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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两位天后的歌声吵醒的,睁开眼睛后我只觉得后脑勺就像被掀开了,又痛又空。
只见不远处的电视机是开着的,里面正在播放春节晚会,而我……
我又一次被人倒吊着悬在半空。
我在空中微微晃荡着,捆在脚上的麻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随即我就看到左边一人,那人还算是正常, 只是一对眼珠子充满了血丝,这应该是倒吊的时间太长脑子已经充血了。
转念一想我自己,出事当天是大年二十九的下午,而现在已经是大年三十的晚上了,我至少被倒吊了一整天,所以估计和他的情况也差不多。
然而当我视线转向右边,猛然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一幕,吓得我张嘴就要惨叫,这才发现嘴里被堵了东西。
右边那人两条胳膊已经被齐根砍断,伤口处的皮肤、脂肪层、血肉筋络、骨头、一层层的看的极为清楚。
手断了看的未必恐怖,但切口处看得如此清楚这就非常可怕了,我要不是一天没吃饭非吐了不可。
我这才看清楚自己身处一间极大的废弃车间里,从三角形天棚到地面足有五六米的落差,周围堆满了报废的汽车,而那诡异的一家人就在两堆报废汽车之间的空地上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酒菜。
桌子上坐的人应该能用怪胎来称呼。
那个骗了我的老乞婆此刻还是那身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主位上,左手边坐着的是一个满脸疙瘩的胖男人。
他脸上的疙瘩可不是那种大点的红包,而是真正的肉疙瘩,就像有人用吹管在他脸上吹起了一个个犹如乒乓球大小的包。
我这个人有密集恐惧症,看到这一脸肉疙瘩,瞬间恶心的浑身一阵阵过点,毛孔都酥了,要是站着我非跪了不可。
而老乞婆右边的女人面色就比男人干脆了很多,她脸上可没有那么多的疙瘩,只有一个,而且在下巴上,是一个暗红色巨大的肉瘤,一直塔拉到她的胸口。
而在她左手处还有一对看来更加年轻的人,一人浑身长满了青毛,很长的毛,整个人看来就像是个大猩猩,还有一个则是女的,她的五官很端正,基本可以算作是美女……
前提是她不能张嘴,“美女”的嘴是四瓣的,比兔子嘴还要多一瓣,所每次一张口四瓣嘴同时张开,能露出所有的牙龈……
那模样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我怎么被这一家怪胎给抓来了,难道他们打算吃了我?
忘记说了一点,吊在我身边被割了双臂的人没死,他无力的睁着眼睛,嘴角抽着白沫人的状态虽然已经不成了,但一时半会还是不会死。
因为这些怪胎给他吊着葡萄糖,这些怪胎不知从哪弄来的葡萄糖,插在那人脚脖子的筋络上,一滴滴的滴入重伤者的体内。
我虽然不怕鬼,但这恐怖的一幕成功的把我吓了个半死不活,我能看见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着,这就是颤抖。
这一家怪胎看着电视节目,不停的发出愉快的笑声,有的声音像磨牙、有的声音像锯木,有的声音像是尖利铁器从玻璃上划过的响动。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低吼声。
这声音又低又沉,却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随着这一声的响起,废旧的汽车一面喷出犹如细雾的水气,这应该是从嘴里喷出来的口水。
随即沉重的呼吸声不停的响起在这宽阔的空间里,随即只见下巴上长大瘤的女人丢下筷子,着急忙慌的跑到汽车铁壳之后,再出来后手上便拿着一柄沾满血迹,但十分锋利的砍刀。
看到这把刀,吊在我身边那位垂死之人就像突然间被打了鸡血,不停发出呜呜惨叫声,身体也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大肉瘤脸上堆起一副恐怖的笑容拎着刀朝我们缓缓走来。
96、人吃人 为哈迪斯的灵魂大皇冠加更
我也是吓的魂飞天外,按照顺序来看应该是我的双臂要被砍下了。
这种剧痛我根本无法承受,还不如给我脖子来一刀的痛快。
越是害怕,身体抖动的幅度越大,这大过年的我真是糟了哪门子孽了。
我胡思乱想中就见“大瘤”肥硕臃肿的身躯出现我的面前。那把刀在我面前上下微微晃动。
我感觉自己简直要被吓晕了,连呼吸都没法呼吸了。
随即大瘤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大砍刀。
我勒个耶和华、释迦摩尼的,谁来救救我。我在心底里狂呼。
随即砍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
“噗呲”!
热乎乎的鲜血洒满了我半张脸,我吓得浑身抖成一团。
刀并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从那人双腿腿根处一划而过,他的身体和两条腿分离了。
这人上半身顿时摔在了血泊中,他连哼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不停的抽搐。
大瘤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钩子,勾在他的下巴上,将他仅剩的半截尸体朝外拖去,鲜血在地下留出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两条挂在绳子上的鲜血兀自抖动着,鲜血仍是一股股的涌出。
请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当大瘤转去废弃的车子后面,随即沉闷的喘息声再度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咀嚼声,咬碎骨头时发出的咔咔声响。
大瘤再走出来后衣服上溅满了鲜血,她却没有丝毫感觉。连手都不擦,继续吃饭喝酒。
只是“这一家人”似乎没有声带,没人说话,只是看到小品相声时会发出极其难听的笑声。
这时我情绪上已经逐渐镇定下来,扭头望向另一人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合作解开绳索,而这个人不知道是因为过于恐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整个人已经抽搐了。
我陷入了绝望中,看来这里就是我的必死之地了。
随后我感觉到被捆着的双手和双脚越来越麻,已经不再是我的身体部位。
而大瘤再度手持匕首朝我们走来,随后只见她鲜血淋漓的从两条挂着的腿上拉下一大块肉来,返回去将肉片成薄片,或是煎烤。或是汤煮,屋子里随即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但是这股气味对我而言简直比有毒气体都难闻,可是嘴被堵着,想吐也吐不出来,只能强自忍受着。
也不知忍了多久。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后绳子上挂着的两条人腿几乎被吃干净,只剩下挂着血丝的白骨。
屋子里的灯都关上了,只剩下饭桌顶上一盏小灯还亮着。
只见那老乞婆还坐在椅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身边没了那几个怪胎,清冷的光影让她的背影显得极为落寞,不像是心狠手辣的老妖婆。真像是一个被家人抛弃无家可归的流浪之人。
她不停摩挲着一个小物件,就是我随身携带的那个降魔杵。
这降魔杵到底是什么来路,以至于帅哥道士要想尽办法找到,然后又因此倒了大霉?
我对于法器应用之物多少也有些了解。降魔杵是佛门器物,为什么道士会对这东西如此上心?
刚想到这儿老乞婆手上的降魔杵掉落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
静谧的空间这细微的一声显得十分刺耳,我被吓了一跳。
只听老乞婆微微叹了口气,我居然从中听出了无尽的落寞与悲哀。
难道这样一个残忍、诡异的食人怪物也会有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老乞婆道:“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我嘴里塞着布条,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头都没回屈指对我一弹。
黑暗的空间里一道细微的金光朝我激射而至,看的是清清楚楚,没等我反过来怎么回事,捆在我嘴巴上的布条就被金光划断掉落了。
“我、我……”
“我劝你最好别叫,否则你随时有可能会被人吃掉。”老乞婆声音比冰都冷。
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但却是我所听过最可怕的故事。
“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老乞婆摩挲着手里的降魔杵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前一段时间吧?”我忽然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为什么要把这个降魔杵交给你?”
“我不知道,之前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将这根降魔杵交给我,而且……”
不等我话说完,老乞婆道:“将东西交给你时,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说。”
老乞婆咯咯一笑,用充满愤恨怨毒的声音道:“他真以为如此对我就真么算了?”
听了老乞婆这话我心念一动,难道她说的人不是帅哥道士?
应该不是,道士那年纪最多只有这老乞婆的三分之一,这样的年纪差距能搞出什么事情?
我估计老乞婆说的是这个降魔杵的真正拥有者。
而且看她说话时的神态表情基本可以肯定这两人之间还是感情纠葛。
能看出老乞婆虽然恨极了对方,但也爱极了对方,这两种完全矛盾的情绪是能共存于一对爱侣间的,所以只要我能把握利用好这件事,肯定能够脱灾脱难。
想明白这点我叹了口气道:“老人家,我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真是太巧合了。”
没见她身子动,坐着的椅子悬空一转面朝向我。
“这么说他还是对你说过我的?”只见她一对三角小眼精光熠熠,在黑暗中就像一对手电光。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谁,可我知道一旦被她觉察出来我是在骗她,那估计我会被她用刀一刀刀割碎了,所以接下来每一个字都要想清楚了才能说。
“没有详细的说过,只是大致说过几句。”
“他怎么说的?”老乞婆的怒气顿时就不见了,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这……他说的和你说的其实差不多。”
“差不多?哪方面差不多?”
“他也会抱怨你,说你不懂他,他的内心也很痛苦。”
老乞婆蓦然发出一阵尖笑声,笑声停止后她双目又充满了凶狠的目光道:“臭小子你居然敢骗我,这个老混蛋从来就是一副顶天立地的模样,他会在你面前吐露这些话?你是他什么人?”
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话没说两句就被她看出了破绽,真是有够倒霉的。
“你居然敢骗我?居然敢在这件事上骗我……”她声音忽远忽近,乎松乎紧,我甚至都无法分辨这是不是人发出的声音。
只见她脸上闪烁着一层淡绿色的幽光,刚开始我不知道这光是从何而来,后来才看清楚是她指甲变成了绿油油的颜色,反射的光。
我记得只能是死咬不放道:“他确实是这么说的,你为什么不相信,他真的很后悔,后悔不该这样对你。”
“随你怎么说,都不可能让我相信你说的这些鬼话,小子我要让你求我杀了你。”
正当我浑身汗毛直竖时,猛然觉得一阵阵寒风飘动。
由于之前被吓的太狠,我甚至连上门阴都忘了,我还有这么个大杀招呢,虽然对于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她未必能感受到并及时现身,但对于这样的妖人她是一定能感受到的。
我控制不住的傻笑起来,笑的浑身颤抖,口水涕顺着嘴巴往外流淌。
随即上门阴鲜红色的大长裙在我眼前猎猎飘动,淌满地下的鲜血瞬间结成了冰冻。
老乞婆一对三角眼顿时眯了起来,表情似乎有些吃惊。
我几乎癫狂的吼了一声道:“疯婆娘,你去死吧。”话音未落就见上门阴抬起双手,厂房内顿时寒风呼啸,废旧的汽车,地面上瞬间布满了一层寒霜,随即上门阴双手向前一送,剧烈的寒风裹夹着寒气朝老乞婆翻翻滚滚而去。
97、上门阴第一次失败
死老太婆,冻死你狗日的,居然敢惹到我的头上,这也就是你最后一次造孽了。我愤怒且愉快的想到。
而面对这扑面而至的极寒冻气老乞婆似乎是不知不觉,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眼看着寒风透体而过。
奇怪的是寒风吹拂而过的区域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寒冰,然而老乞婆身体却没有丝毫结冰之状,她只是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半空。
难道上门阴的寒气升级了?以至于冻的不是人而是直接穿透人体冻住人的血液?
刚有这个念头就见老乞婆微微点头道:“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短短一句话,声音也很小,但在我耳朵里不亚于一道划天而过的大霹雳。
上门阴的冻气对她居然没有丝毫作用。
以鼠妖如此牛逼的身手,上门阴至少可以把它冻起来。
然而寒气从老乞婆身体穿过,却连半点效用都没有。
上门阴自然也看在眼里,她双手对着地面一阵盘旋,就听寒风呼啸而起,在她双掌这下形成了一股旋转极为强烈的旋风。
旋风效果之强烈将周围的灰尘杂物都吸入旋风之内,随着风势连连打转。
吸力之强烈,连我都身不由己的超旋风方向飘了过去。
强烈风势一下下的从我身