕皇实在是没有半点好感:就像墙头上的草一样,谁会喜欢啊。
而且阿凤和江铭还谋算了燕皇,同样的手法用了两次,迫的燕皇和大楚、孤竹结盟;阿凤和江铭在那一刻起,就不再相信燕皇了。所以,他们才没有感觉铁瑛刚刚说话有什么不对。
此时听娥凰一说,他们齐齐站到了娥凰一边,瞪着铁瑛那意思是:你还不道歉,如果错过了娥凰,你小子就去哭吧,哭下老天来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好的皇后了。
铁瑛对燕皇的看法同江铭和阿凤一样,所以他看中的人是娥凰,可是下意识把娥凰和燕皇分开来对待了:他才会一眼看穿燕皇要私事报公仇的念头,才会对燕皇那么的不客气。
听完娥凰的话,他深深吸气,然后上前对着娥凰深深一礼:“是我的不是,的确是我做得不对。而且,我现在更为敬重娥凰你,更确信你才是上天给孤竹、给我的皇后。”
他对着娥凰连施三礼,然后起身后退,对着燕皇弯下腰下——不管燕皇有多少的不是,只因为他生养了娥凰,那么就足够铁瑛对他敬重。
没有燕皇就没有娥凰啊,没有娥凰他到哪里去找如此好的姑娘来为后?因此,燕皇对他、对孤竹当真算是有恩德的,绝对当得起他一拜再拜。
娥凰的脸更好了,红的脖子上都如同染了胭脂般;但是这次她没有再开口,只是垂着头轻咬着唇:她的心是甜的,因为她知道她也没有看错人。
铁瑛不是一个无礼与无理取闹的人,他不可能不做错事情,但只要做错了他就会改。而且,他真的把她放在了心里,才会对她的父皇弯下腰来。
她当然知道铁瑛等人在自己父皇那里经历了什么,正因为如此她才更爱重铁瑛,知道这个男人真的很好,是她的运气好才会遇到铁瑛的。
燕皇的脸色已经缓了过来,再看到娥凰走过来站到他侧,听到娥凰再次所说的话后,他的心里暖洋洋的又有点酸,眼睛都有些涩涩的: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他知道自己错怪了女儿,并不是女大不由娘,也不是女儿有了心上人就把他这个父皇丢到了脑后。
因此在看到铁瑛拜下去后,他虽然心里还有不爽——娥凰越好,他越看铁瑛不顺眼啊。嗯,这个不是燕皇的毛病,是全天下所有疼爱女儿的父亲们的毛病。
养的这么好的女儿,却偏宜了这个臭小子——大半就是这么个心理吧;反正自家女儿越是宝,那来抢他宝贝女儿的小子就越臭不可闻啊。
皇后站了起来:“皇上,您是想让娥凰也跪下吗?”她这句话是含笑说得,自然是玩笑话。
此时铁瑛已经跪了下去,娥凰的态度也很明白,如果燕皇再拿一把,非要把喜事变成坏事不可。皇后不能坐视,因此起身来打圆场了。
皇帝哼了一声:“起来吧,起来吧。”他看铁瑛直起身来,看到铁瑛一脸喜色的看向他身侧的女儿,当即就忍不住心中的不快了:“朕,可还没有答应你呢,哼哼。”
娥凰的脸上的红色微微一褪,有点担心的扫了一眼皇帝,便向皇后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她此时可不好再站出来说我愿意了,那会把她父皇逼的绝对不答应他们了。
柳妃都快气疯了。她听到铁瑛的话时就想骂人,但是皇帝开口了也就没有说话的份儿;可是没想到她那个白养了的公主殿下自己站了出来!
她气的真想扑过去给娥凰两记耳光,哪里有这样的姑娘家,明明知道自己的母亲给安排了亲事,却当众对另外的男人说什么我愿意。
气的太过,柳妃一时间缓不过气来,也就没有说话。等她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就看到了娥凰向皇后投去的目光,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儿真真就是白养了!
皇后,又是皇后,就好像生她的人是皇后一样。
柳妃气的抬手就给了娥凰两记耳光,一正一反打的那叫一个快、打的那叫一个狠。
娥凰当场被打倒在地上,嘴角的血都溅了开去,但在倒地后依然流的她嘴边全是:可见柳妃用了多大的力气。
柳妃打完还没有解气,指着倒在地上的娥凰骂道:“看皇后,你看皇后做什么,想让皇后给你说情,好让你嫁给那个破落的、说是皇帝其实早已经不是的孤竹国人?!”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就是再巴结奉承皇后,你也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也教训得你!我让你嫁韩家人你不干,就为了你找的野男人……”
皇帝惊怒站起,皇后惊怒的奔过来。
江铭和阿凤,连同铁瑛在内都没有防备柳妃——在他们看来,柳妃现在就是个罪人,一个罪人还敢动什么心思?现在的柳妃应该去想如何才能让自己脱罪。
但是他们没有料到,柳妃压根就没有认为自己有罪,她还认为自己帝宠不衰呢,哪里会有什么惶恐?
正因为没有人料到柳妃会动手,才会她得手。
可是她再想打人不可能了,因为娥凰已经落入铁瑛的怀中:如果柳妃不是娥凰的生母,此时她就飞出帐外去了。
皇后本想去扶娥凰,看到娥凰被铁瑛抱了起来,她也就不再奔过去,也没有问娥凰如何:两记耳光也不可能要了娥凰的性命。
所以她到柳妃身边就止住了脚步,抬起手来正正反反给了柳妃的四记耳光!
这次连皇帝都惊的微微张开了嘴巴,看着皇后仿佛被吓到了,到嘴边要斥柳妃的话都被他吞了回去。
☆、446。第446章 认亲戚
皇后是个很温柔的人。和她认识相处到现在,阿凤几乎要忘了皇后也是燕人出身,几乎要把她当成楚人了——和楚国的女子太过相似了。
皇后是个很沉稳的人。真正的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有多大的事情她总能大事化小,且不会现出惊或是怒的神色来;她是真的不怒,哪怕妃嫔们当面骂她,她也只会该罚就罚不会去动气。
所以当皇后举手给柳妃四记耳光时,所有的人都看着皇后,嘴巴都微微张开:和燕皇是一模一样。
就连被打的柳妃也不例外。被打痛吗,当然痛啊,可是就算是痛她也无法让她自震惊中醒过来,盯着皇后喷火的双眼,她就是感觉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这不是皇后,这也不可能是皇后。皇后,绝不可能动手打人的。
皇后当然不会不打人,但她从不会自己动手:对宫中有错的人该责罚的,她只会依着规矩着人去责罚。
至于自己动手打人?皇后都不会动怒,她又怎么可能会自己去打人?!柳妃真的不能相信刚刚自己被打是皇后下的手。
“你敢动本宫女儿一根头发、你敢动燕长公主一根汗毛,本宫就扒了你的皮。”皇后咬牙切齿的对着柳妃低吼道:“你再敢辱本宫女儿一个字,本宫就拔掉你的舌头。”
如此恶毒的话,也不应该出自皇后之口;皇后是贤德的,皇后就算真的让人去做了这些恶毒之事,她也不会说出来的。
柳妃被皇后吓得脸色有点发白,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一件事实:皇后是六宫之首,她想要自己的小命其实只要一句话就够了。
为什么,她从前没有发现这一点呢?为什么她这么多年来敢在皇后面前那么的张狂不守礼?
柳妃被吓出了一身的汗水,感觉贴身的衣物都粘到了身上,是那样的不舒服;就像她此时的心一样,收缩的让她感觉到那么的难受。
铁瑛没有说什么,抱着娥凰走到一旁坐下来,取出手帕来给娥凰轻拭嘴边的鲜血;然后又取出上好的药来给娥凰撒在嘴边:“不要张嘴,不要舔到它,这药苦的很。”
江铭看的眼角直抽抽:那两掌也不过是力道大些,但是柳妃一个普通女子能有多大的掌力——那伤口也不过是嘴角裂了一点罢了。
其实春秋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人的嘴角都会裂开的,也都会流血:都不能算是伤口吧?居然敷上好的生肌药散!
那种好东西,在边关之上能救回一个伤重垂危之人的性命啊。江铭心疼的都要流血了,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铁瑛败家、
铁瑛头也不抬仿佛也能看到江铭的目光一样:“你不要骂我败家,阿凤手指头磳破了油皮,是谁用生肌散给阿凤敷伤口的?”
江铭的眼一抽、嘴角也抽了抽,有点心虚但还是强硬的道:“那也是我的配额,是我省下来的,我爱怎么用是我的事儿。”
“不就是生肌散嘛,回头我把配方给你。”铁瑛小心的再看看娥凰,心疼的用手指轻轻滑过她脸上的红肿:“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江铭马上走过去:“当真?不要说是一件,十件都成啊。”
“傅小天给你的活血丹给我一粒。”铁瑛看江铭一眼:“这不是我要你答应我的事情——你是我的小舅子,你的东西当然就是我的东西。”
“我要你答应我,把配方给傅小天改良后,记得把新配方给我一份。以后,这就是大楚和孤竹两国的不传之秘。”
江铭已经把药递了过去,他很清楚铁瑛要做什么:活血丹里有什么药他不知道,但是碾碎用在伤口上,不但是活血而且凉凉的极为舒服——伤口都是火辣辣的痛啊。
傅小天的药总是有些奇怪的用处,不过活血丹的这样好像和疗效无关的作用,却极得江铭的赞赏:能减轻边关受伤将士的痛苦,那简直就是一桩功德啊。
铁瑛把活血丹弄碎然后加水,全抹到了娥凰的脸上:“不要动。这药不但活血而且对皮肤好。不然的话,一会儿你的脸肿起来像个猪头,嗯,你想那个样子见人吗?”
娥凰想了想还是乖乖的没有动,任他把药用上了。
江铭撇了一下嘴:“就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饭,行啊,就这样说定了。”
“那个,贤婿啊,”燕皇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了身来:“你刚刚说的是生肌散,对吧?你我三国结盟,此时还要分什么你我吗?大楚和孤竹都有,我们大燕独独没有,是不是,咳,对吧?”
燕皇那声贤婿叫的那个甜、那个顺,就仿佛他和铁瑛已经是翁婿多年,且脾性相投:真正的一个女婿半个儿般。
阿凤听的翻了一个白眼——燕皇真不是这对奸猾兄弟的对手中啊,那个生肌散绝地是铁瑛再算计燕皇啊。
不过,没有一个国家会不想有更好的药来救治将士,可是生肌散一直是孤竹的不传之密,大楚也只是能买得到药,而燕就更难了些,只能得到些零散的药:被边关的将士视为救命之物啊。
孤竹拿出这样的好东西来,燕皇岂能不心动?他不是不想要铁瑛这个女婿,只是看这个臭小子不顺眼,想要多刁难罢了。
此时有如此大的利益,关系着大燕儿男的性命,燕皇当然就把刁难丢到了脑后,连柳妃都来不及处置便转过身来认亲戚了。
燕皇的女儿是不能用来换利益的,但是如果男人真心相待他的女儿,而他还能在其身上得到些好处:何乐而不为呢?如果用女儿来换,他是绝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