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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皇子,只要保住了性命,哪怕是被关一辈子,他也不可能吃太大的苦。我劝不了他,事到如今我也救不了他——是你,害他到如此地步。”
永嫔身后之人的声音幽幽的:“功亏一篑罢了,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唉,也只能说是耀皇子没有那福份了。你放心去吧,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
“我亲来一趟,就是为了给你好好诵经超度,为你求一个来世不要再嫁入帝王家。”
☆、1048。第1048章 虚张声势
永嫔终究没有压住心头的火气,因为她是人,是人就有求生的欲望;如果不是身后之人蛊惑了她的儿子耀,此时她又如何会放弃生命?
“你的意思,”她猛然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可能因为她的宫室中灯光太暗,哪怕是她同人相距不过两步,但依然无法看到那人的脸——不过,看不到脸她也能猜到那人的神色:“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当然不是。我也是可怜人,永嫔你最为清楚。你之所以没有一个圆满的结果,全因为嫁入了帝皇家,一切的错全在这宫里,全在一个皇字上。”幽幽的声音里没有愧疚,有的只是一份平淡的真诚。
永嫔吼了起来:“如果不是你,耀儿不会胡来,我们母子也就不会……”她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我和皇儿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啊,你却连一点点的抱歉也没有。”
“我为什么要抱歉?”和太妃缓缓的坐下,那微弱的灯光才打到她的脸上,让永嫔勉强能看清楚她的脸:“应该抱歉的人是皇帝,是长公主,不是我。”
“因为我是帮你们母子的,想要助耀登基为帝,让你们母子从此不必再看人脸色过活;而皇帝和长公主,他们却是逼迫你们母子的人,他们也是阻拦你们母子的人。”
“我不介意的,你应该最清楚,我向来没有任何所求。不管你要不要死,我都不会有异意,全在你要不要救耀了。我,是真的无所谓。”
永嫔一口怒气全化为乌有了,因为眼前的人是她唯一能相求的人了:她虽然要去见阎罗了,但是她的儿子还会活下去。
她真的不放心她儿子,哪怕和太妃根本不是她信任的人,但是现在她还能相信谁、拜托谁呢?所以,她不能把和太妃开罪了,何况和太妃还是唯一能救她儿子的人。
“你,要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不然的话,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永嫔看着和太妃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说道——因为除了这个之外,她没有其它可以威胁和太妃的东西。
皇帝要召永嫔前来,耀皇子都不为所动;他当然清楚,如果他一直不开口,他的母嫔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但是他已经有了决定。
再说了,自幼到大凡事都是以他为重,他早已经习惯了;就像他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身份要比永嫔更为尊贵一样,如果他不是自永嫔肚中爬出来,他的身份会更为尊贵。
是永嫔拖累了他,自始至终都是。因此,皇帝就算在他面前把永嫔杀了,也不会让其开口说话的。
阿凤不敢相信的看着耀皇子的脸:“那是你母亲!”
耀皇子抬眼看向阿凤,眼底闪过了一丝讥笑:“皇姐,你错了。我的母亲便是皇后——我们所有的兄弟姐妹只有一位母亲,那便是皇后。”
“如果皇姐所指之人是永嫔的话,我想她最好是死了。如此,才算是她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情,真心的为我打算了一场。”
他说完之后不再开口,再次合上了眼睛,沉默的等着去宣永嫔的人回;为了永嫔就想让他开口,嘿,他的父皇还真的让他太失望了些。
阿凤收回了目光:“为一个畜生着恼很不值的,父皇。”耀皇子根本就不是人嘛,不过是披了一张人皮而已:“耀,你想死皇姐可以成全你。”
“那就谢谢皇姐了。”耀皇子不为所动,完完全全的不把阿凤的威胁放在心上。他已经上过傅小天的一次当,现在他已经失去了一切,所以当真没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这个时候,张有德进来了——去把永嫔带过来的事情他不敢假手于人,因为牵连太大嘛;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已经吞金而亡的永嫔。
张有德无奈只能回来了,当然了,他已经让人把永嫔身边的所有人都分开单独关起来:他认为皇帝会想知道,永嫔是如何知道耀皇子出事了。
皇帝听到永嫔已经死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有德,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来:“死的好,死的好!来人,宣朕的旨意,把永嫔所有的家人都关进天牢。”
“朕要看看,他们是不是也有永嫔一样有骨气。”他看向耀皇子咬着牙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一时间也无计可施了。
阿凤合了合眼睛:“小天,把他的那粒解药毁掉了,另外两粒药给他服下去,一起服下去!只给他三个数的时间想清楚,如果他还是什么也不肯说,就让他去死。”
“只是你要保证一点,小天——在他死前要让他好好的享受。”阿凤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的怨毒过,此时却真的压不住心中的那点恶念。
傅小天答应了一声:“我可以给他多服点东西下去,保证他在十天之内死不了,但是天下谁也救不了他了,哪怕是我。我会让他在这十天里痛的晕过去,再痛的醒过来,周而复始,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
耀皇子没有想到阿凤会要他的性命,马上就无法淡定了:“我死了,江铭也难独活!”这是他唯一的底牌。
阿凤盯着他的眼睛:“差点就被你给骗了。以你的性子,如果你在宫中还真的能左右江铭的生死,你要的会是只保住性命吗?你会要求荣华富贵的。”
“至少,你也会要求自由,要求离开皇宫、离开京城、离开大楚的自由,还要带上足够你享用一辈子的金银珠宝。如此要求,才是你。”
“可是你没有,你只是威胁我解了你身上的毒,也就是说,你根本无法人在宫中还能左右江铭的生死;或者说,那些南蛮人根本就没有和你联系过,至少你是指使不了那些南蛮人的。
“虚张声势救不了你。”阿凤的眼珠子都是红的,因为急的——本来还指望耀能给她一些江铭的消息,现在看来却是一场空;这比一直没有希望更让她难以接受,所以此时活剥了耀的心思她都有了。
此时,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个在宫里暗中操纵一切的人,只要耀皇子说出那人来,阿凤还有可能在其口中得到江铭的消息。
☆、1049。第1049章 奴才
耀皇子闻言看着阿凤狂笑起来:“皇姐,除了我之外谁还能为你提供可以找到江铭的线索?我认为,你应该对我客气一点,也许我还会告诉你那人是谁。”
皇帝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当真知道?你不是说,你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吗?”
耀皇子看一眼皇帝,眼中没有半点的尊敬,有的只是蔑视与不耻:“我是没有和那人直接联系过,但是我也好奇、我也知道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当然要好好的查一查。”
“父皇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果然是不行了,父皇,你老了。不过,你不老的话也不行了,早在多年前你就不行了。”
“一个皇帝,被阿凤这个所谓的长公主、还有所谓的皇后牵着鼻子走——身为男人,做大事而不拘小节。皇后能为大楚尽一份心那是荣耀,她死了便是死了,那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福份!”
“即使是假死也只能是真死了,岂能再让她回宫还坐到后位上?父皇你却行妇人之仁,把一个死去的皇后又弄回来放在身边——是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你如此做,有没有想过天下的臣民会如何看待你,父皇?!为了帝业,为了大楚的雄图,皇后她就应该在当年心怀对皇家的感恩而死去!她没有,便是她对大楚、对父皇您不忠,这样的妇人早就应该一剑杀之!”
“对一个妇人如此的心慈手软,不要说是拥有天下的帝皇,就是一个平常的男人都不会如此。可是父皇你呢?不但把一个死了的人又弄回来,还千依百顺生怕她有点不高兴——女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把男人伺候高兴的,哪有男人反而要哄着她的道理!”
“妇人嘛,不听话就要打上一顿,她们就会乖乖的知道自己的位子在哪里。看看父皇你都做了些什么?皇后不但欺压到你头上,连一个长公主都敢对你指手划脚!你如此如何能带领大楚强大?就算没有我也有其它人不服,迟早你也会死在其它的兄弟手上。”
“身为皇族中人,自然要维护皇家的脸面,自然有责任要改正父皇你的错误。我今天失败了,可是他日一样有皇家人取父皇的首级,斩下祸国的皇后和长公主的头!”
耀皇子骂皇帝骂的理由气壮,是因为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世上的真理,而皇帝是真的错了,错到离谱的地步。
此时的江铭刚刚醒过来,颠簸的感觉让他明白自己为什么全身上下都酸楚的难受;他没有马上活动手脚,也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是回想自己的最后记忆。
嗯,好像是在和南蛮的王爷喝酒,喝的很高兴,可是他忽然间就感觉醉了:也就是在感觉有醉意时,他心中生出了警觉。
以他的功夫,不要说是吃了那点酒,就是灌上三坛酒,只要一运功也就无事了;可是,他却不知不觉中,而且前一刻还清醒的身手敏捷,后一刻就马上有了醉意,不要说是手脚灵活了,连体内的真气都提不起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他不记得了。
江铭连眉头也没有皱,只是努力去想之后的事情,最终他确定自己肯定是醉的一塌糊涂了。
他真的不想对南蛮王爷生出疑心来,要知道他们也是共过患难的人;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肯定是着了人的道。
在他和阿凤的府邸中,能对他动什么手脚的人,除了南蛮人还能有谁?江铭的身体依然随着马匹的行动而摇晃着——他对马再熟悉不过了,自然明白他现在就在马上。
不过是被人横放在马背上的,好在他的手脚并没有绑起来;可是他体内的真气还是没有动静,所以真的不必把他绑起来。
“嗞——”江铭吸了一口气,舞动起手脚来差点就掉下马;就如他所想的那般,立时就有人出手扶住他。
他睁开了眼睛左右看了看,茫然的紧:“这……”入目的是一片苍翠,远处是隐约的山脉——他不能确定自己身在何处,反正他已经不是家中了,甚至都不在京城中了。
现在,他当然知道达巴齐此来就没有安好心,不过这个不要紧,让他更为焦急的是:他倒底昏迷了多久?
阿凤此时肯定已经急疯了。他能做的,就是早一点回到阿凤的身边,只要让阿凤看到他平安,阿凤自然就会放宽心的。
“驸马爷醒了啊。”高大的南蛮人一口大楚的官话说的极为漂亮:“小的是巴鲁,奉我们王爷的命令照顾驸马爷您。您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小的就成。”
话说的客气,但是此人无论是目光还是语气都没有半点的尊重,反而带着浓浓的戏谑。
江铭看了他一眼,然后扯开喉咙就开始大喊:“达巴齐,达巴齐,达巴齐——”
整支队伍没有半点凌乱,所有人对江铭的大喊都没有惊讶也没有阻拦;巴鲁更是看着江铭讥讽道:“驸马爷的嗓子不错,您可以叫的再大声些。”
江铭正眼看向他,然后拉了拉缰绳让马儿站下,他自马上跳了下去招手叫巴鲁:“来,你过来。”
巴鲁笑嘻嘻的:“怎么,驸马爷您生气了,要打小的不成?!”
江铭也笑了,笑的眉眼弯弯的,一张本来英俊的脸这一笑越发的好看了:“嗯,你这人很聪明。”他说完真的抓住了巴鲁的衣领,左右开弓就给了他几记耳光。
打完他才看着巴鲁的眼睛道:“你猜对了,我就是要打你。”
巴鲁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敢打我?!”他吼叫着扬起了手来:“老子打死你!”
江铭放开了巴鲁,抚了抚自己身上的衣袍:“你尽管动手。”
巴鲁的大拳头真的奔向了江铭,可是还没有落在江铭的头上,巴鲁人就飞了起来,然后落在地上砸坏了不少道路旁的花花草草。
把巴鲁踢出去的人,正是达巴齐身边的侍卫长,也是巴鲁的哥哥巴图;达巴齐就立在巴图的身后,对飞出去的巴鲁没有看一眼。
江铭没有理会达巴齐,反而看向爬起身来的巴鲁:“我,能打你,可是你永远也不能打我;因为,你是个奴才,只是个奴才。”
☆、1050。第1050章 要价太低
巴鲁的脸立时就涨红了,如果不是达巴齐也在,他早就扑过来了;因为他很清楚现在江铭只是个普通人,他捏死江铭就像捏死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