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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那个心情,所以他直接用他手中的箭告诉了韩家人:我现在没有心情同你们讲理。
“三天。”江铭射伤了韩大老爷后,冷冷的又吐出两个字后,提马就离开了韩家。
他,要进宫。
想要找到阿凤,当然是人越多越好,这天下间谁的人最多?当然是皇帝了。还有,他认为自己也应该去请罪:没有保护好阿凤,就是他的罪责。
皇帝就算不问,他也无法对自己交待的过去。只是现在,当然以找阿凤为主。
韩家的人被江铭一个人吓破了胆:不要说是韩家二老爷和三老爷了,就是韩太傅本人都吓得尿了裤子。
是真的尿了裤子。总和人讲道理的他,何曾想过江铭这个心机颇深的人,居然会用如此粗鲁的法子对付他们韩家呢?
而且是如此的不管不顾,也不怕皇帝会下旨追责?!
韩太傅的脸色铁青:“你们兄弟马上进宫,告御状,江家小子还真是疯了,以为我们韩家是……”
就在此时自外面闯进一个人来,也不理会韩家的三位老爷,更没有顾忌韩太傅还在说话,直接赶到韩太傅身边,在韩太傅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此人是韩立勇,是韩太傅真正的心腹:在韩家最知道韩太傅的,不是他的三个儿子而是这个韩立勇。
勇,是韩太傅为他亲取的名字,那意思自然不用明说:是夸奖也是勉励,让其在勇之一路上不要回头。
韩立勇还真的没有让韩太傅失望过,他这人胆子大的就连韩太傅都不止一次的夸赞:这天下间就没有韩立勇怕的事情。
可是如此胆大的韩立勇今天脸色发白,就连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颤,一双手也不见了平常的稳,在微微的抖个不停。
是人都能看得出来,韩立勇在怕。
“你说什么?!”韩太傅一把抓住了韩立勇的衣领,一双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了——他从来没有如此的失态过。
和盛怒之下打天福的失态不同,他现在的模样当真要可怕太多了,一双眼珠子都充血了。
韩立勇看着韩太傅:“侄儿所说当然属实,如果不是事关重大,侄儿也不会在此时赶回来。”
“出了什么事儿?”韩二老爷看着老父,心头有种不详的预感:“有什么事情,只要大家商量总能有法子的。”
韩三老爷哼了一声:“二哥总是有法子的。”他讥了韩二老爷一句后,也担忧的问道:“莫不是,事情出了岔子?”
韩太傅放开了韩立勇,霎间就像是老了几十岁,再也无力站着摔倒在椅子上,差一点滑落在地上。
他的心神失守了。
这还是韩家三位老爷第一次看到老父如此,除了受伤的大老爷外,另两位齐齐上起扶了他一把:“父亲?”
韩太傅看一眼两个儿子,嘴唇动了又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拿过茶杯来要喝口水,却把茶几乎全泼到了身上:可见他是真的慌乱了。
“太后,此事定要让太后知道才成。”他的手一松,茶杯掉到了地上,他却如同吓到一般跳起来:“老三,你快去宗庙那里,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太后。”
三老爷看着韩太傅:“是,父亲。可是儿子见了太后,要说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去见太后有什么用?他的父亲还从来没有如此失常过。
韩太傅看着三儿子的眼睛,终于缓缓的说出了韩立勇对他说的话:“皇后的陵寝里,没有尸首。皇后,不在她的陵寝里。”
三老爷闻言猛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不可能,当年……”他看到父亲那双惊慌的眼睛,终于知道他听到的那句话是千真万确的。
真的不能再真。
☆、180。第180章 准备好了吗
韩大老爷本来疼的要死要活,对身边的事情根本不怎么关心,只是想一会儿找大夫治他的伤:疼啊,总这么疼他可受不了。
可是韩太傅的一句话就让他忘了疼痛,吃惊之下他并点跳到老父亲的面前:“怎么可能,当年皇后可是喝下了那杯毒酒。”
他瞪着一双眼睛瞧向韩立勇:“是不是被烧光了,所以你才会如此的大惊小怪?”
韩立勇摇头:“小弟看的清清楚楚——原本也和大哥的想法一样,认为是烧的干净了;可是棺椁还算完好。”
“里面空空如也,连一套衣服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看着大老爷嘴唇还在抖:“如果不是看的清楚,小弟怎么可能急急的赶回来。”、
韩大老爷的眼珠转了转又看向父亲:“可是,当年、当年母亲带着人验看过了,皇后的确是服毒酒已经死掉了。”
“她的尸首不在陵寝里,那、那在哪里?!”他说到这里终于感觉到脸上的疼痛,轻轻叫了一声,以手去托却又因为碰的更疼而又痛呼一声。
韩太傅的眼睛都直了:“是啊,不在陵寝里又在哪里呢?”最为可怕的就是这一点,越想他就越坐不住,可是想站起来偏又没有力气。
当年皇帝继位之时年岁并不算小,韩太傅在太后的支持下辅政,因而得到大权,后来恋权而不肯把手中的权力交回给皇帝。
可是皇后及其一族却是支持皇帝亲政的,因此韩太傅和太后用了多少心计与手段,才把皇后逼死,把皇后一族贬离京城?!
十几年来,韩太傅一直认为当年的事情做的很妙,也是因为当年及时下手,才有了现今的韩家。
他韩太傅才成了大楚跺一跺脚就地动山摇的人物。皇帝之意,如果不合他韩太傅的意思,就会有数不清的官员们上书反对皇帝。
这大楚,真正说了算的人不是皇帝,而是他韩太傅。
韩太傅从来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他认为韩家会一直这样富贵下去;哪怕是被江铭和阿凤害的丢了官职,他还是对韩家的将来有着无比的信心。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一切并不在他的掌握中:这一点,让他不寒而栗——除了皇后的陵寝之外,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一直认为自己与韩家是稳如泰山的,到今天他才感觉到他和韩家一直在走悬在高空的绳索。
韩二老爷颤着声音道:“棺椁里没有皇后的尸首,那尸首现在哪里?或者说,皇后倒底是生是死?!”
最最可怕的就是最后一句话,他们没有人现在还能确定皇后一定死了。
韩大老爷几乎是吼的:“皇后死了,她当然死了,是母亲带着人亲自验看过的,怎么可能有假!”
“棺椁里没有尸首,那我们就让人去找尸首……”他无法接受,是因为他不敢面对。
他此时掩藏在愤怒下面的怯弱,并不能瞒过他的两个兄弟去,因而也就被他的两个兄弟瞧不起。
韩二老爷看着他:“如果皇后死了,为什么还要另外下葬?要知道,当年她死了之后,我们也退了两步——其中之一就是让其保有皇后的名份。”
“如此,不管是谁也没有理由另葬她。但,她却不在棺椁里。大哥,你认为皇后是死了?”
韩大老爷的眼珠子都要滚出眼眶了:“母亲是验看过的!”他真的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也不也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安逸了太多年,他真得不想再一次把脑袋提到手里去谋算一切——多年前如果事情都没有那么顺利,现在再谋算就能顺利的了?
皇帝,如今越发的强势了,这一点不只是他看出来了,他的父亲、满朝的文武都看得出来。
此时已经不是彼时了啊。他不要过担惊受怕的日子,所以他坚信皇后死了,皇后肯定死了:只有如此,所有的一切还在韩家的掌握之中。
韩二老爷盯着他的眼睛,目光里已经流露出讥讽:“我不知道当年皇后是如何瞒过母亲的,但现在事情就摆在眼前。”
“我们承认不承认,皇后的死都有疑问。”他恶狠狠的低吼起来:“不面对的话,大哥你想让我们等死吗?”
韩太傅的身子一颤,抬头看了一眼次子却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想到了那个最为可怕的可能,几乎是唯一的可能:皇后的棺椁里没有人,那人八成就没有死。
此事,十几年了他们韩家无人知道,全天下也无人怀疑——皇帝,是怎样一个人啊!
可是他呢,他把皇帝当成一个小孩子,当成一个可以揉捏的人多少年?而皇帝这些年来也没有真正的和他硬碰硬。
这才是最最可怕的事情,他看错皇帝了,轻忽了皇帝。而皇帝呢,这些年来他除了瞒过了他们皇后的事情外,还做了些什么?
现在就算是韩太傅自己都无法再相信,皇帝这些年来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皇椅上,听凭他这个舅父为所欲为了。
韩太傅缓缓的抬头:“皇帝,他准备好了吗?”
不管皇后是生是死,也不管皇后如今身在何处:这些都不重要,吓到韩家人的不是皇后,归根究底是皇帝。
所以,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皇帝准备好了吗?
当年皇帝忍辱让皇后自尽,这么多年来皇帝隐忍而不发,是因为什么?因为皇帝还没有准备好,没有能拿下他韩家的把握。
韩三老爷看着父亲:“不知道。没有人知道,除了皇帝的人之外。”他说到这里看一眼韩二老爷:“不过,我们可以试一试。”
韩太傅合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长长一叹:“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啊。”
韩大老爷闭紧了嘴巴没有说话,韩二老爷低下头:“皇帝,应该也没有准备好。如果准备好了,他又何必任由阿凤和江铭胡闹,而没有正面指责我们韩家呢?”
“现在,大家顶多是半斤八两。依儿子看,我们的把握反而还要大一点点。”他说到这里握了握拳头:“百罗已经答应了我们,所有的事项都已经谈好了。”
“就算我们没有准备好,再答应事成后给他们十座城,他们绝对会出兵相助。父亲,您不要太过担心了。”
☆、181。第181章 京西镇
“十城?”韩太傅心疼的重复了一遍后,再一咬牙:“行。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十城或再多也不是不能答应百罗人的。”
他看向三个儿子:“现在,你们有什么好法子?”
韩立勇轻轻的开口:“皇上,现在应该刚刚知道陵寝走水的事情,如果江公爷现在进了宫的话。”
“可是,江公爷和皇上现在都还不知道皇后棺椁为空的事情……”他的声音压的很低。
韩大老爷不耐烦的道:“江铭知道不知道有什么要紧,至于皇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皇后当真没有死,那事情绝对和皇帝有关。”
韩二老爷叹口气:“大哥,皇上是知道皇后棺椁为空的事情,可是他却不知道我们如今已经知道了此事。”
韩大老爷终于恍然:“我们可以就此事……”
韩太傅点头:“我的想法也是如此。皇后的棺椁里为空,这等大事岂能不彻查——而且,皇帝也需要给天下一个交待。”
这个交待不是给天下臣民的,是要给他们韩家的。只不过皇帝倒底是皇帝,韩家再嚣张还不能张嘴让皇帝给他们个交待。
“太后那里快点去送信,老三。”他拍了一下大腿:“此事,有多大就闹多大。还有,不要对那个谁下手,留下她有用的,大用。”
他说到这里哼了几声:“皇帝不是很疼爱她嘛,到时候有个万一的话,那就是保命符。”
韩立勇答应一声连忙奔了出去,他知道事情已经脱出了控制去,现在阿凤的性命十二分的重要。
韩三老爷急急的赶向宗庙,而韩太傅和其余两个儿子还在密谋,然后准备了一番后,才决定由韩二老爷进宫。
此时,阿凤刚刚醒了过来。
她感觉眼皮很重,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很重,重到想动一下手指都有种麻麻的感觉。
脖子很不舒服,头后面还有些疼痛,于是她想转动一下脖子:就在她想转动还没有转动的时候,忽然间她猛的睁开眼睛!
她想起来:听到陵寝里有动静她去查看,可是却被人在脑后打了一下子,然后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想起这些的阿凤,睁开眼睛后并没有动,先听了听屋里的动静,确定一下有没有人。
“你醒了?”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随后一张大饼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此人的年纪并不大,只是一张脸长的太扁平了些,鼻子都好像被人压过后粘在脸上的,再加上一脸的斑斑点点:实在是有点特别。
不能只用丑字来形容,她还真的不只是美与丑的区别。不过,她的声音很好听。
“婢子是鸣柳。”她自顾自的坐到了床上:“以后姑娘就由婢子来伺候。”
阿凤看着她眼中泛起了迷糊来:“你是哪个,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暖玉阁。”鸣柳没有笑,看着阿凤的眼中也没有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